正文 第222章:決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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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本王要是是真有那樣的心,你當初就絕對進不了我徐家的門。”王爺心虛,連帶著眼神都有點閃躲。
他不敢看蕭婉容的眼睛,卻也承受不起蕭婉容話裏的意思,這事情要真讓蕭婉容鬧起來,那吃虧的絕對是他們。
王爺不得不服軟,可對於張王妃和虞美人做下的事情,他還必須去圓,去為她們開脫。
不為別的,隻因為現在已經不光是後院內鬥這麽簡單,家裏的實權分布,甚至都將要影響到整個皇朝的命運,天下百姓的命運。
他知道繼續糾纏居心這個詞語沒什麽用,他的目的也不是要得到蕭婉容的原諒,於是他立馬轉移了話題“看了這些,本王也知道婉容你受委屈了。那現在該怎麽辦呢?本王要怎麽做你才好會覺得本王沒有偏心呢?”
一聽這話,蕭婉容就更覺得委屈了。
她用最無助的眼神看著王爺,反問道“不管做什麽事情,那都有法製管著。便是律法管不到的地方,還有家規的呢,哪裏就用兒媳說遇到什麽事情該怎麽處理了?”
王爺黑了臉不說話,蕭婉容就又補充道“兒媳不敢對婆母不敬,更不敢追究長輩的錯處。可既然現在全府上下都想朝兒媳要一個公道,那兒媳也隻能來尋公道。”
公道,這世上哪裏就有絕對的公道?
顧了蕭婉容的公道,天下蒼生的公道又怎麽說?
可什麽朝堂啊,民生啊,政敵啊,這些事情說不清,也沒辦法說。
所以現在蕭婉容管她要這件事的公道,他就得給,給不了那就得哄。
按照律法,自然是殺人償命。可死的事兩個丫鬟,又另當別論。
王爺在老祖宗下首尋了把椅子坐下,又端著六瓣蓮花的青花茶盞呷了口香茶,思量良久之後道“兩個丫鬟死了,府上也早做了賠償,他們的父母親人對這件事也都不追究了,現在您還要為他們討什麽公道?”
王爺看向蕭婉容的眼神有些輕蔑,想著和我鬥,你也實在嫩了點。
蕭婉容卻是不慌不亂,她安靜的看著王爺,不卑不亢“兒媳要的自然是兒媳自己的公道。丫鬟們死了,公爹賠了,我便是再替兩條人命委屈,也沒有說話的權利。
可婆母和虞美人做下的罪孽,沒理由讓兒媳替他們背黑鍋吧?
全府上下都以為是我故意為難虞美人,全府上下都在傳我心狠手辣,貪財無度。據說還有下人給我取了個外號叫毒蜘蛛
這罪名,兒媳是打死也擔不起的。”
蕭婉容要是拿人命說事,那還一切都好說,可她偏生不,她要的是恢複名譽是將真相公之於眾。
要真走了這一步,那張王妃和虞美人還怎樣在京城立足啊?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
王爺心裏發愁,罵了張王妃祖宗十八代。
可再罵又能如何?蕭婉容依舊強勢的跪在他麵前,要他一個明確的答案。
“子不言父之過,既然事情都已經平息了,又何必再起波瀾?你為這事受了委屈,本王心裏清楚,會感激你的。”
感激嗎?
用分權和驅逐的方式感激?
蕭婉容的唇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幅度,不緊不慢的道“早先,兒媳也是這樣想的,覺得又老祖宗做主,便是有包庇凶手的地方,也一定能記住我在這些事情上受的委屈,能知道我的好。
可現在看來卻不是那樣的。
公爹你不就是因為庫房的事情懷疑了兒媳掌家的能力,不僅是懷疑了,甚至都沒給兒媳辯解的機會就決定要讓虞美人來管家?”
王爺心裏有必須要奪了蕭婉容權利的理由,那理由卻說不出口。
既然說不出正當理由,那就是王爺理虧。
他沉默半天,最後隻擠出來一句“徐家家大業大,你一個人管家也累不是?有虞美人替你分擔一些,你往後也能過得清閑一點。”
“所以公爹就準備讓我管點花花草草,關係到生計銀錢的全都交給虞美人?”
王爺又是語塞,求助的看向老祖宗,老祖宗卻隻安安靜靜的數佛珠,看都不看王爺一眼。
“那隻是起初的想法,想著你畢竟是晚輩。後來老祖宗反對,職權不也從新分化了嗎?”
“分化的結果就是讓我趕緊就庫房的事情給個結果,若是不然,就將庫房交出來?”
王爺摩挲著手中肖嬤嬤的供狀,不敢接話。
蕭婉容卻沒有點到為止的意思,她眉峰一揚,接著道“兒媳沒做過,公爹卻要我拿證據。兒媳沒有辦法,所以隻能用雷霆手段去查。現在查出來了,公爹可還滿意?”
王爺歎氣“既是誤會一場,本王自然沒什麽好說的。”
“公爹沒話說,兒媳卻有!”
蕭婉容鄭重的朝王爺磕了個響頭,而後鄭重道“我蕭婉容也是清白人家出來的正經姑娘,如今管家也是為了幫怕婆母分擔家務。
既然我管這家讓公爹如此不滿,那這個家我可以不管。
我將管家的事情全都交出來,可你們得恢複我的名譽,婆母和虞美人和京中好些人家往來頻繁,府中丫鬟更是口舌雜亂。到如今,我的壞名聲隻怕已經在京中傳遍,這,卻是萬萬不行。”
蕭婉容的要求合情合理,可王爺卻絕對辦不到。
恢複了蕭婉容的名譽,那張王妃和虞美人就再也沒有臉麵出來見人,尤其蕭婉容還是要求在整個京城範圍內澄清。
王爺愁得腦仁都疼,他趕忙給蕭婉容解釋“不是這樣的,本王沒有那個意思。這個家你管得很好,本王知道你辛苦,也是體諒你的辛勞才想讓虞美人幫著你分擔。”
蕭婉容一臉的不信,跪在下麵也不接話。
“咱們起來好好說成不?這樣跪著,膝蓋不疼嗎?”
“疼!”
蕭婉容大方承認,卻並不起身“可心裏更疼,證據就在公爹麵前,事實也在公爹麵前,可公爹一點也沒有要懲罰凶手還兒媳公道的意思。
公爹不給,那兒媳隻能跪著來求。”
怎麽就這麽不好說話?
王爺氣得胸口都快要爆炸,最後卻也隻得歎氣“這事是你婆母做錯了,她做得實在有些過分,等一會兒我回去,一定讓她過來給你賠禮道歉。”
“兒媳哪裏敢讓婆母賠禮道歉,這不是者兒媳的壽嗎?再說了,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道歉能解決什麽問題?母親道歉了,府上的人京中的人就都能知道真相了嗎?”
王爺語塞,恨不能拍桌子扇人。
他深呼吸好幾口氣,語氣很是不好“那你想怎麽樣?”
“想要恢複名譽啊!謀害人命、監守自盜、心狠手辣,這些罪名往兒媳身上一壓,兒媳簡直都不配為人。
既然不想讓我管家,這個家我便可以不管,可名聲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便是死也不能不要。”
“哎!”
王爺無奈的看著蕭婉容,而後苦口婆心的勸道“知道你委屈了,我好好補償你如何?”
蕭婉容梗著脖子不說話,臉色要多臭有多臭。
王爺知道這條路走不通,又走起了悲情路線“張王妃犯了大錯,我們也沒有要縱容的意思,再過一些時候,等徐恪的病再好些,我們便會將張王妃關進家廟,永遠都不再放她出來。”
蕭婉容依舊黑著臉,半點都不搭茬。
王爺隻得接著低聲下氣“張王妃她再不好,也代表著王府的臉麵尊嚴。她做下的那些惡毒事情要是傳了出去,王府的臉麵往哪裏放?”
“兒媳難道就不是王府的臉麵?兒媳殺人如麻、惡毒貪婪,王府臉麵上就好看了?”
“自然不是!”
王爺衝著蕭婉容討好一笑,然後才接著道“庫房的事情現在不是還沒傳出去嗎?先前有幾個丫鬟亂嚼舌頭根子,你不也用雷霆手段處理了?
是我隨便聽信留言,誤會了你,可既然是誤會,我可以解釋可以道歉可以改正嘛。
您就當原諒了公爹一個小錯,過去的事情不去追究了行不行?”
蕭婉容擺出一副猶豫的表情,王爺就趕忙補充“你放心,不管是府裏還是府外,沒有人敢在庫房的事情上說你半句不是。但凡有人敢說,本王絕不輕饒。”
事情發展到這裏,蕭婉容知道該是談條件的時候了。
她朝老祖宗使了個眼色,然後用手帕捂著眼睛嗚嗚哭了起來“好,兒媳不計較,便是為了王府的名聲,我也得將所有苦水往肚子裏吞。
壞人我來當就行,隻求公爹記得我的好,再遇到事情也能給我個解釋的機會。”
她哭得肝腸寸斷,老祖宗看著都是心疼。
她將佛珠戴回手腕,而後語重心長的問王爺“婉容既然沒錯,那你無故剝奪人家管家的權利就是不對。
張王妃德行有虧,自然該嫡長媳接管家業。你讓一個姨娘來分權,那算怎麽回事?”
王爺耷拉著腦袋,一張臉苦得像剛吞了半斤黃連“兒子不是怕婉容勞累,也想讓虞美人學點東西嘛。”
“婉容沒覺得累,她就是覺得委屈。讓她因為張王妃壞了名聲就已經夠委屈她的了,現在你竟然還要拿個姨娘來打她的臉?
如此,她還真就沒有握著證據還忍氣吞聲的必要。”
“娘!”
王爺無奈的喊了一聲娘親,不斷給老祖宗使眼色管家的事情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你這樣出爾反爾不太好吧。
老祖宗反唇相譏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欺負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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