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3章:讓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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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他後來的藥裏麵動了手腳?”
蕭婉容皺著眉頭問道“你明明知道那藥童是假的,況且你知道有藥童不是才沒幾天嗎?徐恪都停藥好久了,你怎麽動的手腳?”
岐黃唇角一扯,神秘笑道“什麽叫神醫?不用藥也治得了他,那才叫神醫。”
“也是,您不但有藥還有功夫,要治他當真不算個事。”
蕭婉容看著岐黃的眼神就跟在看一個小偷一樣,看得岐黃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你這樣看著老子做什麽?他那樣的人難道還配痊愈?老子就是動手腳了,怎麽了?老子就是一開始就沒打算將他醫好,怎麽了?
沒直接讓他當總管,他就該偷笑了。”
蕭婉容當真就笑了,她朝岐黃豎了大拇指“有性格,本夫人當初也是那麽想的。”、
岐黃這才知道蕭婉容用那樣的眼神看他並不是責備,她就是要激他說實話,然後好跟著一起樂。
這女人,實在太壞了!
岐黃哈哈大笑起來,爽朗得很“早知道這樣,當初本神醫就該一刀給他個痛快。也好讓丫頭你早些樂一樂。”
蕭婉容飛給她一個讚賞的眼神,又和岐黃說了幾句閑話。
等兩人都盡了興,蕭婉容才言歸正傳“徐恪那病,還有救嗎?”
“原本是能治好,讓本神醫治療之後就再也沒有希望了。”
蕭婉容心裏有了底,對徐恪那件事就從新計較起來。
她想了想又問“那太醫能發現端倪嗎?如果發現是你動了手腳,隻怕你我以及三爺都會陷入麻煩。”
“出了老子,這天下再不會有人知道原因。”
蕭婉容這下放心了,她說“這兩天王府隻怕會花重金尋你看病,還請神醫大人別端架子,前去一趟。”
蕭婉容說了這麽多,岐黃早就猜到王府找他會是什麽事,爽朗一笑道“明白,本神醫會好好替他瞧。”
神醫大笑著離開,走了好遠空中才傳來他的叮囑“好生種本神醫的寶貝,這天下可就隻剩這一顆種子了。”
蕭婉容再次打開錦盒仔細查看,研究了好半天都沒弄明白那東西究竟是什麽。
研究不明白,她直接就不研究了,將盒子扔給小桃道“先收好,等本夫人回去了再給她種。”
她是如此漫不經心的態度,卻不知道有一天自己會為此悔得腸子發青。
當然,那都是後話。
岐黃才剛走沒多久,蕭侯爺就過來了。
他先去看了清姨娘的傷,即便先前已經見過了,再次看見他的心也忍不住的疼。
“清兒,讓你受委屈了。”
清姨娘才昏睡過去,並不知道屋中發生的事情,更不知道好幾天都不來看他的蕭侯爺,正用最心疼的眼神深深的看著她。
她眉頭緊緊的皺著,看得出來她即便睡著了,也沒放鬆下來,心裏很不好受。
侯爺拉著清姨娘的手,重重的歎了口氣。
蕭婉容也走了過來,她看著清姨娘的傷,問侯爺道“父親現在可已經看明白了侯夫人的真麵目?”
侯爺點頭“往後,老夫再不會信她,再也不會相信。”
蕭婉容默默點了頭,接著問道“事情進展得著怎麽樣了?後麵有什麽打算?”
“那個賤人已經相信老夫已經完全寵愛於她,休書的事情也已經提上日程。等明兒個族長將假休書給她送來,並當著她的麵撕毀,她隻怕就再沒有後顧之憂了。”
“將日程提前些,王府出了些事情,張王妃和王爺都沒有時間和心力來管蕭家的事情,所以,趁著這個了空檔,將所有事情做好。”
蕭侯爺還想再說什麽,侯夫人已經哭著闖了進來。
丫鬟在後麵賣力的追,卻也沒有將侯夫人攔住。
“奴婢該死,奴婢攔不住侯夫人。”
蕭婉容擺手讓她下去,奴婢如蒙大赦,趕緊走了。
侯夫人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咚的一聲跪在侯爺麵前,磕頭道“奴家不知道婉容來了,更不知道婉容腿上有傷,若是奴家知道,便是親自出去抬也一定將她抬進來。
那台軟轎,奴家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小桃過來問能不能用一下軟轎,奴家隻當回事處那裏還有,這才沒有同意。
侯爺,你相信奴家,真不是奴家為難婉容。”
侯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淚,拖著侯爺的衣擺就是不撒手。
侯爺的臉色卻很不好,他甚至都舉起手想要給侯夫人一巴掌,蕭婉容見情形不對,趕忙出聲道“前夫人是什麽時候有了用府上軟轎的權利,本夫人怎麽不知道?父親你不是說留她在府上住已經是恩典了嗎?現在是什麽意思?”
蕭婉容這一質問,將侯爺的理智喊了回來。
他心疼的將張王妃扶起來,心疼的摸著她的臉道“快起來,這樣跪著有失一家主母的身份。”
“奴家不起,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婉容一定是會誤會奴家,侯爺嘴上不說,心裏也肯定覺得是奴家不對。
可奴家實在冤枉,我當真不知道……”
侯爺伸出食指按住她的嘴,而後蹲下身子柔聲道“為夫知道,為夫什麽都知道。以前你是有不懂事的時候,可現在早就不一樣了。
為夫罰那幫奴才,是因為那幫奴才膽大妄為,怒大欺主。和你沒有關係,你那台軟轎,劈了就劈了,改明兒為夫給你抬更好的。”
“侯爺!”
侯夫人軟倒在侯爺懷裏,哭得梨花帶雨“其實奴家身子也不好,這會兒頭還發暈。要不是這頭暈的毛病犯了,奴家一定會……”
話音都還沒有落地,蕭侯爺已經打橫將侯夫人抱起來,滿臉都是焦急——
“來人,快起請大夫,請回春堂最好的李大夫。”
侯爺摟著侯夫人三步並著兩步走,那緊張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侯夫人得了什麽絕症。
“父親……”
蕭婉容生氣的喊,侯爺卻當沒聽見,腳步半點都沒停頓。
侯夫人從侯爺肩膀上抬起頭來,衝蕭婉容笑得異常輕蔑,異常嘚瑟。
蕭婉容配合的怒目而視,回瞪著侯夫人的眼神險些就噴出了火來。
侯爺將侯夫人抱回去,又是請大夫又是喂藥的折騰了很久,忙得自己滿頭都是大汗。
侯夫人享受著侯爺的服侍,最有卻依舊哭哭啼啼“奴家畢竟是被休的女人,侯爺這樣對奴家會受人詬病。
旁的不說,婉容肯定就不會放過奴家,到時候事情鬧出來,奴家還怎麽活,侯爺你還怎麽在京城抬頭?”
“乖,別亂想,婉容不會那麽小氣。”
“侯爺是沒看見她看奴家的眼神,就跟想生吃了奴家一樣,嚇得奴家心肝都亂跳個不停。若是光因為軟轎的事情也就算了,婉容不至於如何。
可清姨娘當初是怎麽汙蔑奴家和敬芝的,侯爺也看得清楚,清姨娘醒後再和婉容挑撥挑撥,就憑婉容那愚孝的脾氣,還不得找奴家和敬芝算賬?”
侯爺沉默了,拳頭在袖中緊握,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侯夫人以為自己的挑撥起了作用,趕忙又一邊擦眼淚一邊道“可惜奴家不但名不正言不順,敬芝的身份都還比婉容矮一截。
若奴家還是當家的夫人,是婉容的母親,我和敬芝何至於會這樣怕她?
原本,無理取鬧的就是清姨娘,我的敬芝還因為這個受了一肚子氣呢。”
“別說了,老夫知道你委屈,等明天族長過來就好了。族長將那休書撕毀,這天下便再不會有人知道你被休的事情,你就還是我明媒正娶的妻,還是她蕭婉容不得不敬重的嫡母。”
“不是還得過陛下那一關嗎?”侯夫人驚喜的看著侯爺,很不相信幸福會來得這麽快這麽突然。
“陛下病重,朝堂上的事情都顧不過來,哪裏有精力來管侯府當家主母的事情?老夫和四皇子通了信,他也說不必說出來和太子商議,畢竟侯府的就當家夫人是誰,老夫有權利決定。”
“不得陛下準許就撕了休書,那可是欺君之罪!”侯夫人緊緊抓住侯爺的手,很是擔心的道“不能這樣,萬一陛下追究起來,等著侯府的就是滅頂之災。”
侯爺咬著嘴唇沉默了半晌,而後才堅定道“便是欺君大罪,也得有人追究才行。陛下九死一生,不會再有精力來管。
太子對整件事情都不知情,便是要追究,我等一口咬定不曾休妻,陛下也不曾說過那樣的話,他又能如何?
至於四皇子,他畢竟是本侯爺和夫人您的親女婿,總不會來找自己嶽丈的晦氣。”
侯爺目光灼灼的看著侯夫人,侯夫人趕忙拍著胸脯保證“自然不會,四皇子最是孝順不過,怎麽會對自己的嶽丈動手?
何況這主意不是他出的嗎?以後要真追究起來,他自己也脫不了幹係。”
侯爺點頭“是這個理,可即便他真要追究本侯爺也比會怕,隻要本侯爺和夫人你不承認他去哪裏找本侯爺曾經奉命休妻的證據?沒有證據,那便是誣陷。
我蕭家,可不是那麽好誣陷的。”
侯夫人眼珠子一轉,果斷應和。
“夫人且等著,明天為夫就為你正名。”侯爺揉了揉侯夫人的頭發,寵溺道“你且安心等著,好生休息,為夫還有要事,便先去書房了。”
侯夫人也沒留侯爺,她等侯爺一走,趕忙將侯爺今晚上說的話寫成書信,連著自己的休書一起讓人送去了四皇子府。
若有朝一日侯爺敢不支持四皇子,四皇子便可以以此為證據,治蕭侯爺欺君大罪。
她就不相信,侯爺能寧願被滅門也不支持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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