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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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上等著林行的陸清喝完了兩杯茶也不見林行出來,他看了看手上昂貴的勞力士手表,顯出一絲的無奈。
又過了一杯茶的時間,見林行還是沒有出來,陸清索性起身到了門口,他敲了敲門“林行,還沒好嗎?”
“哎,快了快了。”林行拖著行李箱開了門。
她把行李箱遞給陸清“拜托,陸醫生。”
“你忘了?”陸清提醒她。
“什麽?”林行一臉懵逼的望著他。
“叫我陸清。”
“喔喔,陸清,麻煩你。”
“這還差不多。”陸清拿著推拉杆推起了行李箱。
“你先走,我拿了東西就過來。”林行轉過身走到了洗漱間。
她將手扶在洗漱台子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問離開秦天南的別墅的確是你內心最深處的想法嗎?雖然以後也天天見得到秦天南,可是心裏怎麽空落落的呢?
她推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水澆在了自己臉上,然後又抹開睫毛上的水珠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吧!
想了一會兒,她下定決心收拾好最後一支口紅,提著袋子關上了門,然後從褲包裏掏出客房鑰匙擺在了飯廳的桌子上。
她來到花園裏,看著園圃裏正在澆水的那個背影小心翼翼的踩著落葉走過去,細軟的落葉被她踩得沙沙作響,可是這一次的感受與上一次推著秦天南踩在落葉上的感受截然不同。
“阿姨,我走了。”她輕輕的站在她麵前,溫柔又小聲的說。
“你想好了嗎?”劉阿姨放下手中的噴壺,在圍裙上擦了擦手。
“啊,嗯。”劉阿姨的問像是一種挽留的意思,她原本下定決心的決絕動搖了一下,但很快又被自己的理智拉了回來。
“好,路上小心。”劉阿姨像沒有為秦天南挽留住她一樣,臉上露出了一抹失望的神色。
“嗯。”林行轉身,朝著別墅外麵走去,在鐵柵欄大門那裏,有一輛邁巴赫停在那裏等她。
五百米的距離她走了20分鍾,這一步步都像在留念,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哎,怎麽那麽慢。”靠在車上的陸清見她提著東西慢吞吞的走過來連忙跑步去幫她接著東西。
“有些東西要收。”她自顧自的走到副駕,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繞到後背箱裝好東西的陸清才坐到駕駛位上“怎麽了,看你有些不高興。”
“沒有。”林行擠出一個微笑看著他。
“沒有就好,拉好安全帶,我開車了。”陸清發動了油門,隻要幾秒,邁巴赫一定離別墅幾百米遠。
“慢點開。”林行叫他。
“好。”陸清慢慢的踩著油門,這一段距離是他有史以來耗時最長的一段距離。
林行一步步離別墅遠去。直到最後再也看不到別墅的影子,她才轉過頭來。
陸清在後視鏡裏看見她的動作或許他才是贏家吧!
“回原來的宿舍嗎?”陸清問她。
“她點了點頭。”
車子停到天行傳媒公司員工宿舍,陸清幫她把東西送了上去,就被林行給匆匆的趕了出來,她的理由是我有些累了,想睡會兒。
病房裏,氣壓一直很低,壓抑得可怕,陳鈺涵坐在沙發上不停的倒水又喝水,以此來緩解她的緊張。
秦天南不發一語,他把玩著手機,在一個小時以前,他派去監控林行的人來報林行已經收拾了行李跟著陸清離開了別墅。
原本冷得不能再冷的臉色又暗了幾分,他努力抑製著暴怒的脾氣。
這女人掛了他電話不說,還在他不同意的情況下二話不說搬離了別墅。
“下麵人散了嗎?”他克製自己的語氣。
陳鈺涵聽到他說話,連忙放下手中的水杯拖了拖鞋從沙發上小跑到窗邊,她一眼看去,樓底依舊黑壓壓的一片。
“沒有。”她小心翼翼的看向秦天南。
秦天南根本沒有看她,隻是哼了一聲。
聽得他哼了一聲陳鈺涵呆在原地難道又發生什麽事了?原本可以跟秦天南一起度過一夜的雀躍心情被他澆散了八分,如果不是底下太多人圍堵,她也想回去拍廣告。
她訕訕的走回到沙發旁,看著他一直坐在輪椅上,才關心的問他“要不要去床上躺一躺?”
“嗯。”語氣冷得可怕。
“我幫你。”
“不必。”
他拿起手機,不一會兒一個保鏢進來,將他抱起送到床上,然後蓋上被子出去。
他躺在床上閉著眼,從來沒有感覺到時間過得如此之慢。
這時一聲敲門聲打破了靜得像死了一樣的病房。
陳鈺涵去開了門,她的助理帶著她訂的飯食以及帶著她的被套站在門外,一個人抱不進去,她在門口轉頭看了一眼睡著的秦天南,然後才讓助理以及身後的人放慢步伐進了病房,待將所有東西打點好後,她才讓助理及那人出去,然後輕輕的帶上了門,她哪裏有過這樣,無論在哪裏都是中心焦點人物一樣的存在,可是在秦天南麵前,她所有的驕傲都不存在了,隻是一個匍匐在他腳下的卑微求愛者。
她也曾反問過自己,這樣的堅持到底能有什麽結果,她也試圖去嚐試著接受其他像他示愛的優秀男人,可是她的心卻像定在秦天南身上一樣拔不出來。
見過雄鷹的人怎麽會愛上燕雀呢?
她默默的等了秦天南半個小時,隻聽得他有動靜,才又忙到他床頭,看著他睜開的眼睛問“現在吃嗎?”
他點了點頭,自己撐起自己坐了起來,然後立起枕頭讓自己靠坐,其實比起其他能跑能跳的人,他算一個弱者。
陳鈺涵推著餐桌卡在秦天南床上,打開保鮮箱,將所有菜品一一擺在了桌子上,擺好後,她將一副高檔刀叉擦拭幹淨遞給秦天南,秦天南接過刀叉,不等陳鈺涵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今天喝點酒嗎?”陳鈺涵問。
車禍以後極少喝酒的他想起林行跟陸清,點了點頭或許醉一場就沒有那麽痛苦了。
陳鈺涵一喜,她拿了兩個高腳杯倒了三分之二紅酒,一杯遞給秦天南,一杯放在桌板的另一邊給自己。
然後她指著床問他“我能坐這兒嗎?”
秦天南默許。
弄完一切的她才拿起刀叉吃了起來,她們雙方麵對著吃飯,秦天南也不跟她說一句話,他自顧的優雅的吃著牛排。在秦天南不經意間,陳鈺涵看著麵前的這個霸道冷酷的男人,不但有一副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皮囊,還有著天生而來的優雅霸氣與果敢。雖然他對她表現得冷酷無情,可是她卻像被他牽住魂一樣的迷他。
“倒酒。”秦天南抬起酒一飲而盡,然後把酒杯遞給陳鈺涵。
“你可以嗎?”雖然知道他身體不好不能喝太多,但也因為自己的某些念想有些高興。
“倒。”喝了一杯酒的他越想越覺得氣憤,一定是酒不夠。
陳鈺涵又倒了一杯給他。
他抬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然後用叉子撚起一塊鵝肝放進嘴裏嚼了起來,卻是苦澀,他努力的咽進肚子。
他索性叫了陳鈺涵把一瓶酒都遞給他,然後粗魯的拉開酒塞對著嘴倒了進去。
陳鈺涵見他這樣連忙阻止了他,她一把奪過他的酒瓶放在了離床幾米遠的櫃子上“你別這樣。”
“連你也要反抗我嗎?”被拿了酒的秦天南看著離他幾米遠的酒自己卻沒有能力去拿,青筋暴露,麵上的臉色更是難看了。
“不是,你一次喝那麽多我怕你難受。”陳鈺涵被他嚇了一跳,她連忙從床上站起來看著他。
“給我酒!”秦天南抬著手對著那瓶酒,他有些醉了,眼裏盡是紅血絲。
“天南,你醉了。”陳鈺涵嚇得倒退幾步。
見陳鈺涵沒有動靜,他拿起手機,不一會兒,一個保鏢推著一餐車的名貴酒來到了病房。
“過來。”秦天南向推著餐車的人勾了勾手。
那人嚇得乖乖的推了過去。
“給我全部打開。”
那人照做。
十分鍾後,酒全部被打開。
“擺到這裏。”他指著床頭櫃。
那人將酒擺在床頭櫃上就像逃命似的推著餐車出了病房。
陳鈺涵看著秦天南這個樣子也嚇得不輕,她這個時候不再想跟秦天南在一起度過原本想好的美妙的一晚了,她此時非常想回去。
她拿起手機給劉阿姨打電話通知了秦天南的情況,就默不作聲的出了病房,就算是被采訪,被圍堵她也不想在跟秦天南同處一室了。
病房裏隻剩下了秦天南,他抓起酒一瓶又一瓶的喝了幾瓶,病房裏被他全扔的是空酒瓶,他這一次徹底醉了,他掀翻了桌子上的食物,一時間整個床上,地上散落的都是紅酒,牛排還有鵝肝。
緊接著,他的腿慢慢的抖了起來,喝了酒之後作用全部上來了,他努力壓著抖動的腿,可也無濟於事,身體的振動連帶著被子將他拖下了床,他掉在床下痛苦的掙紮著,之後,他就失去了意識。
看來這次,他真得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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