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萬尹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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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過山車的慢慢開動,張詩雅意味深長的看著身旁的陸清依舊一副麵色不改的樣子笑了笑,終於,過山車到達了最高點,下一秒要以最快的速度俯衝下去,張詩雅提醒他道,“注意了,陸醫生。”

    陸清還來不及回她,隻覺自己像從飛機上俯衝入地那般極速的下降,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這速度不僅快,還有一段整個人倒立過來的路途,耳邊一陣陣的狂風叫囂著,還有一些灌在了他嘴裏,他被這突如其來的改變弄得臉色煞白,胸腔裏的那塊極不安分的跳動著,有一瞬間,他覺得他失去了意識,好在驚險的路途過了兩分鍾之後慢慢變得平靜,他才開始敢睜開眼睛看世界,一片眩暈頓時傳到了腦子裏,下意識的他想吐,但隻好極力忍著。

    張詩雅看著他已經泛白的臉色以及不舒服的表情關心的問,“你還好吧?”

    “還撐得住。陸清從牙縫裏艱難的擠出幾個字。

    “哈哈,看吧,還說不讓我失望呢!”張詩雅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任由鋪麵而來的風掃在她的臉上。

    “的確挺刺激的。”過山車慢慢的停了下來,他終於騰出大腦來思考。

    “要不再坐一次?”她逗趣著他。

    “不了不了。”陸清連忙叫停,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

    從過山車上下來,張詩雅扶著他坐在了椅子上,陸清發軟的腿落在地上輕飄飄的,連路都走不穩。她給他買來一瓶,順勢坐在他旁邊道,“先緩解一下吧!”

    “隻要我一有壓力,或者難過,我就會來玩這些娛樂項目,親身測試,效果不錯,今天就推薦給你了。”

    他喝了一口水,剛才的不適慢慢退卻,心裏的煩憂也被過坐山車帶來的後怕感掃清,“我覺得不錯。”

    “是吧!”她開心的看著他,“不過你得多練練。”

    “我看還是不必了。”陸清擠出一個害怕的表情,比起這猛烈的眩暈感以及嘔吐感,他還是喜歡解酒澆愁一些。

    張詩雅笑著搖了搖頭頭。

    兩個人在遊樂場裏坐了一會兒,等到陸清慢慢紅潤的臉色,張詩雅才與他一起返回家。

    離從美國回來又過了一個星期,林行整個人被趙青離養得又懶又倦,除了每天必要的吃飯,她就是整天躺在床上,手機被禁,電腦被禁,除了以睡覺來打發時間,她還真想不到去做些什麽有趣的事情,隻有傍晚沒人了,趙青離才會陪著她去外麵散散步。

    林行不在,萬尹秀與秦天南的關係就很好,至少秦天南不會對她冷言冷語。

    這天,她做了晚飯給秦天南帶過去,但沒有陪他吃就匆匆的趕了飛機,直達雲南。

    陳鈺涵在自己的住宅洗了個香噴噴的澡,穿上性感的蕾絲內衣內褲,精心裝扮了一番算著時間到了秦天南的房間。

    她陪著他吃飯,還給他到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乖巧的坐在一旁,不該問的,不該說的絕沒有說一句。秦天南有些詫異她今天異常的舉動,但他不想多管她的閑事,一直默默的吃著東西。

    吃完飯後,他隻覺有些疲倦,便靠在床頭休息,陳鈺涵將他的桌板收起來,把垃圾清理了,又坐在沙發上等待著。

    又過了一會兒,秦天南覺得燥熱難耐,像是一塊被烤幹的肉一樣,閉著眼睛在床上難過的掙紮著。

    陳鈺涵見狀,嘴角勾了勾,她打開一瓶酒灌了自己一大半,輕輕的出了門,打發掉站在門口的保鏢,換上自己的人,然後又回到房間鎖死門,把一張紙糊在了門上的透明玻璃處。

    最後她把一個微型攝像頭放在了對準床的位置上,才慢慢的走到秦天南身邊,看著秦天南已經有些微紅的臉,以及聽著他口裏不斷的叫著夏夏,我好想你的話,她也不生氣,一把陳掀開秦天南被子,慢慢的進入他的被窩,然後喃喃的回道,“我在呢,天南。”

    秦天南在混沌的意識中,隻聽得夏夏回他的話了,好像就在他身邊,他一把抓住陳鈺涵的手,“夏夏,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我知道。”陳鈺涵帶著笑回應他。

    秦天南抱住她,最後,他對陳鈺涵傾訴了這四年以來對夏夏的思念,身體喝了酒就有些燥熱,這下,愛了十幾年的男人用自己的身體在她的身上不斷的蹭熱著,她更覺得滿足,她及其的配合著秦天南,將一灣春水泄露得滿滿當當,她的意識還處於清醒狀態,酒精麻痹抵擋不住秦天南對她的誘惑力,一曲作畢,兩人都陷入了微微的喘息中。

    秦天南又喃喃的叫起了另一人的名字,明明是她與他在一起,可他口裏的女人卻不是她,陳鈺涵難過的流了幾滴淚,她打了幾下床上愛了十多年不曾給她回應的秦天南,被打得吃痛的他有些哼哧,但他還是帶著笑,“星星,你生氣了?”

    “你為什麽不愛我?”她又忍不住的問了他,為什麽不愛我,算了,現在的我也隻是那女人的替身罷了,陳鈺涵眼神空洞的笑了笑。

    “我怎麽不愛你,你知不知道,當我知道你懷了我們的孩子,我有多高興。”

    這話聽在陳鈺涵耳裏,對她是極大的諷刺,所有他愛的人裏麵,偏偏沒有她的名字。

    “天南,我多想能永遠留在今天。”她又去抱緊了那個意識混沌的男人,也隻有這樣,他才能乖乖的聽她的話,任由她瘋狂的吮吸著。

    “隻要你願意,我天天陪著你。”男人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她知道這話不是說給她聽的,但她還是像掉進蜜罐一樣,偷來的片刻歡愉對她來說就像幹涸的土地迎來一場大雨,忽略所有的一切,這時,她真的得到了他,多年來的所有不甘在這一刻瓦解,如果,能永遠留住該多好。

    折騰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秦天南睜開惺忪的睡眼,隻見陳鈺涵坐在床尾一角低聲啜泣,他有些生氣,半皺了皺眉,見他醒來的她啜泣得更加大了,他語氣裏有些不明所以的問“怎麽回事。”

    她抬起哭紅的眼睛看著他,有些遮遮掩掩的道,“昨晚…”

    “昨晚怎麽了?”秦天南已經開始在生氣的邊緣徘徊了,再看看她坐在自己的床腳,難道?秦天南不敢去想,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不說話,哭得更大聲了,秦天南被她的聲音惹得一陣頭疼,他微微靠起一些,隻覺腰酸背痛的,扒開被子一看,“難道…真的是”他有些不知所措了,卻極力用平靜的語氣,低沉著聲音說,“到底…怎麽了?”

    “天南,你真的記不得了嗎?”她故意不說全貌,其實她知道秦天南已經明白了個大概了。

    秦天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努力回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但卻像失憶一樣怎麽也想不起來,他看著她的樣子,腦海裏第一時間就覺得他一定是對她做了什麽了,一陣陣頭疼襲來,但他的語氣又溫柔了一些,“告訴我,到底怎麽了?”

    “昨天晚上我參加了一個朋友的派對,路過這裏想來看看你,誰知你卻像失了魂一樣拉住我,我因為喝了些酒的緣故,身上沒有力氣,所以就…”

    她的聲音裏有哭腔,&nbp;“接下來的事你應該知道了。”

    秦天南隻覺一道晴天霹靂,他的腦子迅速變得一片空白,沒了運轉的能力,沉默好大一會兒,他才對她說了一聲“對不起。”

    自己連女人最寶貴的東西都獻給他了,隻聽得他才說了一句對不起,陳鈺涵有些氣憤,“天南,你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

    “那你,要我怎麽辦?”不明所以的出了這件事,他也窩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泄,偏偏她又一副受了極大屈辱的模樣。

    “天南,我能怎麽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還能怎麽樣?”她抱成一團,身子顫抖著,好似在對一個渣男哭訴,求他可憐。

    他在腦子裏想了一切能彌補他對她犯下的過錯的方法,最後他問,“要多少錢?”

    秦天南知道自己對她做了這麽大一件錯事後,憋了半天就是問陳鈺涵要多少錢彌補,陳鈺涵隻覺得心裏涼涼的,到底是怎麽做,都改變不了他對她的感情,她在心裏暗自嘲諷了自己一番,她痛苦的反問他,“錢對我來說重要嗎?”

    “那還是影視資源,通告?”秦天南又問。

    陳鈺涵從床尾起身,穿了鞋子到他麵前,“秦天南,到底是你太無情,還是我太傻,你對我做了那麽大的錯事,竟然問我要多少錢?你覺得錢和名譽能解決一切問題嗎?”

    “到底要我怎麽樣?”他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裏擠出來,從一開始認識,他在她麵前從來沒有被她這樣掐過,他心情不爽到極點,可偏偏自己又對她做了錯事。

    陳鈺涵也不顧他咬牙切齒的語氣以及忍著不暴躁的脾氣,“我要的很簡單,娶我。”

    “絕無這種可能。”秦天南一口回絕,他現在覺得自己愧對林行,一想到她還懷著孕,推了工作為他生孩子,他的心就一陣疼痛,他發誓一定要加倍對她好回來。

    他決絕的樣子,像一把利刃插進了陳鈺涵的心裏,除了痛還是痛,做了那麽多,竟然換不回他對她的一絲愛,哪怕是假情假意的,他都不願意給,她突然大笑了起來,語氣裏盡是失望與落寞,“那麽我不確定會不會昭告天下,或者我也有可能懷孕了呢。”

    “你敢!”他的臉色極為難看,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威脅過他。

    “你看我敢不敢!”她唰的抬腳走出房間,門被她重重砸下。

    秦天南整個人像掉進了一個大火爐裏,心裏又焦又燥,偏偏這事不是他能控製的,他立即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打了電話,之後坐上輪椅,出了房間。

    萬尹秀在玉溪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她看著從美國傳過來的消息,拿起手機給林行發了個信息,林行醒來後,進了洗漱間洗漱,所有事情忙完之後,才拿起離床幾米遠的手機,因為沒了工作,又加之懷孕怕輻射,她幾乎不把手機帶在身上,但又因為每天需要看一下秦天南有沒有給她發信息。

    她才剛一打開手機,就有一條信息跳了出來,她將簡短的信息看完,之後在衣櫃裏拿了一套衣服,換上之後提了包,悄悄的走出家門,她自己駕駛著車按照約定的時間地點到了萬尹秀約她的地方。

    到了一家奶茶店裏,她停好了車,才進去到奶茶店,她一眼就看見背對著她坐在靠窗邊的萬尹秀,她深呼吸一口,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走過去,去到萬尹秀身邊,她禮貌道,“伯母,您找我有什麽事?”

    “坐吧!”萬尹秀指了指她對麵的軟麵沙發,林行坐到沙發上,將手提包放在離她有些遠的另一邊,萬尹秀不動聲息的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裏,她的心顫動了一下,但馬上,理智又占了上風。

    她清了清聲音,“林小姐,想必你也知道我來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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