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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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紅色眼睛”這四個字,許成業瞬間就想到了紅衣。
工部尚書被害白霜妖狐攝魂之術紅衣紅色眼睛夜闖刑部大牢……
將腦海中所有線索串聯起來,許成業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道紅衣是工部尚書案的真凶?
許成業還記得,三傻在最後的卷宗裏,說是在現場發現了妖狐的毛發。
雖然三傻人都佛係了些,但不像是那種會弄虛作假的人。
如果現場真發現了妖狐毛發,而凶手不是白霜那應該是另有其狐。
而如果從黃秋那裏得到的消息是真的,會攝魂之術的紅衣,很可能就是隱藏在京都的第二隻妖狐。
許成業心中暗暗推測整個案件的過程。
紅衣偽裝成花魁,隱藏在京都,因某種原因伺機刺殺了工部尚書,後又怕事情敗露,便設法在許成業身上動用攝魂之術,了解案件進程……
之後案件在朝堂公布之後,她得到了同族被抓的消息,於是夜闖刑部營救……
推理到最後,許成業察覺到一個疑點,而後看向蔡永康。
“刑部大人,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怎麽了?”
“那人既冒險潛入天牢,為什麽既沒有救走妖狐,好像也沒對她做些什麽?”
“殿下,我們給這妖狐上的是捆妖索。這種鎖鏈上附著著特殊的陣法,比牢門的鎖要堅固數倍,興許是那人實力不濟,才未能把人救走。”
“這樣嗎。”
許成業回頭,仔細看了眼白霜身上的鎖鏈,發現上麵竟附著著微弱的光芒。
如此一來,最後一個疑點也說通了。
畢竟許成業這種毫無修為的人,都能擺脫紅衣的攝魂之術,想來她的實力應該也不怎麽樣。
雖然說得通,但她的動機是什麽?
她的背後有沒有幕後指使者?
最後,許成業依舊將目光鎖定在白霜的身上,眯起了眼睛。
“刑部大人,能讓我單獨跟這妖狐說兩句嗎?”
蔡永康問道,“殿下要做什麽?”
許成業道,“我就問兩句話。”
蔡永康直接拜別,“那殿下玩的時候要小心,不要讓她死了,也不要讓她傷到您。我就先回刑部了。”
說完,蔡永康就帶著牢頭出去了,並順手帶上了牢門。
許成業“???”
無奈的搖了搖頭,許成業將目光移回白霜身上。
白霜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努力的往牆角靠了靠,眼神黯淡,“工部尚書就是我殺的,你快殺了我吧,給我個痛快。”
“……”許成業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隻是想問你兩個問題。”
見白霜沒有反應,許成業直接開口。
“你認識一個叫紅衣的人嗎?”
“……”
“或者我換一個問法,昨天來救你的是誰?”
白霜依舊沒有回話,但卻縮了縮雙腿,兩手環抱的更緊了。
許成業繼續詢問。
“她和殺害工部尚書的案件有關係嗎?”
“……”
“她和你是什麽關係?”
“……”
“她也是妖狐嗎?”
“……”
許成業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都沒有得到回答。
白霜不回答,許成業就很難獲得進一步的線索。
雖然他有了些許猜測,但也隻是猜測,還沒有確鑿證據,案件的前因後果也還有待證實。
最重要的是,係統並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或許是要將整個案件所有細節調查清楚,任務才能完成。
看來,需要再去會會這個紅衣了!
在一眾牢頭和獄卒羨慕的目光中,許成業離開了監牢。
“頭,攝政王殿下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當官的整天坐在屋裏,一般都比較虛!”
“頭是典獄長,難道不算當官的?”
“呃……當然不算。”
……
離開大牢後,許成業便去了工部尚書府。
法醫的探查有了進展,他發現了一根沾有妖狐毛發的繩索,和幾處肉眼難辨的狐狸腳印。
這更加深了許成業對紅衣的懷疑。
法醫的勘察進度不過堪堪過半,許成業讓他繼續勘察,自己則轉路去密室裏取了些銀子。
離開尚書府之後,時間已經到了中午,許成業直接去了教坊司。
“殿下,您來了,還是二樓雅間嗎?這次需要幾個人?”
教坊司的大多舞妓與許成業已經十分熟絡了,他雖然都叫不上名兒來,但都麵熟。
“這次不開雅間了,我找紅衣。”
那舞妓愣了愣,“紅衣姑娘已經兩天沒來教坊司了,殿下不知道嗎?”
許成業皺起了眉頭,“怎麽回事?”
“從前天晚上紅衣閣單獨邀請殿下之後,紅衣姑娘便再也沒出現,我們還以為她跟著殿下走了呢。”舞妓道。
許成業擺了擺頭,“跟著我走?怎麽可能,你們這裏的人不是不能外出嗎?”
舞妓解釋道,“殿下,教坊司也不都是罪臣家眷,還有一些在外招募的妓子。她們可自由出入教坊司,且可以自由選擇賣身賣藝,不受約束。紅衣姑娘就是這一類的。”
“哦,這樣啊。”許成業道,“那就開一個雅間吧,酒菜和以前一樣,你過來,再叫兩個來就行。”
紅衣應該是害怕暴露自己狐妖身份,所以躲起來了。
現在想找到她肯定不會容易,還是先打聽打聽其他消息吧。
……
二樓雅間。
許成業吃著飯,聽著曲,與兩名舞妓小姐姐聊天。
“你們對紅衣了解多少?”
“我不是很清楚。”給許成業捏肩的舞妓表示不知道。
倒酒的舞妓隨即開口,“我聽說過一些,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說說看?”許成業看向她。
舞妓道,“聽說,紅衣是從大晟西北邊境逃過來的難民,因為討不到生計,才被迫進入教坊司賣藝的。”
西北邊境?妖族的國家不就在大晟西方……許成業問,“有沒有什麽更詳細的消息?”
“殿下,在我們麵前,您一直問花魁的消息,不太合適吧?”
許成業瞬間會意,直接讓六元扔出五兩銀子。
舞妓說這句話並不是因為吃醋。
許成業也算是教坊司的常客了,他的規矩所有人都知道,隻陪吃陪喝陪玩,不進行任何特別的服務。
舞妓說這句話的意思,就隻是為了讓許成業打賞點銀子。
“繼續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