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的血脈高低，取決於體內九尾妖狐血脈的濃度，而濃度高低表現在尾巴的條數。”

    “雖然你沒有長出尾巴，但從你的血脈濃度來看，應該繼承自一名七尾妖狐。如果你的血脈沒有被封印，憑你這稀釋了一半的血脈，應該能長出五六根尾巴。”

    聽完燭光的介紹，許成業疑惑道，“七的一半不應該是三四根嗎？”

    “狐妖的血脈濃度和尾數可不是單倍增長的。”燭光道，“尾數越多，所需要的血脈濃度越大，所擁有的潛力也就越強。”

    “所以，我的血脈到底算高等還是低等？”許成業問道。

    燭光想了想，“嗯……六尾的潛力頂端應該在中天位左右，放在現在的話，應該算是挺高等了吧。”

    “那我這個混血，能不能繼承六尾的這種潛力？”許成業眼睛亮了亮。

    不同於人類，妖族血脈本身就蘊含著強大力量，能夠快速推動血脈到達所擁有潛力的頂端。

    當然，在到達潛力頂端之後，妖族想要再晉升可要比人類困難的多了。

    妖族血脈可以成就妖族，也在最大程度上限製了妖族。

    燭光點了點頭，“當然，血脈的力量就蘊藏在血脈之中，隻要你肯開發，自然可以繼承其中的力量。”

    許成業本身也不是一個太過能吃苦的人，他很喜歡這種繼承自血脈的力量，中天位的潛力已經非常強了，比較符合許成業本身的預期。

    畢竟他有係統在手，隻要能保證在超級士兵與大天位戰鬥時，不被戰鬥餘波震死，能保全自身即可。

    而且以人類之身，修妖族之力……聽起來蠻不錯的樣子。

    “我還有個問題……”許成業還沒問出口，就看到燭光一臉笑吟吟的樣子。

    許成業立即停下了自己的問題，問道，“你要幹嘛？”

    “我有一個想法。”燭光道，“不如你拜我為師吧？”

    “為什麽？”許成業不解。

    燭光道，“因為，我對你的身體實在是太感興趣了！”

    許成業：“……”

    燭光說的話，為什麽總能讓他感覺到很別扭。

    許成業道，“你能不能說具體點？”

    “我說的還不夠具體嗎？”燭光想了想，道，“你自己可能還沒有意識到，人類與妖族血脈結合到底意味著什麽。”

    “怎麽說呢，其實這上千年來，不管是人類還是妖族，無數的頂尖強者，都沒有停止過人類與妖族血脈結合的研究。”

    “為什麽？”許成業疑惑。

    燭光道，“因為血脈的缺陷。”

    “人類的血脈潛力很大，但血脈本身並沒有任何的力量，這就導致人類前期的修行極其困難，生命的大半都用在修行上，加上壽命的限製，老年後身體退化，這就讓很多頂尖強者都無望再進一步有所突破。”

    “再說妖族，我剛剛也說了，雖然它血脈中蘊含著強大的力量，但它潛力有窮盡，一旦達到潛力的盡頭，想要繼續突破，何止比人類難百倍千倍。”

    “而無論是妖族還是人類，頂尖強者大多都是尋求突破極限。但他們自身都有血脈限製，所以他們就盯上了血脈結合，千百年來，一直有人在研究，想要突破界限。”

    “他們有成功的嗎？”許成業問道。

    “當然沒有。”燭光笑吟吟道，“不然，我也不會對你的身體，產生如此大的興趣。”

    “啊這……”許成業道，“那同時具備兩族血脈，到底是好是壞？”

    “按理說是好的。”燭光道，“人類血脈可以彌補妖族血脈後期的潛力，妖族血脈可以彌補人類血脈前期的乏力，兩者互補或可突破修為極限。”

    “按理說？那實際上呢？”許成業繼續問道，

    “實際上嘛，恐怕沒人知道會怎麽樣，你或許不是唯一一個人類與妖族結合生下來的孩子，但你是唯一一個活到這麽大的，人類和妖族血脈在你體內沒有一絲的衝突，我甚至都搞不清楚，你是怎麽活到現在的。”燭光道。

    “……”許成業道，“所以你收我為徒，是為了研究我？”

    “嗯。”燭光大方承認，“其實，從得知你體內有妖族血脈的那一刻，我就有這種想法了，隻不過當時沒摸清楚你的血脈情況，所以就沒細說。”

    許成業陷入了沉思。

    燭光繼續道，“人類和妖族血脈是會相互排斥的，雖然我不清楚為什麽在你體內會沒事，但保不齊你在今後的修煉過程中會出現什麽排斥現象，如果有我給你保駕護航，我會把這種風險降到最低。”

    許成業依舊在思考。

    說實話，他是有些心動的。

    畢竟對於修煉，他現在還是個門外漢，尤其是對於妖族血脈的部分，他更是什麽都不懂，能有一個引領他的師傅……

    猶豫了一會，許成業道，“我可以拜師，但在拜師之前，我有三個問題問你。”

    “你說。”燭光道。

    “第一個問題，能告訴我你的修為嗎？”許成業問道。

    “大天位之上。”燭光的聲音很輕，但這句話又很重。

    大晟所屬大天位也有十來位，整個天下大天位也有幾十人，但許成業卻從未聽說過有大天位之上。

    不過，這個答案也算是在許成業的預料之中。

    “第二個問題，你是什麽身份？”許成業問道。

    燭光搖了搖頭，“這個我恐怕回答不了你。”

    許成業想了想道，“那我換一個問題，你和大晟皇室是什麽關係？”

    “嗯……這怎麽說呢，我答應過大晟的開國皇帝，要幫他守好帝錄閣，並守護大晟每一任皇帝的性命，同時幫每一任皇帝辦一件事。”燭光道。

    “所以，工部尚書和試探五竹的那次，真的是你做的？”許成業接著問道。

    “這是你的第三個問題？”燭光反問。

    “當然不是。”許成業道，“這隻是第二個問題的延續。”

    “你可真會算啊！”燭光無奈的笑了笑，而後點了點頭，“確實是我做的。”

    “那你當時為什麽不把五竹和白麵都殺了。”許成業反問。

    燭光道，“因為某種限製，當時我無法動用全力，沒有把握殺掉那個五竹。還有，我隻答應保護皇帝的性命，隻要她活著，就算是改朝換代也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