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 都是什麽虎狼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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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她的手太小,顧忱到底是男人,手比她大多了。

    所以隻包住了一半。

    該說不說,這喝了人參烏雞湯的,就是不一樣,手是真的熱,跟小火爐子似的,掌心還濕漉漉的。

    尤其季翩然還把自己的手捂得緊緊的。

    沒幾分鍾,顧忱的手也跟著開始出汗。

    不知道是不是受熱的原因,顧忱的身體裏這會兒像是憋了一股火,莫名燥熱。

    眼看前麵就是紅綠燈了,顧忱深吸一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手指動了動,本來想鬆開季翩然的手。

    季翩然這會兒腦子裏全是愧疚,完全沒注意到顧忱的動作。

    見她不動,顧忱輕咳兩聲。

    “那個,媳婦兒,咱一會兒再拉行嗎?”

    不是他想鬆手,是迫不得已,再不鬆手,就闖紅燈了!

    這該死的車,是!特!麽!手!動!擋!

    現在,該換擋了!

    顧忱咬著牙,暗暗發誓,等有錢了,&nbp;非得換自動擋!

    少年窮可以,&nbp;中年窮不行!!!!

    貧窮限製的是自己和媳婦兒拉手的自由!

    季翩然思緒被顧忱的聲音拉了回來,她下意識朝著自己的手看了過去。

    瞬間眼皮一跳。

    !!!

    連忙鬆開顧忱。

    自己居然抱著顧忱的手?

    最要命的是,&nbp;居然還出了這麽多汗!!!

    這也太尷尬了!

    顧忱會不會嫌棄自己啊,他的手都被自己弄髒了!

    想著季翩然的心跳不由的開始加快,一張本來就紅的臉也變得更加的紅。

    像是熟透了的蘋果。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咽了咽口水,&nbp;臉上的表情緊張又害羞。

    顧忱換了擋,&nbp;平穩的將車停在了紅燈下,嘴角一揚,眼裏的笑意快要溢了出來。

    “沒事,我是故意的。”

    他的聲音不算低沉,&nbp;但是就是很好聽。

    季翩然心跳瞬間就慢了半拍。

    !!!!

    這都是什麽虎狼之詞!

    什麽叫他是故意的。

    她攥著兩隻手,&nbp;掌心的越發濕漉。

    見季翩然害羞又緊張,顧忱覺得媳婦兒實在是可愛的緊。

    他伸手再一次抓住了季翩然的手,“來,&nbp;放鬆。”

    他得給她養成拉手的好習慣。

    沒事兒多拉拉自己的手,能促進感情,還能取暖,多好。

    “對了媳婦兒,今天早上,我讓四哥通知大家夥了,但凡是租地的,今天都來家裏吃飯,&nbp;畢竟耽誤了大家的時間,&nbp;怪不好意思的。”

    顧忱看了一眼後視鏡,隨意道。

    季翩然點了點頭。

    “我支持你,&nbp;咱們先言而無信的,&nbp;做人最重要的就就是信用了,有了信任,&nbp;才能談其他的。”

    生在季家,&nbp;做生意別的不了解,&nbp;但是談到信用,&nbp;那真的算是耳濡目染。

    因為季廣生就是一個極重信用的人。

    說完她又有些擔心,“可是那麽多人的飯,&nbp;你一個人肯定不行,要不一會兒咱們先別接糖糖,&nbp;我幫你吧,雖然我會得不多,但是打打下手還是沒問題的。”

    雖然自己做飯不行,但是洗菜,切菜完全沒問題的。

    顧忱欣慰的看著季翩然。

    “我和四哥張嬸兒打過招呼了,他們都要來幫忙,還有翠蘭嫂子呢,你放心,人夠。”

    媳婦兒的支持,&nbp;就是對自己最大的肯定了,至於其他的,&nbp;他什麽都不需要。

    她才出院,過兩天再幹活兒也不遲。

    季翩然舔了舔嘴巴,猶豫道:“是不是有些麻煩他們了。”

    她向來獨立,&nbp;不是迫不得已,真的不願意麻煩別人。

    “他們還巴不得咱們麻煩他們呢。”顧忱摸了摸季翩然的手,笑著寬慰她。

    他比誰都知道,&nbp;欠了別人的東西,要還,不管是東西還是人情。

    中國人講究個禮尚往來。

    等明天自己進城的時候給他們一家兒買點兒禮物,這事兒也就算是了了。

    車子在村口的土路上減了速,但是依舊揚起了塵土。

    置信沒多久,顧忱就輕轉方向盤,朝著自己家的方向開了過去。

    因為田老四的通知,不少人都知道了顧忱今天要請客的消息。

    這會兒不少人都站在村裏唯一的禮堂外麵,聊著天,這裏是村裏唯一一個除了田埂外,最寬敞的地方了。

    “聽說了嗎,顧忱今天請所有打算把地租給他的人去家裏吃飯呢。”說話的是楊永祥,&nbp;他也準備把地租給顧忱。

    “是啊,&nbp;一會兒我就帶著我兒子去呢,&nbp;聽李友娥說,顧忱做飯好吃的不得了,&nbp;白請一頓,簽了合同再拿這三百塊回家,想想都心動。”

    一個穿著粗布薄襖的婦人應著。

    “是啊,李姨都把顧忱快吹神了,我今天中午也去呢。”

    “上個月季翩然還四處借錢呢,沒想到這才一個月,顧忱就徹底翻身了,看來是掙了大錢了,出息了!”

    “羨慕啊,我也想掙大錢,回頭可得好好問問。”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好奇的,表揚的,總之言語裏都透著顧忱的好。

    雷波聽了這話可不樂意了,“這麽多人,估計也就是個形式而已,能有啥好吃的?涼拌白蘿卜絲還是醋溜白菜?瞧瞧你們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畢竟租地的人至少有好幾十個呢,可不是小數。

    這麽多人要吃的好,那可不便宜。

    他顧忱頂多也就算是有點兒小錢,請這麽多人吃飯,他才不信能有什麽好吃的。

    “我瞧你就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呢,他能開出三百一畝租地,那就證明手裏肯定有不少錢,吃個飯,能花多少錢?”旁邊的吳寡婦說著。

    聽見有人捧顧忱,雷波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扔了手裏的煙頭,鼻子裏哼了一聲。

    “正好你男人死的早,你去唄,帶著孩子去白吃一頓,沒準顧忱還心疼你們孤兒寡母,隔三差五的‘慰問’一下,反正他有錢,少請一次客,夠你們娘倆吃一個月。”

    吳寡婦當下被氣的臉色煞白。

    “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說的是人話嗎?我吳彩鳳身正不怕影子斜,再放這些屁出來,我非問問你那個當幹部的爹,怎麽樣生出你這麽個東西,親媽教不好,你讓你後媽多教教你啊。”

    她氣的不行,嗓門也高了好幾個度,附近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有人甚至忍不住笑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