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此人的能耐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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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

    方若怡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否認。

    若是換做別的男人,方若怡沒準兒還會猶豫一下,懷疑一下這是不是真的。

    但如果對方是李長生,方若怡的第一感覺就是不可能。

    之前在她的公寓,自己摔成那個樣子,又不是沒有過一些接觸,要是李長生真是那種心性不定的男人,又怎麽會那麽半點毛手毛腳都沒有?

    雖然自己已經是個殘廢,但方若怡對自己的樣貌還是非常自信的。

    兩條腿更是常年有按摩保養,雖然使不上力氣,卻也沒有變成肌肉萎縮。

    李長生對江小瑜母女倆絕對是真心的,否則就算是隔著個什麽嬸嬸的身份又能如何?

    方若怡沒感覺自己的分析有問題。

    但江小瑜卻雙目無光,頗有些哀怨:“小嬸嬸,你就別替他描補了。我和他當年也是我主動,他……”

    頓了頓,江小瑜還想繼續說下去,可卻哽咽得發不出聲音來。

    想當年若不是她主動,李長生也不見得會和自己有那麽一晚。

    如果對方對自己真的有心,也不會一別五年不曾露麵。

    方若怡看著江小瑜的樣子就知道她這是鑽了牛角尖,忙問道:“你是親眼看到的嗎?正所謂捉賊捉贓,抓奸抓雙,你要是沒有實質的證據,可不能胡思亂想。”

    “小嬸嬸,我是親眼看到他和一個女人在街上抱在一起,甚至還,還帶著晨晨。”

    一想到那一幕,江小瑜的心就一陣陣的抽疼。

    混蛋李長生,外麵有女人就有女人吧,為什麽還要帶著和她的女兒一起去見那個女人?

    難道是要讓女兒早一點接觸那個女人,然後順理成章的讓他們成為幸福的一家三口嗎?

    江小瑜沒有提廖清清的名字。

    那個女人太耀眼了,讓江小瑜生出一種自卑感。

    而方若怡聽到還有李晨晨在一旁,更是覺得這件事荒誕。

    “小瑜,你聽小嬸嬸說,這件事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想想,有哪個男人會帶著和老婆生的女兒去見外麵的女人的?”

    方若怡說著,推開房門:“晨晨既然在家,不如我們問問她。”

    話音剛落,就看到了正坐在床上玩洋娃娃的李晨晨。

    “媽媽!嬸外婆!”

    李晨晨一見這二人,立刻放下娃娃,張開雙臂就要讓江小瑜抱。

    江小瑜扶著方若怡在床邊坐下,也沒去抱女兒,反倒扶著她的肩膀,認真問道:“晨晨,你告訴媽媽,今天爸爸帶你去見那位阿姨之後都做了什麽?”

    李晨晨歪著頭,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脆生生的回道:“爸爸給那個阿姨紮針了!”

    “紮針?”

    江小瑜腦子裏嗡的一下,隻感覺一陣天暈地眩。

    而方若怡在最初的錯愕之後忙又問道:“往哪裏紮的針?”

    “小嬸嬸!”

    江小瑜連忙製止方若怡。

    這種話,怎麽可以問一個孩子?

    方若怡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忙就要改口,誰知李晨晨卻已經趴在了床上,小手指著自己的屁屁下麵一點點,說道:“就是這裏啊!”

    哄!

    這下不僅是江小瑜,就連方若怡都被震驚到了。

    李長生那個混蛋,竟然玩得這麽開嗎?當孩子的麵就,就和另外一個女人做那檔子事?

    “嗚嗚!”

    江小瑜再也控製不住,趴在床上失聲痛哭。

    方若怡也尷尬的不知道該說點什麽才好了。

    這種時候,感覺好像怎麽說都是錯。

    又一想李長生竟然這麽不靠譜,她的心裏也升起了一股怨念。

    ……

    廖家。

    管家放下電話,腳步匆匆的前往書房。

    書房裏,廖克文正在翻看報紙,聽到開門聲,便抬頭看了過去。

    “怎麽了?”

    見跟隨身邊多年的老管家竟然麵色難看,腳步匆匆,廖克文當即摘下眼鏡看向對方。

    管家疾步上前:“老爺,剛剛收到消息,李先生被巡捕房的人帶走了。”

    廖克文正要放下報紙的動作一頓,隨即又恢複如常,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管家正低頭攥拳,一時間也沒注意到廖克文的表情變化,恨恨說道:“據說是江海陳家的大少爺被李先生打了,他們直接找了巡捕房的人去抓了李先生。”

    “老爺,無論是陳家還是江海市的巡捕房,他們都太過分!要不我現在就安排人將李先生救出來吧!李先生那般尊貴的人,怎麽能去那種地方?”

    管家謹記老爺說過的話,李長生可是他的貴人,有著天大的恩情。

    如今老爺的恩人遭難,他實在是看不下去。

    原本會等來老爺的應允,誰知卻聽老爺聲音微冷的說道:“以前我隻覺得宰相門前七品官這種話不過是個笑談,現在看來,倒是我見識淺薄了。”

    “老爺,您這話……”

    管家一愣,顯然沒明白過來廖克文這話裏的意思。

    廖克文將眼鏡放在桌子上:“李先生於我有大恩不假,但,你認為李先生時隔多年再次出現,是為了尋求我的保護?如果你真的這樣認為,那就是將李先生看扁了,也將你家老爺我看得太是回事了。”

    “老爺……”

    管家張了張嘴,想說他家老爺就是個大人物,可看著老爺的神色,這話他是怎麽都說不出口。

    廖克文捏了捏鼻梁骨:“李先生此人的能耐深不可測,絕非你我這等凡人所能想象。若是李先生真的需要幫忙,這種時候,願意為他出麵效力的人怕是如同過江之鯽,無論如何,都還輪不到我來出麵。”

    這話從廖克文的嘴裏說出,帶著無限的悵然。

    管家聽到這番話,心裏的震撼已經不知該如何形容。

    他也知道那位李先生不是常人,而自家老爺對他的尊重,更多的應該是當年的恩情,卻不曾想老爺對那位李先生竟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廖克文放下手,提起精神:“總之,這件事如果沒有李先生的吩咐,我們決不可多插手。你留意一下巡捕房那麵的動靜,等到李先生出來後,想辦法聯係他一下,就說我邀請他來家裏做客,另外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