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上杆子不是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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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鬧!簡直是胡鬧!”

    賽神醫看著李長生的舉動,氣得山羊胡都恨不能倒立起來。

    一旁的病患家屬更是急得想要上前阻攔。

    然而前一秒鍾還在咆哮的賽神醫卻突然像是被人掐住了嗓子,一雙眼睛更是瞪得老大,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這,這怎麽可能?”

    “賽神醫,出什麽事了?是不是情況太危急?”

    一旁的醫生此時也是說不出的懊悔。

    他是堅信賽神醫的醫術,想要讓病患能夠早點痊愈,擺脫病症的痛苦煎熬,這才會提議讓賽神醫出手。

    誰知賽神醫卻鬧出了這麽一出。

    一個已經當場康複,而另外一個卻麵臨著隨時喪命的危險。

    這讓醫生的心如何能夠放回肚子?

    賽神醫卻根本不理會醫生的詢問,而是死死的盯著李長生的操作。

    剛剛對方下手太快,讓他都誤以為對方是在胡亂紮針。

    可隨著銀針落下,賽神醫這才發現情況不對勁。

    對方的穴位抓得很準,這倒是不讓人驚奇。

    真正讓賽神醫震驚得幾乎要將眼球瞪出來的原因是……

    李長生此時用的針灸之術,竟然與賽神醫如出一轍!

    甚至於在操作技巧上,李長生更比賽神醫熟練不知多少倍。

    如此快的速度,精準穩的操作,賽神醫自問自己哪怕再練習個二三十年都無法達到如此效果。

    “你,你怎麽也會這套針灸之術?”

    賽神醫見李長生落下最後一根針,這才趕忙上前詢問。

    賽神醫所用針灸之術本名為血脈之針,是專門針對血栓、出血等相關血管問題的針灸之法。

    所有醫學傳書之中並沒有關於血脈之針的記載,而這一套針法的出現真正算下來應該是在幾十年前。

    而能考證到的使出這套針法的第一個人,正是杏林聖手華扁鵲。

    華扁鵲的徒弟不知其數,但能學到血脈之針的人卻寥寥無幾。

    賽神醫當年有幸學習到這套針法,平日裏使用非常謹慎,若非情況十分危及,他基本上都不會將這套針法顯露出來。

    而據他所知,其他同樣學了這一套針法的人,對這套針法的態度也和自己一樣。

    如此保密的一套針法,也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是怎麽學會的。

    甚至有那麽一瞬間,賽神醫都懷疑這個年輕人是從自己剛剛施針的手法之中現學而成。

    但這種想法隻是閃現了片刻,便被賽神醫否定。

    學醫這種事,根本不可能一眼就學到。

    如果真的能這麽簡單,也就不會有他賽神醫這樣的名聲了。

    李長生睨了一眼賽神醫:“怎麽?這套針法很難學嗎?”

    “不是難不難學的問題,而是……”

    賽神醫正要理論,卻見李長生竟然開始拔針了。

    這樣的操作更是把賽神醫嚇得臉都白了,驚呼道:“你幹什麽?現在拔針,不僅沒有效果,還會……”

    就這麽說話的工夫,李長生便將所有的銀針從患者的頭部拔出。

    賽神醫想要動手阻攔都來不及。

    “完了,完了,你這後生實在是自作孽!自作孽啊!生生的害死了一條無辜的性命!”

    賽神醫氣得以拳擊掌。

    一旁的患者家屬更是被嚇得麵無血色,直接跌坐在地上,扯開嗓子就要哭嚎。

    然而下一刻,卻見那位被李長生胡亂紮過的患者竟猛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在場所有人一跳,唯獨李長生淡定非常:“感覺怎麽樣?好了就走兩步,走兩步看看。”

    患者聞言,當即聽話的推開輪椅,朝著前麵走。

    剛開始兩步還有點別扭,但很快就恢複成了正常人的狀態。

    連蹦帶跳,喜不自禁。

    “這,這就好了?”

    一旁圍觀的醫生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傻眼了。

    這年輕人看起來這麽年輕,竟然就這麽輕鬆的就治療好了血栓?

    這兩位患者的情況有多凶險,作為主治醫生的他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不管別人信不信,但醫生卻很清楚,這兩個患者的情況非常相似。

    賽神醫出手救人的時間,居然沒有比過那個穿著普通的年輕人。

    李長生隨手將銀針還給賽神醫,問道:“比賽結果,你可接受?”

    “你到底是怎麽會這一套針法的?”

    賽神醫的關注點還在針法上。

    李長生卻根本不回答這個問題:“剛剛打賭是不是忘了說賭注了?”

    賽神醫見李長生不接話茬,很是惱火:“什麽賭注?你我既然都是學醫之人,就應該以天下蒼生之健康而努力奮鬥!”

    “嗬嗬!”

    李長生冷笑:“好大的口氣。”

    “哼!”

    賽神醫深吸一口氣,道:“年輕人,你就算是僥幸贏了我這一場比賽又能如何?”

    “陳大少現在的情況可和單純的血栓完全不同,想要醫治好植物人,這可不是你隨便模仿兩下就能辦到的!”

    一聽這話,李長生就明白對方這是要耍賴了。

    對於這種人,李長生本不想多理會,不過是想著自家老婆的關係,他這才說道:“這賭注今日就先放在這裏了。以後你要是想再給我下跪磕頭,可再無機會!”

    一旁的陳安聽後直接大笑出聲:“好狂妄的小子!你還真當廖氏集團能做你一輩子後盾了不成?”

    “這又關廖氏集團什麽事?”

    李長生擺擺手:“行了,既然你們都不想讓為裏麵的廢物治療,那我也不再堅持。”

    “不過你們記住了,我今日離開,日後,你們若是想讓我出手了,其代價可絕非一般。”

    說罷,李長生轉身就走。

    還真是上杆子不是買賣。

    眼看著李長生就這麽走進電梯,眼看著電梯門關上,周友芬直接氣瘋了。

    “為什麽要讓他走?他都已經送上門了,為什麽不抓住他?他傷了我兒子,我要讓他償命!要讓他不得好死!”

    周友芬一雙眼睛通紅,扯著陳安的衣服一陣咆哮怒吼。

    陳安感覺非常丟人,暴喝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哭能治好兒子嗎?”

    此話一出,周友芬的哭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