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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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鸞隊長滄飛羽這四日以來就跟雲隱仙府耗上了,把小隊露臉的三人都刷了一遍。

    程金金是第一個,

    滄飛羽以妖族強悍的種族天賦,以力量碾壓的方式,直接擊潰了他的傲氣,叫他一蹶不振了許久。之後更是接連慘敗,身上積分沒多少了,滄飛羽便沒繼續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宴安是第二個,

    可惜這廝看得開,接觸之後曉得打不過,耍著心機,掐著緩衝期的點,繞著他躲開了。

    三人中唯有越天瑜最為棘手,一度同他打得有來有往。

    滄飛羽耗費了頗多心神氣力,才勉強將人擊敗。

    三殺全勝,滄飛羽仍不覺解氣——那個最讓他恨得心癢癢的時絨,竟然四日都沒有露麵。

    “懦夫罷了。”

    青雲石前,滄飛羽盯著時絨那馬上就要被擠出三百的的名字,冷冷一笑。

    尋個山洞躲著是不會被人追著打,但也贏不了。

    今年的弟子素質明顯高於往屆,登島之人數量奇多,初步估計能有百之數,甚至還出了一位煉器師,導致青雲排名的積分不斷溢價。

    要知道,往屆可是出現過登島之人不足三百的情況,隻要登島,就算被刷空了積分也一樣能進青雲學府。

    滄飛羽等著看時絨被擠下青雲榜前三百的那一刻。

    青雲石一刻鍾刷新一次,光芒閃耀而起,排名瞬間變動,時絨的名字從第三百名的地方消失不見。

    滄飛羽唇角翹起,卻聽得身邊小弟一聲驚呼“啊!!”

    滄飛羽隻以為他是發覺自己的排名降低了,嘶聲叫嚷。視線仍是徘徊在三百多名左右,想去尋時絨的名字。

    可一路往下,晃了五十名,都沒見著她的名字“?”

    滄飛羽喃喃自語“她這是被人找到刷積分了?”

    小弟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遲疑地往上指“公子,你看,你的排名……”

    滄飛羽原本排名第四十六,排名更換之後成了第四十七名,但這不是要緊的。

    要緊的是在他上麵前兩位,赫然寫著時絨,積分,排名第四十五。

    滄飛羽腦子一嗡,整個人瞬間要炸了。

    ……

    他第一反應是時絨在作弊。

    挑戰賽必須在青雲石旁的決鬥場上打,時絨沒有參加,怎麽可能一下獲得如此之多的積分。

    第二反應,是小弟舉了一下手中的青鸞劍,試探著問“該不會,給咱們打劍的人,就是……她?”

    又道“那咱們是不是……又給她送了一波積分?”

    滄飛羽瞬間回想起宴安賣給他劍時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還故作大度的道“大師說了,武器不挑賣家,先到先得,你若要,就拿去。”

    滄飛羽渾身直殘,胸口劇痛,險些被氣得當眾吐血身亡。

    咬緊牙關“找……給我找到她!”

    起初大費周章特地去尋時絨,是因她身上隻有區區兩千積分,不值當他浪費時間地毯式搜尋。

    如今她身上有七千積分,又是築基期,是在場之中最肥最好咬的一塊肉了。

    隻要拿下她記,他立時便能積分上萬出線,再無後顧之憂。

    ……

    青雲榜刷新之後,對時絨有想法的可不止滄飛羽一人。

    一時之間決鬥場都冷清了許多,眾人不約而同,紛紛朝後山湧去。

    程金金憂心忡忡“怎麽辦,師妹她一個人,扛得住嗎?”

    宴安也不知,但自從權音偷摸著同時絨交易之後,如今雲隱仙府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被眾人盯緊了。若是這時候去找時絨,反而是給外人帶路了。

    越天瑜盤膝調息,顯得淡定“無礙,她躲了四天,定然是有所依仗的。”

    金友安則完全不覺擔憂,小師叔身邊可是有師祖在的,怎麽也不能吃了虧去。

    ……

    決鬥場上氣氛的變化驚動了龍族。

    已經出線,且穩占第一的龍濉冒頭,出來找人問了一嘴“請問你們都往後山跑是做什麽呢?”

    被抓住的小鹿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是去那位煉器大師時絨呀。但他們都想錯了,時絨可是屠鳳小分隊的人呢,可厲害了,並不是什麽軟柿子。”

    龍濉渾身一震,瞬間喜不自勝“她終於肯出山了嗎?!那我也找她去!”

    還號稱屠鳳小分隊?

    她果然很強!必須得同她打一架!

    ……

    時絨早料得如此。

    掐準時間收起鍛造爐,催促師尊撤回洞裏的布置,準備躲進地洞裏,避一避風頭。

    其他參賽者看到她的名字一下蹦到高位,自然上頭。

    但若是搜尋半日無果,比賽截止的時間又要到了,大多數理智的都不會在她一個人身上久耗,又會撤走的。

    在洞內休息半日,等外頭稍微安定些了,她便可以繼續出來幹活。

    不幹活也不要緊,權音師姐給她算過了,七千多分足夠上青雲學府。

    土洞地道裏頭裏頭逼仄又濕潤,略碰一下就能蹭衣服上一身泥。

    時絨知道白亦肯定不會願意往裏頭鑽,便自己吭哧吭哧地爬了進去,露出一顆腦袋,一邊往地洞上麵蓋遮掩物,一邊對他道“師尊隨便藏一藏就好,就不必來同我一起鑽泥坑受罪了。”

    以師尊的修為,隻需站在不易被人覺察的暗處斂息屏氣,金丹期的人,等閑便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白亦看剛洗幹淨的絨崽又鑽了一身泥,還舍不得他受罪,心底一暖。

    本來因為血鴿虎爪的事兒,打算在榻上睡覺自閉一個時辰,不同她說話的。又沒忍住開了口“……你又不是打不過,做什麽一定躲起來?還把自己弄得那麽狼狽。”

    時絨害了一聲“那不是外頭氣運之子多麽,我惹不起……”

    身體下蹲,隻餘一雙靈動的眼睛,從盛滿遮掩物的木板縫隙裏露了出來,“次數多了,總給師尊添麻煩,我也過意不去,能少惹就少惹點事吧。”

    語氣懂事得令人心疼。

    白亦幾乎就要心軟了,當場原諒了她先前的冒犯之舉。

    想說不就是綠環會亮麽,按滅就行了,拉個燈能有多費事呢?

    還沒開口,洞外呼啦啦闖進來一大片人。

    言子虞站在最前頭,從頭到腳的血紅色,自打小喇叭響起的那一瞬間起,就沒有消退過。記

    青筋暴起地指著洞內道“她就住在裏頭,我之前同她麵對麵交易的時候,親眼看見她從這裏來的。”

    一行人圍住洞口,拉網式往裏搜尋。

    白亦站在遠處,正要斂息蔽氣。

    噠,噠噠噠——

    一顆石子從地洞裏拋了出來,在空洞的礁洞之中發出清脆的撞擊音,輕盈而活潑地,一路滾到了他的腳下。

    白亦“?”

    洞外之人呼喊起來“找到了,這裏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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