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烏篷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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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吃定你了,別跑!”

    衛易隨手一抓,直接就抓住了那欄子之中最大的一隻大公雞。

    看到大紅色的冠子。

    再看看底下那長長的板子。

    這公雞最少也得養了個三五年了。

    吃起來最好了!

    一隻手抓著大公雞,衛易也是指揮著另一邊的女鬼動手:

    “那邊的新鮮蘑菇采點兒。”

    “對對對,新鮮的蔬菜有多摘點兒,要不太膩了。”

    “宰一頭豬,對對對, 就是最黑最大的那一頭山豬,我要吃燉豬蹄兒。”

    “”

    看著衛易如同主人一般指揮著自己的那一群小女鬼。

    陳東行嘴角狠狠的一抽。

    緊接著牙齒咬的咯嘣咯嘣響,咬著牙蹦出了幾個字兒:

    “你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那可是我一個多星期的口糧,而且好多我都不舍得吃。”

    “你是專門來打土豪的嗎?”

    每一次看到衛易伸手抓住裏麵最好的動物,或者說掐走最好的菜。

    陳東行都感覺自己的心在流血。

    辛辛苦苦養了多年。

    尤其是那一隻山豬,那可是他特地從深山裏引進的品種。

    結果還沒來得及自己享受,就被衛易這個家夥給抓出來要做烤乳豬了。

    還想吃燉豬蹄兒。

    吃死你!

    看著陳東行咬牙切齒,卻又沒有辦法幹掉自己的樣子, 衛易笑的更加燦爛了。

    “哈哈哈哈”

    “道友快點一起來呀。”

    他一邊抓著一顆大蘿卜, 一邊斜躺著看著忙碌的一眾女鬼:

    “還是在道友這裏過的舒服。”

    “整個青陽城方圓千裏,貧道也沒有幾個能說得上話的朋友。”

    “就算是能說的上話,他們對貧道也是恭恭敬敬的,就連指揮自家的小童子也得端著。”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避風的港灣,貧道怎麽可能不好好珍惜。”

    說到這裏,衛易隨手弄了點兒水衝了衝那大蘿卜。

    拿起來就咬了一口。

    “哢嚓!”

    “甜!”

    看著衛易這肆無忌憚的樣子,陳東行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得嘞。

    這也是個小祖宗。

    於是乎他看了看幾個在旁邊站著的小女鬼,也是開口吩咐著:

    “去隔壁的江裏弄兩條魚燉上,現在的魚剛好新鮮著呢。”

    午餐十分的豐盛。

    雖說也就幾十道菜,但是衛易仍然吃的十分滿足。

    他吃的不是美食。

    而是陳東興那咬牙切齒的樣子。

    不過陳東行也是化悲憤為食量,一桌子的飯菜最少也得讓他幹下了一半兒。

    也不知道這家夥的胃究竟是怎麽長的。

    吃飽喝足了,兩個人也是閑的沒事兒,在這院落之中扯犢子。

    衛易看著麵前的大房子,有些羨慕的說道:

    “也不知道貧道什麽時候能有這麽大的房子。”

    “越看越羨慕。”

    “有遺產繼承的人真好。”

    如果要讓他慢慢的發展,能發展到麵前這麽大的空間, 而且還得蓋上磚瓦房子, 養殖草木蟲魚。

    沒個幾十年辦不到。

    看著衛易這一副羨慕的樣子,陳東行慫了慫肩膀,躺在旁邊的躺椅上也是沒有一點兒形象:

    “沒有辦法,誰讓咱們祖上出過能人了?”

    “你還真敢想。”

    “要知道這麽大的一片道觀,要不是祖上踏出了那一步,還不一定能建立的起來呢。”

    “我們祖祖輩輩發展了幾百年,才有了這麽大的基業,你還想憑你自己就能夠與之比肩?”

    “還是早點兒洗洗睡吧。”

    開玩笑,如果找不到胎息境界,基本上很難達成這樣的目標。

    雖說看著僅僅是數量的變化。

    但是須知量變引起質變,隱匿在虛無之中的空間,也不是隨你想怎麽擴大又怎麽擴大的。

    不過他這麽一說,衛易倒是對於這五猖觀好奇起來了:

    “這麽大的道觀就你一個人?”

    “難道說你們到道觀奉行的都是精英傳承,那種傳說之中一代就隻有一個人行走的那種?”

    反正從進入道觀開始,他愣是沒見過除了陳東行之外的第二個人。

    所以這才有所猜測。

    不過,陳東行卻是否定了他的猜測:

    “當然不可能了。”

    “但凡是個修行者,都不可能隻有一個門徒。”

    “如果就隻有一個弟子的話,那麽怎麽收攏各種修行資源,怎麽壓住各種地盤堂口?”

    “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隻看到陳東行翻了一個白眼兒,然後指了指自己居住的那一個房間的旁邊。

    隻看到那是一個落了鎖的祠堂,看到占地麵積, 甚至能夠與前麵的神殿比肩!

    “那裏有著我們五猖所有人的名錄, 反正我們這一代就有不下五十個人。”

    “不過我的拳頭大,他們打不過我,自然我就是這裏的觀主,他們隻能去另找地方修行了。”

    “當然他們每年還是需要上供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陳東行也是有些猜測:

    “雖然不知道怎麽出現的這個想法,但是貧道總感覺我們家祖上的那個老鬼,應該是沒死。”

    “但是按道理說不應該呀!”

    “從那老頭創造這門派開始,這都已經八百多年了,就算是踏出了那一步,也該死了呀。”

    “真是奇怪!”

    難道說還真是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不成?

    就在這個時候。

    五猖觀之中,似乎被觸動了什麽規則。

    緊接著莫名的力量匯聚。

    一道雷電突然從虛無之中誕生,直接就劈到了陳東行的腦門兒上。

    “刺啦!”

    電光一閃。

    陳東行整個人直接就整了一個爆炸頭。

    嘴裏還吐出了一口黑氣。

    看得出,這一道雷電並沒有什麽別的作用,隻是用來懲戒的罷了。

    但是這個就已經讓人夠震驚的了。

    就在衛易以為陳東行接下來要認錯的時候,他突然做出了一個讓衛易瞠目結舌的舉動。

    隻看到陳東行突然站起來,然後一隻手指著道觀的天空,口中大聲的嚷嚷著:

    “別以為這樣我就怕了你。”

    “整天裝神弄鬼,不就是在這道觀之中留了點兒後手嘛。”

    “看我早晚給你破了!”

    看著陳東行這堪稱大逆不道的舉動,衛易一時間也是愣住了。

    父辭子孝?

    這五猖觀路子有點兒野呀。

    搖了搖頭,陳東行恢複了自己曾經的酷酷的發型。

    然後這才一臉不在意的說道:

    “道友不要被這玩意兒嚇到了。”

    “這是曾經那一代又一代老鬼,添加在這道觀之中的戒律。”

    “隻不過看著有些神奇而已。”

    “且看著,貧道早晚都給他們掀出來然後抹掉。”

    “一天劈我好幾次,真當貧道是好惹的?”

    聽到陳東行的話,衛易也是忍不住咋舌。

    一天好幾次了?

    感情是道觀之中的戒律,你是一個都守不住呀!

    搖了搖頭沒去管這些,衛易反而饒有興趣的說道:

    “你們搶奪觀主地位,是看誰的力量強,誰的拳頭大嗎?”

    “如果這樣的話,那後來拜師的師弟豈不是很吃虧?”

    陳東行搖了搖頭,然後用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誰讓他們拜師晚了?”

    “宗門規矩,拳頭大就是硬道理,誰說了都得聽著。”

    “你以為貧道為什麽每天努力修行?真以為貧道不想像你一樣每天出去遊玩?”

    “貧道也是羨慕的很。”

    “但是卻很難!”

    說到這裏,陳東行頓了頓,然後繼續的開口解釋道:

    “如果不努力修行的話,貧道那幾十個虎視眈眈的師兄和師弟,可不會跟貧道開什麽玩笑。”

    “五猖觀向來強者為尊。”

    “在保持宗門團結的同時,可是十分鼓勵爭奪位置的。”

    “真特麽讓人難受!”

    說到最後的時候,陳東行也是忍不住爆了一個粗口。

    雖然說這樣確實有利於保持傳承,更是有利於讓五猖觀優中選優。

    但是時刻有二五仔在盯著自己的位置,那是真的讓人不爽。

    最氣人的是,這群二五仔還都是自己的親師兄弟,打贏了還不能弄死他們。

    想想就很虧!

    看著陳東行臉上的一臉不爽,衛易也是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

    “這就是仙二代的代價吧。”

    “雖然承載了前人的遺澤,但是卻也得付出更多的努力。”

    “走走走,別在你這小破道觀之中待著了,可別說著說著話,突然一個雷劈到貧道頭上。”

    “咱們還是出去看看風景吧。”

    這五猖觀之中有著前人設下的禁製,人家自己道觀的人,可能僅僅隻是警示一番。

    但是對於他這個外人,那可不一定就是如此簡單了。

    畢竟這可是宗門的大後方。

    如果沒有點兒底蘊鎮壓四方,估計五猖觀的傳承早就沒了。

    走出了道觀。

    此刻已經是下午了,頗有一種日落殘陽的感覺。

    這時候漁船也在歸來。

    每一個漁船上麵的魚簍,似乎都是滿滿當當的,漁夫臉上的笑容暴露了他們的收獲。

    “收~漁~嘍~~”

    “嘎嘎~”

    “”

    一個有一個的小竹筏在兩岸的河水之中行走,蕩出了點點的清波。

    有的人唱著山歌,也有著鳥兒在鳴叫,更有著鸕鶿如此跳到水中捕魚。

    那是一片收獲的歡樂。

    就在這時候,一個小小的烏篷船遊到了他們的麵前:

    “兩位客人要不要上來坐一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