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丁書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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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吳諱此時通脈巔峰的修為。
整個九峰,除了秦盧二人之外,絕對無人看不穿!
不知是否巧合,吳諱思索之時,長身立於群英擂上的丁書緣也在看他。
其目光銳利,明顯練刀有成!
“也是用靈物隱藏了修為嗎?
據老秦說來,這類靈物極為珍貴, 多是世家大館為修為不夠的後人所準備的護身之物。
這丁書緣,難道也是世家子弟?”
想不通,正逢麵上興奮未消的周熊靠近過來,吳諱隨口問道:
“老周,那丁書緣,你認識嗎?”
“丁書緣?”
周熊念著, 盯著台上還在互相抱拳的二人看了幾眼,才恍然道:
“割燕刀館大師兄嘛!
認識認識。
聽說去歲武考時他就是九牛修為了, 也不知今年進步如何。
怎麽,你問他作甚?”
吳諱輕輕搖頭,周熊根本體會不到他是什麽意思,急的抓耳撓腮。
“你怎麽個意思,還去不去吃東西了?”
“稍後片刻,看完這場再去。”
觀禮台上。
盧延山也在同一時間露出了疑惑神情。
割燕刀法乃是九峰唯一一家有跟腳傳承的三品刀法。
招式往往如羚羊掛角,不似正統刀法那般大開大合,極難防範。
練到頂峰,更號稱有刀不出鞘、割身後飛燕之能
若非略遜流星劍場的池家快劍,割燕刀館絕對稱得上九峰第一武館。
而丁書緣作為館主丁青蕪的獨子,又是少見的上佳根骨,去歲便練成了九牛血焰。
“可為何連我都看不穿他的修為?
是丁青蕪為他尋來了斂息靈物嗎?”
盧延山盯著下方正在與一眾館主舌戰屠星漢的丁青蕪,目中疑惑更濃。
以他對丁青蕪的了解,這個土生土長的九峰武人,絕對沒有能力淘換到哪怕最低級的斂息靈物。
可眼下丁書緣的修為如鏡花水月一般模糊不清,錯非斂息靈物,又該作何解釋呢?
“我將話放在這裏!
吳諱修為未露,我還未輸!
昨日對賭之時, 還是由蕭熊提出,賭約勝敗,乃是看我徒是否是雷音修為,而不是他能不能勝!
眼下他修為未露,是你們自己看不穿,竟要合夥逼我認輸?
今日便是鬧去郡城,我也未輸!”
屠星漢滿臉通紅,自覺額角跳動不休。
純純氣的!
這群人,擺明了是要合起夥來欺他這個外鄉人。
眼見吳諱連勝兩場,用的血氣修為都沒有超過九牛。
今日一來,那蕭熊竟恬不知恥的說吳諱是九牛修為,一呼百應,讓他賠錢!
若非盧延山當麵,即便有傷在身,他也要找罪魁禍首蕭熊討個公道。
武人的公道,自然是在拳腳上!
屠星漢正要據理力爭,請盧延山主持公道。
不想觀禮台上不知是哪家武館的主事,驟然如公鴨被捏一般驚撼大吼:
“雷音!
割燕刀館有雷音學徒!”
眾人紛紛回頭, 隻見那群英擂上, 丁家丁書緣周身雷音陣陣, 立身血獄之中!
而與他相鬥炎焰武館楚七,此刻則是胸腹噴血,奄奄一息的倒在擂上。
看那架勢,若非捕頭左虞出手,生死暫且不論,熬練一雙炎焰掌刀的楚七,絕對要落下終身傷殘!
寂靜過後,混亂驟起!
“好你個丁青蕪!
真正教出雷音的原來是你!”
“丁青蕪!武考不得故意傷人,你不知道嗎!
我徒若是有事,你和你家那小兔崽子就等著吃縣衙板子吧!”
下一瞬,萬人齊呼,震塌了戌狗街幾棟房屋。
“雷音!少年雷音!”
“都在傳那撼山拳院吳諱,原來真雷音在割燕刀館!”
“此屆武考果真不同往年,竟真的出了個少年雷音,如此看來,其他幾家絕對還有!”
“大師兄是雷音?
我等竟到此時才知,丁師瞞得好哇!”
“怪不得昨日我找大師兄指點刀法,大師兄會是那種不屑的態度。
換成我是雷音,我也懶得教我一個如柱廢物!”
“今歲武考,我割燕刀館終於壓過流星劍場了!”
千人千麵,唯一不同的,是那股發自內心的措手不及和驚訝震撼。
多少年了,九峰武考,終於再出少年雷音!
就算丁書緣止步州郡,無法成功進入武院。
遠的不說,必能在九峰縣誌上留名,供後世傳頌。
令人奇怪的是,丁書緣收刀之後竟無半點喜色,仍舊是一副冰冷漠然的表情。
也不知是誰念了句‘冷刀割燕’,短短數息不到,這個專屬於丁書緣的新外號竟傳遍了整個戌狗街。
連一向把‘我兄弟天下無敵’掛在嘴邊的周熊,也憂心忡忡的道:
“完了完了,真的有雷音,還是練刀的。
老吳,看來那武考第一有點懸啊!
兵器本來就比拳腳強上一線,那丁書緣練的還是三品刀法。
就算你是雷音巔峰,修為要比他強上許多,想要取勝也非易事!”
吳諱不可置否,任憑周遭海嘯天崩,他自巍然不動。
雷音?
今日便是這丁書緣加上他的館主老子丁青蕪一起,吳諱也不會有半點懼意。
他眼下疑惑的是。
“是隻有雷音,還是他如我一般,仗著斂息靈物,隻展示了雷音修為?”
真正受萬眾矚目的丁書緣下場了。
有雷音珠玉在前,此後一連三場九牛境的比試,都未能掀起什麽波瀾。
直到昨日輪空的丁書緣再度上場,九峰內城如空置多日的幹柴堆遇到火星一般,整個被點燃了。
若是隻有展露過雷音修為的丁書緣,還不至於此。
可當左虞帶著某種奇異目光,大聲喊出丁書緣的對手之名時,瞬息之間,百姓議論如排山倒海般響徹西城。
“下一場,割燕刀館丁書緣,對撼山拳院吳諱!”
正在觀看的吳諱麵色一肅,遙遙看向觀禮台,盧延山的方向。
是巧合,還是有人特意安排?
“無所謂了,蓋壓眾人方能奪得魁首,早遇晚遇都一樣。
丁書緣,割燕刀,如果沒有我,你無疑是今歲第一!”
心念既定,吳諱並未搭理身旁絮絮叨叨的周熊,自顧邁步上台,走得不緊不慢。
另一邊,與撼山拳院相隔了數個武館的割燕刀陣營,丁書緣緩緩站起,長刀入鞘,右手提握,同樣邁步走向群英擂。
左虞站在中央,心情同樣振奮,因為他清楚知道,吳諱的修為,絕不是普通的雷音境界。
當日連戰劉家兩名雷音供奉時,吳諱所展露出來的,分明是雷音巔峰的修為!
若非劉家顧忌臉麵不願過多談論,盧延山有命他封鎖了消息,此刻引得九峰皆震的少年雷音,該是吳諱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