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顧帆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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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血河攥住,挨了吳諱一拳,陸環竟寸步未退。
又是一疊嶂垂雲,繞至陸環身後的吳諱生生抓出了他的大骨靈髓!
“啊!”
驚天慘叫過後,吳諱提著陸環躍下長街。
有大脈之中還未消散的血氣支撐,陸環竟還能發出陣陣中氣十足的痛呼。
“醒醒!你們看!他不過區區武者,不是什麽老母!”
“他在慘叫, 他不能讓你妻妾成群!”
吳諱以血氣加持,發出陣陣如獅虎嘯山般的大吼,試圖喚醒眾人。
可結果是,這些或虔誠、或麻木的蒼鬆百姓,將他視於無物!
房屋之上,虛弱站立的顧帆並未阻止吳諱。
“說!該如何讓他們清醒過來!
你說了我便給你個痛快!”
靈髓大骨被抽、渾身已如爛泥一般癱軟的陸環自顧慘叫痛呼,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一連試了數次之後, 吳諱死心了。
還不知那白毛是否會追來, 又或是追來的會是收到消息的藍蓮使者, 他沒有太多時間耽擱!
隨手將已經必死的陸環扔在地上,吳諱殺意洶湧,速度全開。
以雷霆手段將城中僅存的、意識清醒的十餘名雷音武人盡數打殺。
而後背著顧帆,順路在蒼鬆東城找了個野狗窩,將奄奄一息的陸環扔了進去。
“沒想到這舍身邪經,竟霸道如斯!”
走出數十裏後,一路沉默的兩人中,顧帆率先開了口。
吳諱沉默少頃,應道:“確實霸道,聽聞舍身教另有總壇,若是有教主之類的人物,也不知是何等修為,才能創出這種邪經。”
“你走快些,清河分教設在九峰,我們需得把消息盡快送到,遲則生變!”
此話過後,吳諱便拚盡全力趕路,途中山河難擋!
就算不為九峰萬民, 也要為他蘇醒之後,曾感受過些許溫暖的諸多羈絆!
老爺子、薑小醉、周熊、秦玉弩、盧延山、杜氏父女、撼山拳院張少陽、左虞、驚蟬武館夏曉風。
他細細想來,哪怕他蘇醒之後一直在為踏上武道努力,心無旁騖,九峰城中能稱之為友、與他有過交集能叫出姓名的,竟也有十來人之多。
二人離開之後,麵目蒼白的綠瞳來到了蒼鬆縣中。
買菜一般在伏地白袍中挑選數名童子吃了,而後循跡而來,在東城狗窩中發現了陸環的殘屍。
綠瞳神情淡漠,又吃了幾個恢複傷勢,直接尋跡追去。
是的,他受傷了。
顧帆砸破陣勢帶吳諱逃出的下一瞬間,那具木人忽然光華大作,像是覺醒突破了一般,直打得他節節敗退!
他至今還未想通,為何一具無人操控的木人,能擁有這般威能!
那種力量, 簡直堪比巔峰時期的靈竅大圓滿。
他綠瞳雖能算是靈竅戰力,可真實道行僅是一具先天境的詭魄而已!
能讓青蓮忌憚, 靠的是他自稱為洞道屍體的特殊體質和宗門遺留下來的諸多玄妙武學。
二者相合, 他才能展現堪比靈竅後期的武者修為。
無人操控的木人突然爆發出那般力量,他不受傷才怪!
綠瞳又哪裏知道。
那木人乃是公輸家大名鼎鼎的本命靈傀,唯有真正的公輸直係才可修行。
即便相隔數萬裏,隻要有人用血氣激活,都可利用埋藏於心竅之中的禦神陣勢操控!
隻不過越遠,操控難度越大。
而靈竅修為,所能操控的極限距離為四萬九千裏。
此乃公輸家絕密,炎朝上下所知之人,絕不超過兩手之數。
若非如此,公輸家的情報信息何以能冠絕炎朝?又豈會有‘不出炎都、盡知九道’的讚譽之言流傳?
公輸家很神秘。
起碼對於炎皇以及兩朝三公等少數幾名炎朝高層之外的人來說,至今還無人知曉公輸家擁有這樣的逆天手段!
而身懷公輸瓊本命靈傀的吳諱,此時已經快到九峰地界了!
不用繞路渡江,他與顧帆一路直西南方而來,朝東北方而去,一路飛馳。
據地圖所示,約莫再有一日腳程,吳諱就能看到與秦玉弩相識的落鳳山了!
血氣枯竭了,便隨手從換到胸前的布包中抓出一瓶得自九峰縣衙的人級血藥,邊吃便趕路。
肚子餓了,便拿出在清河郡補充過的、專為武者製作的肉製幹糧大嚼,邊吃邊走。
除了不能跑著解決的拉撒之外,二人速度絲毫未減。
但在半日之後。
二人再度被不信邪、更大原因是不想被藍蓮使玄萱在黑蓮大人麵前參上一本的綠瞳追上了。
有顧帆四散開來的靈竅武意示警,綠瞳的偷襲並未成功。
這次吳諱並未遲疑,直接激活木人扔了出去,而後背著顧帆扭頭就跑,毫不留戀。
綠瞳再度負傷,盛怒之下,直接打塌了半座小山。
“公輸家!一群隻會躲在機關之後暗箭傷人的無膽鼠輩!
我青璿聖宗稱雄一道時,你們還在炎都龜縮!
氣煞我也!”
聲震群山,綠瞳自知有木人存在,他勢單力孤,無法得手,便與吳諱一般全速趕路,意圖在吳諱之前達到九峰,讓青蓮幫手。
有過了半日,不見白毛追來,心思活絡的顧帆想到了白毛的打算。
“你握有公輸家的木人,我若是他,便不會再浪費時間追來挨打。
你說他也來自九峰,他會不會仰仗遠超於我們的速度提前回去,攜高手在九峰地界守株待兔?”
吳諱動念一想,發現這樣的可能性極大!
他早就試過,四周若無敵人,這木人激活之後,便隻會傻傻站在原地,根本無法驅使。
所以用木人借木人急速來趕路的方法行不通。
除此之外,他竟再想不到應對白毛陽謀的方法了!
不回九峰也不可能!
若不是因為心有牽掛,他在清河郡時,何不直接與公輸瓊同行,去淨州避禍?
“老弟你別著急!
九峰是一定要去的。
有秦玉弩坐鎮,隻要命劫不來,九峰應該無虞。”
吳諱奔行之中快速駁到:“萬一那藍袍女子受白毛所請,去九峰斬首呢?
九峰可沒那麽好運,能有第二個公輸瓊相助!”
顧帆張了張嘴,伏在吳諱背上,呐呐無言。
這段路走得很是奇妙。
前一段是他帶著吳諱。
蒼鬆之外的後一段卻是吳諱帶著他。
“急也無用,待我想想。”
“有了!
我觀那白毛屢次被公輸木人所擋,早已氣急,便是想到了守株待兔,恐怕也不會考慮太多。
我們再退一步,就算他考慮到了,我也不信這處分教有這麽多靈竅高手,能同時鎮守九峰四方!
我們立即繞路,不選最遠,不選最近,選一條不遠不近的路走,用你的木人賭一賭!
隻要能與老秦匯合,有他相助,我的傷勢便能很快好起來。
屆時有我二人在,便是那藍袍女子殺來,也能擋上一擋!
盡管如此說有些冷血,但蒼鬆淪陷已成事實。
少了一縣百姓,公輸瓊來得應該會比預想的時間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