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不允許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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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桁見她弱弱的開口,心生幾分憐憫,像她這樣想爬上夜凜然的床的女人數不勝數,能爬成功,能在苑湖留下來,還能讓他犯病的女人還真就這麽一個,也不知道該說她幸還是不幸。

    “他……”白子桁不知道該怎麽說,“他有偏執型人格障。”

    “所以你最好少去惹他,不要引火上身。”

    ……

    顧知如這幾天被關在房間內,之前是不讓出苑湖,而現在連房間都不讓出了,這幾天過來給她送飯的也一直是那個穿白大褂的人,估計是為了照顧夜凜然吧,畢竟看他現在的狀態比她也好不哪去。

    顧知如看著她記的那一句話,現在能翻譯出個大概,卻發現這並不是什麽情報,而是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由國語翻譯成泰語的情話。

    顧知如歎了口氣,這幾天的努力可以說都是在浪費時間罷了,她以為她會很生氣,大概是這幾次都磨平了她的棱角,竟然也沒有什麽過大的情緒波動,她隻覺得累,身心疲憊。

    也不知道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多少天,顧知如被告知她可以隨意活動了,就連院子也可以逛逛,在那一瞬間她竟然覺得她自己是一個囚犯,被囚禁在這一個空間裏。

    顧知如下樓的時候,夜凜然。還坐在飯桌前喝粥,手裏還拿著一張報紙在細細的琢磨著,此時的他一身居家服,慵懶高貴,不見前幾日瘋瘋癲癲的偏執狂,更像是一個翩翩貴公子,令人著迷。

    “下來了。”夜凜然輕聲道,大概是前幾天的事,讓他還有些朦朧,帶著些歉意主動開口。

    “嗯。”顧知如不冷不熱的應了聲,身體卻忍不住顫抖,最後做到了離他比較遠的地方。

    “往這邊坐。”夜凜然撇了她一眼。

    顧知如沒說什麽,老老實實往夜凜然的方向移了兩個椅子,她看了看夜凜然,見他神色無異也沒再說什麽終於鬆了一口氣。

    “還疼嗎?”夜凜然低著頭艱難的開口問道。

    “打在您身上您疼嗎?”顧知如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沒完全消腫,她不敢再冷嘲熱諷,她怕了。

    人都是有怕覺的,經曆一次令她種下怕的種子,後來再經曆,種子生根發芽、開花結果,就真的會害怕了。

    隻是顧知如這輩子還沒怕過什麽,別的女孩怕黑怕蟲子,她在黑夜裏與黑道拚命,突然拿蛇扒皮,就沒什麽是她幹不出來的,而這次她不敢了……

    “先生您慢吃。”顧知如站起身。

    顧知如什麽東西都沒有吃,看著桌子上一盤盤精致如畫的菜,隻覺得倒胃口,吃到嘴裏即便再美味也像是在喝人血。顧知如不知道這樣形容是不是對的,但是在她心裏每天在這個桌子上吃飯和喝人血沒什麽兩樣。

    “你還什麽東西都沒吃。”夜凜然不冷不熱的說道。

    “我今天不怎麽餓,您慢慢吃。”顧知如渾身上下透著我和你不熟的客氣。

    當然,夜凜然自然也感受到了這份疏離,雖然他懷念顧知如以前的樣子,但他也知道這是他一手造成的,而且,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不也正著迷的是顧知如這份冷豔和疏離嗎。

    顧知如嘴角狠狠的上揚,她似乎早已猜到了夜凜然這份心理活動,忍不住冷冷的發笑。

    當她要上樓梯的時候,隻聽飯桌前的男人在次毫無溫度的開口道:“以後不吃飯就別吃,什麽東西也別吃,另外也不必下樓走這一趟,沒有人想看你。”

    “芸媽,以後苑湖不必再做粥點心一類的,既然她不想吃,那你也不必強逼著她。”

    夜琛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卻被芸媽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是,先生,我知道了。”

    顧知如上台階的腳步頓了頓,最終還是上了樓,沒有轉過頭看他一眼,而此時的夜凜然一直在悄悄看著她的反應。

    ……

    夜凜然回到書房坐在書桌前,其實他最近並沒有什麽事。公司的事他也沒必要插手,全權交給白子桁負責了,但是他還是喜歡坐在這裏看著那些已經批完的文件,總比去外麵看那些虛偽的麵孔要好的多。

    “先生。”芸媽敲了敲門。

    “進來吧。”

    夜凜然低沉的聲音響起,得到允許的芸媽才打開門走了進來。

    “先生,我是來確定一件事情。”

    夜凜然知道她來是為了什麽,卻依然低著頭,裝作看文件的樣子,毫不在意的說道:“您說吧,我聽著。”

    “就是顧小姐那邊……真的要斷絕她的……食物來源嗎?”

    芸媽即便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卻知道這個女人是他的逆鱗,不能輕易的說,也不能輕易的問,但是這件事如果做不好的話,後果也不堪設想,沒辦法她隻能頂著被砍頭的風險過來探探他的口風。

    “她餓了他自然會下來吃的,用不著你操心。”

    芸媽心領意會,果然先生並不是想斷絕他的食物來源,而隻是想讓她對自己服個軟罷了,隻是可能夜凜然不知道她卻清楚的很,這個女人會恨他會把自己餓暈,但絕對不會向她認錯,即便她是真的討厭這個女人,但她算是看明白了,卻也忍不住佩服她這一點。

    “那先生我就先出去了,你如果有事就叫我。”

    芸媽走後房間恢複了寧靜,夜凜然坐了一會兒,忍不住起來,在房間裏轉圈,他看著電話上掛著苑湖的內部電話,想要拿然後又訕訕的放下了手。

    那個女人餓了肯定會來找他的,既然沒來找他,那肯定就是不餓,他又在這裏著急什麽呢?

    “芸媽。”

    “先生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芸媽剛接到電話時,還忍不住有點懵,畢竟她剛下來了還不到十分鍾的時間,一張桌子還沒擦完呢,就接到電話,實屬罕見。

    夜凜然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知道該怎麽問,然後他又放下了電話。

    聽到電話裏的提示音,芸媽突然就知道夜凜然打這通電話的意義了。

    今天的桌子比較好收拾,她剛剛擦完桌子樓上便又來了電話。

    “……”

    “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