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月色帝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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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如果不是組織的人,那她又會是誰,那他又是怎麽知道自己的身份的,這個小紙條到底是為什麽要給她。一堆疑問堆積在顧知如的腦海中,讓她不寒而栗。

    白子桁開的藥效果還是不錯的,吃了兩頓,嗓子就沒有早晨起來那麽難受了,原本他還在擔心他的身體會不會拖累明天晚上的那件事,但是現在看來這完全都不在她擔心的範圍裏了。

    顧知如還在為怎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而發愁,最近夜凜然一直在家裏,就算他今天晚上去月色也是按點去,而她還得去摸底兒肯定不可能在他之後走,而夜凜然對藥類敏感的可怕,她也不抱什麽希望了。

    顧知如在床上躺了一上午,下午披著棉襖才敢下來走走,雖然嗓子舒服了些,身體卻仍然乏的厲害,她扶著牆步履蹣跚,活生生的像個大限將至的老太太。

    “知如。”

    顧知如停下腳步轉頭看去。夜凜然站在樓梯處仿佛兩人這幾天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有事嗎?”顧知如笑了笑,詢問的語氣帶著疏離。

    夜凜然看著她格外陌生,她是百變的。

    “我一會兒回公司,明天下午回來。”

    顧知如停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即便自己努力壓製仍然透露出那份喜悅和激動“嗯。”

    夜凜然笑了笑,不是平常那種危險的皮笑肉不笑,這個笑容格外平和溫柔,落日的餘暉灑在他的臉上,他那好看的臉上不見任何戾氣和尖銳,令人著迷。

    顧知如回到臥室就開始計劃著今天晚上的行動,她看著小橘給她的小粉熊裏暗藏著的地圖,大致畫出了一個行動路線,地圖已經被她畫的混亂不堪,各種可能會出現的差錯她的一一設想,終於找出一個風險較小且行動便利的小路,而明天的她反而不能穿得太臃腫。

    計劃的差不多了,她的身體支撐不住她的精神,困倦襲來,她把地圖藏好,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隱隱約約感受到麵前出現了一個人,他把手輕輕搭在她的頭上,順著她的發絲捋了幾下,然後又輕輕的走開了。

    ……

    夜幕降臨,月色帝景不再像她第一次來的那樣冷清,富麗堂皇,燈紅酒綠,女人們的衣服也逐漸變得開放,大片白皙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周身環繞著一股煙草與酒精混合的味道。

    顧知如帶著一張好看的狐狸麵具,黑色的v字短衣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同色係的整套皮衣皮褲。令他看起來幹練,清爽又不失冷豔,一改往日的風格,齊耳的短發,漿果色的口紅才真的讓人一見便欲罷不能。

    “呦,這位美女是一個人嗎?”調笑的聲音從她的耳邊響起。

    不用猜,一聽這輕佻的聲音便知道是誰。

    “你怎麽也來這裏了,沒想到組織的耳朵都可以跟村口的驢相媲美了。”顧知如冷笑一聲說道。

    聽著顧知如的語氣,嚴故謹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他掐不準顧知如,是以什麽心態說出這種話的,她的語氣著實不像在跟他開玩笑的樣子。

    “組織得到確切消息,這才派我來的。”

    嚴故謹的話前言不搭後語,顧知如隻是象征性的應了一下,再也沒有多說些什麽。

    “分頭行動吧,我也不打亂你的計劃。”

    嚴故謹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怎麽了,我親愛的妹妹,今天又是誰惹著你了?”

    顧知如沒有搭理他。

    “感覺是去苑湖這麽幾個月,咱們的感情就淡了,就生疏了?”

    顧知如沒空和他在這浪費口舌,也懶得在和組織上的人有任何交流,一想到這半年她經曆的那些,她恨不得回去把整個組織都給滅了。

    “我們還是各自行動吧,再在這裏待下去,我也不敢保證咱倆的人身安全,更不敢保證咱們的任務是否能夠進行下去。”顧知如眉眼間多了一分戾氣,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聲音竟多的幾分狠勁。

    “果然還是生疏了呀,行了任務要緊,我們各自行動,既然你不想和我一起搭檔,那我也不過多打擾。”嚴故謹收起他那浪蕩的神色,難得認真的說了這麽一句,隻是下一句又讓人忍不住想要給他一拳“那這位美女你一定要珍重喲,下次來我點名要你的,我們下次見,拜拜。”

    “有那個什麽大病。”顧知如看著他賤兮兮的樣子,忍不住在心裏默默的吐槽。

    顧知如緩緩的走到衛生間,外門關上,把已經打開的窗又拉了拉,二樓離地麵的距離讓她皺緊了眉頭,狗屁,這個破二樓都頂對麵四層樓了,她嚴重懷疑建造這個大樓的設計師,曾經吃了屎沒消化過來才整出了這麽個東西。

    顧知如咬咬牙,把已經準備好的繩子係在了暖氣片的管子上,順著繩子爬了下去,案情報的說法,應該是在地下負二樓,這倒是麻煩了,要是在樓上還好說,在樓下如果不走正門的話,那她總不能打個地洞鑽進去吧,而正門她剛剛已經探測過了,如果沒有通行證的話,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嘔。”

    顧知如聽到聲音一下子警惕起來,隻見男人站在草叢那裏吐的昏天暗地,而顧知如一下子便看到了他手裏的通行證。

    “先生,你還好嗎?”顧知如貓著腰走了過去,用魅惑的語氣說著關心的話語。

    男人的頭在燈光底下被照的有些反光,身上昂貴的西裝依然抵擋不住他脖子上的大粗金鏈子帶來的土裏土氣。

    “沒事,老子我沒醉,用得著你這樣瞎操心?”

    男人轉頭一看,一張神秘妖豔的臉出現在他的麵前,他看著女人姣好的身材,一下子便露出了他那兩顆大金牙,粗暴的手在的胸前摩挲,顧知如忍著惡心的感覺笑道“先生,這裏太冷了,我們去裏邊好不好。”

    男人笑得格外猥瑣,他盯著她胸前的那兩團“我們去樹後麵擋風,就不冷了。”

    “你壞,人家要去室內,您要是堅持在外麵,那人家就走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