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弈嶸聽了馬上說道：“當然不是了，我是真的覺得那些說你壞話的人該死。我一聽到他們說你壞話就想當暴君。”
    思思捏了捏寧弈嶸的臉。“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寧弈嶸也捏了捏思思的臉。“我要是那樣的人你才不會嫁給我。對了，等國公夫人的棺槨運回來你去不去祭拜？我是要去了。”
    他最喜歡幹的事就是給那些不喜歡他愛卿的人上香。
    “去。衛國公既有能力，又忠心，咱們得給衛國公麵子。”
    “那咱們就一起去。對了，咱們要不要派人去告訴衛珹兒她祖母去世了，看她想不想回來上柱香？”
    思思斜了寧弈嶸一眼。“你問問衛國公，看他需不需要你幫他把衛珹兒接回來？”
    寧弈嶸有點小失望。“好吧。”
    思思想起來衛珹兒的父母也想要衛珹兒的命。“你為什麽沒收拾寧氏和衛老大？寧氏和衛老大也有可能會拿身份壓衛珹兒。”
    “他們沒罵你。”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說實話。”
    “好吧。首先，他們沒罵你。其次，我得考慮衛國公的感受，我不能讓他一下子既喪妻，又喪子，又喪媳。最後，咱們做父母的可以為孩子們掃除障礙，但不能讓她們連一點麻煩也沒有。沒有麻煩怎麽提高處理事情的能力？”
    思思點了點寧弈嶸的心。“你這顆心有多少個眼？”
    寧弈嶸親了思思一下。“我的心眼要是少你能過的這麽肆意？”
    這倒也是。“以後繼續努力。”
    “得令！”寧弈嶸衝思思行了個軍禮。
    另一邊，衛老大和衛老二，還有寧氏、賈氏正在趕路，後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衛老大他們一點也不好奇，他們正在想念以前的好日子。衛國公不光把他們攆到鄉下去，還安排了幾個人監督他們。怕他們在鄉裏作威作福。
    他們現在是裏子麵子都沒了。
    衛老大忍不住埋怨寧氏。“你怎麽連個孩子也看不好？那孩子要是沒生病就不會有這麽多事了。”
    寧氏看了衛老大一眼。“你要是繼承了父親的天賦也就沒這麽多事了。”
    衛老大瞬間就怒了！“你要是再揭老子的短老子就休了你！”
    寧氏看著衛老大滿臉平靜的說道：“你要是休了我我就把你們家的事全都抖出去。”
    “你個賤婦！”
    衛老大剛說完就聽到後麵有人大聲喊道：“大老爺，二老爺，請留步。”
    衛老大一下子就聽出來喊話的人是他父親身邊的張二虎。衛老大刷的一下就把車簾拉開了。
    拉開後，衛老大急切的問道：“我父親是不是想我們了讓你來追我們回去？”
    衛老二和賈氏也急切的拉開了簾子。
    寧氏也從衛老大的肩膀上朝張二虎看了過去。
    張二虎：“……”大老爺的眼睛是擺設嗎？沒看到他們腰上都係著白布嗎？
    張二虎從馬背上跳下來拿著一個包袱朝衛老大走了過來。
    過來後，張二虎把包袱舉了起來。“大老爺，老夫人走了。國公爺讓小的來追您，這裏麵是喪服。”
    衛老大和衛老二，還有寧氏和賈氏聽了衛二虎的話才注意到衛二虎他們腰上係著布。
    其他人倒是早注意到了，可這又不是什麽好事，也沒人搶著問。
    衛老大不願意相信。他父親已經放棄他們了，要是他母親再死了，那他們……那他們後半輩子就隻能在老家窩著了。
    衛老大從車上衝下來揪住了張二虎的衣服。“你胡說！我母親不會死！不會！”
    張二虎把包袱遞到了衛老大眼前。“請節哀。”
    衛老大想把包袱甩開，想說你肯定是在騙我。可是，張二虎不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
    衛老大拿包袱跌跌撞撞的回了馬車。
    衛老二從車上下來看著張二虎問道：“老夫人怎麽突然就沒了？”
    張二虎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我知道了，調頭吧。”
    “是。”
    賈氏也聽到張二虎的話了。
    衛老二一回到馬車上賈氏就小聲說道：“你說，母親的事真的是意外嗎？會不會是父親動的手腳？”
    衛老二邊換喪服邊說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喜歡使陰招？”
    “我那也是為了你。你本來就是二兒子，就不受重視。要是再讓那個小丫頭長大，父親還能看到你嗎？”
    衛老二知道賈氏是在哄他。但他們都到了這個田地了也就沒必要鬧內訌了。“換衣服吧。父親不是那樣的人，母親這事就是個意外。”
    賈氏覺得不是。“這也太巧了。”
    “哪個意外不巧？我看你就是做賊心虛。”
    “我當然心虛了。我是兒媳婦，又不是兒子。要不，我裝病吧？”
    “父親不是要再找個女人回來打理國公府嗎？我估計父親會趁著舅舅們在把母親的嫁妝分了，免得以後說不清楚。”
    賈氏一聽就不裝病了。她害那個小丫頭主要就是為了銀子。她公公要分她婆婆的嫁妝，她怎麽能缺席？萬一她公公分的不公平怎麽辦？“那我還是回去吧，我小心點就是了。”
    另一輛馬車裏，寧氏也覺得她婆婆的死有蹊蹺。
    不過，寧氏沒跟衛老大說。
    寧氏隻是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加倍小心。
    喪事本來就累人，寧氏和賈氏又是趕回來的，又怕步上婆婆的後塵。喪事辦完的時候，寧氏和賈氏都瘦脫相了。
    要不是怕衛國公害她們，她們早就倒下了。
    第二天，衛國公果然趁著孫家人還沒有走說起了國公夫人嫁妝的事。
    不過，衛國公沒有分給衛老大和衛老二。衛國公直接越過他們分給了孫子孫女。包括衛珹兒。
    衛國公說，要是衛老大和衛老二再有孩子，他按現在孩子們分的金額往裏麵添。
    賈氏聽了直接暈過去了。因為衛國公不光把她婆婆的嫁妝分了，還把她婆婆嫁到衛家後攢的金銀珠寶和房契、地契都分了。
    寧氏很想問問爵位的事，可她怕衛國公更加厭棄她們。
    衛國公讓人把賈氏抬下去後看著孫家人說道：“這些東西我先管著。等他們成親的時候再給他們。我向你們保證，到時候隻多不少。”
    孫家人更關心衛國公繼室的事。孫家人想讓衛國公再從他們孫家選一個衛國公沒應。
    衛國公怕再娶到一個像國公夫人那樣的。
    另外，關於國公夫人讓衛珹兒嫁到孫家的事，衛國公明確跟孫家說他本來就是被迫的，國公夫人又意外離世了，此事就此作罷。
    孫家以後還得仰仗國公府，也不想得罪衛國公。
    在衛珹兒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定了一門親又退了一門親了。
    第三天，衛老大和衛老二就帶著妻兒，扶著國公夫人的棺材回老家守孝去了。
    衛國公手上的事挺重要的，皇上奪情讓他留在京城繼續當差。
    衛國公看著空了一多半的府邸忍不住想：她的小珹兒現在在幹什麽呢？什麽時候回來陪他啊？
    宮裏，皇上也在想他的寶貝大孫子。
    千裏之外，他們惦記的小珹兒和寶貝大孫子正在合夥當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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