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你不要媽媽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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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人安全送回寢室,霍明澤與陸舒文掉頭返回。

    “今天找你的女人是誰?”

    兩人走至南校區圍欄門口,馬上分開之際,霍明澤緩緩開口。

    今天下午,他看見陸舒文和一位女士離開了教室,回來後情緒一直不高。

    “沒誰,家裏阿姨,走啦!”

    見他提問,陸舒文愣了一秒,笑著回了一句,隨即轉身回家。

    卻在轉身後的下一秒,笑容消失不見……

    120寢室,臨近期末,大家都在奮筆疾書。

    洗漱後,秦綰綰拉著傅珊珊走在書桌上,將老師留的作業告訴她,看著她寫。

    “綰綰,你今天和朱長明說的,陸青雨是怎麽回事啊?”

    堅持著寫到一半,傅珊珊實在控製不住的好奇心,眼巴巴的看著秦綰綰。

    “好吧,過來……”

    看著好友亮晶晶的大眼睛,秦綰綰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書,對著她勾了勾收手指。

    隨後靠近她的耳邊,開始細細道來。

    基於朱長明前世的為人處世,秦綰綰一直對他存有疑慮。

    前世她就好奇,七中不必九中差,而且j市還是發達城市,比是這個好很多,這家夥為什麽要背井離鄉來到這?

    懷著疑問,她找到了位於j市的可樂,請她幫忙查一下七中有沒有認識朱長明。

    果然,黃天不負有心人,還真的被可樂打探到了。

    原來,這朱長明在七中那也是風雲人物,迷妹無數,追求者甚多。

    但是他偏偏追求刺激,看上了對他不屑一顧的陸青雨,一個清純可人的小美女。

    對她死纏爛打,圍追堵截,對方統統不理。

    惱羞成怒的他,軟的不行便來硬的,公開霸淩陸青雨,還鼓動班級女生欺負她,最後逼得陸青雨從三樓跳下,進了醫院,精神也出現了問題。

    “這,他也太過分了,怎麽能這樣!”

    聽到好友的講述,傅珊珊內心震驚不已,極力的捂住嘴巴免得自己發出驚叫,打擾到室友們。

    “後來,陸青雨的爸媽拿著女兒的日記找到學校討要說法,朱長明的爸媽無奈之下,將他轉到了這裏。”

    看著好友氣鼓鼓的模樣,秦綰綰慢慢將結局說完。

    她看過可樂發過來的陸青雨的照片,與傅珊珊很像,一樣清澈純真的眼睛,小巧秀氣的鼻子,圓圓的小臉。

    便知道注朱長明這家夥是狗改不了吃屎,又犯病了。

    “他太壞了,怎麽會有這種人!”

    “所以啊,珊珊,以後別理他,他要是胡攪蠻纏就告訴我。”

    見到傅珊珊緊握的拳頭,秦綰綰知道這次她是真的聽進去了,便看著她繼續寫作業。

    第二天一早,嚴夢晶便將秦綰綰叫來廣播站,冷這一張臉看著她。

    “學姐有事?”

    見她不語,秦綰綰率先開口。

    “你寫的什麽東西,他根本連看都不看。”

    將昨天秦綰綰幫忙寫得東西仍在地上,嚴夢晶狠狠道。

    “學姐,昨天我說過,沒有寫過情詩。”

    看著她指尖的粉色花紋信紙掉落在剛剛拖過的的地麵上,秦綰綰淡淡說著。

    “我不管,今天你在給我寫一封,要辭藻更優美,我就不信拿不下陸舒文!”

    見她反應平靜,嚴夢晶一口氣梗在喉嚨裏,又怕將她罵生氣了,隻能退而求其次。

    “你說誰?”

    站在對麵的秦綰綰聽到陸舒文的名字,神情一凜,抬起頭看向她。

    “‘黑白雙殺’的黑大神!”

    見她詢問,嚴夢晶一臉驕傲。

    聽她說完,秦綰綰不語。

    陸舒文與霍明澤是九中的量大男神校草,一個喜歡穿黑,一個酷愛穿白,被稱為“黑白雙殺”。

    “學姐,我最近一段時間都要為你準備期末的演講稿,沒有時間忙別的事。”

    知道她寫信的主人是陸舒文,秦綰綰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你……行吧,反正你寫的他也不看,我再想辦法就是,你走吧,稿子好好寫知道不?”

    聽到期末演講,嚴夢晶冷靜了下來,想到秦綰綰這個書呆子,除了學習也不知道別的,便揮揮手讓她離開。

    回到教室,第一節課剛剛打鈴,數學老師拎著書走上講台,開始講課。

    “綰綰~,你看。”

    台下,秦綰綰正聽的入神,身邊的傅珊珊推了推她,遞給她一張皺巴巴的紙條。

    “珊珊,怎麽不理我?”

    雖說沒有落款,但是看著龍飛鳳舞的字跡,秦綰綰也猜到了是誰。

    “……”

    沒有說什麽,秦綰綰拿起紙條,轉身扔回給朱長明,冷冷的看著他。

    兩人對視幾秒,朱長明先敗下陣來,別開了目光。

    見此,秦綰綰轉過身來,繼續聽課。

    時間一天天過去,朱長明也收斂了許多,不在動不動就來找傅珊珊,繼續與身後的同學廝混。

    六月二十七日,九中進行期末考試,為期兩天。

    走出考場那一刻,秦綰綰感到了無比的輕鬆,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考到很好?”

    坐在台階上等傅珊珊時,陸舒文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麵前。

    “你也考完了?”

    見到一臉笑意的他,秦綰綰揚聲問。

    “嗯,都住備好了?”

    在她身旁坐下,與她一起看著前麵灰白的教學樓,陸舒文懶懶的問。

    “嗯,沒錯。”

    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麽,秦綰綰對著他會心一笑。

    “秦綰綰,除了a大你有別的備選麽?”

    躺在身後的青石板上,看著頭頂的藍天,陸舒文輕輕問出聲。

    “嗯……沒有,因為那我的唯一選項。”

    對於她的問題,秦綰綰想了一下,堅定了自己的答案。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陸舒文有點怪。

    “行吧,那你加油!”

    見她執著於此,陸舒文苦笑一聲,轉頭笑吟吟的看著她。

    “什麽叫我加油,你也跑不了。”

    見他如此說,秦綰綰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以為他在逃避學習。

    “好好,聽您的,我也考……”

    看著她瞪大了雙眼氣鼓鼓的樣子,陸舒文不急失笑,這時,口袋裏手機響了起來。

    坐起身來掏出手機查看,看到上麵顯示的號碼,他為我做怔住,修長的指節按在接聽鍵上久久沒有按下。

    “怎麽了?”

    見他不接,秦綰綰疑惑的問。

    “我有點事先去忙,有事打我電話。”

    看了眼身旁的秦綰綰,他直接掛掉了電話,隨即起身朝著校外跑去。

    “嗯,注意安全!”

    見他急吼吼的樣子,秦綰綰在背後囑咐他說著,怕他跑太快受傷。

    一路跑到家們口,陸舒文掏出鑰匙進門,直接進了臥室。

    隨後拿出手機,找到了剛剛的號碼,撥了回去。

    “喂?文文嘛?你怎麽才接電話?你為什麽不接電話,你不要媽媽了是不是?你討厭媽媽了是不是?”

    電話剛剛撥通,便被接了起來,對麵傳來了接近歇斯底裏的吼叫聲。

    “沒有,媽,我剛剛在忙,你冷靜一下,家裏的傭人沒有給你吃藥對麽?”

    聽到母親尖銳刺耳的叫聲,陸舒文眉頭緊皺,語氣無奈又心疼。

    “你騙我,你就是不要我了是不是?你和他們一樣騙我對不對?男人都是騙子!”

    聽到他的解釋,對麵的陸目情緒並未好轉,反而越發激動。

    “媽……你冷靜一下,把今天的藥吃了好麽?”

    聽到母親焦躁的聲音,陸舒文頭疼不已,壓低了聲音安撫著她。

    “你嫌我煩了是不是?你和他們一樣是不是?你爸爸,方先永,你們都嫌我煩是不是?我活著有什麽意思……”

    不理他的勸阻,對麵的陸母不管不顧,開始哭了起來,控訴著。

    “沒有媽,我沒有騙你,你好好聽話,我很快來看你好不好?”

    聽到母親的哭聲,陸舒文心中一疼,按了按眉頭,柔聲說著。

    “真的麽?那你怎麽還不回來?你還是不是不會離開媽媽?”

    聽到她說過去,陸母的止住了哭聲,抽泣著問。

    “真的,我不會離開媽媽的,現在去吃藥吧,乖。”

    “好……”

    掛斷了與母親的電話,陸舒文無力的倒下身子,躺在了柔軟的床上。

    直直的看著天花板,心中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他想要的母親無時無刻不想著他,關愛他,終於實現了。

    卻是以這樣的方式。

    半個月前,母親來到了九中,找到了他,告訴他要帶他走。

    交談中他敏銳的發現,母親的精神狀態不多,臉色蒼白,經過與陸老爹電話了解。

    母親與現任丈夫情感出現矛盾,這個老公與出軌了,還弄掉了母親的孩子。

    失去孩子,加上兩次婚姻皆遭到破壞,陸母悲痛欲絕,精神開始變得不正常,每天神神叨叨的。

    更是想到了自己唯一的兒子陸舒文,便連夜敢飛機來到市,意圖帶走兒子。

    結果陸舒文不同意,陸母便要尋死膩活,最後還是陸老爹出麵將人接走,送回方家。

    從那之後,陸母便對陸舒文開始了無窮無盡的掌控,每天三通電話,假期回家看她。

    還要將他直接轉血到陸母的城市。

    麵對陸母的逼迫,陸舒文則是一拖再拖,但是陸母的病情一天天加重,他已是退無可退了。

    “事辦完了?”

    就在陸舒文一籌莫展之時,一條信息跳了出來。

    看著屏幕上的文字,他心中一陣惆悵,不知該如何回複。

    想了許久,深深呼出口濁氣,他慢慢敲擊下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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