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我上我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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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和人的差距,真的有這麽大?

    北島篠現在有點懷疑人生。

    她還在這邊努力和生理反應所導致的嘔吐感作鬥爭,陸仁那邊就已經分析出了這麽多?

    他也就沒看幾眼吧?

    要不要這麽打擊人。

    對於目暮的稱讚,陸仁不怎麽在意,他已經習以為常。

    像他這種打白工的苦力,換誰都喜歡。

    笑容和好話又不花錢。

    “咱們先進去再看下吧。”

    “嗯。”,目暮把視線放在北島篠身上。

    陸仁秒懂,開始為目暮介紹。

    “這位是我的副手北島篠,她剛才同我一塊進去的。”

    “哦哦。上次在遊樂園見過,我就說怎麽有點眼熟。”

    “嗯,她身體不舒服,就讓她在外麵待著等我如何?”

    “沒有問題。”

    陸仁給北島篠遞了一個眼神,跟在警方後麵重新進入展館。

    這次倒是不用他再掏手電。

    警方這邊設備齊全,有備而來。

    在確定眼前場麵正如陸仁所說,目暮拿定注意,他開始下達命令,留一部分警察在這保護現場加搜尋證據。

    剩下的,和他一起去監控室。

    “落合館長,帶路吧。”

    “是。”

    出了展館,陸仁拉住北島胳膊,“現在去看監控。”

    “我”

    北島下意識抵觸,她不想去。但奈何力氣根本比不過陸仁。

    “這是工作。”

    “我明白了。”

    工作,一聽這兩個字,北島篠瞬間精神。

    她身上仿佛有一個工作機關,聲控式的,一觸發就變得精神百倍。

    “嗯。”

    見她恢複過來,陸仁鬆開手,走到前麵,和目暮並行。

    監控室離這並不是很遠,哪怕以落合的老年人腳程,從展館那走過來,也不過花了五分鍾。

    換個青壯年帶路,兩三分鍾就能到。

    走進監控室後,目暮接管了一切。

    調監控這種小事,還用不著別人幫忙。

    他站在屏幕前,把手放在鼠標上,開始按照陸仁的分析,一路快進,直到四點鍾。

    故事的主人公露麵。

    就是這個。目暮鬆開手,屏氣凝神的看了起來。

    監控畫麵裏,真中一昌站在一副巨幅畫作下,不時看著手表,神情有些不耐。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一刻鍾後,另一名主人公露麵。

    這人穿著一身中世紀的盔甲,全身都裹得嚴嚴實實。

    這也看不出是誰啊?

    眾人心裏微微失望,不過下一刻,他們就齊齊屏住呼吸。

    那位盔甲騎士,高舉起手中的長劍,對著背對他的真中一昌,直接劈了下去!

    三分鍾後,目暮伸手暫停監控畫麵,神情很不好看。

    他辦案這麽多年,也鮮有見過如此瘋狂殘忍的凶手。

    剛才那一劍直接把真中一昌劈倒在地。他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緊貼住牆壁。

    傷口迸出的鮮血淌的滿地都是。

    但真中這時已經無暇顧及,他自知逃不過這一劫,

    於是抓過一旁桌子上的筆,奮筆疾書試圖留下死亡訊息。

    可還沒寫兩句,騎士就再度揮劍,先當麵豎劈真中一劍,然後單手卡住真中脖子,直接把他貫在牆壁上。

    右手的劍隨之而來,刺穿真中脖子。

    就這樣,真中被釘在牆上,雙腿懸空。

    血液從傷口大股大股湧出,他雙手摸向脖子,做著最後的掙紮。這注定徒勞的舉動,隻是加劇死亡進程。他就這麽撲騰了一會,最終沒了動靜。

    真中雙眼暴突,大張嘴巴,舌頭耷拉出半截,如同被釘死在牆上的蛤蟆。

    不斷流淌的鮮血,是他在人世間最後的痕跡。

    在確定真中死亡後,殺人凶手踏著鮮血,從容離開了案發現場。那一身血色鎧甲,像是剛從戰場凱旋的騎士。

    畫麵也就此定格在了這一幕。

    在場的所有人,無一人為其喝彩叫好。他們隻有凝重與憤怒。

    現在不是講究武士道的時代,這個人也不是榮耀騎士,隻是一個卑劣凶殘,踐踏法律的犯罪者。

    “可惡。”,目暮低聲咒罵。

    “目暮警官,我有事和你說。咱們先出去一趟。”

    有什麽不能在這說?

    難不成,陸仁已經知道了誰是凶手?

    想到這,目暮眼神一亮,牽起陸仁手就朝外走,“好,咱們出去說。”

    出了監控室,目暮穩穩激動心情,不無期待道,“陸仁老弟你說吧。”

    “是這樣”

    陸仁把北島篠先前的發現,全須全尾的告知目暮。

    “你懷疑這裏的館長?”

    陸仁點點頭,“我們那會以為,他穿盔甲是為了拉人氣,現在想來,他大概是為了殺人而提前練習。”

    “是有道理。我也相信你,可陸仁老弟,我們警方辦案,是講究證據的。你剛才說的,沒證據支持啊。而且那個館長年紀也很大的。你懂的。”

    有些不光彩但很好用的手段,不好放在落合身上使用。

    “有的,那幅盔甲。時間這麽短,他肯定來不及處理這幅盔甲,肯定就藏在某個地方。”

    “嗯!”,目暮興奮點了點頭,後又不好意思道,“那個陸仁老弟,你能大概猜到是藏在哪裏嘛?這個美術館有點大。”

    “”

    我他媽。

    算了,送佛送到西。

    陸仁開始回憶原劇情。

    看他這架勢,目暮瞬間知道穩了。

    片刻之後,陸仁緩緩道,“盔甲可能放在員工儲物櫃裏。落合不光和真中不合,還和手底下一個員工窪田有矛盾。他很可能把這個黑鍋扣在窪田頭上。”

    “嗯嗯,我這就派人去找。”,目暮剛準備行動,就又有了新問題,“可是陸仁老弟,就算找到,那也定不了落合的罪啊。這不隻能說明,那個什麽窪田有嫌疑。”

    你破了這麽多年案。到底在幹什麽?

    陸仁繃著臉,“盔甲裏肯定有毛發皮屑殘留,拿去對比dna。”

    “是哦。”

    “就算真沒有,還有一招。那個盔甲是有縫隙的,血液絕對從縫隙滲了進去。這個時間不夠落合處理血跡的。

    估計就是擦一擦,一會對他的衣服做魯米諾反應。魯米諾反應你知道吧?”

    目暮點點頭,“這個我還是知道的。”

    “那就行,再退一步,如果落合把衣服丟了,那也丟不了多遠。沒準就和盔甲放在一塊。找到衣服後,你們采集下上麵的指紋。就先這樣吧,不行我再想招。”

    “嗯嗯。”

    目暮朝地獄展館走去。

    陸仁伸手按壓著額頭,這個案件,原著中的推理,就有些草率。證據同樣草率。

    陸仁不想用那個,他更喜歡確鑿的證據。

    果不其然,在窪田儲物櫃裏,警方成功找到了沾有血跡的盔甲。

    又過了沒一會,在落合了解了警方的高科技破案手段後,他臉色灰敗,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至於之後的懺悔,陸仁壓根沒聽,直接帶著北島篠離開。

    懺悔?

    等進了監獄,有的是時間懺悔。

    至於這個案子的筆錄。

    有空再說吧。

    反正目暮也不會因為這種事來煩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