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不會讓你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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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錦川嚐了一口雞湯,在封閉的瓦罐裏依然保持它原有的溫度,正正好。

    剛才柳在溪說想喝,盛了一碗,給她端過去,“再喝一碗,秦同誌做了清炒萵筍,還有一份小河蝦,口味清淡,等你出院以後,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秦麗雲曾經是大小姐,結婚後才學會做飯,味道一般,和大多數一樣,隻停留在能吃的份上。

    至於味道上,比陸錦川做出來的菜,要低好幾個檔次。

    柳在溪覺得味道不錯,這個年代的做出來是原汁原味的,對於吃慣各種調味料的人來說,油鹽醬醋茶的簡單滋味反而更有家的味道。

    “蕭騰敬,會不會又弄幺蛾子,阻止你回京都?”

    她端著碗,麵色擔憂的看著眼前男人,他不知道他此刻是怎樣的心理,沒見過陸良平以前,她總擔憂他回京都會受到影響。

    陸良平一身正氣,眉宇間透著堅韌不拔的氣勢,一時的屈膝,是順著時代的洪流而走,並非有懦弱懼怕之態。

    她雖然知道改革開放後陸家的強大,在這之前卻經曆著常人所不能的打壓。

    姑且稱為打壓,有的時候政治的力量不能用肉身去打敗,需要一個契機。

    柳在溪起初以為陸錦川脫離和柳冬梅,蕭騰敬三角關係,他的人生就會順遂許多。

    她呆滯坐在板凳上,愣了片刻,濕潤陸家和蕭家已然進入激烈的爭鬥中,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她的情緒來的莫名其妙,又消失的很快。

    她覺得有人在摸她的頭頂,抬起頭對上陸錦川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她,他黝黑的雙眸轉動,一腔的溫柔都浸潤在流光溢彩的眼睛裏。

    柳在溪臉上騰地浮現紅暈,心中也湧出莫名的悸動,好像是枯木逢春後,雨露滋潤著大地的舒暢感。

    她還沒有理清思路,為什麽麵對陸錦川的時候,情緒忽上忽下,之前她還有種對他沒有愛情的錯覺。

    嗚嗚,好丟臉啊!

    她怎麽能三心二意,一會喜歡,一會不愛的!

    “小溪,不要擔心,蕭家想幹什麽,我都明白,早就防著他!”

    陸錦川揉揉她的頭頂的發絲,感覺比以前更柔軟,摸起來涼涼的很舒服,有縷縷花的清香味。

    他一點點用手指攪動她的發絲,不禁有點意亂情迷,喉結上下滾動。

    柳在溪喝了一口雞湯,抬眸看著他,麵無表情的麵孔,沒發現他情緒變化的太快:“他想怎麽對付你?”

    她很好奇,蕭騰敬究竟有多大的權利,能讓組織取消陸錦川回京都的權利。

    他要是有權利,也不會陸蕭兩家打了三年多的擂台。

    所以隻剩下一個辦法:陷害!

    “說說你的想法!”

    陸錦川看到柳在溪的頭發亂糟糟的,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木梳子。

    柳在溪感覺腦袋,耳垂有密密麻麻的電流躺過,雙手緊緊捏著瓷碗,一顆心“咚咚咚”的快要跳到嗓子眼。

    就在她以為陸錦川會親吻她時,她看到頭上有一種力量垂落而下,緊接著她的頭發散落在肩膀上。

    心漏跳了板拍,也鬆一口氣。

    陸錦川嘴角一勾,眼中帶著戲謔的笑意看著她:“這麽怕我吃——了——你!”

    他低沉的笑意從薄唇傾瀉而出,伸手撫上她潔白如玉的耳垂,“好妹妹,別怕,哥/哥不會讓你疼的!”

    妹妹二字把柳在溪岌岌可危的理智拉回來,分不清他是生氣還是故意這麽說,不會真的認為他倆是兄妹了?

    她知道不是,陸良平也知道了,他不會不知道吧!

    偏偏又說出如此曖昧至極的話,都說第一次很疼。

    她沒經曆過,到底疼不疼!

    陸良平捏了一下她的耳垂,感受她的柔軟,他笑了一下,聲音低沉悅耳,就好像能給人催眠似的。

    柳在溪一下子覺得耳後根不爭氣的紅了,燙了。

    陸錦川麵色酡紅,臉頰的紅暈,和他今天剛買的蘋果似的,紅而誘人。

    他拿梳子輕輕地從上到下,梳開她的頭發,齊腰的黑發在後背,動作溫柔。

    有些頭發糅合在一起,打了結,他非常有耐心的,一點點梳順。

    他看著眼前像黑鍛子似的頭發,散發著幽幽的光澤,令他愛不釋手。

    柳在溪偷偷的瞥了一眼陸錦川,見他低頭認真的梳發,才明白過來,他說的不會讓自己疼是什麽意思。

    果然又是自己想多了!

    柳在溪雙手撐臉,試圖遮擋住胡思亂想後滾燙的臉頰,還有某個男人錯過的嬌羞。

    誰說隻有男人可以肖想女人,女人同樣可以肖想男人。

    否則那些身價幾億得富婆們快樂源泉從哪裏來。

    想通了這裏,她也不在胡思亂想,低頭做個幹飯人。

    絲毫沒有覺得是她要和陸錦川疏遠,是她把她排除在外。

    她太獨立,凡事喜歡自己動手去做,可她忘了,自己是個有對象的女同誌。

    “我覺得蕭騰敬會對鄭重下手!”

    “嗯!”陸錦川眉頭一挑,低沉的嗓子吐出一個單音節,手中的力道不鬆不緊,修長的手指在她的濃墨的發絲間翻舞。

    他的眼神酥酥麻麻的,把柳在溪當成女兒般輕柔對待。

    柳在溪同樣有這樣的錯覺,他是不是把自己當成童年得不到的布娃娃?

    她臉頰已經紅的滴血,總覺得男人是故意展現他磁性的嗓音,她隻能繼續分析蕭騰敬接下來的動作,讓自己思路變清晰。

    對象太撩人,把持不住也是正常的。

    好歹她看過一些不大不小的尺度電影

    柳在溪左手撐著下巴,食指在臉上彈了幾下:“他會怎麽做?讓鄭重反水咬你一口,或者陷害你?”

    “你知道琥珀山莊的金銀珠寶去了哪裏?”

    陸錦川綁好左邊的麻花辮,右邊的頭發有點毛糙,他不滿意,解開右邊的麻花辮,重新編發。

    手藝不算太熟練,柳在溪也沒覺得不好,任由他隻有發揮。

    誰知道多年以後,她的頭發都是陸錦川梳的,除了他出差,柳在溪都是頂著長馬尾或者窩窩頭上班。

    她搖搖頭,側過身好奇地問他:“去了哪裏?”

    那天隻有她和陸錦川,康浩南三個人。

    她抵住誘惑一分沒拿,難道是他和康浩南拿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