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西迷案》上部《柏子山計劃》第79章 月夜找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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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得索離開武大林後回縣公安局,向楊抗利匯報調查父親死亡真相。

    陳得索說:“父親不是畏罪自縊,也不是挨打自縊,而是被吳明法吊到歪脖柏樹上的。”

    楊抗利困惑,“為什麽吳明法要這樣做?”

    陳得索說:“他毆打我父親怕追究責任。”

    楊抗利問:“吳明法為什麽又挖墳移屍呢?”

    陳得索說:“他受陳青岩恐嚇,害怕謝先開棺驗屍。”

    楊抗利指出一個關鍵人物,“我發現,你家出的事怎麽每次都與這個陳青岩有關?”

    陳得索表情複雜,“這也是我越來越注意的問題。”

    楊抗利問:“你下一步有何打算?”

    陳得索說:“我懷疑父親之死另有蹊蹺。在我繼續調查取證的同時,請求對父親的頭骨再進行化驗。”

    “可以。”楊抗利忽然又皺起眉頭,“隻是咱縣局化驗技術水平有限,你父親的頭骨需要報公安部處置。”

    陳得索十分著急,道:“人命關天,事不宜遲。”

    “我們分頭行動!”楊抗利指示,“你回孔廟鎮,繼續調查。”

    陳得索披星戴月,連夜從公安局趕回老家。母親艾靈的房間已熄燈。這是夏季陰曆6月15日的晚上,圓圓的月亮懸掛在南天,樹影像時針似的指著正北。小芳的門關著,沒有拉電燈,但有微弱的蠟燭燈光從窗外射出來。

    陳得索心想:“小芳在幹啥?怎麽還沒有休息?”他悄悄扒在玻璃窗上往裏瞧,想看看她在幹什麽。這時,小芳正用一盆子水,光身子麵朝裏,後背對著窗口擦身......

    陳得索一看,笑著離開。可是屋內的小芳卻驚叫起來,“外麵是誰?”

    陳得索在窗外訕訕答:“是我!”

    小芳在窗內責怪:“為什麽偷看人?”

    陳得索小聲地在窗外辯解著,“我不是有意呀!”

    小芳在臥室內穿好衣給陳得索開門。得索走進,致歉:“對不起,我看到......”

    小芳故意板著臉,“別說了!”她拽拽袖口,摸摸衣襟,“回來不進屋,偷看什麽?像個采花賊!”

    陳得索含笑:好奇問:“你麵朝裏,為啥知道我在窗外?”

    小芳扭捏著,賣起關子:“不給你說!”

    陳得索繞著小芳轉一圈審視。小芳被看得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突然轉身抱住陳得索哭泣,“得索,我想你!”

    得索把小芳抱緊......突然,他鬆開手,擦去小芳臉上的淚,掃視四周,仍追問剛才的問題,“快說:你後麵沒有長眼,為啥知道我在窗外?”

    小芳“噗嗤”笑起來:“還搞刑偵呢。告訴你吧,我看見你的影子了!外麵月光強,屋裏蠟燭燈光弱,你的影子當然我能看到了!”

    陳得索走到窗下,舉首望月,低頭看影,正如小芳所言。他欣喜若狂,“啊?好!”他狂跳起來,“你給我破解一個謎!”

    小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麽?你說什麽?”

    陳得索拉著小芳說:“走,找枝子去!”

    小芳趔趔趄趄跟陳得索走,困惑不解:“找枝子幹啥?”

    陳得索不顧一切,也不解釋,拉著小芳向孔廟小學方向跑去......

    二人緊走慢跑,累得大汗淋漓,氣虛喘喘,半個鍾頭多一點,就到了孔廟小學大門口。

    陳得索帶小芳先找趙誌德。趙誌德剛從漫灘湖洗澡回來。

    陳得索急切說:“趙校長,走,領我們去找枝子去!”

    趙誌德甩著濕毛巾,遲疑道:“晚上,我赤腳光背找人不方便吧?”

    陳得索堅決地說:“有重要事!”

    趙誌德隻得領陳得索、小芳敲陳青岩門衛住室:“老校長,老校長,枝子大嬸休息了嗎?”

    門虛掩著,室內卻無人應。趙誌德小聲對陳得索說:“枝子嬸說:最近學校怪事多,晚上害怕,很可能回陳家莊老家了。”

    陳得索問:“老校長陳青岩呢?”

    趙誌德環顧學校四周,說:“晚上還在,他沒有走遠。”

    陳得索思考片刻,說:“走,回去。說不定陳青岩和枝子回老家了!”說著,他拉著小芳匆匆離開學校。不知什麽時候,月亮被雲罩層白紗,崎嶇的路明暗斑駁,小芳走不快,又有些害怕,偎依在陳得索的腋下......

    陳得索和小芳趕到陳青岩老家院內。室內無燈光.....小芳站在院內,呼喊曾經的婆婆:“媽、媽!您睡了嗎?”

    枝子沒有應聲。但堂屋門卻開著。小芳先進門拉燈,陳得索跟進。臥室內也沒有枝子。

    “是不是到大壩乘涼去了?”小芳猜想說。

    陳得索手一揮:“走,上大壩找!”

    陳得索和小芳沿漫灘湖大壩,到陳家莊村民喜歡乘涼的水閘樓上,隻聽到水閘樓下,流水轟響,卻沒有枝子的蹤影。他倆又急急忙忙到漫灘湖水閘樓派出所,但吳九清和陳明都不在,隻有幾個治安隊員在打牌......

    陳得索大汗淋漓,小芳精疲力盡......小芳給陳得索擦汗,“唉——,今晚瞎跑路,像趕了趟背集。”她也抹了把汗,嗔怪道:“回去我還得再洗澡,你得給我搓背!”

    陳得索抬頭望躲在雲層的月,心事重重道:“好、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