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劍指赫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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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阮星辰告別了容皓陽和齊新月,就匆匆趕回了齊家。
齊新月的家其實是一幢有單獨院落的別墅,聽說是齊伯民參加當時的全宇宙武術比賽拿到第一名後,月球政府獎勵給他的,當時還上了新聞首頁,一時風光無量。
走進這幢被改建過的別墅,看著裏麵的小橋流水、亭台樓閣,滿滿的華國樣式,這讓習慣了鋼筋水泥的阮星辰內心一陣開闊。
阮星辰可以說是這幢別墅的常客,他以前經常和齊新月一起在別墅裏練習武術。
在別墅的大客廳裏,阮星辰見到了齊伯民,他仿佛很疲憊,看樣子是因為昨天的事情沒怎麽休息好。
齊伯民見阮星辰規規矩矩地打招呼坐下,問道“新月不會真的住那個小子家裏了吧?她還要不要名聲了?”
“齊伯父你放心,容皓陽的公寓很大,有專門的客房,昨天我也睡在那裏,保證沒有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阮星辰拍著胸脯說道。
齊伯民冷哼一聲“哼,你們這些小年輕,一個個都這麽任性!你去告訴新月,如果肯回來認錯,那我還認她這個女兒。”
看樣子,齊伯民的火氣還沒有消,阮星辰不禁擔心了起來“伯父,你可能這次真的錯怪新月姐了,她不是有意打那位徐成望的,實在是對方出言侮辱了新月姐的母親,新月姐忍不住才……”
“她是這麽和你說的?”齊伯民眼神一抬,質問道“可是你知道徐公子是怎麽說的嗎?他說是我們家新月嫌棄他身份卑微,配不上她,所以就動手教訓他來著。”
阮星辰聽到這理由,驚呆了“伯父,你不會真的相信對方的話吧!新月姐就算再怎麽不喜歡對方,也不會幹這種事啊!”
“我當然知道不可能!”齊伯民的聲量突然拔高,“可是這話是徐成望當著酒宴裏所有親戚的麵說的,就在你們走之後沒多久!”
阮星辰心裏一沉這個徐成望不簡單,看來齊新月和齊伯父是被人算計了。
看著煩躁的齊伯民,阮星辰還想確認一下“伯父,我隻想知道你相信誰的話?是新月姐還是那個徐成望。”
聽到這話齊伯民也一下子嚴肅了起來“星辰啊!你就是這麽看我的!”
突然,阮星辰感到了危險,自從他兩年前精神力被大力激發之後,對周圍環境的變化敏感了許多,尤其是對自己危險的變化……
齊伯民看到阮星辰整個人都緊繃住了,好奇道“星辰,看來這兩年你進步不小啊!”
說完這句話,齊伯民收了氣勢,恢複到原來的樣子“我自己生養的女兒我自己還是了解的,新月就算再怎麽任性胡鬧,隨便辱罵打人還是不可能的,這個徐成望不簡單啊!”
“也許不簡單的不是徐成望,而是找來徐成望的這個人。”阮星辰意有所指,“伯父,你為什麽會想到給新月姐安排相親,而且還是安排的她母親家那邊的親戚。”
提到這點,齊伯民沉默了,他此時的內心非常混亂與糾結,無數的想法在腦中亂躥,最後化為了桌上的一碗清茶,抓不到一點線索。
他認真盯著阮星辰,解釋道“其實這場相親是新月他二叔,也就是我弟弟齊仲民提議的,他說新月的性子太莽撞,可以找個好男人收一收。我平常不在意這些,就讓他仲民一手包辦了,誰知……”
“誰知他居然找到了您妻子家那邊的親戚。”阮星辰接話道,“伯父,不是我多疑,你這個弟弟有點奇怪。”
“哦?怎麽說?”齊伯民靜下心來聽著。
阮星辰隻說了一些表麵的懷疑“據我所知,你們兄弟已經很久不聯係了吧!可是為何他會突然來月球投奔您,是真的想您,還是另有所圖。”
齊伯民被阮星辰這麽一說,也越發覺得事情撲朔迷離。
“還有,新月母家的親戚在之前的二十年裏我一個都沒見過,可是這次宴會他們幾乎都到齊了,這又是什麽原因?難道突然是良心發現了?”阮星辰的話像根針,深深刺進了齊伯民的心裏。
“所以,你認為我那個弟弟聯合了徐家的人有所圖謀?可是我就是一屆武師,他們圖謀我什麽?”齊伯民問道。
徐家即是齊新月母親的家,聽說以前在地球也算是一方豪強,可惜最近十幾年被人搶掉不少資源,早已日薄西山,現在突然向以前被自己看不起的齊伯民討好,不免惹人生疑。
阮星辰看了看這幢精致豪華的別墅,又回憶了一下昨天晚宴上出現的那一幫子黑白兩道的人,心裏有了一個猜測“我想,他們的目的不是你或者新月姐,而是你平日所積累的大量人脈。”
齊伯民心裏咯噔一下,慌張道“不會吧!他們拉攏那群人幹嘛?”
看著完全沒有商業頭腦和野心的齊伯民,阮星辰重重歎了一口氣,其實從小到大他一直看到很多月球上有名有姓的大人物來找齊伯民幫忙,如果好好利用這些人脈關係,也許齊伯民可能就是月球上的“土豪”了。
可惜齊伯民心裏隻有一代宗師的夢想,其他的完全沒想過。
不過,齊伯民沒想過,不代表其他人沒想過。
現在看來,齊仲民發現了自己哥哥這個天然優勢,和徐家人勾搭上了之後,準備著手吞噬齊伯民的資源。
至於他們之後要幹什麽阮星辰還沒想到,看來還是要等容皓陽那邊的消息。
於是他現在隻能囑咐齊伯民“伯父,你這段時間還是小心一點,無論是你弟弟還是徐家人,都不要輕易相信,不然新月姐可能會受到更大的委屈。”
齊伯民喝茶的手一頓,歎息道“哎——好吧,我盡量避免與他們來往好了。新月那邊,你拜托你照顧了,那個容皓陽我可信不過!”
阮星辰會心一笑,看來所有嶽父都不是很喜歡拐走他女兒的女婿啊!
離開了齊家的別墅,阮星辰收到了容皓陽的信息,簡單說了一下查到的齊仲民的信息。
原來齊仲民之前是地球上是做材料供應生意的,本來過得還算可以,不過自從兩年前聯邦開始嚴管某些特殊材料後,他的生意就一路下滑,最後不得不離開地球去投奔自己的久久不聯係的哥哥齊伯民。
阮星辰對那個特殊材料很關注,特別問了容皓陽一下這個特殊材料是什麽。
最後容皓陽給了他一個陌生的材料名詞——赫金。
這是一款由幾種稀有金屬組成的人工合成金,是最近十年才被研究了出來,具體作用不明。
而齊仲民之前就是收集這些稀有金屬原材料,將它販賣給製作赫金的人,以此來獲得巨額利益。
不過這兩年聯邦突然對這些原材料的管控嚴格了起來,讓齊仲民無法第一時間獲取大量貨源,資金鏈瞬間斷裂,並欠下了高額的外債。
巧的是,齊仲民的債主正好是徐家。
看到這裏,阮星辰心裏大概有了數,這大概是背後某個人做了一個局,將齊仲民套了進去。為了還債的齊仲民不得不聽命於徐家,來坑害自己的大哥。
阮星辰撥通智能端的通訊,聯係到了容皓陽“你發的資料我看了,齊仲民和徐家有問題是可以確定的,可是他們為什麽要利用齊伯父?”
容皓陽似乎已經想過這個問題,所以很快做出了回答“新月的父親在月球認識社會各個階層的人,人脈關係極其廣闊,齊仲民應該是想要利用這些人脈,來尋找新的貨源,將自己的生意繼續做下去。”
“月球也有這些稀有金屬嗎?”阮星辰一直以為所有好的資源都在地球來著。
容皓陽回答“我看了看,月球的確有這種金屬,雖然量沒有地球大,不過給齊仲民還債是綽綽有餘的。最麻煩的是徐家,完全摸不透他們的想法和目的。”
阮星辰也這麽覺得,徐家二十多年前將新月母親趕出家門,不聞不問,結果人死了那麽多年了才想到來修複關係,不得不讓人多想。
這時阮星辰突然想到,之前和齊新月相親的那個男的也姓徐,不過好像不是徐家本家了,但是他肯定是徐家派過來的人,也許可以從這個人下手。
阮星辰將這個突破點告訴容皓陽,不過這時對方卻沒有立刻回答了。
“皓陽,你在聽嗎?怎麽了?”阮星辰有點擔心地問道。
許久,容皓陽才緩緩答道“星辰,其實我有一個主意,就是不那麽光明正大?”
滿頭問號的阮星辰突然覺得容皓陽有點怪“你一個要競爭家主的人居然還講光明正大?”
容皓陽一想,也是。於是瞬間坦然了“你說的對,我太鑽牛角尖了,明天我就派人把那個徐成望綁了,嚴刑逼供一番!”
“等……等一下,你要幹嘛?嚴刑逼供?”阮星辰再次確認道,他怕自己聽錯了。
容皓陽卻覺得這個很正常“當然要嚴刑逼供,這種小人不給他點苦頭吃,是什麽都不會交代的。”
阮星辰我懷疑你是再故意報複,而且我有絕對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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