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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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赤虎,虧他還是個隊長,居然這麽小肚雞腸,是非不分!”
“簡直太沒有男子氣概了!”
“青古哥,既然你答應,這次參加比賽,那就在戰場上,和他打一場,讓他心服口服……”
而李雅晴的所看到的重點,卻是不一樣“陳默,我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是出自軍營,有如此一段歲月!如果當初沒有那個意外的話,你可能,不會離開京都,更不要跑到豐州市那種小地方,與我相識,結婚!”
“甚至,連認識的機會,都沒有!”
這一刻,她忽然覺得很心酸,很卑微。
曾經的她,總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多麽高高在上。
殊不知,自己這個曾經的枕邊人,才是見過山海,見過眾生,真正能夠俯視這個世界的人!
和陳默比起來,她實在太不起眼。
“知道就好!”陳默淡淡道,“所以,你覺得,你還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嗎?”
“我們之間的差距,就如當初的我,對你而言,太大了!”
“我……”李雅晴嬌軀一抖,緊咬著嘴唇,“可這就是緣分,不管我們之間,有點多的差距,我們終歸還是認識了,結婚了,有著五年的情分!”
“就衝這個,我李雅晴不服!”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不能住進你心裏,走到哪裏,都是客死他鄉……”
陳默嘴角微微一抽“李雅晴,你什麽時候,還學會這一套了?”
“我本來就會!”李雅晴撇撇嘴,“記得當初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嘛,我對你,可是很主動的!是不是時間太久,你都忘記了!”
旁邊的沈輕舞見狀,眼神驀地暗淡下來。
雖然每次看到青古哥對待李雅晴的態度,她的心裏,都有種莫名的希冀和放鬆。
但現在她忽然意識到,不管兩人的關係如何,他們,終歸是做了五年的夫妻。
終歸,是一起渡過了五年的歲月!
點點滴滴,她都沒有經曆過!
“行了,故事你也聽完了,若不是看在輕舞的麵子,我是絕不會讓你知道這些的!”陳默打斷了李雅晴的告白,“我要休息了,或許,明天過後,我就要出門了!”
“是去軍營嗎?”沈輕舞眨了眨眼。
“對!”
“青古哥,加油!好好教訓那個赤虎!”沈輕舞揮了揮小拳頭。
“陳默,我們等你凱旋歸來!”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陳默的房間。
陳默搖了搖頭,心中忽然有些糾結和複雜。
關乎感情。
李雅晴曾經的確對不起過他,但兩人之間,確實不存在什麽太大的矛盾。
至少,在李雅晴和他徹底決裂之前,兩人的感情,還是十分友好的。
有過甜蜜,有過燕爾!
甚至陳默承認,自己這個做丈夫的,也有責任。
對於自己的妻子,沒有做到坦誠相待。
若是,他早點將自己的事情,告訴李雅晴。
或許,兩人根本不會走到離婚的地步。
可世事就是這樣,已經發生的事情,還能去挽回嗎?
他都已經回來了。
回到了京都,回到了沈家。
從那一刻起,陳默回來的,不僅僅是人,還有他的心。
那五年,他想過,重新開始,過普通人的生活。
將過去的種種,全都遺忘。
可事與願違,心中的那道坎,始終無法邁過去。
那就,和那五年,說再見!
再去和李雅晴這個過去,糾纏不清,還有什麽意義?
更何況,他的身邊,一直都有沈輕舞。
他能感受到,沈輕舞對他的態度。
也清楚,自己對沈輕舞,也不是簡簡單單的兄妹之情。
隻是,一直都未曾有就會表露。
一直到今天,都沒有勇氣!
因為,他怕,破壞了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
而沈輕舞呢?
是否也在害怕?
陳默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隻想好好的睡一覺,讓煩惱暫時停滯!
走到窗戶前,準備關窗睡覺。
一輪又大又圓的月亮,卻是高高懸掛在天穹。
讓整個夜空,都變得分為明亮。
像是沐浴在柔水之下,靜謐,而又廣袤。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啊,又到十五了嗎?”
陳默抬頭望月,感慨了一句,便要關窗。
但目光落下的時候,卻是豁然一頓,
停留在了院外那棵,茂密而又濃烈的槐樹上。
確切的時候,應該是樹冠之上。
一道曲線婀娜的身影,靜靜的立在上麵。
黑色的緊身衣,透露著神秘和淩厲。
她整個人微微前傾,雙臂環抱,一頭馬尾辮,幹脆的束在腦後。
但依舊有幾縷青絲,淩亂了。
此時,她正揚著那張精致的下巴,一動不動的,看著天穹上的圓月。
讓畫麵,仿佛出現了定格!
那般安靜,那般美妙。
卻又,帶著一絲悲涼的味道!
“怎麽是她?”陳默身形一躍,宛如鬼魅般,便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和她並肩而立,用相同的姿勢,看著月亮“今晚的月色,很不錯!”
“是啊……嗯?”她輕聲呢喃了一聲,接著,像是反應過來,僵硬的瞥過了頭,“你……”
“我家這棵大槐樹,獨樹一幟,有參天之勢,的確是個賞月的好地方!”陳默淡淡一笑。
她,同樣報以微笑。
像那初開的茉莉花,緩緩氤氳出茉莉的花香。
恬靜,淡然!
不似玫瑰那麽蠱惑,也不似牡丹那麽驚豔。
但隻要一次,就會讓人銘記於心,久久難以忘懷!
“對不起啊,陳師哥!”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今天我心情不好,所以,就想出來散散心。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跑到你家門口了!”
“你別誤會,我沒有其他意思,隻是巧合,打擾到你了!”
“怎麽會呢?”陳默認真的看著這張臉,“就算打擾,又如何?你,可以,理直氣壯!”
“我……”她的神色,一下憑添了一抹羞澀,迷茫,和驚喜。
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確切的說,是她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該以什麽樣態度,什麽樣的身份,去麵對眼前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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