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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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升的驕陽如熱情的舞女,將那炙熱的溫度觸向原本冰涼的地平線。
一夜未眠,夜樂也在床上胡亂思考了一夜,沒有啥變化,唯一變了的,隻有那盤了一夜的腿,麻了,徹底麻了。
“所以,按道理來說,這個時間段,老爹該回來了吧。”夜樂邊敲打著已經盤到沒有知覺的腿,邊回憶著。
“哢噠。”門鎖響動,塑料袋的滋滋啦啦聲傳來。
夜樂快速起身,向門口走去。
“爸!”叫喚一聲,又如抱住輕愜一般抱向夜樹宗。
“哎喲喲,幹嘛啊這孩子。”夜父抬著雙手,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在外麵犯事兒了?”想不明白,也隻能往壞的想了?”
“沒有~,哪有的事兒,我隻是單純的想老爹你罷了。”一邊說,還一邊拿臉蹭夜樹宗的肩。
此刻夜樂的心情就跟昨晚抱住夜輕愜一樣,極其的高興和滿足。
“唉行了行了,快撒手,都多大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夜樹宗拍了拍他的背,示意讓夜樂放下夾著他腰上的大腿。
“嗯?夜樂你。。。怎麽感覺你有點不一樣了?”夜樹宗看著夜樂的臉,總感覺夜樂的眼神變了,有些許的陌生。
“啊?有有麽,可能是剛睡醒,沒完全醒覺吧,誒嘿嘿。”
夜樂不得不服老爹的觀察力,宛如自己什麽事都瞞不過他一樣。
而夜樹宗又深深看了眼他,將塑料袋遞給了夜樂“做早飯,愜兒喜歡吃你的菜,你偷偷做點,要不然被她看見又不肯吃。”
夜樹宗知道兄妹倆鬧矛盾。
“好嘞!”夜樂欣然答應。
如同以前一樣,依舊行雲流水,倆大碗一小碗的雞蛋湯麵便做了出來。
剛要端上桌,夜輕愜的房門就打開了,映入她眼眸的,便是夜樂穿著圍裙端著碗,剜了一眼,就進衛生間了。
夜樂和夜樹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想來是沒的吃咯。”夜樹宗歎氣道。
“先放這吧,輕愜要是不吃會自己出去買早飯的,她那份我大不了吃了。”
“也是。”
說罷,又進廚房清洗台麵,夜輕愜也在這時洗漱完出來。
然而讓夜父沒想到的是,輕愜沒有多做疑慮的便在小碗麵前坐下。
夜父微微一愣,又繼續吃自己的麵。
從廚房出來的夜樂也同樣,忍不住嘴角上揚。
“嗷對了,我還沒洗漱。”脫下圍裙,便向衛生間走去。
“。。。。。。”
“爸,你覺得我這樣過分嗎?”
“哪樣?”
“就是半年不理他,跟他發脾氣。”
“你覺得呢?”
“唔,貌似有點。”夜輕愜還在想著昨晚夜樂那莫名其妙的樣子,既好笑,又自責。
“怎麽,想通了?”
“沒有!”
“那你幹嘛自我檢討。”
“我隻是不想一直單純的無理取鬧,明明是一個好哥哥,我偏偏。。。”
說到這,夜輕愜聲音漸漸地弱了下去。
夜樹宗輕撫著她的腦袋,微微歎息“對不起,爸爸欠你的。”
夜輕愜默不作聲,低頭吃著自己的麵。
“這這這,麵都快坨了,怎麽還不吃啊?”夜樂從衛生間出來,見老爹碗裏的麵基本沒少。
“吃,吃啊,哎呀,這吃雞蛋麵多是一件美事啊!”
“嘶啦,嘶啦,”嗦麵聲不絕於耳,夜樂也加入到了這個節奏中,雖然對妹妹吃自己下的麵頗感意外,但並沒有多言。
“我吃好了。”夜輕愜碗中的麵湯都所剩無幾。
起身離開,又看了一眼夜樂,打理了下衣物和書包,就要去學校。
“哥。。。”
“嗯?怎麽了?”
“跟以前一樣,晚上放學來接我。”
夜樂顯然又愣住了。
“聽聽見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放學肯定準時去接你。”夜樂聽到這話別提有多高興了。
按記憶中來講,即使到死那年,夜輕愜對自己都是一副愛答不理,苦大仇深的樣子。
現在妹妹這樣對自己,夜樂怎麽能不高興?想來是昨晚看似有毛病的操作給夜輕愜的嚇到了。
夜樹宗依舊像個邊緣人物,不理不睬。
看著正在傻嗬嗬樂的夜樂,夜樹宗又給了他腦袋一巴掌。
“笑的跟個傻子似的,你妹給你難事做沒看出來啊?”
“什麽難事兒?”夜樂懵然。
“你高三不學了?高考不考了?認為自己一定能鏈接伴生靈了?”
“嗐!你兒子什麽水平還不知道啊?能整個大學上上就不錯了,但你要相信自己的兒子,肯定超常發揮。”
開玩笑,夜樂高考卷所有題目都記得,能給自己考崩了?
重生前時的高考就是超常發揮,使得自己考上全&nbp;國第二的大學。
老爹就靜靜的看著夜樂,他總感覺夜樂有點不一樣了,但不清楚不一樣在哪。
“行了行了!沒事兒就上學校去,也不看看幾點了,我馬上也開診了,速度一邊去。”催促著夜樂趕緊去學校。
“好好好,我把碗給洗了。”說著便收拾了碗筷。
微熱的清水濾過沾染油汙的碗口,夜樂的動作很快,但清洗的也很幹淨,嘴裏還時不時哼著調調。
但因為動作快了點,碗也從邊緣滑落。夜樂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
“嗡~”夜樂見狀眼珠都快瞪下來了。自己居然讓這碗浮在空中了。
夜樂詫異至極,他感覺自己像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托住了離地不過二十厘米的碗。
“這!?”
原本腦海內補充使留下的那不清晰的東西通透了幾分,就如自然理解一般。
夜樂趕緊控製著力量,將碗重新托回手中。
“這。。。跟我在那無名之地用的力量好相似,但又不一樣!?”夜樂有些興奮。
“幹嘛呢?洗幾個碗這麽長時間啊?”廚房外老爹喊道。
“誒好了好了。”趕忙把幾個碗用清水帶過,又收拾了下自己的書包,帶著黑色口罩,便出門去學校了。夜樹宗也開門接診了。
“哎呀,一個有時候真忙不過來啊!”夜父微微感歎。
夜樂到校,看著眼前熟悉的高中校門,不禁有些感歎。
“隻活五年,重新體驗下這高中地獄生活,倒也挺慘。”啞然搖頭,努力讓自己想些高興的事情,便踏入了校園。
走入教室,還是那些熟悉的麵孔,熟悉的桌椅,熟悉的黑板,以及熟悉的教導主任。
“哎!老大,你終於來了,你差點遲到你知道嗎?”同桌依然是那讓夜樂哭笑不得的劉鵬俊同學。
“關你屁事,等我來踹你屁股啊。”夜樂操持著熟悉的口吻。
“誒~還是那個味兒,每天不被你說兩句,打兩下的,我這心裏都不舒坦。”
“誒老大,你二模有幾分把握啊?”
“別問,問就是十分。”
“哎羞羞,老大你這人就愛開玩笑。你什麽成績我還不清楚嘛?咱倆能考上大學就不錯了,跟我裝啥呢?”劉鵬俊一臉想當然。
“我說你能憋說話了麽?看書成麽?不說話會有人把你當啞巴麽?咋那麽欠呢?”夜樂拿著書啪啪啪的就往劉鵬俊腦袋上砸。
“錯了錯了,老師來了老師來了。”
高跟鞋聲在教室內響起。
“前排把這份試卷往下傳,下節課體育老師生病了,正好這節課做測試,第二節課下收。”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日常生病的體育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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