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都是你自薦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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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歌聞言眸中暗光一閃。
“母親您確定這是外人遺落的?京城中母親素有賢名治家有方,竟想不到有外人進來母親都不知道?”
葉清歌眉頭微蹙,一副天真懵懂又疑惑不解的模樣。
看起來可愛極了,當然也白蓮極了。
果然葉清歌說完白氏臉色兀變。
這就變臉了?
心理素質不過硬啊,她的話還沒說完呢!
“若是這外人是個女子也就算了,那若是男子呢?若是那男子能輕易進入到我們的院子裏,那想必進入母親的院子也不是什麽難事吧。母親清歌隻要想想就覺得好可怕呢!”
葉清歌裝模作樣一臉的緊張兮兮的左顧右盼。
仿佛府上真有什麽歹人似的。
你不是想要大家浮想連篇嗎?那就大家一起想啊,反正她是不怕的。
“住嘴!你給我住嘴!”
白氏一手指著葉清歌一手捂著胸口,氣的幾欲暈厥,幸好身旁有丫鬟婆子扶著。
才稍稍站穩。
“好的,謹遵母命。”
葉清歌此時裝作一片乖覺之態,看的白氏更是火往上湧。
她一口一個母親,態度也裝的恭敬可是她知道這小賤人就是為了氣自己。
可看到她手裏的‘幹’,一時間竟拿著她沒有任何辦法。
“我問你,那劉員外的妾室你是做還是不做?”雖然知道她怕是不會任自己拿捏,但是白氏還是想試試,“你今日若是乖乖去了劉員外府上,你之前對雨瑤做過的事情就算一筆勾銷,你若是不去的話,待到雨瑤和劉員外告上衙門,自有你的好果子吃。怕是到時候誰也護不住你!”
“母親,您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雨瑤姐姐為什麽要告我?眾所周知當日嫁去劉府的是我葉清歌,可是雨瑤姐姐對員外情根深種,自薦枕席。我不忍自家姐姐為奴為妾,便自求和離,將夫人之位讓給了姐姐。怎的姐姐竟然是這樣的狼心狗肺嗎?”
葉清歌說著說著竟然掩麵哭了起來,一抖一抖的肩膀看著委實又可憐又傷心。
府中的下人們麵麵相覷。
他們聽到了什麽?這才是事情的真相嗎?怎麽和雨瑤小姐說的完全不一樣?
沒想到還是個小戲精?
上一刻張牙舞爪,下一刻可憐兮兮。
在兩種狀態下轉換的遊刃有餘,當真是從未見過這樣有趣的小東西呢。
房上的黑衣男子一邊嗑瓜子一邊看著院子裏的葉清歌表演。
“你胡說什麽,分明你是害的我!”
葉雨瑤漲紅了一張臉,什麽自薦枕席,她分明是被敲暈的。
如果真的是自薦枕席的話也是對表格,怎麽會是那麽個老東西!
她的人生都被葉清歌毀了。
三天了劉府裏一片烏煙瘴氣,那幾個姨娘也是野狐狸成精一個比一個難鬥。
甚至給劉員外喝湯,那老東西現在對自己都有點淡淡的。
這才第三天啊!
葉雨瑤看著葉清歌恨不得撕爛了她的嘴,劃花了她的臉,可是看見慫她手裏的什麽幹,她隻能慫了。
“我害你?我害的你從新婚變和離?大好的夫人不做,做一個被趕回娘家受氣的離異婦人?那我巴不得誰來害害我,也讓我睡一覺起來從大姨姐直接變夫人!”
太毒了!
太損了!
也彪悍也太過癮了!
六小姐的嘴巴如此厲害,以前怎麽就沒發現?
院子裏的丫鬟婆子們對葉清歌有了一個新認識,那就是六小姐和離了一次徹底瘋了!
“你說這些都是你的一麵之詞,況且婚姻大事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劉員外有心求取你就是你的福氣,不要給臉不要臉。”
白氏看著葉清歌把話說開,今天她就是要逼著葉清歌回到劉府做妾。
那五萬兩的白銀怎麽退回去的還得怎麽給她拿回來。
若不是她手上有個厲害的家夥,現在早把她綁了扔回劉府了。
改容得她在這裏撒野?
“您也說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父親沒在家,尚不知道他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所以我不能嫁。”
葉清歌說著撣了撣衣裙上根本不存在的塵土,那樣子仿佛把白氏當做塵土一般。
完全不放在眼裏。
白氏氣的眼冒金星。
如果是在現代的話她一定會知道這種情況叫做血壓升高,一般來說需要次要控製。
一個控製不好還容易一命嗚呼。
“你爹不在家,你祖母也去了五福寺,府中的事物皆由我來處置安排。我說你嫁過去,你竟然違抗母命?”
白氏氣的手指都在顫抖。
順著原主的記憶可以發現,這是一個封建又權利集中製的社會。
三從四德也是有的,對女子分外的不友好。
所以,她的婚姻自主權確實掌握在嫡母手中,連生母都不能置晦。
但是這個家其實是她的祖母葉老太太在掌家,此次因著她去了寺廟齋戒,白氏才會先斬後奏。
“您真的能做得了我父親的主?”
葉清歌一雙大眼睛寫著震驚,外加一臉的不可置信。
白氏冷笑一聲,這回知道誰是這家裏得大小王了吧?
“當然,我是他的妻子,自然能做了他的主!”
“你也是他的妻子?”
葉清歌瞪大了眼睛,細看表情還有幾分吃瓜嫌疑。
“又?”
白氏終於覺出不對,葉府就她一個夫人,哪裏來的又字可說?
“我義父李達,什麽時候和您……”
葉清歌的話沒說完,足以引起人的無限遐想。
她仿佛後知後覺下意識的用小手捂住了自己嘴。
“你!你……”
白氏一個你字說完,整個人暈了過去。
周圍的下人頓時亂了,最後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白氏抬回了自己的院中。
葉雨瑤跟在眾人身後,臨出院子的時候狠狠的瞪了葉清歌兒一眼。
卻也不敢久留,生怕一個不小心被她暗算。
不行不能想,一想就後脖頸疼。
跑的還挺快?
……
見浩浩蕩蕩的一行人離開了,卻還有四個小丫頭低著頭瑟瑟的站在院中沒有離開。
想起來了,她們就是這院子裏侍候的丫鬟。
其中有一個就是前日裏來過她房間的桂花。
桂花?嘶!這名字真是…絕了。
“你們四個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嗎?”
葉清歌不緊不慢的問道。右手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手中的槍。
四個人聽完連忙跪倒在地,其中還有兩個嚇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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