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不作詩豈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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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女子一說完底下的小姐們頓時議論紛紛,更多的是對台上女子的讚賞羨慕。
葉清歌知道人總是慕強的,無論是男是女都喜歡強者,不過這裏麵也有心裏學的知識在裏邊。
比如說班級裏的第二名會對第一名羨慕嫉妒恨,但是班級裏的倒數第一名就隻會對第一名感覺到崇拜。
在比如說二線明星會對一線明星羨慕嫉妒恨,但是三十八線就隻會對一線頂禮膜拜。
那是因為第二名和第一名差距不大,二線明星努努力也有可能成為一線。
但是倒數第一名和三十八線則差距太大,完全追不上,最後隻留崇拜。
“這王姑娘長得就是美啊,一種渾然天成的出塵味道。”
坐在葉清歌對麵的小姐忍不住讚歎了一句。
“誰說不是呢,不過那葉六小姐是誰啊?怎麽還不出來?怕不是長得特別醜?所以不敢見人?”
說話的是葉清歌左手邊的小姐,她看了包括葉清歌在內的三人一眼,雖然葉清歌是後來的,但是坐到一起就是緣分,就是自己人。
葉清歌也恍然大悟般隨著其他三人一起點點頭,表示讚同。
“剛才咱們幾個來晚了,所以也沒看到那葉六小姐到底什麽樣?也或許她不會作詩?所以怕做出一首歪詩丟人?哎,你說是不是?”
坐在葉清歌右手邊的小姐開口猜測道,最後還忍不住問著一直沒說話的葉清歌。
小姐妹坐在一起說壞話嘛,就得你一句我一句才有意思。
不然我們一直說你一句話不說,我們多沒有安全感?
葉清歌看了一眼三人,忍不住笑了,你們還真是別吃著地溝油的命,操國家社稷的心。
咋那麽願意操閑心?
“嗯,她很有可能做出一首類似於‘男人頭殼都壞掉,每天給我送銀票。還要排隊任我挑,老娘永遠不會老’這樣的歪詩。”
葉清歌說完看了一眼笑的前仰後合,眼淚都笑出來,頭都要笑掉了的三個小姐妹,然後緩緩起身,還不忘抓了一把瓜子離開了。
人家王小姐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再不出去不僅不給人家麵子,也十分丟自己的麵子。
何況隻是作詩又不是要比試琴棋書畫,九年義務教育下誰還不是個半吊子詩人了?
三個小姐妹覺得這個大眼睛的小姐真是個人才,剛要誇她有才,
就看她離開後緩緩的登上了台子,朝著眾人福了一禮之後,穩穩的坐在了最後一個空著的桌子前。
“所以?她就是葉六小姐?”
於是壞話三人組變懵逼小姐妹……
葉清歌在桌後一坐,微微一笑,看起來頗為人畜無害。
雖然在一群衣著首飾頗為華貴的嫡女之中她的行頭略顯寒酸了些,但是卻絲毫沒有一點點惶恐怯意,舉手投足間更有一絲灑脫。
看著台上沒有露怯的葉清歌,葉老夫人忍不住點點頭。
原本她是不想帶葉清歌來的,畢竟宴無好宴,這種宴會一個弄不好就會顏麵盡失。
而且葉府與其他各府的暗中較量也由來已久,因著怕丟人所以一向都是素雲和清月兩個丫頭代表葉府。
這是六丫頭第一次在人前出現,且還是在和離之後,所以一個弄不好,一個六丫頭就會令葉家姑娘顏麵盡失。
可是她卻不能不帶她來,因為這帖子是王老夫人親自下的,言辭之中是讓她務必將六丫頭帶來,如果六丫頭有事的話也可以帶三丫頭。
跟三丫頭比起來,這六丫頭雖然膽小,但是最起碼名正言順一些。
剛才和劉府的事情本來挺圓滿,卻沒想到他們一計之後還有一計。
但願這六丫頭一會兒哪怕是寫不出來詩,能夠保持此時的氣度也是好的。
就在葉老夫人的沉思之中,賞花宴正是開始了,此次名為賞花宴,所以主旨就是詠花,每個人都可以為自己喜歡的花作詩一首,時間一刻鍾,起止以名鑼聲為號。
聽得一聲鑼響後,諸位小姐都好似陷入沉思,葉清歌也不例外。
隻不過她卻是在心裏吐槽。
敲鑼?他們這是認真的嗎?
忽然想起本山大叔的小品問,什麽運動是以鑼聲開始,並以鑼聲結束?答,耍猴?
……
不久後便有小姐開始低頭奮筆疾書,其實既然參加這宴,心中大抵也會準備幾首,用以應對,哪裏就真的會現場做詩呢?於是不久後就有人寫好了。
葉清歌也在腦中尋找自己背過的詩,這個朝代沒杜甫那麽她就借用詩聖大人的來撐撐場麵吧!
可是葉清歌忽然又犯難了,她這字和這個人形象不太符。說好聽點是不拘一格,說難聽點就是夠爬。
這豈不丟人?
亮晶晶的大眼睛一轉,葉清歌頓時有了主意,於是右手持筆做出一副思考狀,倒是有幾分大氣不拘。
隻不過直到結束的鑼聲響起葉清歌也還是沒落筆,仍是一副思考狀。
台下的小姐們忍不住一手帕捂著嘴笑,既然自己什麽都不會,又何必上台自找丟人?
倒是那三位說葉清歌壞話的小姐妹,忍不住替她著急,畢竟是一張桌上坐過的。
五毛錢一把瓜子的情義還是有的。
司儀將諸位小姐的詩作一一放於桌前,並逐一的念出來,讓大家點評。
台上共有二十位小姐,但是論起這作詩的水平,葉清歌覺得和自己剛才的那首歪詩有一拚。
心中忍不住想大蕭的詩詞已經沒落致此了嗎?
絲毫沒覺得自己一張白卷明晃晃的在桌前有多丟人。
前十九位的小姐的詩已經念完,唯獨到了葉清歌這裏是空白,司儀是王家人,自然沒有替葉清歌找麵子的打算。
甚至於大小姐吩咐過,要盡可能的讓葉家小姐們丟臉,前兩位的詩作她無法苛責,可是這葉六小姐的白卷她倒是可以發揮。
於是司儀眼帶嘲諷的問道“葉六小姐可是未作?”
“作了,隻不過時間到了,便沒寫。”
葉清歌微微一笑,絲毫沒在意台下的竊竊私語。
“哦?那葉六小姐不妨當著大家的麵念出來吧。”
司儀認定葉清歌是不會,那麽長的時間怎麽可能沒時間寫?
怕是寫不出來吧。
“那也行。”葉清歌燦爛一笑,頓時令人眼前一亮。
隻見她站起身,望向台下眾人不疾不徐地的道“園外牆頭坐不歸,水精春殿轉霏微。
桃花細逐楊花落,黃鳥時兼白鳥飛。”
台上台下,瞬間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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