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皇恩惹人妒,受了陷害福報卻更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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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怎麽了?”天瑤宮裏的宮女也很關心她,雖然平時沒有諂媚恭維,跟前討好,可是她現在看到她這失魂落魄的樣子,畢竟天瑤平時待宮女宮人也是極好的,所以今日這小宮女看到了天瑤這幅樣子,心裏也十分著急。
“沒,沒怎麽。”天瑤回了神。“你退下吧,我一個人待會。”
天瑤剛收起聽到皇上和語墨的故事的悲傷,陷入了想想方設法把皇上從這段感情裏拉出來的思考。
可想了幾天,天瑤都不得其解。
於是,天瑤去了安壽宮找了敬賢夫人,她畢竟是個沒多少閱曆的年輕人,敬賢夫人雖說不是有多少複雜的社會閱曆,但總也是想的比她多,古語不是說“薑還是老的辣。”
“母親,我來跟你詢問一件事情。”一進門沒等著坐下,天瑤先把話說出了口。
“母親,我皇帝哥哥心中有這樣一個鬱結之事。你能否幫我想個方法。”天瑤急的口幹舌燥。
“先喝口水。”敬賢夫人遞給天瑤一杯茶,“說說皇上什麽事?母親幫你想對策。”
天瑤把才德公公講給她的關於皇上和顧語墨的故事講了一遍,敬賢夫人恨那個下毒之人恨得手直掐桌子。
“瑤瑤,你聽母親講,失去心愛之人是一輩子的痛苦和遺憾的事,如果不能讓那個人回來,可能一輩子也不能釋懷。”敬賢夫人遺憾的心在流血。
“那怎麽辦?語墨姑娘已經死了。”天瑤有些失望,“母親說隻有讓語墨姑娘複活?這是不可能的事。難道皇帝哥哥的心病竟是無藥可醫?”
“有一個辦法,但是不一定能辦得到。就是在天下姑娘裏找一個心甘情願進宮的姑娘,長得還必須像語墨姑娘。”敬賢夫人講到這滿臉的憂慮。
“我辦的到,謝母親了。”天瑤騰楞一下子從凳子上坐起來,跑出了安壽宮。
“吾夫君澤,見此信速來與吾相見。吾在吾寢宮等。事急。天瑤書。”
天瑤回到宮裏趕忙寫了一封書信,差人送給君澤。
大概一刻鍾的時間,“夫人,找夫君什麽事?”
天瑤站在門口望著宮門口,卻被君澤從身後摟住了腰。
“夫君。”天瑤扭過頭,卻不著急轉過身,臉正好貼在了君澤臉上,她整個身體踏踏實實的靠在君澤身上,手握住君澤的手。
“我有個急事,皇帝哥哥他……”天瑤一字一句的將皇上的事講給君澤。
“你的意思是找個女人冒充語墨進宮陪伴皇上?可是你不能這麽自私,對於其他女子來說皇宮不是個好地方,尤其是後妃的圈子裏,很容易受害。”
“夫君說的對,我也想對皇帝哥哥好,可是不能搭上其他姑娘的命。不然就算了吧。”
天瑤有點失落,雙眼無神,直直的望著宮門口。
“傻夫人,我可以讓語墨回來。”君澤刮了一下天瑤的鼻子,把天瑤的身子翻轉過來,吻了天瑤的嘴。
“讓語墨回來?就算是她去了地府能回來,可是十幾年過去了,她是不是已經投胎了?”天瑤看看君澤的眼睛,眼神裏都是無助和茫然。
“好像是投胎了,已經投胎8年了。”君澤掐了掐手指,算了一下“就算是找到投胎的語墨,以她現在的歲數也不能婚配。況且她已經不記得了,對於人身的語墨來說,不再給皇上當妃子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聽你這麽說,我也這樣覺得,那這件事就算了吧。”這一句話被天瑤拉的很長。
“我可以讓語墨回來的。”君澤十分有把握的笑笑。
“真的嗎?夫君。”天瑤感覺不可思議,可她覺得既然夫君這麽說了,以她夫君的為人就一定可以辦到。
君澤隨手采了一朵白色的玉蘭花,放在指尖間舉著給天瑤看,下一秒往空中一拋。
“淵兒哥哥。”一個穿粉色衣裙的姑娘,飄若仙子,從半空中墜下。
天瑤看的發愣,“這……不……她就是語墨?”天瑤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怕失態又馬上捂住嘴。
“主人請吩咐,花妖玉蘭拜見主人。”那姑娘徑直給君澤跪下了。
“你……你是語墨?”
“好,玉蘭花妖,我命你化作顧語墨陪伴當今天子李淵一生,不離不棄,恩恩愛愛。”
“玉蘭領命。”
“你記住這宮裏,除了我,你眼前這位溫殊公主,還有敬賢夫人你不能相信任何人,不得聽命於任何人。如有違命,灰飛煙滅。”君澤嚴嚴肅肅的跟這位花妖姑娘說。
“快起來,以後你就是語墨了,好好陪伴我的皇帝哥哥,不可告訴他你的真實身份。我們就是你最好的姐妹和家人。”
“玉蘭感謝溫殊公主抬舉,玉蘭自當服從三位主子命令。”
“好,隻要你聽我們的吩咐,這大唐朝的皇後,本尊會讓你坐穩。享一世榮華。”
“謝主子。”
“我有語墨的記憶,裝成她並不難。我定會一輩子代替她守著天子。”
“明白就好。”君澤甚是滿意。
“主子,語墨什麽時候去見皇上?”花妖鄭重其事的問君澤。
“夫人,帶她去見你皇帝哥哥吧。如果皇上問起來語墨為什麽複活,你就說當年下葬的時候,遇一世外高人,語墨的屍體讓他帶走了,昨日你發皇榜尋找與語墨相似女子,沒想到語墨自己揭了皇榜,要進宮尋他。”
“夫君,這個原因真的是天衣無縫。若我這樣說,皇帝哥哥定不會去查證此事真假。況且花妖了解他們倆人相處的一切……”天瑤都笑出聲來。
“隨本宮禦書房走一趟。你記住,你就是語墨本人。”
“承。”
天瑤領著語墨到了禦書房門口,“你一個人進去吧,你知道怎麽相認。我在門口,有事你喚我。”
天瑤看了侍衛一眼,侍衛開了禦書房的門。
“不知春好處,賞花伴清茶。”
皇上聽到這首語墨寫的詩,頭還沒抬,心裏一驚。
“是語墨回來找朕了。”
“語墨,朕陪你去,朕不躲著你了。”
皇上抬頭望向案桌下的女人。
“淵兒哥哥,我回來了。”
皇上不知道她是人還是鬼,可是十幾年的思念,讓他控製不住自己的腿和懷抱。
皇上還是奔下了案桌,一把摟住語墨,“墨兒,為夫太思念你了。”
“為夫,你是我夫君了嗎?你還沒有正式和我提親呢。”
“提,等為夫準備幾日,便將你封為皇後,昭告天下。”
“皇後?夫君這十幾年竟不曾立後?”
“皇後當然是你,也隻能是你。”
皇上吻上了語墨臉上的淚珠。
“我不要什麽皇後,隻求夫君過我們之前快樂自在的生活。”
“為夫會讓你過好的,不僅要幸福快樂,還要你自己主宰自己的生命,為夫這一次不會讓你再受傷害。”
皇上的眼淚與語墨的眼淚混在一起從語墨的臉上滴下來。
“備轎攆,伺候朕與皇後回朕的寢宮。”
才德公公在旁邊聽得真切,看的真切,雖說不知語墨是怎麽回來的,卻也心疼著語墨這個孩子。
語墨這十幾年受了多少苦,經曆了什麽?才德公公想知道,可也不敢想,她一定是經曆了千難萬難才走到了這禦書房,才得以和她的淵兒哥哥相見。
才德公公沒有說出別的話。
“承。”隻這一句回答,便去備了轎攆。
天瑤退在角落裏,偷偷的看著這一切,心中又痛又喜。
就在夏夜的這一晚,假冒的語墨代替死去的語墨真正的成為了天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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