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新的起點,新的旅程 第二章 無賴老子瞎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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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看著信上寫的大字,真的有現在就跑回去掐死那老頭的心了,這不是讓小爺來拜師,這是讓小爺來送死啊!
隻見信上寫著:
“克勞德老小子,老子看上你老婆了,趕緊把你老婆洗幹淨了送過來,或者讓保羅這小子給老子帶回來也行!哈哈哈哈。
世間第一猛男:哈特·賽奧徳·帕特森。”
全部的信上就寫了這些字,保羅真是恨得咬牙切齒,這老家夥真他娘·的不要臉,自己還跟個傻子一樣,巴巴的跑過來,這不是送推薦信,這是跑過來挑釁啊!
說實話保羅此刻有些難堪,隻好尷尬的解釋道:
“那個···先生,我真的不知道那老家夥信中的內容,要知道的話,打死我也不會拿出來的。”
克勞德坐在光禿禿的木板床上,抬起頭看了保羅一眼,撇了撇嘴,說道:
“老子當然知道了,不然你以為你現在渾身上下還能剩下東西?那說說吧!這件事怎麽解決?”
什麽意思?難道又要賠償,這家夥不是真的掉到錢眼裏了吧!
保羅橫下了心,一次把那個小錢袋子掏出來,乖巧的放到了克勞德旁邊,對他說:
“先生,這是我渾身所有的家當,錢是真的沒有了!”
心中暗暗想到,就是有也不能再亮出來了,以這家夥的德行,不把自己扒禿嚕了,那肯定不算完,還好自己為了防止意外,把那張紫卡放到了鞋子裏。
克勞德拿起錢袋掂量了一下,皺了皺眉頭,打開錢袋一看全是銀幣,就還有四個金幣,搖搖頭把這個小錢袋裝進了自己懷裏,聊勝於無吧!
接著又有些興致濃鬱的說道:
“行了,這些就當你剛才那封信的賠罪吧!那現在亮亮你的拜師禮給老子看看吧!”
拜師禮?這自己以為已經成功拜師了呢?原來不過是才開始!
又有些不情願的轉過身,偷偷去從自己懷裏摸一瓶“生命之水”要拿出來拜師。
其實哈特與克勞德關係非常要好,可以說是過命的交情,他當然明白哈特那封信的意思,那隻不過是兩人之間的玩笑話而已。
雖然哈特拿他妻子開玩笑,但他卻並沒有生氣,因為他知道哈特是從另一方麵想勸他妻子,放下這些負擔,去其他地方生活,而這又何嚐不是他的內心想法呢!
可他卻知道,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他妻子的為人他十分清楚,哪怕是死也隻會死在天芒城。
那克勞德就明白哈特的意思了,自己與妻子肯定不會離開這裏,那他打法這小子過來,就隻有一個目的了,就是讓這小子留在這邊。
他剛剛也細細觀察了一下這個小子,雖然晦澀難辨,但還是能感覺到有兩種元素在他的身上體現,既然那老小子都辦不了,那就是鬥魔雙元素雙修了,這倒是自己的強項。
克勞德也並沒有想真的找這小子拿什麽拜師禮,不過是習慣使然,有棗沒棗摟一杆子試試,沒想到這小子真有夥!兩隻被頭發遮擋一半的眼睛,不自覺的冒出了小星星。
看來今天要發財,一會得再好好搜刮一下,小孩子拿著這許多寶貝多不安全,還是老子幫他保管更是妥帖。
保羅手裏拿著一瓶生命之水轉過了身,往前遞了遞,說道:
“先生,這是一瓶生命之水,還請先生笑納!”
克勞德此時平靜的麵容都有些驚異,但他掩飾的很好,淡淡的說:
“嗯,拿過來我看看!”
說著一把搶過了那瓶生命之水,打開聞了聞,雖然他沒有見過,但卻能感覺到濃濃的生命元素氣息,他蓋上了蓋子,抬眼看了看保羅,搖頭歎息道:
“可惜!可惜啊!這東西倒是好東西,要是能有個三五十瓶,也就差不多夠我教你了,可惜啊!可惜!”
保羅看著他嘴裏說著可惜,可手上的活卻一點也沒停,剛蓋上蓋子就塞進了自己懷裏。
他有些傻眼,這家夥這句話自己怎麽聽著這麽耳熟呢?總感覺在哪裏聽過,皺眉一沉思,終於想起了這句話的出處。
就是那個騙了自己一瓶生命之水的老家夥說過的,跟眼前這家夥說的簡直如出一轍,保羅都有些懷疑是哈特那老家夥,夥同眼前這家夥在騙自己了,這是想組團忽悠我。
保羅露出了十分警惕的目光,這可不是在他的地盤,他可依然記得前世救出那些被騙去國外搞詐騙的人,是何等淒慘的模樣。
克勞德看著眼前這小家夥如臨大敵的模樣,一下明白了怎麽回事,心裏詛咒了哈特那個老家夥好幾遍,那老家夥竟然敢學老子招牌,讓這麽肥的羊有了警覺。
但克勞德畢竟是克勞德,哈特那家夥隻是學了個皮毛,接著就聽他說道:
“小家夥,你這是什麽表情,老子記得剛剛跟你說過,在這個世界隻有老子能教你吧!你以為老子是騙你的?
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拜老子為師,別說三五十瓶生命之水,老子就是要他一顆世界樹,他都得屁顛屁顛的給老子找來。”
這話就有點大了,說別的保羅還有可能會相信,可說這個,那卻正中保羅核心,這東西他還真有,且還十分清楚它的用途,瞬間拆穿了克勞德的大話。
克勞德看著保羅更加懷疑的神情,一下站起身,對他說:
“你還不信,那老子讓你見識見識!”
就在保羅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眼前的克勞德直接變化了一個形態,現在的他直接變成了兩種顏色,一種土黃色,一種青色。
全身被六個鎧甲的部件籠罩,不太一樣的是,右邊的青色給人感覺比較淡,依然能夠看到他那髒兮兮的衣服,而左邊的鎧甲卻真的是鎧甲,完全包裹了他半邊身體,且給人一種十分厚重的感覺。
“小子,看清楚了沒有?我這隻是給你示範一下而已,老子可以隨意的變化出好幾種形態,這隻是其中的一種,左邊鬥鎧,右邊魔鎧,怎麽樣?
老子是在騙你的嗎?”
保羅雖然還是不太懂,可他可是見過其他人的鬥鎧或者魔鎧,他們的都是一種顏色,就連那天那個巨人,雖有兩種元素,可也是一種一種切換著來用的。
他有些期待的咽了口唾沫,神情更是有些激動,看來哈特那老家夥還是靠譜的。
一狠心,從懷中掏出了剩下的兩瓶生命之水,也遞了過去。
他·娘的,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舍不得媳婦套不著流氓,別說三瓶生命之水,就是要老子半個腎,老子也割給他了。
其實就算他願意割那半個腎給人家,人家也未必會要,人家就算要,也隻要一整個的腎!
克勞德收起了自己的鬥鎧跟魔鎧,拿過剩下的兩瓶,揣到懷裏,有些狐疑的問道:
“沒了,就這兩瓶?”
保羅攤攤手回道:“沒了!”
克勞德疑惑道:“真沒了?”
保羅無奈的攤開包袱道:“真沒了!”
克勞德雖然還是有些不信,能一次拿出三平生命之水的家夥,就隻有這生命之水?
但也沒有再為難他,對他說道:
“好了,你今天就正式成為老子的弟子了,你叫什麽來著?···不重要,以後你就是老三,你前麵還有兩個,走,跟我來!”
保羅剛要開口介紹一下自己的名字,可好像直接被忽略了,並且自己有了一個新代號:老三。
看著要往屋外走的克勞德,保羅總感覺好像少了些什麽,於是弱弱的問道:
“先生,難道就不需要來個什麽拜師儀式什麽的?”
克勞德揮揮手,一副無所謂的說道:
“搞那許多虛頭八腦的幹嗎?以後你心裏認老子這個師傅,老子記得有你這個徒弟就行了!就算搞那些,該好好的,還是好好的,該決裂的,他也好不了,走了!”
保羅聽著倒是挺有道理,跟著克勞德走出了這個房間,然後就看到克勞德十分滑稽的一幕。
隻見他走到城主府大門前,使勁的敲了敲大門,對大門裏麵喊道:
“裏麵的人聽著,老子今天有事情,先不跟你們計較了,記得把老子房子看好了,要是少了一塊板子,老子就拆了你們城主府。”
喊完之後,對保羅一招呼,道:“走,老子帶你去見見老大、老二。”
保羅直接無語了,自己這老師也太牛了,堵了人家門口不說,還讓人幫他看房子,這讓城主哪說理去?
保羅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可才走了一條街,保羅就後悔了,這哥們簡直就是實實在在的無賴啊!
這不會是投錯門了吧!
隻見前方克勞德隔三岔五的跟人打招呼,而且打招呼的,都是路兩邊的店麵中人,關鍵打招呼就打招呼吧!你這逮啥往布袋裏裝啥是怎麽的?
隻不過走過了一條街而已,一個半人高的布袋已經被裝滿了,克萊德揮手就甩給了保羅,對他說:
“扛好了,別給老子丟了,要丟了今天就吃你!”
保羅剛背起這個布袋,還挺重,少說得有個七八十斤,這些重量對保羅來說倒不算什麽,可這老家夥又是從哪裏摸出了另一個布袋。
保羅真的是太丟臉了,看著店鋪中人看克萊德和自己那殺人般的眼光,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不止是無賴那麽簡單了,這純粹就是個地痞加流氓,保羅是真的有些後悔了,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自己這不會是拜錯師了吧!
又趟過一條街,克勞德身後背著的布袋也滿了,他其實一點也不奇怪,為什麽這些店鋪的老板們不去報官,話說這哥們都把人家城主府的門都堵了,這是報官能有用的?
克勞德帶著保羅一路晃晃悠悠的往東走,直直的出了東邊城門,城門外沒有了密集的人潮,也沒有了林立的店鋪,卻多了三三兩兩驅趕馬車的商隊。
保羅很不解克勞德老師為什麽帶他出城,可直到走了大概有一裏多,他終於是明白了。
在保羅眼前看到的是一個有三四百米的大斜坡,保羅目測斜坡得有快六十度了,斜坡的下麵是一排排的馬車,足有三四十輛,正在等著往上趕。
不是他們不想往上趕,而是斜坡太陡,拉著一車貨物的馬車,想靠著前麵的兩匹角馬根本就上不來。
而旁邊倒是有許多傳軍服的兵士,兵士後麵路邊是一排排高大的牲畜棚子,保羅在這上麵都能看到牲口棚裏滿滿都是高大健碩的蠻牛。
這種蠻牛可是以力氣見長的,別說這一車貨物,估計就是後麵再掛上一車,上這個坡也輕而易舉。
可他們這些兵士這會卻擺了幾張桌子,悠閑的在喝著飲品,並且一點要幫這些商人拉扯上坡的意思都沒有。
克勞德絲毫沒有理會保羅的意思,帶著他徑直的朝著那些兵士的跟前走去,然後對那些兵士說道:
“滾開,眼睛長屁股上了,沒看到老子來了,一幫小兔崽子。”
而那幾個悠閑的兵士,聽著這個聲音,嚇得他們渾身都一哆嗦,也顧不得悠閑的看戲了,倉皇失措的起身站在了一邊。
克勞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敲了敲桌子,接著就一個兵士十分有眼力的給他添了一杯飲品,他端起飲品喝了一口,對遠處吆喝道:
“鮑威爾過來,你老子又給你帶來一個。”
直到此時保羅放下身後的那個布袋,才明白剛剛那些兵士在看什麽,原來馬車的後麵隻有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子在推車,而她的旁邊則跟著一個個頭挺高的青年人。
那青年人聽著克勞德的喊叫,回頭應了一聲:
“好的,等凱瑟琳推完這一趟。”
是的,此時在後麵這個推車的少女,正是帕特家族的最後一人,凱瑟琳·帕特,父親剛剛被殺的那個年輕牧師。
其實凱斯琳已經來到這裏十幾天了,也推了十幾天的馬車,她倒是有些韌性,她剛拜的這個師傅讓什麽她就幹什麽,一點怨言也沒有,因為她相信父親給她介紹的這個老師。
年青人在凱瑟琳推完這一趟之後,大步的跑了過來,然後笑著對克勞德說道:
“父親,您又騙回來一位?”
然後還沒有等克勞德回他的話,就對保羅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說:
“你好,鮑威爾·布萊克,歡迎來到天芒城,更歡迎你成為我的兄弟。”
保羅看著這個塊頭高大,一臉陽光笑容的男孩,情不自禁的伸出了右手與他握到一起,也莫名其妙的介紹了自己:
“啊!你好,保羅·佩斯,很高興能認識你。”
他說完之後感覺有些詫異,他怎麽就被引導了,難道是這個鮑威爾笑得很燦爛,可你幹嗎要閉著眼睛呢?
鮑威爾好像能夠讀懂保羅的內心一般,鬆開保羅的手之後,對笑著他說道:
“不好意思,並不是我不想睜開眼睛,而我是天生的盲人,睜眼怕是要嚇著你了,嗬嗬。”
保羅不知道他為何能如此平靜的講出自己是盲人這一點,而他既然是盲人,又是怎樣能這麽精準的找到自己的?
他剛剛聽鮑威爾叫克萊德為父親,那他是克萊德的兒子?
老的是如此無賴、流氓,而兒子確像是陽光一樣溫暖,一句話就能把彼此的距離拉的很近,雖然是有眼疾,但卻一點也感覺不到他身上的自卑。
上天真的是有些不公,怎麽就給這麽個陽光大男孩找了個這麽無賴的父親,又為什麽要讓這樣親和的大男孩有眼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