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新的起點,新的旅程 第五十三章 打你,你得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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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說心有多大,他未來的路就會有多寬廣。

    對於這樣的說法,保羅抱持著收斂的看法,在他的認知中,這樣的說法有些片麵。

    當然,這隻是他個人的見解而已。

    他曾經論證過這種說法,心中所思、所想,更應切合實際,並不是說胸中存萬溝壑,未來就一定會成功。

    當然,拋開成功的定義先不提,因為每個人心中對成功的定位不同,這也會最終導致人與人之間幸福感的差異不同。

    可是,若心中沒有任何的夢想、目標,成就高不高先不說,得過且過也許會伴隨其一生。

    保羅一直認為支撐夢想、目標的動力,首先應該了解自身的能力,符合個人的實際情況,從自身情況衡量出可執行的計劃,然後通過不斷的完成階段性的目標,來最終達成自己的夢想。

    畢竟夢想跟現實理想還是有差別的,若有夢想而不行動,那這個所謂的夢想就是一片飄著的浮雲,別說成功,也隻能算是白日夢。

    而長遠性的目標與階段性的目標,更多的是考量這個人所經曆過的事情,也就是他所具備的眼光。

    犀利的眼光並不是人與生俱來的,這需要更多的是通過書本的學習或者經曆過、看到過的人、事、物來做出衡量。

    這就是前世保羅那邊的人經常說道的“讀萬卷書,行萬裏路。”的意義所在。

    讀萬卷書的意思不是那種囫圇吞棗的應付,而應該是每讀一本書,就真正掌握書中所寫、所記,映照在自身當中,從書中吸取到知識。

    行萬裏路也不是說真的走過萬裏路之後就算真的可以了,它講究更多的是體悟,看人生百態,經世態炎涼,體人世滄桑,這是行萬裏路的本質。

    而壓根沒有讀過萬卷書或行過萬裏路之人,心中卻有著些與自身能力不匹配的想法,那就叫坐井觀天了。

    這種人往往會使人厭惡,說話、做事的方法也會令人討厭。

    今天,保羅就碰到了這樣的人,一個欠打的人。

    哈米德實在拗不過威爾施加的壓力,不得已隻能派人去請克勞德還有那三個小家夥,他妥協了,沒辦法,有些時候碰上這種十分蠻橫的,妥協也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克勞德聽了聽來請他的侍者的講解,他很不想參與這種事情,讓他去打打殺殺他倒是無所謂,可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明顯不是他在行的。

    可想了想哈米德,畢竟是老朋友,也不好直接拂了他的麵子,還是帶著保羅等人來到了“鼴鼠”鬥獸場的議事廳。

    哈米德的這個議事廳不可為小,正常情況下能容納幾十人議事,可剛剛踏進議事廳,克勞德就感覺到擁擠,人太多了。

    撥開擁擠的人潮,克勞德走上了前麵,而映入眼簾的卻是另一番風景。

    議事廳主座上坐著一個年輕人,初看這個年輕人也算還說的過去,清瘦的麵龐,一身華麗的服飾,身旁立著一個猥瑣的老頭,一臉諂媚的剝著水果喂到給年輕人。

    再細看這個年輕人的五官,就克勞德都能看出這個年輕人氣量的狹小,一雙斜著的三角眼倒插臉上,嘴角的一邊翹起,給人一種目空一切的感覺。

    再看看旁邊坐著的哈米德,克勞德瞬間明白了一切,這是反客為主了,看來這就是那個始作俑者不假。

    又掃了一眼圍坐在桌邊的幾十個人,克勞德皺皺眉頭,得,一個不認識。

    走到桌邊,然後又朝著哈米德看去,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哈米德,什麽意思?讓老子過來當猴子嗎?”

    哈米德很尷尬,起身對克勞德露出個無奈的苦笑,苦著臉對克勞德解釋道

    “克勞德,別生氣,主要是他們不太相信那三個小家夥能贏昨天的戰鬥,所以他們想讓那三個小家夥再測試一下階位,我也沒辦法,隻好把你請來了。”

    哈米德又一次解釋了讓他們過來的原因,可兩人說話的時候,主座上的威爾此時臉色十分難看,陰沉著的臉都仿佛像是掛了寒霜。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站在鮑威爾身旁的愛麗絲身上,在議事廳中的很多人都認識她,所以她的周圍倒是被清空了一大塊,這也讓原本在鮑威爾身後的她顯現出來。

    愛麗絲當然也看到了威爾,可在她眼中,這個威爾就是徹頭徹尾的廢物,她甚至是與他說話,都感覺掉了身份。

    在愛麗絲的眾多追求者中,這家夥算是最霸道的一個,也可以說是個人能力最差的一個,若不是他大伯護著他,估計這家夥在華德城都死幾十遍了。

    看著威爾那裸的目光,愛麗絲嘴角微微揚起了笑容,手臂在下一刻很自然的挎上了鮑威爾的胳膊,這個行為瞬間讓威爾不淡定了。

    鮑威爾呼吸著身邊愛麗絲傳來的淡淡香氣,感受著她靠在自己身上那微熱的體溫,下一刻臉直接紅到了脖子。

    他感受著滿房間人的氣息,此刻是掙脫也不是,不掙脫也覺尷尬,愣愣的沒有做任何動作。

    威爾看著兩人那是睚眥欲裂,銀牙咬碎了好幾口,可對這個女人,他實在沒什麽辦法,即不太好訓斥她,也實在是不敢訓斥,隻能把一腔憤怒,統統發泄到他們最前麵的這個老頭身上。

    “哈米德,你費什麽話,趕緊讓這個老不死的領著三個小混蛋去測試,小爺時間寶貴的很。”威爾沒好氣的話語充斥在整個議事廳中,剛剛還有些許嘈雜的議事廳,瞬間安靜無比。

    克勞德抬頭看了看這個年輕人,他當然聽到了這個家夥對他的稱呼,但他還沒有要對這小家夥出手的打算,隻是麵上露出些許的不適。

    雖然克勞德沒打算跟這個年輕人計較,但他身後的保羅先是皺了皺眉頭,嘴裏輕輕吐出三個字“第一次”。

    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克勞德還是聽到了,他倒是現在對這個徒弟越來越了解了一些,也明白自己這個徒弟可能要出手了。

    其實他心裏真沒有把事情鬧大的意思,畢竟他帶三人來華德城,隻是為了讓三人增加戰鬥經驗而已,沒必要搞得節外生枝。

    絲毫沒有理會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對哈米德繼續問道

    “哈米德,你那裏不是有他們三個小家夥測試的資料嗎?直接拿給他們就好了,何必搞得這麽麻煩。”

    哈米德當然知道,但人家可不這麽認為,他們認為他這邊作假了,所以才找上門來的,剛想開口給克勞德解釋,結果他還沒說,旁邊的威爾已經不耐煩的說話了

    “老混蛋,你囉嗦什麽,趕緊帶他們去檢測,少他媽想蒙混過關。”

    克勞德又一次聽到身後保羅的聲音“第二次。”

    真是為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捏了把冷汗,說實話,他這個徒弟,就連他都有些摸不清,更別說這滿口汙言穢語的小家夥了。

    泥人尚且還有三分火,何況克勞德也不是那種泥捏的,依舊沒有理會威爾的話語,慢慢的對哈米德問道

    “哈米德,你這裏是怎麽回事,怎麽會讓這種褲襠都沒係住的人竄進來,滿屋都是屎尿味,你也不嫌惡心。”

    克勞德的諷刺立馬讓心情本就不太爽的威爾暴跳如雷,一拍桌子,站起身大罵道“老不死的···”

    可他剛剛老不死的四個字一出口,安靜的議事廳就傳來一聲“啪”的響聲。

    保羅其實已經很克製了,給了他兩次機會,可那家夥沒有抓住啊,這就不能怪他了。

    響聲正是保羅一巴掌扇在威爾臉上的聲響,保羅的舉動震驚了議事廳所有人,也震驚了威爾,包括他旁邊的那個瘦小老頭。

    威爾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這人,一手捂著被掌摑的腮,另一手顫顫巍巍的指著保羅道

    “你···你敢···打我?”

    而他旁邊的那個瘦小老頭也在震驚後反應過來,瞬間鎧甲覆身,準備要拿下保羅。

    可他的鎧甲剛剛覆身,一股冰冷的殺氣朝他襲來,伴隨著殺氣的襲來,還有一道更加冰冷的聲音傳到他的耳中

    “你最好什麽都不要做,不然老子會打斷你的五肢!”

    警告這個老頭的正是克勞德,他一早就提防著這個老頭了,所以保羅發動的第一瞬間,他就鎖定了這個老頭,隻要老頭有進一步的動作,他不介意教教他怎麽做人。

    場麵一度呈現出小小的混亂,房間裏這麽多人,誰也沒想到威爾會挨打,在所有人的思想認識中,就算威爾這小家夥再怎麽胡鬧,也不能對他做太過分的事情。

    畢竟,這家夥的大伯可是這裏的掌控者之一,要是真把那家夥招惹出來,誰都別想好過。

    可這剛來華德城的幾人卻打破了眾人的認知,這是要把天捅破了,誰都知道斯賓塞·古雷那家夥可是出了名的護短,這一記響亮的耳光響在眾人的耳中,卻切切實實等於打在了斯賓塞的臉上。

    而打人的小家夥顯然沒打算就這麽放過威爾,他帶著調侃的聲音問道

    “你剛剛說什麽?”

    威爾雖然剛剛被打蒙了,可反應過來之後,立馬就要開始叫囂

    “混蛋,你敢···”

    “啪”又是一個耳光,伴隨著這個耳光,保羅的聲音再次響起

    “問你話呢!別亂說話,我一向控製不住自己的手,問你剛剛說什麽,老實回答好嗎?”

    威爾這次牙都感覺鬆動了,感受著嘴中濃鬱的腥味,他呆住,甚至連回答都忘記了。

    保羅再次在威爾目瞪口呆下,抬高了自己的巴掌,看著兩手都捂著腮的威爾,“啪”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威爾的腦袋上。

    威爾被打醒了,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你···敢···打我?”

    “啪”腦袋又挨了一巴掌,保羅真為這個家夥的智商堪憂,也反問道

    “告訴我一個不敢打你的理由?”

    “我···我···大伯···是斯賓塞!”

    “啪啪啪”接著又是三巴掌,斯賓塞是誰保羅壓根就不知道,何況就算知道又能怎樣呢?

    威爾一連又挨了三巴掌,疼痛令他眼角流出了淚水,他真的不敢相信,他都把他大伯的名號報出來了,這人竟然還敢打自己?

    保羅實在沒有心思幫著教育孩子,但給他點教訓還是可以的,打完這三巴掌之後,心情舒暢了不少,語氣溫柔的對威爾說道

    “年輕人,有時候打你,你得忍著,知道嗎?

    下次嘴裏再胡說八道,迎接你的就不是巴掌了,我會扭斷你的脖子,明白嗎?”

    保羅說完之後,轉過身。

    不用看,他也知道威爾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遂自言自語的說道

    “要不要直接把他宰了呢?這樣就一勞永逸了,省的過後被報複。

    還是算了,太麻煩了,隻給他留下點記號算了!”

    說完之後,保羅抬腿一個後踹,嘴裏叫喊著“額···打。”

    在保羅身後正暗狠很的盯著保羅後背的威爾,實在沒想到這家夥會再給自己來上一腳,而這一腳說巧不巧的正中他的鼻梁,坐在座位上的威爾瞬間被踹飛了出去。

    而一直站在旁邊被克勞德鎖定的那個老頭,直到威爾被踹飛,那疊加在他身上的殺氣才慢慢減弱,他趕忙跑到威爾跟前。

    老頭看著這被踹的滿臉獻血的威爾,搖頭苦笑,一把背起威爾,灰頭土臉的離開了這個議事廳。

    而本來咄咄逼人的那些其他鬥獸場的老板們,親眼目睹威爾被打的不成人樣,哪還敢在這裏呆著,也是“呼啦”一聲都跑出了議事廳。

    一個個都恨自己少長了兩條腿,跑的那是比兔子都快。

    威爾那家夥都被打了,他們再留在這裏,那結果可想而知了,畢竟這裏所有人都沒有威爾那家夥的後台硬。

    而全程目睹威爾被揍的哈米德,此時都快哭了,怎麽會搞成這樣呢?

    若讓威爾那家夥回去添油加醋一番,真把斯賓塞那家夥引出來,那···那可真大發了。

    可已經成為事實,想不讓斯賓塞那家夥惦記自己,看來也不行了,這一刻的哈米德都有關門跑路的打算了。

    這叫什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