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自由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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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山海在一間辦公室裏不停地走著,表情十分枯燥,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忽然,他走到玻璃窗前,看著外麵的繁華世界,自言自語道“開始了。”
一個人在窗外掉了下來,掉到地麵後粉身碎骨,當場是沒救了。
接著,從另一個樓廈上,又跳出一名男子,這個人用工具破了玻璃窗,直接躍了出去,也是當場死亡。
地麵上的行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兩個墜樓而死的人,城市救援中心立刻出動,警司也派出了人,將屍體落點和周邊環境團團圍住。
接下來幾天,鼠川市陸續有幾百人自殺,自殺的方式各種各樣,跳樓的占百分之八十,警司給公眾的一個案情初步判定是,這些人很可能參與了什麽非法活動,債台高築,所以選擇了自殺來逃避。
這種說法顯然是沒法讓很多關注的人信服的,大量的記者來到此地訪問,大部分鼠川人表示自己並不知情,他們從未聽說過有一個成員龐大的非法組織。
這件事一時成了謎團,隨著事件熱度越來越高,鼠川市瞬間火爆全球,當地的三寶工廠連夜加工,大量出售靈芝加工品。
唯一令人們百思不解的是,又過了幾天,自殺的人數竟然上升到千人,這個現象終究驚動了國家領導,許多來自別的地方的心理專家團隊開始在鼠川進行心理輔導工作,可是這仍然阻止不了惡性/事件的發展,以至於當地的市政體製被直接輪換,很多武警在地方執行巡邏工作。
“當人們彼此發現那唯一的溫柔鄉夢碎的時候,死難如劫的過場真的是誇張。”
齊山海端起一杯茶,看著身前電視屏幕上的新聞播放,歎息著說道。
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齊山海說道“請進。”
門被推開,一個穿著西服的魁梧男子走了進來,恭聲說道“齊總,有人要見你。”
“小三兒,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說話的。”齊山海笑著說道。
名叫小三兒的男子走近齊山海,一把摟住他的脖子,並迅速按動手指間的微型光束槍,不料齊山海抓住他的右手,站起身來,直接扔到了牆上,眼看小三兒氣絕。
“所有人都知道我會武功,怎麽你就不知道呢?真的是蠢。”
齊山海推開門,隻見一堆西裝革履的人站在辦公區和走廊,目光凶狠地盯著他。
……
林晨此時正在離開太陽的日冕層,他的身上破穹金光閃耀,從機甲裏出來,他的破穹劍氣就激發出來護衛自己的安全。
他沒有信心和心意在這裏繼續煉體了,因為剛才發生的一個悲劇攪亂了他的心思。
幾十個目光呆滯而且麵孔僵硬的人死於粒子流,他卻無法挽救,這個事件讓他的心情十分的低落。
到底發生了什麽才讓這艘飛船不可控地飛向太陽,又是什麽力量阻撓他的異能施展?
林晨猜測,最可能的情況是有一個異能者歹徒劫掠了這艘遊船的控製權,使其失去控製,最終在這個歹徒的操縱以及太陽引力的情況下,導致了慘劇的發生。
離開太陽的引力著實地費力氣,林晨預計自己抵達監測站大概需要兩個小時,期間他將一直忍受來自太陽的烘烤。
這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太陽的光輻射和粒子流能夠部分擊穿他的破穹護罩,需要他不停地釋放劍意才得以維持安全。
林晨覺得頭腦昏熱,吸了一口太陽風,又假裝抽煙似的從鼻腔裏噴出來。
突然,他撞上了一麵無形的牆,被彈回去數十米遠,林晨懸浮空中,看著眼前的冕流,心裏訝異的很。
“多半是尊搞的鬼!”林晨恨聲說道。
“嘣”的一聲,林晨又被撞到,無形的牆體居然在收縮!林晨從一木戒裏拿出增木劍,無盡的不周劍劍意削砍上去,居然沒有效果。
林晨退開一段距離,等待自己劍心凝實,再度用破穹劍氣斬擊過去,結果還是沒有半點效用。
他心想這是要收縮成一個死牢了,自己之前還狂想能不能抵禦太陽高溫,現在估計是灰燼下場。
……
雨夜,夢蒂看著窗外的雨,心情有點糟糕,昏黃的燈光照在桌麵上的圖紙堆裏,有一堆的引擎結構設計圖。
燈影昏暗,設計圖有些慘淡,有幾張畫跡粗糙,就像夢蒂現在的心情。
她很想去找她的爺爺聊天,上一次雨夜,這樣的想法還是在她的叛逆期,那時她的心情突然十分地暴躁,也是電視上看到的阿庫別瑞引擎,她嚐試用電腦構圖製作,怎麽也做不出來。
那時她的心情暴烈到感覺冥茫,等她清醒過來,電腦上的引擎圖已經畫好了。
由於年齡還小,她沒有記住構圖細節,隻記得非常的複雜,現在她本以為可以憑印象記憶和自己的科學知識再次畫出來,卻遇到了困難。
她覺得這個引擎少了什麽,這讓她非常的急躁。
“雨夜啊。”
夢蒂看著雨點在夜色裏落下來。
“你可不可以不要吵我啊。”
……
夢淨塵在靜遠齋裏的地板上低頭睡覺,他的身前有一盞小油燈。
他的呼嚕聲很大,屋外的風雨聲也很大,牆上的幾個窗戶在搖晃,偶爾有樹枝砸到玻璃,發出悶響聲。
夢淨塵忽然醒了過來,撇了撇嘴,喃喃地說道“我又自己醒了。”
地板非常潮濕,夢淨塵把身下的毯子攏了攏,又把身上的衣服緊了緊。
“雨夜是牛人送信的時候,這雨聲太煞人了。”
夢淨塵看著油燈,直到燈旁邊出現一些水漬,水漬緩慢地變化,一行文字出現
“雨夜信箋如狂……”
……
地火大廈的上空陰雲滿布,待會兒可能有瓢潑的大雨,野草感受到窗外的一些濕氣和幹燥氣息,想起了審判官。
“您還是終究又死了。”
野草歎息道。
野草爬到窗外,一個竄身跳到了百米高的樓頂,上麵是水泥平台,多年的雨打風吹,讓這裏竟然長出了幾棵野草。
一滴雨落進野草的左眼,他的左眼瞬間看不到東西了。
“每次都是我!”
野草瞬間消失。
……
“每個人都想在宏觀裏找到自己,在微觀裏發現自己,這是智慧,是天賦,也是自由。同樣,自由的惡也是非常誇張的。”
齊山海坐在一張椅子上,他的身邊有很多屍體,屍體上都有被擊打的痕跡,就像經曆了一場快速的搏鬥。
齊山海的身前站著一個人,穿著黑色的風衣,頭發略白,衣帽遮住了他的臉。
“您的大話非常有名,我很欽佩。”風衣男子的聲音傳來,“問題是,人終究隻有短暫的時間,和短暫的人生,他們仍然需要牽掛什麽,以至於從宏觀和微觀之間跳脫出來並治療自己。”
齊山海站了起來,握著拳頭舉手,像宣誓一樣說道“我願意加入拜日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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