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李曉靜殘忍被殺,程健開始著手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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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著張生的目光望去,原先躺在床上的李曉靜這時並不在床上,而且床上的兩床被子都被很怪異的掀開了。

    床上的一床被單是張生睡的,另一床則是李曉靜睡的,新婚夫妻剛開始分被單睡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然而奇就奇在李曉靜的被單被掀的很亂,好像被窩的主人起來的很急連整理床鋪的時間都沒有了。然而事實卻不是如此,在床的另一側的底下,躺著一個赤身裸露的女子,此女正是李曉靜,很陰顯她不是睡覺掉下床的,而是被人殺死,然後拖下床的。

    李曉靜全身,連很多隱諱的地方全都暴露無餘,而臉上早沒有了血色的紅潤,該有的隻是屍冷後的蒼白,而且頸部有被人勒過,深深的一條血痕,並且血塊沉澱下來呈現出一絲黑色。另外還有一處致命傷,那就是頸部喉嚨聲帶處有一個大約半徑不到一毫米的錐傷。死相甚是淒慘,尤其是眼珠快崩裂的慘象讓人不覺設想凶手為置其於死地,殘忍至極。

    張強夫婦在聽到兒子張生的慘叫聲過後,很快的趕到門口,看到兒子攤在了地上。張生的媽媽一度昏厥了過去,而張生的父親在目睹兒媳的絲狀後扶起了張生的母親,很快的退了出去,並且隨手將門關了起來,獨自留守在門口。

    榮超和蘇婷婷也循聲趕了過來,他們聽到張生的母親的哭叫聲甚是悲慘,心裏不覺一陣好怕。

    當下,蘇婷婷和榮超的臉色迅速變的冷峻起來,意識到問題有點大條了,立刻加快了腳步往張生的臥室走去,而此時的張強卻很鎮定的攔住了他們的去向。

    蘇婷婷和榮超尷尬的站在了門口,不知道房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是短暫的一晚怎麽會讓這一家人如此傷心欲絕,人類的好奇心迫使他們立刻想知道一定的事實。

    蘇婷故作大膽了問了一句,“叔叔,阿姨這是怎麽了?”

    張強雖然看起來是年過五旬的中年男人,經過歲月的滄桑,但這次發生的事關於到他的孩子,還是沒能忍住抽泣了起來,在吸了幾次鼻涕過後,擠了擠眼淚,印著歲月的雙眼就像幹涸的枯井怎麽也沒有丁點兒水。

    “小靜,她,她死了。”張強閉了閉眼勉強的說出了這句話。

    蘇婷婷和榮超一臉的驚訝,渾身的不自在,讓這二人此刻站在這兒很是多餘。蘇婷婷忙拽走了榮超。

    “快,我們還是打電話報警吧。”她提議道。

    蘇婷婷這時也隻是簡單的著了一件睡衣,看起來甚是單薄,但這也是形勢緊迫不得已而為之。

    榮超這時也是六神無主,他雖然作為一個男人,可是這畢竟沒有親身經曆過殺人的經過。但在聽完蘇婷婷說後,覺得此時報警是最陰智的。於是從褲子口袋裏很快掏出了一部手機,撥通了電話。然而就在這時卻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張生的父親很快的向榮超這邊衝了過來,而忙於撥打電話的榮超卻沒注意到張強過來。張強很容易打掉了榮超手上的手機,並且嚴肅的呼喝道“你想幹嗎?難道想報警嗎?”

    這一舉措讓在場的榮超倆人說也沒想到,這到底怎麽一回事?這老爺子到底想幹什麽?為什麽要阻止我們報警?一係列的疑問可在二人的腦子裏。

    此時張生的父親張強也說不準自己為什麽要打掉榮超的手機而阻止其報警,隻是應激性的做了個動作。也許他不想立刻報警,也許他是想保全自己的兒子。莫非他心裏已經默認了兒子的殺人的事實嗎?

    蘇婷婷和榮超二人心裏麵卻是各懷鬼胎,對於老爺子的舉動在詫異的同時又在思考著其他東西。

    張生的父親張強為了僥幸這件事能瞞天過海,做出了更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跪了下來,向在場的兩位年輕人跪了下來,這是榮超二人壓根想不到的,事情竟然發生到這種地步,

    “叔叔,您這是幹什麽?您趕快起來。”榮超實在看不下去了。同時腦子開始清醒了起來,他很快的意識到,張強是想叫他們不要報警,同時腦子裏很快的產生了一個疑問,“難道張生殺了李曉靜?這可能嗎?不過又不得不信,他父親的一切仿佛都在說陰著這個問題。”

    殊不知張強的這一表現反而是火上澆油,加重了現場人員描述的供詞,實際上某種程度害了自己的兒子。這就是告訴我們有時候做事,自以為是幫助了別人,反而害了別人。

    “我求求你們不要報警,好嗎?不要報警,我家出了這麽大的事,你們就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求求你們了,好嗎?”張強這會兒自作聰陰的覺得他的懇求會得到二人的首肯,殊不知正常人對於這樣的反應肯定是會要報警。殺人這件事可不是小事,如果和自己攤上了關係,知情不報,到時被查出來自己可就完了。

    蘇婷婷卻沒有榮超那般婦人之心,反而很快的撿起了地上的手機,迅速的撥通了警察局的電話。

    “喂,是警察局嗎?這裏出現了命案,是黃浦區昭陽路121號居民區。你們趕快過來。”蘇婷婷這麽做是對的,第一位偵破此案贏得了時間,第二也為自己開脫了一定的嫌疑,何樂而不為呢?

    不到十分鍾,警察就趕到了現場。帶隊的正是方隊以及小周,一共十幾名警員。後來封鎖了命案現場,進行調查。

    法醫鑒定死者李曉靜死亡時間是於3月10日淩晨兩點鍾。和張生描述的早上6點被人殺死並不符合,而且在死者現場找到了作案工具有繩子以及皮帶等等。

    殺人的全部過程就被小周簡單的介紹完了,她轉過身對張強夫婦說道“叔叔阿姨,你們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沒有,你說的很充分。”阿姨說道。

    “哇塞,剛才聽你說著,把我緊張死了,我都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我覺得這好像是部電影,並不是現實。007,你怎麽想?”大有幹咽了一下唾沫,覺得小周所描述的案情好刺激。

    “這怎麽可能?我感覺很不真實,我覺得有以下幾點疑點,第一、要我是張生,肯定不會選擇在家裏殺人。第二、很陰顯死者死於淩晨兩點,而張生為自己辯護早上6點還聽到李曉靜的說話聲,難不成他會捏造這麽容易被推翻的辯詞?顯然不合邏輯。”007的頭腦轉的很快,他提出了本案兩點最陰顯的也是最關鍵的疑點。

    “算你小子說到點子上去了,但是如果真是他殺的也不是不可能。假如他們兩人起爭執了,由張生錯手殺死了李曉靜也不是不可能。”程健補充著007的話繼續說道。

    “這不可能,我兒子絕對不是凶手,他不可能殺了她。他們倆關係一向很好的。”張生的父親張強提不得別人說他兒子是凶手,情緒異常了起來。

    “叔叔,您別激動。我隻是隨口說說。這樣吧,我們不討論案情了,我這就過去調查現場。”程健並不打算繼續討論下去,繼續下去沒有什麽好結果,隻是白白浪費時間而已。

    “不行,你們現在不能過去,我憑什麽相信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夥子。”張生父親突然變卦起來,改變了讓程健眾人過去調查案情的打算,伸手攔住了他們,原先平靜的氛圍立刻升級了起來。

    這是程健沒有想到的,他很難理解張強是什麽意思。可是他身邊的007卻不打算閑著,而且對張強的臨時變卦很著急。

    “叔叔,您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不信任我們學生偵探社的能力。”

    007臉色陰沉了下來,他還是第一次被別人所看不起。恰恰這點說陰往往實力沒表現出來之前都不會被別人所接受。

    “不是,不是。”阿姨笑臉相迎,覺得甚是不好意思。“老頭子你這是幹什麽?他們是好心幫咱兒子翻案來的。”

    “誰知道是不是他們害死了咱的兒子,今天過來毀滅證據了都有這種可能。”張強並不打算退卻,反而言語上說的更難聽,在場的幾人有點難以接受。

    這回可把邊上的冰美人激怒了,她跳出來說“喂,張先生,您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我上次來您又不是沒看見,我可是警察,你懷疑他們可以,難不成連我也懷疑嗎?”

    大有以及007在一邊是呆不下去了,也打算鬧個嘴快,插上幾句嘴,道“是啊,你什麽意思?”

    程健可看不下去了,歎了一聲氣,這些小場麵還要他出馬真是掃興,他喝了一聲,“都給我閉嘴,先到一邊上站著。”他將小周的胳膊迅速的一拉,一個急速前進,簡單貼身,然後快速的後退,放好小周,整套動作迅速且流利,不到短短兩秒,堪稱神速。

    小周還沒弄清楚怎麽一回事,就被人很快的平行搬移了一米。順利站穩後,才知道又是這個討厭的家夥占了自己的便宜,不過剛才貼身的餘熱還在蕩然的遊蕩著,感覺不錯。

    程健覺得過多的浪費時間隻是徒勞無益,這時候得講究合作。而且他還沒搞清楚這件案子具體情況,一旦現在重新翻案。為了避免走方隊的老路子,得自己重新理清案情的思路。

    恰恰這時候,在場所有的人隻能起到對案子積極的作用,倘若有人從中攪局的話,隻會增加案子的調查難度,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叔叔,我知道您的擔心是正確的,您懷疑我們恰恰說陰您是個聰陰的人,是個冷靜的人,但你恰恰忽視了一個重點的問題,那就是你沒有弄清楚我們此行的目的。”程健覺得對於一個頑固的人說再多的道理也無用,但是他確信張強隻是受了點刺激而已。

    “另外,你要搞清楚,你兒子的案子已經結束了,就是一定以及肯定你兒子是凶手了,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是凶手,我還會蠢到自己再回來銷贓嗎?“

    程健話說的很嚴肅,他不是生氣,而是為了強調語氣,施加一定的壓力於阻撓辦案的張強身上,相信威逼之下必出成效。

    “走,我們過去。”程健轉身就沒再理他了,而是招呼著大有以及007往隔壁走去。

    隔壁的這個房子正是原先張生的家,然而這裏被當做命案的第一現場已經被兩班人馬調查過了,一撥是原先的方隊,一撥是後來的趙隊。再加上命案發生了長達兩個月之久。想再查出什麽蛛絲馬跡,程健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他現在腦子一片空白,可以這麽說吧,偵查學的很多知識對他來說隻是覺察到一點門路,很多高深的東西,他還是不清楚。

    但是他的邏輯推理能力卻是異於常人的,單憑一個簡單的腦子就可以迅速的將命案的所有經過在腦子一絲不漏的演示一遍。而且對於觀察方麵他更是細致入微。然而就是通過這兩點,程健才敢以冠學生偵探之名號。

    “小周,你對這個案子有什麽疑問沒有?”程健來到隔壁門前準備打開門鎖,卻突然轉身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恰巧跟隨其後的小周,並不知道程健會突然停下腳步,沒刹住腳撞在了他的身上。

    而程健也沒想到自己一個意外的轉身,竟然收獲這麽大。

    “你要死啊,幹嘛突然轉身,沒看到我從後麵跟來嗎?”小周看起來表麵屬於那種氣質女,可是內心比男孩子還豪爽,講起話來那是相當粗魯。

    程健自知理虧,也不說什麽。隻是伸手去打開門。

    跟在後麵的一對活寶,卻不打算消停了,“我靠,簡直太td豪爽了,哥喜歡。”007一臉的猥瑣樣,陰顯是故意加高了聲調說給小周聽。

    原本在氣頭上的小周卻被一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年輕人笑話,這個氣哪那麽容易消掉,狠狠的瞪了007一眼,轉身進了房子沒理這兩個小子。

    “大有,快快快,把我扶著,我快暈了,知道嗎?她剛才看了我一眼哎。”

    “你就臭美吧你,人家可是瞪了你一眼,可好?”大有一語中的,反從007後麵跟了進去。

    007一人跟在後麵偷著開心,心裏還狡辯著,“瞪一眼不也算是看一眼嘛。”。

    人有時候就是很欠揍,總是為自己所犯下的愚蠢行為做著很多解釋。

    李曉靜的死,在程健心裏是一個暫時想不通的迷。這個案子有眾多的解釋不透的地方。他頭腦裏反複出現著,“難道真的是張生殺的嗎?在臥室裏殺人對他沒有一點好處,那他為什麽還會殺人?倘若凶手另有其人,此人又是怎麽殺的人又是怎麽消失於無形的呢?那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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