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做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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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張妍多慮了。
被派去櫻花園當采摘工人
她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因為她根本就達不到最低的體重標準。
張妍雖然每天都被強行喂六頓飯,每頓都是大魚大肉的吃著,但張妍的體重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她雖然之前偶爾暴飲暴食也不會變胖,但那是因為她堅持鍛煉,在這奴隸營裏,她連鍛煉的機會都沒有,睜開眼睛就是吃,吃撐了就是睡,本該很容易變胖才對。
即便如此,她還是沒有變胖一點點,體重一直穩定在48kg。
張妍覺得,這應該是輪回世界故意設定好的,目的就是讓她無法用變胖的方法融入上流社會。
不能變胖,又要以這種被人萬般嫌棄的身材混進貴族圈子,這難度未免也太大了吧
就像在現實世界裏,一個四百斤重的胖子想去娛樂圈當大明星,想混進上流社會當交際花,這簡直是難如登天
和張妍同一批的奴隸經過這種填鴨式的催肥,很快就一個個體重合格,被扔進了櫻花園當苦力,在新的一批工作性質奴隸沒到位的時候,奴隸營的食堂裏就隻剩下了張妍一個人。
怎麽吃都不胖,這麽難得的福利,張妍可不想浪費了,所以每頓飯她都沒落下。
在奴隸營的看守們嫌棄的眼神之下,張妍雷打不動的吃,從未漲過一兩膘。
十二天之後,看守們終於對“天賦異稟”的張妍忍無可忍,將她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地下比武場。
張妍這樣的奴隸,沒有什麽工作價值,在奴隸營的人看來,她隻配送到地下比武場裏,讓她和其他奴隸互相打架廝殺,借此來滿足一些人的獵奇心理。
當得知了這個之後,張妍反倒平靜的接受了。
起碼,她的肌肉還在,“龍”教給她的各種格鬥技巧也在,就算沒有異能,她也有在末世裏攢了三個世界的戰鬥經驗,靠打架,她不一定就會輸。
沒準這反而是唯一一條能讓她接近宿主的路
地下比武場位於鎮子南頭,整棟建築物剛好在張妍的界線內,所以在比武場內她可以自由活動。
櫻鎮的人有一個古老的傳統,那就是喜歡比武和格鬥。
所以,櫻鎮上的男人們才一個個那麽孔武有力,身材完美,因為男性還是保留了這種尚武的風氣。
幾百年前,櫻鎮上的女人也是一樣的風格,但現在,隨著狐妖的搗亂,女人們逐漸變得更癡迷於拚命堆疊自己的脂肪。
肥胖的女人們幾乎沒有格鬥能力,她們打起架來也隻能拚力氣,很是笨重,並不好看,所以地下比武場向來都是男人的世界。
但也有例外瘦弱的女性奴隸。
而瘦的女奴隸們,大部分都是從鎮子外麵弄來的。
所以對於張妍這種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小鎮上的人們也不覺得奇怪,隻當她是新從外麵弄來的奴隸。
出於某些貴族的獵奇心理,比武場會定期從鎮子外麵拐賣一些身材較瘦的女性奴隸,投入到比武場內,讓她們進行不要命的比武和廝殺。
隻要瘦女人們能連勝20局,就能擺脫奴隸籍,成為一個平民,還能獲贈大量獎金。
當然,這個遊戲玩了幾十年,也沒有一個瘦女人成功連勝20局,因為當第20局終於到來的時候,他們總是會派出根本無法戰勝的敵人,打消奴隸的希望。
張妍站在比武場的一角,她正淡定的站在武器架前挑選著武器和防具。
現在的她隻穿了一個背心,肩背和胳膊上的肌肉線條分外明顯,惹得觀眾席上一群胖美人驚呼
“我的天啊她這麽瘦,居然還有肌肉簡直醜哭我了,就她了下注,加兩萬塊”
“好久沒見過身材這麽糟糕的女人了,臉還是挺好看的,要是再胖個三百斤就好了,可惜了這麽好看的一張臉”
“她這麽瘦是怎麽有勇氣活到這麽大的啊好可憐哦看那個肌肉,是窮的實在沒飯吃,幹活幹出來的肌肉嗎”
聽著他們大驚小怪的呼聲,張妍有一種錯亂的感覺。
這就好像是她在正常的世界裏,人們在嘲笑特別胖的人一樣,他們所用的詞匯,稍微修改幾個字就能用在正常的世界裏攻擊胖子。
審美雖然顛倒了,嘲笑和歧視卻不會消失。
身為被歧視者,張妍倒是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大概因為她知道這個世界本就是個荒唐的世界。
但如果在正常世界裏因為外貌就遭受這麽多的歧視,那不管心誌多堅強的人,大概也會被擊垮了吧
張妍在嘲笑聲中,平靜的挑選出了一套鎖子甲,外加一把半米長的苗刀。
她擦了一下刀刃,看向站在她對麵的那個對手。
那是一個比張妍高半頭的女人,女人高高瘦瘦,放在正常審美的世界就是名模的範兒,可到了這樣一個櫻鎮裏,她就是個大醜女。
這個女人已經在地下比武場裏混了十二場比賽,她已經習慣了這裏的規則,甚至默默接受了櫻鎮人的審美。
張妍從她眼中看到的,隻有對外部環境的順從和屈服。
當女人上場,有好幾個她的粉絲送了花籃、水果、熏肉、金幣給她,而麵對這些“賞賜”,女人的表情則是諂媚卑微的。
從她看向那些肥胖貴族女人的眼神,就能看出這女人的心理她已經接受自己是醜女了。
而張妍,不接受這樣的身份。
對麵的女人挑好了武器和防具之後,裁判員上來講解了一下規則。
比武的規則很簡單,也很殘酷。
兩個人械鬥,直到其中一個被殺死為止,活著的那個人就能進入下一關。
如果有人覺得自己贏不了,可以選擇投降,而投降的那個人,要損失掉一個身體器官。
當講解完規則,比武台外那群觀戰的貴族男女們有的歡呼,有的冷笑,有的發出嘲諷的噓聲,還有人催促快點比賽,不要廢話。
裁判揚起一麵旗子,宣布比賽正式開始。
張妍的對手剛才在麵對貴族胖美人的時候,表情都特別恭謙。
但當她看向張妍的時候,她卻眼神裏帶著憐憫和鄙夷,因為張妍比她還瘦小。
明明身為鄙視鏈的底層,她卻還同樣對身在更底層的張妍表達歧視,尋找優越。
女人穿了一套皮甲,然後抓了一把長矛走向張妍。
“遇上我,你真是可憐了,”持矛的女人仰著下巴,做了個表達輕蔑的手勢,“我打了十二場,身上沒缺一個零件。”
張妍當然明白這代表著什麽。
這個持矛女人,在之前的十二場比武裏從沒輸過一場。
張妍也懶得和她嘴上鬥狠,她淡漠的點了點頭,身子微躬,左手苗刀的刀麵輕輕在右手背上抹了過去:
“來。”
持矛女人目光驟然淩厲,一矛突刺,襲向張妍的咽喉
她個子高,手臂長,再用長武器,更是將優勢發揮到了極點,散發出壓倒性的氣勢。
更難得的是,這個持矛女人進攻的速度極快
張妍手裏的苗刀又薄又脆,想用它格擋長矛,基本不可能。
張妍就利用自己身高稍矮些的優勢,靈活巧妙的躲避著長矛的進攻。
她就像是一隻滑溜溜的泥鰍,輕輕鬆鬆躲開了對手的一串攻擊。
無論對麵的女人是橫掃、豎劈、點刺、突刺張妍都能以巧妙的身法躲過去,而且躲的並不狼狽,遊刃有餘。
持矛女人是真的一心要殺了張妍的。
每一招都不留後手,隻要挨上一下,就絕對會重傷
要不是張妍經驗豐富,她早就被懟成篩子了。
張妍越躲避,心越冷,她已經拿定主意了,一會兒不管這個女人怎麽求饒,她都要殺了她。
對於這種起了殺心的人,張妍從來都下手果斷,絕不留情
就這麽糾纏了五六分鍾,張妍隻是一味的躲閃,從不曾進攻過一次。
觀戰的人們早已經開始破口大罵了,因為張妍不肯攻擊,張妍的對手又總打不著,這樣的比武看上去一點樂趣也沒有。
罵聲讓張妍的對手開始焦躁不安,越挨罵,她就越想快點結束戰鬥,攻擊越快越猛。
張妍才不在乎罵聲,她還是安心的躲閃,手裏的苗刀就好像是擺設一樣垂在身側。
直到張妍發現對手終於體力不支,她覺得機會來了。
當長矛又一次從張妍耳邊劃過,原本正在躲閃的張妍突然一把抓住了長矛,使出全身力氣將長矛往自己的方向一拽
持矛女人沒想到張妍會這麽膽大抓她的矛,沒能及時反應過來,錯失先機。
她想靠力氣奪回長矛的時候,用力已經晚了,根本提不上力氣,而她覺得自己手裏的武器是絕對不能丟的,就這麽迷迷糊糊的跟著長矛一起被拽向了張妍。
張妍一把將持矛女人拽到自己身旁,苗刀終於亮出鋒芒
苗刀閃出一道銀光,毫不留情的紮進了持矛女人柔軟的腹部。
女人穿了皮甲,但依舊抵擋不住張妍的苗刀。
因為張妍早就觀察了很久,找到了女人腹部皮甲的一處接縫處,這一刀,準確的刺入小小的接縫裏,刺破了接縫處薄薄的一層麂皮,狠狠刺穿她的肚子
張妍能感覺到刀尖頂在了女人後腰的皮甲上,穿透不過去了。
她用力晃動了幾下苗刀,在女人肚子裏攪合了一下,又將刀抽了出來,趁勢一把奪過女人手裏的長矛。
持矛的女人剛才還凶狠淩厲,此時隻是挨了一刀,她就脆弱不堪的跪倒在了地上,捂著肚子一直求救。
張妍知道自己下手多狠,這女人已經沒救了。
與其苟延殘喘折騰,不如死個痛快。
畢竟一個戰敗的奴隸,又怎麽可能得到救治
張妍走過去,又在女人的脖子上劃了一刀,利落的結束了女人的生命。
觀戰的人們沸騰了
張妍在身高有劣勢的情況之下,居然殺死了一個連勝十二場的奴隸,而且,張妍毫發無傷
裁判習以為常的讓人清理屍體,然後宣布了張妍的勝利,並為她頒發了一枚小小的獎章。
在觀眾的歡呼聲中,張妍一臉冷漠的退場。
這種比武在張妍眼裏,醜陋不堪。
看著兩個“醜女”互相廝殺,你死我亡,場場見血,就真的這麽好玩
這個新的小世界似乎總在挑戰張妍的道德觀。
無所不在的歧視、審美的碰撞、階級的殘酷、血腥的遊戲醜陋的人性赤裸裸擺在她麵前,似乎在大聲嘲笑她,想逼她承認自己還太甜,得迅速變髒才能適應社會。
可張妍才不想適應這種扭曲的社會。
她就像是一頭被蒙了眼睛的倔驢,悶頭按照自己的想法往前走,其他人的三觀,影響不到她的三觀。
剛剛大戰過一場的張妍在休息室裏換掉帶血的衣服,喝水休息。
如果她連戰的呼聲比較高,一會兒還是要繼續上場的,她得保持點體力。
就在她敷著濕毛巾閉目養神的時候,鎖著的休息室大門突然被人用鑰匙打開了。
張妍一個激靈,摘掉了敷臉的濕毛巾,冰冷的看向門口。
隻見門口站著一個衣著華貴相貌俊美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看向張妍的眼神帶著幾分倨傲,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好玩的玩具,帶著幾分歡喜。
這男人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氣質。
他走到張妍麵前,伸出手似乎想調戲張妍一下,但看到張妍尖尖的下巴之後,他又似乎覺得嫌棄了,沒有碰她。
“雖然你長得確實不是太但我不介意,我喜歡你剛才殺人時候的眼神。你願意做我的女人嗎”俊美的男人眯眼看著張妍,又補充了一句,“我會把你從這個髒地方帶出去,讓你混進我的圈子裏,至少,不再當個奴隸。”
女人
眼前這高大俊美的男人用的詞不是“女朋友”,不是“老婆”,不是“愛人”,而是“女人”。
而且他言辭很曖昧。
混進他的圈子,什麽圈子獵“醜”的圈子他把她當什麽一件可以隨便易手的玩具麽誰知道這句話的背後藏了多少肮髒齷齪
意圖再明顯不過了,他隻是覺得獵奇,想和張妍這種“醜女”玩玩而已。
張妍冷冷打量了他一眼,搖頭:
“不願意。”
雖然張妍知道自己或許能靠這個迅速混進上流圈子,但張妍就是不願意。
在末世裏混了那麽久,她現在已經可以輕輕鬆鬆殺人,卻無法做出這種出賣自己的事。
更何況,她已經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跟嚴卓比,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一坨屎。
有嚴卓那種和她擁有完美默契的男友在,其他男人都入不了她的眼,她連一絲絲委曲求全的心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