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稍作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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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猜的,瞎猜的。”
羅傑打了個馬虎眼糊弄過去,梅爾倒也沒有細致追問,他站起身來,顯然不打算在天使這個話題上告知羅傑太多東西。
如今威脅已經離去,他們得趕緊離開這裏。
“這些屍體之後會有我們特備部門的人前來處理,無須擔心。”
羅傑點了點頭。
“話又說回來,你為什麽會不受那個叫賽瑞安的老頭的秘法影響?”
“蒼白提燈的緣故。”
既然梅爾已經知曉了提燈的情況,那麽羅傑隻需要將他所有的疑惑都甩給這件原罪聖物就行了。
梅爾表示明白,過了一會又覺得自己不說有些不好,隻得補充一句
“我是因為天使的緣故。”
兩人進行著無聊的對話,人手一個抬起另外昏睡的兩人,從這個滿是血腥味的房間之中離開。
第二天早上,羅傑習慣性的翻看報紙,沒有看到相關的報道,警方的信息封鎖能力還是值得誇讚的。
窗外的積雪已經融化的差不多了,得益於最近異常的氣候,羅傑不用很快將冬裝穿上,這段時間家中生計富裕,羅傑看著忙裏忙外的老管家和小女仆,心中也開始尋思要不要再多找些人手幫忙了。
人少了還是有些冷清,加百列說話總是帶著一股管家特有的嚴謹語氣,至於小女仆,雖然表露不出來,但羅傑知道她每次都在很認真的觀察自己身上到底有沒有其他女人留下的痕跡。
這讓羅傑感到很無聊,盡管他昨天才經曆了一番生死搏鬥。
雖然強敵還在暗處,但他總歸是有些累了,稍稍休息一下。
“突然有些懷念在教堂的時光了,至少還有人願意聽我講故事。”
羅傑歎了口氣,在隨眾沒給出消息之前他確實沒什麽可做的。
他穿好衣服,帶著小女仆一塊出了門。
大街上的人仍舊不熙熙攘攘,和往日沒什麽變化。
縱然萊茵斯特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裏經曆了各種暗流,但這些和普通人的生活都沒有什麽太多的交集。
大多數人都過著這樣平淡的生活。
羅傑點燃了一根煙,毫不在意小女仆皺起的小鼻子
“娜塔莎,你覺得我們有沒有必要再找幾個仆人?”
“什麽?少爺有我還不夠嗎?”
娜塔莎頓時警覺了起來,隨即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的有些問題,不由得十分尷尬。
她和羅傑的關係如今不像是主仆,更像是朋友。
自打少爺主動從書房裏出來之後,他親近的一麵也表露了出來,在經曆了這段時間的交流之後,她和他的距離早已不再像之前那般生疏。
她開始注重打扮,注重身材,不再在少爺麵前幹那些男人才會幹的活。
盡管她還是無法用恰當的言辭形容她心中那種奇怪的感覺。
“不是一定要找女仆啦,是找一些能夠幫你和加百列的仆人。”
“現在我們有錢做這些事情了。”
小女仆認真的想了想,最後說道
“錢是少爺掙的,想怎麽做也是少爺來決定的。”
“說的好。”
羅傑笑了笑,把小女仆的頭發揉了個亂七八糟。
結束了今天的值班安排之後,羅傑坐在一樓的沙發上翻看著一本叫做《甜蜜陷阱》的小說。
自打雨夜驚魂的案子過後,他開始逐漸小說這種東西。
事實證明,隻要利用的恰當,文學作品也能引起軒然大波。
好在那樣詭異的小說也隻有被罪孽操縱的菲利普才能寫出來,大部分都是如同自己手中這本一樣,寫的又爛俗又無聊。
邁克遜把泡好的咖啡放到羅傑的桌子上,打了個哈切。
“我總感覺最近糊塗的時間越來越久了。”
不是感覺,是事實羅傑心中暗自腹誹,繼續問道
“馬匹的事情怎麽樣了?”
他在前段時間要求邁克遜去幫他詢問有關馬匹的事,這個世界的車都是被教會操縱的,稍微好一點的私人代步工具也就隻有馬了。
馬車並不是隨時都能叫到,相比之下,有一匹自己的馬會更方便一些。
“我問了一下熟知的朋友,在郊外的一名莊園主那裏似乎還有幾匹良馬。”
邁克遜抿了一口咖啡,歎息道
“現在的馬匹大部分都是為貴族服務的,普通人要想騎馬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警署的專用馬車也是雙方的相互投資總而言之,我不認為他會賣給你。”
“不是錢的事情,而是你如今身份的事情。”
羅傑把書扔到了一邊。
“如果我現在還是伯爵的兒子,事情不會如此麻煩。”
“不過總歸還是要去看看的,明天你和我一塊去吧。”
“好。”
看著羅傑走出診所,一旁正在研究羅傑那個小手冊的艾格尼走了出來。
“他直接和我要不就好了?馬這種東西,我家裏有的是。”
艾格尼表示有些不理解。
邁克遜倒是對羅傑自由一番評判
“雖然他總是吊兒郎當,什麽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但是這個家夥,凡事都是親力親為,也許因為曾經失去過,所以如今的一切都值得他努力爭取吧。”
邁克遜回想起當初他和羅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自己臉上挨的一拳,不由得笑了笑
“像他這種人,直接給他想要的,是對他的侮辱吧。”
“我來還書。”
羅傑把那本《甜蜜陷阱》交給了前台的老頭。
對方顫顫巍巍的用羽毛筆在紙上劃去了羅傑的名字,然後縮到一旁開始閉目養神。
羅傑見狀不再叨擾,他漫步走上通往二樓的梯子,在第三排書架的中間找到了那本《新世界》的圖冊。
他翻開其中描述古時神話的那頁,一張紙條出現在了這裏。
“昨夜的碼頭上發生了什麽?”
這話不知道出自九罪中的哪一位,隻是看這筆跡似乎更偏女性一些。
警方能瞞得住普通人,卻瞞不住虛無會的眼線。羅傑心中感慨之餘,又愈發覺得自己應該在這個情報交流的環節中提供更多的線索,作為新人,他沒有自負那樣特殊的身份,那就必須要通過其他方式來對虛無會表現自己是個可信賴的人。
他們一定有一套能夠辨別語句書寫者身份的方式,隻是沒告訴自己,這就是對他的提防。
思索再三之後,他從被特意放置在書架的墨水瓶中抽出羽毛筆,寫下了一個詞。
“天使。”
他沒提及有關賽瑞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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