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她是霸總的逃跑假死小嬌妻帶著的那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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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不稀罕我們秦家,那你走啊!你杵在這裏算什麽!”

    秦雅芹聲嘶力竭,她的眼白充斥著血絲,眼眶略顯紅腫,整個人的狀態看上去就像一頭憤怒的困獸。

    南姝轉過身就想走。

    她記得南女士的話,壓著脾氣自己不好受,那就隻能先離開這裏。

    到底是靈堂前,南姝還是給了秦老夫人最後一程安靜。

    “你給我站住,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先前一直忍著不發,秦雅芹也算還有點良心,如今吊唁的賓客都走了,她這憤怒瞬間就衝破了理智上了頭。

    盯著南姝那張麵無表情嬌俏的臉,秦雅芹冷笑連連,“果然是什麽樣的媽,就能生出什麽樣的女兒!”

    “假死躲了十幾年,我媽這才剛離世,那女人就忍不住把你送回秦家,就這麽迫不及待想要回來爭奪家產了!”

    “沒門!隻要我還在秦家一天,你就別想認祖歸宗!”

    秦硯欽額角青筋暴跳,“夠了,不要再說了!”

    南姝卻沒理會這聲怒喝。

    她盯著秦雅芹,雖是表情無波,可眼中已沾染銳利寒光,“若不是我母親惦記著老夫人,讓我一定要來送老夫人最後一程”

    說到這,她微微呼出一口氣,克製住了心中怒氣,低緩了聲音說,“我來盡這份血緣上的孝道,也是替我母親來送她這一程,當年老夫人曾資助過我母親,這份恩情我母親一直記得。”

    “你完全可以放心,你那點家產我屬實看不上。”

    她以為他是秦隱嗎!

    還是說,她是秦家管事人!

    就她一個外嫁女,能分到多少財產?

    秦老爺子都還在世,她到底是有多盼著自家父親辭世,才會在母親葬禮上說出這種話!

    南姝懟了這幾句,心裏也順氣了。

    隨後,她就敏感的察覺到周圍冰冷的低氣壓。

    秦硯欽壓下心裏那股燥鬱,語氣冷硬,“我還沒死!秦家現在是我當家,南姝是我的女兒,我讓她回歸秦家,這是我的決定,輪不到你來替我做主!”

    眼見秦硯欽真動了怒,秦雅芹隻能不甘的閉嘴。

    “秦隱,先帶你妹妹出去。”

    看著秦硯欽那張冷峻的臉色,南姝平牽著唇角,跟著秦隱離開。

    外麵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灰蒙蒙的天空,霧氣迷離。

    秦隱拿了一把黑傘,撐在南姝頭頂,“走吧。”

    南姝看著他,視線不期然的對視,她從他的眼底讀出了那一絲還未來得及隱藏的複雜。

    秦隱抬手,猝不及防揉了揉了南姝的發頂,“姝姝,是我這個當哥哥的沒有擔當,讓你受委屈了。”

    南姝愣了下,沒有打掉他作亂的手,“隻此一次。”

    秦隱知道她在說什麽,又搓揉了一番,念念不舍的收回了手。

    就聽南姝說,“這不怪你,也不是你沒有擔當,你也是作為小輩,需要顧及的太多。”

    最主要的是,秦隱一直都有顧及她的心情感受。

    其實秦隱一直是個有擔當有能力的人,從那些調查出來的白紙黑字就能知道。

    盡管如此,他也隻是個尋常人。

    會有傷感,會有無奈,也會有無法作為的時候。

    “我本就沒有回歸秦家,有些話我能說你卻不能說。”

    有些事她能做,秦隱卻不能做。

    無關性格,而是所處位置限製。

    若剛才秦隱插話,恐怕秦雅芹會更不得勁,更加囂張的鬧起來。

    “老夫人畢竟也是我名義上的奶奶,是長輩,是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也是曾經資助我母親的善人。”

    “我沒壓住脾氣也確實是衝動失智,不過若還有下次,我仍然會這麽做,那位名義上的小姑想要教訓指點我,還差遠著。”

    丟下這番話,南姝走出傘下進入毛毛細雨中。

    她的背影筆直,步姿隨意,很是瀟灑。

    秦隱眸色微動,邁出大長腿追了上去,他將傘再次撐到了她的頭頂,“姝姝。”

    南姝腳步不停,秦隱配合著她的步姿,一起漫步在細雨綿綿中。

    “其實我一直都想有個妹妹,隻是我的父母早逝,父親他又一直未娶,這個期待隻能一直被藏在心底。”

    他說這話時表情很放鬆,眼神柔和得不像平日裏的他。

    南姝微愣。

    秦隱鄭重的道,“你是父親的女兒,就算父親將家產留給你,那也是你應得的。”

    “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父親聽了會傷心。”

    “小姑的話你聽了就過,別放在心上,她已經外嫁鍾家,秦家的事還輪不到她來做主。”

    南姝停下腳步,認真的看著他,“你還不明白嗎,雖然這樣說很失禮,但如果不是老夫人突然辭世,我根本不會進秦家的門。”

    秦隱平靜的陳述,“但你是父親的女兒,這也是事實。”

    南姝輕歎,這是個繞不過去的坎兒。

    沉默之下,南姝說,“時候差不多了。”

    秦隱知她在說什麽,奶奶該入葬墓園了。

    他們回到了靈堂。

    秦硯欽捧著骨灰盒,秦隱奉著遺像,一行人來到墓地。

    骨灰盒入葬,哭泣聲哽咽。

    “媽,走好。”

    秦硯欽嗓音低沉,道出最後一句送別。

    雨越下越大,落在他黑色的衣服上頭發上,他在灰蒙雨霧中顯得蕭瑟。

    就見秦隱上前為他撐起黑傘,並肩而立。

    這一秒,南姝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下複雜。

    她本以為她能在16歲生日那天突然擁有一個秒殺係統,人生就已經足夠玄妙了。

    沒想到她的身世更是斑駁陸離。

    那大約是能用一句話闡述她是霸總的逃跑假死小嬌妻帶著的那個球,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天才球

    車子駛入秦家老宅。

    南姝下了車,看到客廳內燈火通明,心說也就今晚了。

    過了今晚,她就會離開秦家了。

    進入客廳,果然看見秦老爺子坐在沙發上,四平八穩不怒自威。

    老夫人的葬禮他沒有出席,南姝在秦家的這兩天,倒是在夜深人靜時見過老爺子一人坐在花園裏黯然神傷。

    老爺子視線掃來,聲音厚沉,“都辦妥了吧。”

    秦硯欽應了聲,“嗯,已經結束了。”

    老爺子緩緩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他看向南姝,“今晚就早些休息,你回秦家這事先延後緩緩,等你奶奶的頭七過了再挑個日子。”

    就知道會是這樣。

    南姝輕歎,“我不急。”

    她就沒想過回歸秦家。

    但看著老人那雙眼中的期待,南姝緩和了語氣,“您也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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