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三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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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許曉藍匆忙忙的跑出知青點,&bsp&bsp其他知青看到了,也沒有給予任何一個眼神。
反正不會出事就成唄!
“張混子!!!”一來到張混子門口,就繼續大喊,&bsp&bsp可是喊了幾聲後,&bsp&bsp都不見張混子的身影走出來。
頓時,許曉藍臉都黑了,心裏多了個猜測,張混子該不會是趁著這麽好的天氣,&bsp&bsp拿著她的錢跑了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的許曉藍,心都炸了,那是她所有存款,若是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許曉藍會覺得自己花的錢物超所值。
可現在不是如此,偏偏葉明珠還摔斷了腿,老天爺都在助自己,&bsp&bsp她現在覺得自己身為女主,又光環在身,&bsp&bsp什麽都不用怕了。
張混子敢吞了她那些錢,嗬,也不看看他有沒有那麽命。
直接就生怒火的往前走,一把將這個破爛的門給推開,誰知道這個門竟然沒有鎖。
“張混子,你給我出來。”許曉藍的態度聽起來十分的囂張,&bsp&bsp就像是那種在算命先生那兒得知自己活到□□十歲敢直接橫穿馬路的囂張,&bsp&bsp絲毫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的情況合不合適,&bsp&bsp這種話是在對誰說。
裏麵,&bsp&bsp剛將許曉藍送走,&bsp&bsp準備補個眠的張混子,剛睡下沒多久,困死了,就聽到外麵那個女人又來了,還在那裏大吵大鬧,滿臉的不耐煩。
門被推開,張混子煩躁的情緒就這麽明顯的展露出來,爬起身後,看著站在門口的許曉藍,特別不耐煩,“你又來幹什麽?”
張混子覺得,得早點搞定許曉藍才成了,不然總是來煩自己,打擾自己睡覺,可煩人。
“我不要你去搞葉明珠了,你趕緊將錢退回來給我。”許曉藍知道張混子剛才還在睡覺,肯定不知道現在村裏的那些傳言,想不到葉明珠會摔斷腿的問題。
張混子一聽要自己的錢,就算贏了錢,那也是他的,給了他的口袋,還想拿回去?休想!
“不可能!給了我的錢還想拿回去?不管你要不要我去搞葉明珠,都不可能還給你!”張混子一副流裏流氣的模樣,同時還很是生氣的瞪住了許曉藍。
許曉藍一聽到張混子不肯將錢還給自己,對於張混子那流裏流氣的二流子模樣壓根兒就不怕,依然敢跟他杠起來。
要不是打不過張混子,許曉藍恐怕這會兒就跟張混子打起來了,直接將自己的錢給搶回來。
“你說什麽?你這是明搶!”許曉藍尖銳的怒吼,“你敢吞我的錢,你給我還回來!我不用你去搞葉明珠了!!!”
見許曉藍衝過來要跟自己搶,張混子早就不耐煩了,直接伸手推了她一把,“給我滾蛋,我就不還,你能咋樣?”
許曉藍怎麽願意,被推了一把摔倒在地時,整個人都髒兮兮滿是泥巴濺在身上,心裏萬般的憋屈又惱火。
要不是葉明珠,自己怎麽會惹上張混子?
“我要告訴大隊長,你搶劫我的錢!”許曉藍冷下臉,她不會放過張混子的!
“告訴他?你給我的錢,還有臉去找大隊長?信不信我將你找我的事情告訴大家,我看大家怎麽看你。”張混子可不是什麽都不知道,許曉藍的名聲,在村裏如何,他可是知道一清二楚。
不然怎麽好騙她的錢,晾她也不敢到處亂說。
許曉藍身體一僵,想起自己在村裏的名聲,若是這件事情說出去,恐怕自己的名聲會再次一落千丈。
“他們不會聽你的!”許曉藍眼底席卷著一股恨意,隻是,這話說完之後,就給了張混子嘲笑她的機會。
“嗬,那就要感謝你之前做的事情了,你看你……做了那麽多壞事兒,才讓村裏的人對你態度那麽差勁兒,就算是再來一些流言蜚語,恐怕大家都會相信吧?”
張混子一天被吵了兩次,不夠睡的人起床氣最強,他覺得自己隻是要了她二十五元的精神賠償,已經算是便宜許曉藍了。
特別是在自己這句話落下時,許曉藍那張蒼白的臉色,頓時整個人就舒服了起來。
看到別人過得不好,張混子就高興了,吊兒郎當的繼續回屋子睡覺去。
不過,為了避免許曉藍這個女知青再來吵自己,他還揚起了個拳頭威脅她道,“要是再敢來吵我,我的拳頭就要砸到你臉上去了!”
看著張混子又回了自己屋子的身影,許曉藍的眼底充滿了對張混子的憎恨,不斷的席卷在心口的位置,加深這一抹怨恨。
隻是,看著自己滿手都是泥巴的樣子,許曉藍又稍微隱忍了下來,看著這棟破爛的房子,憎恨的神情怎麽也不會吞下這口氣。
許曉藍爬了起來,看著這間破爛的屋子,也不著急一時半會兒,陰狠的神情看了一眼,而後轉身,朝著知青點的方向回去,狼狽而又倔強。
在看到許曉藍這個樣子回去的其他村民,都忍不住看多了兩眼,“許知青,你這是咋地了?該不會是遇到什麽事兒了吧?”
許曉藍可能是做了壞事心虛,一聽到村民這話,心裏劃過了一抹心虛,臉上卻十分的鎮定,還帶著憤憤不平的神情,“下雨了,路太滑……”
“原來是摔倒了?那可要小心啊,別像那葉家閨女一樣,要是也摔斷了腿可就糟糕了。”大嬸子還不知道真相,以為葉明珠真的是摔斷了腿,一邊唏噓,一邊隨口跟許曉藍開口道。
這會兒大嬸子根本就沒有去想眼前的小姑娘就是村裏那個臭名昭著的許知青,而是隨口說完之後,就準備越過許曉藍朝著另一方向去。
倒是許曉藍聽到大嬸子的話後,整個人的眼睛都亮起了色彩,好像是對大嬸子的這句話特別感興趣。
“嬸子,你是說,葉明珠同誌摔斷了腿嗎?怎麽這麽不小心?我是在那邊的山坡摔倒的,那裏特別滑,大家上山的時候都要小心點兒啊……”
許曉藍為了表示自己不是故意來刺探葉明珠情況,還特地指了一個方向,反正那裏的確是很滑。
“那邊啊?你就是在那裏滑倒的?那要小心了,你身上髒兮兮的,快回去換了吧,雖然說是春天了,也快到夏天了,但的容易生病。”
大嬸子見許曉藍提醒自己的份兒上,還特地關心了一句,讓這個小姑娘趕緊回家去換衣服。
許曉藍對於大嬸子的關心一點兒都不在意,她更加在意的是自己前麵問的那句話,誰知道這位大嬸子一點兒都不懂事兒,竟然沒理會自己的意思。
心底劃過了一絲不滿,隻是表現在她麵前時,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是對大嬸子的關心十分感動,“嗯,我知道了,謝謝嬸子。”
大嬸子聽著許曉藍感動的道謝聲,對於麵前的許曉藍倒是看多了兩眼,認真的打量著許曉藍。
之前陳紅梅去知青點那兒鬧事,她沒有去,隻是聽別人說的,不過村裏的流言,說著說著,總會有些誇大其詞,
現在見許曉藍這麽有禮貌,大嬸子又開始懷疑自己聽到的消息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了,人家小姑娘這不是挺懂事、挺有禮貌的嗎?
“嗯。”大嬸子也沒有跟她寒暄太多,人家小姑娘還急著回知青點換衣服,因此冷著而生病了就不好了。
自認為自己還算關懷她的大嬸子,絲毫不知道眼前的許曉藍差點沒有在心裏罵她了,這麽嫌棄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該死!
對村裏的人越來越厭惡的許曉藍恨不得放一把火將村裏所有人都給燒了,可是許曉藍知道自己不可能這麽做的,她還不想死!
見大嬸子跟自己點了頭就離開,許曉藍還想拉著她繼續聊聊葉明珠的事情都不行。
許曉藍出去結果摔了一跤滿身泥巴回知青點的模樣,沒有一個人過來關心,這使得許曉藍眼裏也充斥著對知青點的憤恨,這群賤人。
換了衣服,去洗了衣服,心裏多了幾分計較,一要跟褚南延‘再續前緣’,二是從張混子那兒拿回自己的錢。
知道葉明珠摔斷腿的她,現在都覺得葉明珠已經不算是什麽心腹大患了。
第二天,繼續上工,因為自己心裏懷著希望,看到褚南延一個人來上工的時候,臉上都多了幾分的欲言又止。
在許曉藍看來,褚南延現在的沉默寡言就是內心為葉明珠傷心,至於其他的……忽略了在他們麵前,褚南延一直都差不多是這樣。
不過沒辦法,她不能夠上前去給褚南延關心,她還得繼續去山腳下開墾山地。
不知道此時另外一片田發生的事情,葉家閨女摔斷腿的事情,那些村裏人當然要去跟陳紅梅‘好好關心’兩句。
陳紅梅聽到這些關心時,疑惑的看向了他們,“誰說我家閨女摔斷腿了?就因為你們在那兒瞎說,害得我白操心,我女兒就是刮傷了。”
“刮傷了?”那出口‘安慰’陳紅梅的大娘頓時愣了一下,好像是沒聽懂這個詞的意思那般。
“那可不是嗎?就摔破了皮,我當時聽你們說的時候嚇壞了,跑去一看,還不是我那女婿擔心媳婦,在外麵表現得有些凝重,讓你們誤會了!”
陳紅梅在那兒樂嗬嗬的笑著反駁她們的話,同時又給了解釋,不是我家女婿故意讓你們誤會的,隻是表現得太擔心我女兒,沒說清楚,才讓你們誤會的。
“……哦。”其他人唯有呆呆地點點頭,然後才反應過來,連忙恭喜,“沒事兒就好,我還擔心明珠要是真出事兒了,你們那女婿咋辦呢。”
“就是,沒事就好,那真是大幸了,不過最近下雨,山路比較滑,大家還是上山時候小心些。”
陳紅梅聽著他們這些話,點著頭,樂嗬嗬中,那是,她的女婿可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對她閨女最好了!
……
許曉藍在聽到他們討論原來葉明珠沒事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許曉藍整個人都瞪大了眼睛。
看向了那說話的知青,“你說什麽?葉明珠沒事兒?不是說她摔斷腿了嗎?”
這兩天她一直在山腳下那邊開墾山地,手都起泡了,想要求大隊長換個活兒,大隊長不樂意,說村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兒要幹,不能夠因為活重就嫌棄,這可是不可取的。
許曉藍怎麽可能沒聽出來,大隊長這是不想讓自己換一份活兒,就想給自己一個教訓,讓自己好好在那兒開墾山地。
那說話的知青聽到許曉藍這個刺耳的質問聲,臉上帶著些許的不屑看向了許曉藍,好像在說,關你什麽事兒?
許曉藍對於這樣的眼神已經習以為常了,最近大家都是這麽對自己,不能習慣還能夠怎麽樣?
“不是說已經斷腿了嗎?是什麽醫生這麽厲害嗎?還能夠有這醫術?”許曉藍十分厚臉皮的坐在了旁邊,假裝自己隻是關心那個醫生的問題,而不是關心葉明珠有沒有斷腿。
“不是醫生的問題,而是葉明珠同誌根本就沒有摔斷腿,都是他們亂傳的。”這位知青倒是沒有隱瞞,直白的開口。
對於許曉藍倒也不是特別的厭惡,隻是忌憚她,忌憚她會不會到處舉報人,誰知道自己若是不理她,又會不會在自己心裏埋怨自己,然後想著舉報自己?
“什麽?”許曉藍頓時整個人都瞪大了眼睛,語氣忍不住的尖銳了起來,尖叫的驚呼,怎麽可能會沒摔斷腿?
那,那,那她這幾天,豈不是白高興了?
看著許曉藍不可思議的驚呼,那神情還有絲絲的扭曲與恨意,這位知青想起了許曉藍跟褚南延之間的矛盾,或許是他們之間……的問題?
頓時,這位知青就不說啥了,而是默默地走開了,不敢留在這兒,要是一會兒許曉藍發起瘋來,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兒呢。
怎麽可能?
怎麽會沒事兒呢?
白高興了兩天的許曉藍都差點瘋了,可是許曉藍尚還有一丟丟的理智,不能夠在知青點裏麵大吵大叫起來,不然還真的會別人發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心裏的尖銳吼叫,那張臉都已經扭曲猙獰了起來,卻不能夠在這兒吼叫,隱忍得十分難受。
低著頭,不敢讓別人發現自己的猙獰,隻能夠用手捂住那臉。
接下來的兩天,許曉藍除了上工,就是去關注褚南延的事情,想要去看看葉明珠是不是真的沒有斷腿。
不過讓許曉藍失望的是,葉明珠可能是受傷了,所以褚南延不讓葉明珠出來,就算是割豬草,也是他一大早起來就去割豬草了。
為此,葉明珠隻能夠每天在家裏給褚南延一起恩愛的做飯,雖然她這麽想,可都被褚南延摁在了床上,好生休息。
葉明珠好生無奈,她真的隻是刮傷了一丟丟,雖然當時是很疼,但休息了那麽幾天,已經好了很多了。
“南延,我真的沒事兒了。”親了親褚南延的嘴角,輕聲的哄著褚南延。
褚南延怎麽不知道,隻是想讓葉明珠乖乖留在家裏,那些粗重的活兒,不合適葉明珠幹,他更喜歡葉明珠那白嫩的肌膚……
咳咳!
後來,葉明珠真的去給上工的褚南延送酸梅湯時,被許曉藍知道,才知道葉明珠真的沒事兒,心裏的那一抹僥幸就這麽潑滅了。
她……還以為,葉明珠真的斷腿了,他們反口,隻是葉家故意說出來的,不然葉明珠怎麽這麽久都沒有出現在村裏人麵前?
誰知道,葉明珠真的是沒事兒,還……還繼續那麽好看,跟褚南延站在一起時,郎才女貌的十分般配,看得許曉藍的眼都紅了。
又再次被刺激得不行,真想衝過去將那對狗男女給分開,該死!該死!賤人!賤人!!!!
心情一起一落,起伏十分之大,若不是心裏懷著對褚南延的偏執,不然就快要受不住的瘋了。
不過……距離這個差不多了,偏執變成了瘋魔,相對於跟褚南延在一起,更重要的是要除掉葉明珠這個賤女人。
這一天,下了工之後,又去找張混子,不過可惜的是,張混子可能是又跑去鎮上某賭場玩去了,根本不在家,許曉藍白來了一趟。
知道張混子不在家,許曉藍罵罵咧咧的離開了這兒,不過她不是這麽容易放棄的人,第二天又來。
連續好幾天,終於是抓到了張混子回家的時候了,“張混子!你這幾天怎麽不在家?我找了很久!你去哪裏了?”
一看到張混子,許曉藍就忍不住自己內心的那股火,沒辦法,這幾天一直都在自己心裏悶著發泄不出來,嘴角邊都爆了兩顆痘。
張混子之前贏了一大把錢,心裏開心,當然有這份閑心去理會許曉藍,就算是許曉藍再怎麽對自己不客氣的話語,都能夠勉強接受。
可是現在,那些贏來的錢全都花光了,哦……不,應該說,全都輸光了,心裏不知道有多暴躁,都想要打人了。
一回到來,那疲倦煩躁的心情都還沒有恢複過來,就聽到了許曉藍那質問的聲音,十分的刺耳,還頗為囂張,似是將自己當什麽來發泄一樣。
“滾!”張混子根本不想理會許曉藍,並給予了一個‘滾’字,別在這兒阻礙他,不然他真的要打人了。
許曉藍怎麽知道張混子因為輸了錢而心情煩躁,以為是張混子故意裝作生氣,為的就是不還自己的錢,那怎麽可以,她的錢還是自己將來勾搭上褚南延的資本(為自己)。
“張混子!你欠我的,什麽時候還?”許曉藍決定先下手為強,現在不要張混子還自己錢了,她要張混子去找葉明珠麻煩。
“我什麽時候欠你了?”張混子不耐煩的回了一句,想要推開許曉藍回自己的屋子,嗯……沒錯,他這是剛回來。
剛回來就看到一個女人站在自己的家門口等著自己,不得不說,有那麽一瞬間,張混子的心情莫名有一股……不知道怎麽形容的意味,但不得不心裏那股悶火稍微退了一丟丟。
可當他看到那是許曉藍時,再加上許曉藍一看到自己就指責的大火潑了過來,那股煩躁的情緒又湧了上來。
“好,不還我的錢也行,那你幫我去找葉明珠麻煩,也成!”許曉藍勉強的改了個口,覺得這個辦法也行。
張混子聽著許曉藍這話時,抬起頭,認真的看了許曉藍一眼,“你瘋了嗎?我怎麽會去找葉明珠的麻煩?葉家三個兒子能打死我!”
張混子特別的不耐煩,心情很差的冷笑了一下,直接就對著許曉藍懟了過來,嘲弄而不屑。
上次的時候以為許曉藍跑了就不會再來找自己,怎麽?以為他張混子是個好人?容易被她這麽一個女知青欺負不成?
“你不是說想要個媳婦嗎?”許曉藍有些著急了,怎麽可以,這樣的話,自己錢沒了,葉明珠又沒搞到……
“媳婦兒?”張混子重複了一下這個詞,頓時,將自己的視線放在了許曉藍身上,上下的打量著許曉藍,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你說的倒是不錯。”
許曉藍不知道張混子的意思,還以為張混子是打算聽從自己的意見,“對,葉明珠長得又好看,家裏又能夠幫襯你,雖然是二婚……”
“啊!”話沒說完,就被張混子一把拉住了,驚呼的尖叫了一聲後,整個人都驚恐的看向了張混子,臉上滿是怒火,“你幹什麽?”
“幹什麽?你不是說給我找個媳婦嗎?我覺得,你就長得不錯,還挺能幹,而且,還不是二婚……”拖著許曉藍就往那破爛的屋子去,他怎麽就沒想到呢?
這個惡毒的女人,天生跟他這個壞分子在一起合適呢!
至於是不是喜歡別人?沒關係,隻要跟他在一起後,成為了他的人,就不會去想別人了!
許曉藍來找過張混子好幾次,都沒有見張混子對她做什麽不該做的事情,所以許曉藍對張混子的認知產生了錯誤的想法,以為張混子會因為自己那區區二十多就能夠隨意怒吼指罵。
……
等折騰完了之後,張混子本來就因為賭了那麽兩天兩夜,沒睡過覺,呼呼大睡了起來。
許曉藍整個人都陷入了瘋狂的境地,轉過頭,看向了這個玷汙了自己清白的男人,滿臉的憎恨,聽著那呼呼大睡的打呼嚕聲,許曉藍眼角滑落了幾串淚珠。
她這樣,還怎麽嫁給褚知青?
恨死張混子了,因為張混子不幫自己,搞得自己對葉明珠束手無策,現在還毀了她。
心中的暴怒與憎恨朝著張混子而來,恨不得要張混子死!爬起身的時候,都能夠感受到自己渾身的痛楚,特別是某地方,都差點站不住了。
真的疼。
張混子既然是想要發泄自己內心的煩躁與爆火,怎麽可能會對許曉藍憐香惜玉?
疼得很的許曉藍根本不想那麽多,就想著讓張混子死!欺負自己,哄騙自己,搶了自己錢財,毀了自己清白,猛地看向了旁邊的凳子上,不過,許曉藍知道,凳子的殺傷力可不夠。
聽著張混子睡得像個死豬一樣,臉上猙獰與陰狠染上,邁著酸痛的腳走了出來,雙手抱著一塊大石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到了張混子的床前,狠狠地砸了下來。
砸到了張混子的腦袋上時,睡夢中的男人絲毫都沒有任何感知,就被人爆了頭。
將張混子砸死的那一瞬間,許曉藍心中的所有憎恨又突然變成了恐慌,恢複了理智那般的看著麵前被自己弄死的人,慌亂得不行,怎麽,怎麽辦,自己,自己好像,真的將張混子給弄死了?
要是,要是被別人抓到了,自己豈不是要吃子彈?
不行,自己穿越過來,可不是為了坐大牢,不能夠讓這件事情被別人知道,可是許曉藍又知道,張混子出事兒的事情,肯定會被別人發現的!
眼底劃過一絲陰狠,看向了四周圍,她得毀屍滅跡,不能夠讓別人知道!
藏起來?這麽重的男人,她很難拖到某地方去挖坑埋住,而且容易被人發現,如果是分屍的話,倒是比較容易,可許曉藍不敢……
咬著牙,但是,如果自己不做的話,張混子死了,豈不是要被人發現……
這會兒,許曉藍忘記了一件事兒,張混子死了,他們怎麽會發現到她身上呢?隻是這會兒的許曉藍心虛,又慌亂,一時想不通別的。
除了分屍埋掉,還有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將這個房屋包括張混子給燒了……
許曉藍第一時間去搜張混子的口袋,還有房間的抽屜等地方,想要找出一分錢,可是明顯沒有……
突然,許曉藍想起了張混子剛才床笫之上,說自己害得他輸光了,她當時疼得很,沒有來得及反應,頓時,恨得再次拿那大石頭砸了張混子一下,該死,張混子將錢都輸光了?
該死!
該死!!!!!!
許曉藍恨得立即就抱來了樹枝,直接就圍在了張混子的床邊地方,拿出了火柴,起火!然後草跟樹枝一起燃燒了起來。
看著火勢蔓延,泥磚屋的屋頂可不是什麽瓦片,而是些稻草之類的東西,畢竟不是誰都用得起。
許曉藍趕緊回知青點,為了避免別人懷疑到自己,她剛才離開前還用水洗了一下自己的臉,整理好衣服,一副剛從地裏幹活回來的姿態。
看到村裏的其他人時,許曉藍還揚著疲倦的笑容跟他們打了個招呼,為了掩飾自己,假裝自己是剛才山地開荒裏回來的模樣,絲毫不介意他們對自己的態度。
張混子的家離著村裏的人確實不近,而且火勢是從屋子裏麵開始燃燒往外延伸,沒那麽快被別人知道。
看到許曉藍的時候,村裏的人多多少少還是記得許曉藍做過的事情,但一小部分認為與自己無關,不過是打個招呼,也點著頭。
步伐走得有些艱難,疼痛得帶著點瘸拐,不過,大家都以為是她幹活太累的關係。
許曉藍累壞了,本來還打算回知青點休息,不過,許曉藍為了掩飾自己,想了下,又去了一趟大隊長的屋子方向。
路上遇到村民時,許曉藍都一一疲倦笑容打著招呼,好歹也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有些人也搭話,“許知青這是打算去哪兒?知青點的方向,可不是這兒呢!”
“我去找大隊長,我開墾山地也差不多一個多月了,之前又挑了大糞一個多月,我知道之前我是做錯了事情,但,我也接受了懲罰,我已經知道錯了,是不是……”
許曉藍一臉的委屈,又十分的倔強,令人看了還真的有那麽絲絲的覺得她挺可憐的。
的確,又是挑大糞,又是開墾山地的,“那倒也是,那你去找大隊長吧!大隊長應該也不會為難你的。”
以前開墾山地的人,就隻有那大地主的狗崽子一人,其他人最多就是犯錯的時候被安排去,大抵你開墾了多少,就算是你的懲罰結束。
不過,倒是有人覺得許知青做了那麽可惡的事情,怎麽還有臉要大隊長解除對她的處罰?就該讓她幹到搶收前才對。
明顯,許曉藍的目的達成了。
大隊長在聽到許曉藍的要求時,皺了皺眉,“你開墾多少畝山地了?”
一&bsp&bsp開口就是詢問大概多少畝荒地,許曉藍的神情都有些尷尬了起來,“大抵,大抵,或許,有八分地吧?”
“才八分地,許知青,讓你去開墾山地,可不是讓你去偷懶的!這兩天必須開墾出一畝地來,不然就扣你工分。”
大隊長不是那種心軟的人,直接按照以前那些受罰的人的規格,許知青真是沒用,不過就是一畝地,都一個月了。
許曉藍聽到這話時,差點沒有歪了嘴,兩分地?該死的大隊長,就是剝削的地主,“大隊長,我會盡力的!隻是那些山地差不多全是石子,真的很難開墾,我的手都全是泡。”
伸手遞到大隊長麵前,許曉藍要不是因為張混子的事發,才不會來大隊長家自討其辱。
大隊長僅是一個眼神掃過去,就知道城裏的姑娘家嬌弱沒用,跟村裏的小夥子根本不能比,“成吧,那就再給你兩天!”
兩天一分地,總應該可以了吧?
許曉藍點頭,疲倦的走回知青點,被許曉藍這個舉動迷惑的村民們包括大隊長,的確讓人以為,她是從開墾山地那邊回來,實在是受不住開墾山地的辛苦,來找大隊長換工作了。
等回到知青點的時候,許曉藍都來不及去煮飯就困到躺在床上了,困著困著,就睡著了。
其他知青看到許曉藍這麽辛苦疲倦時,一個個都緊繃著皮,他們可要小心些,不能夠犯了錯,不然就會成為許曉藍那樣。
聽說開墾山地的活兒,村裏就隻有一個人幹,曾經剝削壓迫大家的大地主之子,叫啥沒關注,反正什麽苦的累的活都交給他!
……
大半夜,一聲‘著火了’刺破了大家美夢,特別是在張混子家不是特別遠的那戶人家,大家回到來,不是忙著做飯就是洗澡,等著早些睡覺,晚上還要點煤油燈的話,就特別的浪費。
所以都想著在黑夜降臨前洗了澡吃了飯早些上床睡覺,那時候張混子家的火勢還在屋子裏麵燃燒,沒有其他人注意。
等到大半夜的時候,老婆子聞到了一股燃燒柴火的味道,還有‘滋滋’的聲音,嚇得整個人都醒了。
“老頭子,是不是我們家著火了?我怎麽聽到聲音?”老婆子推醒了自己身邊的老頭子,前段時間下雨,這幾天都出太陽,那些柴枝什麽的都搬出來曬了,曬幹之後都搬到了灶廚去。
生怕再次下大雨,搞得他們連柴枝都沒得燒。
“什麽?著火?”老頭子一聽著火了,整個人也驚醒了起來,仔細一聽,隱約傳來燒火的聲音,嚇得趕緊跑去灶廚那裏看,一邊大喊,“著火了,快起來滅火!”
然後跑到灶廚時,發現並沒有著火,心裏鬆了一口氣,而他的兒子兒媳們也嚇醒了跑過來一看,“爸,大晚上的你幹什麽呢?”
“就是,這不是沒有著火嗎?你別嚇唬人。”他們好不容易睡得香,明天還要下地種田呢!
“不是,我怎麽還聽到著火的聲音,你們快聽聽,是不是?”老頭子覺得自己的兒子肯定是耳朵聾了,自己年輕人還沒有他這個老人家的耳朵那麽靈敏。
“好像是……”被老頭子這麽一提醒,兒子跟兒媳幾個人又臉色一變,該不會是屋外著火吧?嚇得連忙跑了出來,聞到了一個柴火煙的味道。
左看右看之後,發現是那邊張混子家著火了,“爸,不是我們家,是張混子家!!”
“那,那,趕緊叫人啊!”老頭子一聽,連忙叫兒子去找人,同時催促兒媳跟自己一起去救火,可……
“爸,我們怎麽救火啊?提著一桶水去嗎?”要知道,他們家就沒啥水了,都是第二天早上自家男人去水井那邊提水的。
“看你們,早就跟你們說了家裏要備水,你們還不聽!”老頭子黑著臉,沒辦法,家裏還有半桶水,提著過去一潑,也是無補於事。
“張混子!!!”
“張混子!!你家著火了!!!!”
“糟糕了,張混子不是在家裏睡著了吧?”
“不應該啊,張混子就算是睡得再死,也,也應該早醒了吧?張混子是不是不在家啊?”
“有可能,或許又去鎮裏的賭場賭錢了,真是個不懂事的,家裏都著火了,你說……”
幫忙也幫不了,而去找村裏的人,村裏的人聽到著火,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家,連忙醒來,發現根本不是自己家,鬆了口氣。
“誰家著火了?”
“張混子家……”
然後,一個個聽說是張混子家著火了,都帶著不耐煩了,張混子常年不在家裏,又不能夠幫村裏幹活,流裏流氣,還跟村裏的那些所謂什麽‘黑老大’一起混,沒什麽願意跟張混子混為一談。
再加上張混子家離他們家裏都比較遠,也沒有人去理會,隻是權當村裏這個人不怎麽存在。
當然,張混子流裏流氣還沒有結婚,生怕張混子來搞村裏的姑娘,每家的長輩都讓家裏的小姑娘離張混子遠一點兒,“真是麻煩,張混子自己不在家嗎?”
不過還是要爬起來幫忙的,要是下一次自家出事兒沒人幫忙……呸呸呸!!!
就算是知青點的那些知青,聽說張混子家著火了,一個個都爬起來幫忙滅火去了,畢竟自己之前知青點塌了時,村裏的人也來幫忙了。
許曉藍也沒有表現得特別積極或者是不理會,而是跟著其他知青那般,隨波逐流。
來到張混子家的時候,大家都幫忙提水過來澆火,不過火勢還挺凶猛,水井離得又有些遠,有些人在那兒呼喊著張混子,有人去拿了生樹枝,打算用這種方式滅火。
被自己長輩拉住了,看起來都快垮了,你還敢跑那麽近,該不會是想死吧?人家張混子都不在家,我們何必比他還緊張?
大隊長氣壞了,張混子那小子又跑去賭場了,她娘的,要是等他回來,得好好弄他才行。
當然,張混子在裏麵睡著的想法也不是沒人猜測,隻是一切都要等火燒完了再說,現在大家都拿著水桶去河邊裝水過來來澆滅火。
差不多天亮時,才終於將房屋的火勢給控製住,嗯……大抵是差不多燒光了,不少在外邊曬的柴枝,曬幹就疊在了屋簷邊,所以才會讓火勢燒得這麽猛。
“張混子會不會在裏麵燒沒了?”在控製完火勢時,還有人懷疑這個,想讓人去看看,但誰都不敢,誰知道這燒了一宿的房屋會不會在剛進去就倒塌了?
所以,大家都將自己的視線看向了大隊長,讓大隊長來做決定。
“好了,這屋子,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塌的樣子,馮家的,過來,跟我一起去看看。”大隊長借著天邊微微亮光,邁著步子走進去。
大隊長的媳婦兒拉住了大隊長,“你幹什麽?張混子總是不在家裏,你跑進去,是不是想死啊?”
“好歹也是村裏的人,我總不能夠不管吧?”大隊長甩開了媳婦兒的手,倒是馮家的那個不太敢進去,嗯……也同樣被人拉住了。
……
“出事了,張混子,在裏麵,被燒死了!”從裏麵出來的大隊長,臉色陰沉,在他的管轄內,出了人命!
“什麽?張混子竟然還在裏麵?他睡得這麽死嗎?”村裏的人一聽張混子死了,都滿是驚訝,“肯定是張混子去賭場打牌,回來太累睡得太死。”
“我都說了嘛,張混子遲早會出事兒。”
大隊長聽著村民們的討論,“那麽,火是怎麽燒起來的?”
“是不是有人放火燒屋子?大隊長,是不是張混子欠了那賭場的錢,所以來報複?”一聽到這個,村裏的人立即就害怕了。
“大隊長,我都說了,早些將張混子趕出去了,要是賭場的人燒錯了地方,豈不是害到我們了?”
“以後,誰都不許去賭場!見到一個,就將他趕出我們村子!明天,我去鎮裏報個案。”大隊長也知道那些賭場的背後有人,但出了這事兒,不是自己想要隱瞞就可以隱瞞的!
許曉藍聽到要去報案,咬了下唇,低著頭,眼底劃過絲絲的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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