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臣是酒中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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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樂天等我多久了?
水母陰姬我沒有等你。
樂樂天何必一上線就讓我傷心!
水母陰姬我都沒有心,又怎能令你傷心?
樂樂天我太想見到你了,你說話太吸引我。
水母陰姬見到我你會失望。
樂樂天見不到你我會絕望。
水母陰姬不怕我長得像外星人?
樂樂天那又怎樣?我看中的是靈魂。
水母陰姬太俗了,這不像你的風格。
樂樂天如果能見到你,讓我放棄什麽都可以,更何況風格這種小事。
水母陰姬若我們相見,你發現我是一隻還沒有進化完的猿人或是一個男人,隻怕我們今後再也不能這樣愉快的聊天了。
樂樂天人就是人,猿就是猿,《進化論》不過是達爾文使自己成為“專家”的妄言,別人信,我可不信,我認為人本身就是一個物種,從世界有人那一刻起,人就是人,而不是猴子,要不,為什麽現在有那麽多猴子變不成人呢?所以,你絕不是猿人。你也不信專家吧?
水母陰姬你真是個奇怪的人,總有奇談怪論。
樂樂天你為什麽總說我奇怪卻不肯和我見麵,是不是因為我奇怪才不肯和我見麵?
水母陰姬不是。
樂樂天見麵吧?
水母陰姬不見為好。
樂樂天算我求你了。
水母陰姬下線了。
樂樂天的心情變得異常沉悶,如果可以,他真想把手伸進電腦或手機裏,把另一端的水母陰姬揪出來,或者幹脆自己鑽進電腦或手機,爬到水母陰姬那一端。
今天是周六,樂樂天卻什麽都懶得做,隻好倒在床上大睡,中午的時候,樂樂天的媽媽回來了,一見樂樂天還沒起床立刻斥責到“怎麽還不學習,再有2個月就高考了,不怕你爸把你送國外去?”
樂樂天懶懶的答到“都看一上午書了,頭疼。”
“奧!”樂樂天媽媽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然後回臥室找東西去了,再也沒有追問樂樂天的學習問題。似乎對樂樂天的話是全信了,畢竟,在母親眼裏,自己孩子永遠是最聽話,最乖的。
樂樂天母親從臥室出來時說“樂天,明天我和你爸去香港,你要什麽?媽給你買。”
樂樂天突然就覺得很煩,他這個長期和保姆一起住的孩子,總感覺自己是沒人要的孤兒,有時,他甚至想“為什麽我不是個真正的孤兒呢?這樣我就可以住到孤兒院了,那裏一定是個很有愛的地方。”
樂樂天也心不在焉的回答到“隨便吧。”他的抽屜裏已經收集了太多來自香港的東西,潛水表、名牌包、正品動漫模型、數碼產品等,沒有什麽是令他特別感興趣的,香港他也去過幾次了,他感覺那就是中國一個發展的比較好的城市,其它就沒有什麽特別了。
門當的一聲合上了,樂樂天知道母親又回爸爸搞礦的那個縣城了,他不自覺又想起了水母陰姬。“現在定位技術那麽發達,能不能通過qq號,找到對方的位置呢?”
樂樂天感覺突然來了精神,打開百度開始搜素,果然定位的方式琳琅滿目,他試完後,發現沒有一個好使的,搞的電腦還中了病毒,不停的出現網遊的彈窗和令人噴血的圖片,這下他更加鬱悶了,鬱悶的想喝酒。
於是,他想到了秦勝。
這家夥是隨傳隨到的,而且,秦勝父親在市裏教育局當局長,沒準懂些通過qq定位的方法。
電話接通後,樂樂天有氣無力的說到“禽獸,好悶,想找你喝酒。”這有氣無力的聲音,是秦勝平時慣用的,樂樂天認為有時候秦勝慵懶的讓人感覺很暖和。
秦勝說到“好啊,我也正想喝酒,在哪兒?”
“我家,你打的過來,我報銷。”
“你們家阿姨不會告我們的狀吧?上回從你們家玩xbx就被告了。”
“廢話,上次玩遊戲你激動的把我們家大花瓶都打了,還把可樂撒了一地毯。”
秦勝笑笑說“你以為喝酒會好到哪裏去?”
“那你到底來不來?”
“等著,我馬上到。”
秦勝到樂樂天家裏的時候,樂樂天早已經從肯德基要來了全家桶,又從他爸爸的酒櫃裏拿出了一瓶茅台,一瓶不知名的紅酒,還有一鐵桶都是外文的啤酒。
秦勝來的時候,樂樂天發現秦勝一臉倦容,下巴上長了些許胡茬子,憔悴的別有一番風味。
樂樂天呆看了他&nbp;一會,秦勝反而不自然了“要不是了解你的性取向,還真以為你是同誌呢。怎麽?這些酒咱們兩個人喝嗎?不該配一盤花生米嗎?”
樂樂天邊開酒邊說“今天必須都喝了,5點阿姨該回來做晚飯了,得打掃戰場,我看你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正好我們一醉解千愁。”
秦勝說“你怎麽知道我心情不好的?”
樂樂天瞅都不瞅他說“你看你頭也不洗,胡子也不刮,襯衣還一半塞在牛仔褲裏,一半露在外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這鬼樣白天出現一看就不是什麽好兆頭。”
秦勝苦澀的搖頭笑到“原來我這麽不堪啊?”
樂樂天說“不過你落拓的也挺帥的。有腔調。”
秦勝歎氣到“你怎知我心裏的苦啊?”
樂樂天接到“我又何嚐不是。”說完,把發型弄亂,襯衫弄的和秦勝一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說“來,當浮一大白。”
秦勝接過樂樂天遞過來的酒杯說“賢弟,但不知你落拓為何?”
樂樂天答到“為情!”說完,他狠狠喝了一大口白酒,立刻辣的直咧嘴,畢竟,他喝白酒的次數還沒超過5次。
秦勝也喝了一大口,立刻嗆得咳嗽起來,他這是第一次喝白酒,平複後,他不禁搖頭苦笑到“同是天涯淪落人。”他不禁想起了李清照的詞“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樂樂天再次舉起杯來說“好!今天咱們就吟詩作對飲瓊漿。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喝!”
秦勝接到“錯!是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說完,幹了第一杯,這次感覺舒服多了。但這一杯酒卻足足有一兩。
第二杯酒倒上後,樂樂天再次舉杯到“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秦勝接到“又錯!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說完,秦勝突然悵然若失的把整杯酒都幹了。
樂樂天當然也不甘示弱的幹了第二杯。
樂樂天又一次舉起了杯“來,但願長醉不願醒。”
秦勝接到“隻怕酒醒時候斷人腸。”
第三杯喝下。
兩人都不是杯中高手,三杯下肚,已經感覺飄飄欲仙了,秦勝舉起第四杯說到“拚今生,對花對酒,為伊落淚。”
樂樂天到“伊人何人?”
秦勝喝下第四杯說“趙瑾!”
樂樂天嘴巴立刻合不攏了,“什麽?趙瑾?我去!”說完,也喝下第四杯。然後他邊拍著桌子邊笑著說“秦勝啊秦勝,想不到你會死在那個小妖女的手裏。可笑啊可笑。”
說完,他幹下第五杯“非幹病酒,不是悲秋。”
秦勝也幹下第五杯,大著舌頭說“她不是妖女,是天上落下來的精靈,是上帝對我的恩賜。到時你,你既不是悲秋,又為誰幹著病酒?”
樂樂天嚴肅的說“水母陰姬。”
“那個網友嗎?”秦勝的嘴一樣的合不攏了,“想不到你會愛上虛幻世界的人物,花非花,霧非霧,有意境,果然不同凡響!”來,繼續喝,這時,他們發現白酒已經沒有了,而此時,不過剛過了吃一個雞翅的時間。於是,他們倒上了紅酒。秦勝說到“與爾同銷萬古愁,幹一杯。”
樂樂天說“錯,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這杯酒就這樣喝下去了。
樂樂天拉住秦勝的手說“你們家都是搞教育事業的,文化水平高,你會不會通過qq定位對方位置。”
秦勝歪著腦袋想了會兒說“好像以前研究過”。說完,把樂樂天的筆記本搬過來,嘁哩哢嚓的不知在鍵盤上敲著什麽,然後又要了樂樂天和水母陰姬的qq號,10分鍾後,秦勝黯然說到“查到對方ip地址在泉山縣,具體在哪裏愛莫能助了。”
樂樂天眩暈的腦袋突然一陣的清醒“泉山?那不是我老爸老媽戰鬥的地方嗎?對呀那裏有大學城,她一定在那裏上大學,看來,我該每周去看我爸爸媽媽,孝順的孩子運氣一定不會太差。”樂樂天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仿佛打開門就能見到水母陰姬似的。
秦勝再舉杯說“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樂樂天接到“又錯,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於是這杯酒再次入肚,樂樂天感覺自己已經不是再喝悶酒了。
秦勝又舉杯“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樂樂天道“還錯,是近日花前常病酒,不辭鏡裏朱顏瘦。”
酒杯又幹了。
兩人喝到這份兒上,若還有一個清醒的,上帝就可以解決世界和平問題。
樂樂天醉醺醺的說“你說,咱們長得也不難,又才華橫溢,隨便喝喝酒,都可以撤出這麽多唐詩宋詞,怎麽想談個戀愛怎麽就這麽難呢?”
秦勝努力分析了樂樂天說話的內容,明白後接到“可不,我也沒想到,你會這麽多唐詩宋詞,什麽時候偷著學的?”
樂樂天笑著說“我隻是個性強些,可不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英文我不行,中文還是可以的。”
秦勝摟著樂樂天的肩膀嗬嗬笑著說“可喜可賀,你也有優點。”然後他又歎口氣說“你說的很有道理,怎麽愛一個人這麽難呢?”
“哈哈哈……你喝多了,這可不像你這隻禽獸說出來的話。來再喝!”
喝下這杯酒後,樂樂天立刻感覺胃裏翻江倒海般,他立刻向廁所衝去,秦勝在他身後叫到“誰說我是禽獸,我是情聖!情聖!”
樂樂天至少在馬桶上吐了10分鍾,等他出來的時候,他發現秦勝已經吐得一片狼藉。樂樂天一步三搖的走到秦勝麵前說“喂,咱們趕緊找個鍾點工給收拾收拾吧。”說著樂樂天忙拿起了手機,可就是找不到鍾點工的電話號碼。最後,竟然找到了趙瑾的號,他立刻撥了出去,對秦勝說“來,就是現在,你告訴趙瑾,你愛她。”
電話接通後,樂樂天大著舌頭說“趙瑾,秦勝找你。”說完,把手機遞給秦勝。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冷淡“什麽事,快說,我還要溫習。”
“我是秦勝。”秦勝突然感覺自己有些清醒了。
“我知道,有事嗎?沒事掛了。”
“別,趙瑾,我……”秦勝一時緊張的不知道說什麽好,樂樂天一把搶過手機來說“趙瑾,秦勝要告訴你,他愛你,非常非常的愛!”
秦勝聽樂樂天如此說,把心一橫搶過電話來“不錯,我愛你,非常非常的愛。別說我們太小,應該把精力放在學習上,也邊說我們在現階段還是做朋友比較合適,我不怕被拒絕,也不會因為你的決絕而放棄,如果你不喜歡我,就直接說,如果你不討厭我,就給個機會大家試試看未來是怎樣。”
電話那頭聲音有些激動還有些哽咽。“秦勝,你又想怎樣捉弄我?”
秦勝真誠的說到“上次捉弄你,是我不好,但你知道嗎?我捉弄你是為了找不同的理由接近你,我和你開有些曖昧的玩笑,是為了旁敲側擊試探你對我的感覺,可我現在已經厭倦了這些曖昧的試探,想要來一個痛快,不管是讓我生還是死,我隻要你的一句話,就是現在。”
電話那頭哽咽的聲音更加明顯“我的心很亂,你讓我考慮考慮好不好?”
秦勝也激動的說“我給你時間,但你不要讓我等太久,我會崩潰的。”
然後,二人在有些曖昧的告別中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秦勝立刻又選入醉態之中。
樂樂天卻大聲說“是不是舒服很多了,管他成不成,話就要拿出來說。”
秦勝也長出一口氣說“舒服了,繼續喝。”
二人就這樣直折騰到阿姨回來做晚飯。阿姨用無比怨毒的眼光送走了秦勝,樂樂天看著秦勝離去的背影不免有些悵然“秦勝的愛情摸得到,夠得著,可是我呢?我卻什麽也摸不到,看不到,有時甚至感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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