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激戰天羅,丹丹來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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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吳邢準備繼續持槍射擊時,剛剛背後那無比凝實的惡意突然更加強烈,這是他元神的感知在提醒著他。令他悚然一驚。

    順著元神感知指引,吳邢果斷朝側上方看去,瞳孔不禁一縮。他能看見,剛剛眾多死於爆炸彈片與衝鋒槍掃射的邪教成員屍體中,正流出泊泊血液,

    這些血液此時無聲地沸騰,化作一團團狼首血霧,這些血狼如同有生命,它們在半空中凝聚成一顆狼首,然後朝著自己飛射而來!

    對此,吳邢毫無猶豫來了一個前翻滾,避開了為首的幾條血狼衝擊,但之後的血狼卻是有追蹤能力,不得已之下,他隻能繼續翻滾閃避,被逼進大廳之內,抓起一具邪教成員的屍體,擋住剩下的血狼追擊。

    雖然吳邢對自己的軀體防禦非常自信,但是感覺被這血狼打到身體上,會很痛!接著血狼就直接衝擊在他舉起的屍體上,

    但並沒有感覺到實質上的物理衝擊力,但是吳邢卻感覺到整個屍體的重量驟然一輕,大量濃稠的液體滴落,手中屍體血肉消融,被腐蝕的隻剩下白骨。

    “喝啊!”但還未等他感慨這法術的威力,一側又傳來風聲!隻聞一聲狂怒爆喝,一個高大的人影徑直從屍堆中躍起,然後手中帶起鋒刃的冷光,朝著吳邢撲來!

    是天羅!身材高大的他,原本冷靜淡漠的表情此時充滿狂怒的猙獰,猶如怒目金剛,沒有任何言語,他一步踏出,飛身而起,渾身散發著金光,整個人瞬移一般跨過十幾米的距離,然後一劍朝著吳邢斬落!

    嘩!隻是寒光一閃,吳邢手中拿的衝鋒槍就被斬為兩段。他的胸口也瞬間出現一道白痕,這是被天羅鋒利的劍氣所劃,要不是吳邢的身軀足夠堅硬,早就被一劍切開兩半了。

    作為暹羅分部的領導者,天羅的硬實力並不亞於白袍主教,但是他的天賦在於古巫武道,以巫術淬煉自身,強大軀體。而不在於催動儀式,借助虛空施展法力,所以隻能屈居白袍主教之下,位於次席。

    但他是真正的高手,無論是武技還是巫咒都是如此!特別是武道技巧遠在吳邢之上。而在之前的爆炸和射擊中,他受傷並不重,隻是臉頰上有著一道小傷口,流出些許血,微微的疼痛反而加強了他的憤怒,

    眼見剛剛偷襲的奮力一劍居然沒有把吳邢劈開,這讓他有點驚訝於吳邢的堅硬肌膚,接著他手中揮舞的血影長劍速度變得更快,更勁。這樣凶猛而連續的攻擊,隻有一把短刀作為格擋物的蘇晝自然難以招架,

    他左右躲閃後退,卻始終無法脫離天羅的攻擊範圍,甚至一個閃避不及,被他的劍氣劈中,整個人被掀飛,重重地撞到山體石壁之上。

    在吳邢還沒來得及站起身,下一瞬,天羅猛的邁出,渾身氣息蕩開,濃濃的巫武之力摻雜在了血影長劍當中,在極遠之處,就已經朝著吳邢再度衝過去。

    “唰!”

    隻見天羅使出漫天的血紅劍氣,陡然凝聚一起,化為血腥劍芒,這刹那,他的頭頂白霧氤氳,並且臉色也變得潮紅。顯然已經將全身修為都催發到極致。

    劍芒瞬息擴散千丈,自吳邢頭頂落下。

    “陰殭態!”

    吳邢眼見劍芒劈來,眼中沒有絲毫懼意,更是開始拚命運轉丹田爐鼎,陰氣泉眼之上凝聚著無窮的至陰之氣,當揮發到極致之後吳邢渾身爆發衝天的陰煞之氣,他的雙拳凝聚起驚人的陰氣,朝著天羅的劍芒轟出。

    “轟!!!”

    半空之上,一拳一劍交接,巨大的轟鳴聲立刻波蕩而開。

    吳邢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在劍芒斬在他凝聚滿陰氣的拳頭上的那一刻,有一股磅礴的力量席卷而來。融入了劍芒,融入了長劍,最終,傳遞到他的右臂之上,並不斷傳入到他身體之內,他的五髒六腑都受到震蕩。

    “砰!”

    身體狠狠一震,吳邢的本就白皙的臉色當即變得更加蒼白,隱約間,他感覺到有鮮血到達喉嚨之處,卻強忍著沒有噴出來。

    就在吳邢與天羅在激戰的時候,雷喆已經帶著剩餘的邪教人員把隔壁的血供活人押了一批來到祭壇的血池之中,看到血供到了,白袍主教則收回攻擊吳邢的法術,並繼續獻祭的儀式。

    邪教成員則為他們讓出了祭壇中間的大片空地,他們正上方的懸盤忽然爆鳴,流下四道火焰長河,然後圍著剛剛押過來的這群血供祭品旋轉成一個圓環,熊熊燃燒的火環將他們跟血池外界隔絕起來。

    再接著古老怪異的頌詞在地下大廳回響:

    “人性光輝,萬千化身,虛無之神”

    “釋放天性,菩提本心,鎮壓邪異”

    “經久不衰,靈魂不滅,永生不死”

    “我心自由……”

    “是所至誠祈禱,恭望三麵真神,俯垂洞鑒!”

    待邪教信徒們祈禱完畢,白袍主教深沉的聲音才緩緩響起:“血供祭品已經集齊。”

    “以阿瑟布萊特之名,向三麵邪神獻上血供,以血肉喚醒你的真靈”

    白袍教主則親自上前,取出了一把長刀,好似殺雞宰牛一般,長刀揮動著割破了一個女子的喉嚨,鮮血噴塗出來,灑在了祭壇的血池之上。女子掙紮著,隻是掙紮了片刻,就是失去了生機,徹底斃命。

    教主繼續上前,又割破了一個男子的喉嚨。

    一個接著一個,剛剛押送過來的祭品盡數被斬殺,化為祭品,獻祭給單麵真神。

    吳邢看到這一慕,內心異常憤怒,但是卻無可奈何,他麵前還有著巫武高手天羅在不斷騷擾,在其犀利的攻擊下,他能持續周旋就不錯了。他已經使出了陰殭態也沒辦法壓製住天羅,頂多跟他五五開。

    現在的情況就是,他無法對天羅造成致命傷害,天羅也殺不了他。他也隻能寄希望於符丹丹他們能趕過來。

    嗚嗚嗚!

    這時,原本隻是一尊,沒有一絲神性的三麵真神雕像,在接受到活人血祭之後,陡然之間變得生動起來,似乎有了生命,接著一股無上的威壓輾壓而來,在這股威壓之下,教主看到這個場景,驚喜無比。

    神威如獄,神恩如海,這就是三麵真神蘇醒的前兆啊!

    他繼續下達命令,讓雷喆把更多的血供押送過來,想將這些血供徹底獻祭,這樣就能複蘇三麵真神的真靈,接著再獻祭靈供,以寶物靈性供養其真靈,這樣就能讓三麵真神降臨瞬間,就能獲得靈性與神性的補充。

    這就是白袍主教的計劃,他已經為此謀劃了數十年了,之前一直偷偷的弄一些精怪巨獸獻祭,所以吳邢他們在絕淵山穀都沒發現什麽精怪守護靈草,因為早在幾年前都快被他們殺絕了。

    後麵則開始抓零星的遊客偽裝成失蹤,實則拿去獻祭,三麵真神的胃口越來越大,後麵開始蠱惑白袍主教給他一次性獻祭數百人,要進行徹底的複蘇。

    雷喆正想繼續押送血供過來之時,突然一道土黃色符籙射向了他麵前的大地,他愣了一下,還以為是那人偷襲失誤了,然後他就感覺到腳下傳來強烈的土係靈力波動,

    雷喆一驚,連滾帶爬跳到一旁,而一條半米寬的裂縫在他之前站立的地方憑空出現,這是裂地符,作用就是在地上製造巨大裂縫,主要用來對付體型巨大的妖獸,限製其運動。

    出手的是符丹丹,她剛剛去了吳邢在傳訊符所說的地牢,把剩下的人質都給釋放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一進來就看到吳邢和天羅打得難解難分,而雷喆和白袍教主阿瑟布萊特在獻祭活人。

    所以就馬上出手了,符丹丹出手的瞬間,符雙雙也出手了。而雷喆還沒緩過神來,緊接著符雙雙又是一道青綠色的符籙直衝他的麵門,這道符籙在半空化作一段青色巨木虛影朝雷喆砸去,這是巨木符!

    這時候的雷喆避無可避,隻能選擇硬抗,隻見他快速運氣全身,接著真氣附著在全身,散發著一種金屬般的光澤,宛如鋼鐵一般。

    眼睜睜地看著一段兩人合抱粗的樹幹朝著他橫著砸下來,快凝成實質巨木虛影,沉重加上巨大的勢能以堂堂正正的大氣碾壓之勢,吳邢看著都心驚,他自我感覺自己要是硬受這一擊,不死也夠嗆的。

    巨木砸在雷喆身上,如同一股沛然不可禦的海浪衝擊之勢遇到了堅硬的磐石,又如同天雷勾動地火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咚!”的一聲,巨木的威力強悍,但是雷喆居然還是靠著身體硬生生抵擋了下來,而巨木虛影則終於威力消散重新化作一蓬乙木元氣消散於天地之間。

    雷喆則吐出一口鮮血,卻看著沒有受太大傷害,他怒目看著偷襲的符丹丹和符雙雙兩人,假如眼神可以殺人,他已經把眼前兩人千刀萬剮無數遍了。

    “咦?這人好硬的身軀啊,居然能硬抗雙雙的玄品巨木符,那一身橫練功夫著實厲害,金鍾罩和鐵布衫應該快練至大成了吧!”

    符丹丹看到雷喆附著在體外的真氣都形成金屬的光澤,就猜到雷喆是修煉武道的,也是其中極為難纏,極難修煉的體修。而且看他體外的猶如金屬光澤的真氣,就知道是金鍾罩和鐵布衫了。

    金鍾罩鐵布衫,是正夏古國有名的護體硬氣功。符丹丹也早有耳聞,隻不過能修煉大成的她知道的隻有寥寥數人,基本都在正夏古國的練武世家,比如真武伍家或者大力金剛宗。沒想到在這裏,一個邪教居然有一位快修煉大成的橫練高手。

    金鍾罩鐵布衫,傳聞練成此功後,抗擊打能力強,對於敵手的拳打腳踢,絕對絲毫無損,練有小成,對抗刀劍都沒問題,大成之後,不懼手槍這些熱武器。而練到至高境界,還可以罡氣護體,閉氣不絕,水火不侵。

    但事實上,金鍾罩和鐵布衫是兩種功法。金鍾罩是內功,鐵布衫是外功。傳聞,金鍾罩與上古的練氣士練丹道有關。其功法的意思是,安爐,立鼎,進氣,火候。所以說,金鍾罩鐵布衫是上古練氣士,從練丹術中演變而來的練內丹功法。

    隻不過,隨著時代的轉變和靈氣的逐步衰落。它在武林先輩手中,不斷改良,不斷進步,變成了如今聞名正夏武林的橫練功法。不過,還是有人在延續上古練氣士的練內丹之法。比如,大力金剛宗三十六功之一的金鍾罩鐵布衫神功。

    “這兩個小娘西皮,要不是小爺橫練功夫不錯,就被你們陰死了!等小爺辦完正事,一定要活抓你們,不把你們折磨至死,難消我心頭之狠啊,啊啊!”

    雷喆心裏打定主意,獻祭完之後一定要抓住符丹丹和符雙雙這兩個偷襲小賊,要把她們困在地牢,慢慢折磨,玩死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