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頭後仰著朝外，封妍看不到裏側的情況。
    聽到地毯上逐漸接近的微微腳步聲，誤以為小丫鬟聽進去了她的話去而複返。
    欣喜道：“好妹妹，快點帶姐姐去，遲了他該醒了。”
    “何必麻煩，我吃點虧親自帶你去好了！”何顧語速不緊不慢戲謔回道。
    愜意走至女人身旁，略微彎身輕輕放下懷中少女的雙足，然後立直起身，視線徑直對上女人的錯愕目光。
    封妍聞聲先是神色一愣，看清楚來人模樣，頓時又氣又羞。
    當即瞪眼，鄙視罵道：“呸，無恥之徒！”
    何顧卻不惱，反而更樂了。
    居高臨下，他忽地伸出一隻手，指尖作弄般在女人雪白細嫩的臉蛋上緩緩劃過。
    意味深長道：“又是大色胚又是無恥的，我若還不付出點相符的行動，豈不是白白受罵了，你說是吧封大清倌人……”
    封妍有被嚇到，真覺得男人幹的出這事。
    顧不上被觸碰的十為不適，慌忙改口：“你可別亂來！我、我收回就是了，算我一時失言胡言亂語說的。”
    有心挫敗她的囂張氣焰，何顧一指挑起女人的下巴，一副真有打算的沉思模樣。
    見男人目光直直落到自己嘴巴上，想起昨夜偷看到的一幕，封妍連忙死死閉上紅潤嘴唇。
    隨即半點都不敢再張口說話。
    風露身在何顧寬大懷中，此刻才從方才的暈乎乎狀態恢複過來。
    來不及害羞，本著貼身丫鬟的使命，當下趕緊一五一十把剛剛女人說過的話弱聲聲稟報一遍。
    包括女人身體出汗得難受想要清洗的忽然請求，以及其與少國師大人乃是至交的單方麵說法。
    何顧醒來時隻聽到了兩人後半段的低聲交談，下意識以為要求去一趟浴間隻是其企圖製造機會逃走的莫須有幌子。
    聽完小丫頭的匯報之後，他目光當即移動到女人的脖間。
    果真在黑色緊致皮衣邊緣縫隙處的白嫩肌膚上看到一層細汗蒸發之後留下的薄薄白漬。
    之前他還在煩惱接下來該怎麽撬開女人的嘴，從而將李虎一案揭開，見狀眼睛一亮，心中立即有了一個兩全其美的絕妙“拷打”主意。
    顯然，女人跟絕大部分愛幹淨的女子一樣有著某種潔癖。
    而原本用來增添情趣的緊致皮衣如今倒成了一種身心折磨，他完全可以順其自然地利用上這一突破口！
    如此既能平穩得到他想要的，也不至於將事情推到麵子上難以收場的地步，以至於庭花樓事後對他敵意過頭。
    一舉兩得！
    殘忍的模樣讓封妍眼皮控製不住微跳了跳，頓時心裏生出一陣不安之意。
    一時卻也不敢冒險張嘴說話，隻能眼色發出詢問。
    對懂事小丫鬟的不忘稟告之舉感到尤為滿意，何顧一邊獎賞般習慣性地輕輕摩挲懷中少女的青春秀發，一邊上移目光，重新對上女人的視線。
    見其仍有不服不忿之意，心間惡趣味橫生。
    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他順勢將懷中小丫鬟放置在腿上，輕咳一聲，旋即“好心”安慰起桌麵上的女人。
    “別怕，我這人是隨心所欲任性了點，嗯……有時也確實舉動過分了些，但尚不至於墮落到強行奪人身子的地步。
    這一點基本人性還是有的，你大可放心。”
    聽到這話，封妍稍得安心，紅潤嘴唇頃刻放鬆了些。
    含笑盯著神色微微鬆懈下來的女人，何顧接下來卻是忽然一副話尚未盡的戲弄表情。
    慢悠悠補充道：“不過嘛……隻是換種方式欺負女人的話，比如讓一個不聽話的女人‘永遠’洗不上澡，一輩子保持身子髒兮兮的充滿汙垢……”
    略頓一下，等吊足了胃口他驀然“陰險”咧嘴一笑，才繼續道：“我可不會心慈手軟、憐香惜玉，有那種高尚的負罪感。”
    實在太無恥、太可惡了！
    說到底還不是存心要她難看，慢慢折磨於她！
    想到今後可能發生的長久煎熬日子，封妍瞬間恨得銀牙直磨。
    要不是行動受限，這會兒勢必跳起來狠狠咬上他一口，嗜其血嚼其肉。
    賭氣閉上眼，不再理睬。
    吃癟的模樣看得何顧心情大為美麗，也不再理會她。
    轉而朝懷中少女“小聲”仔細囑咐道：“以後你姐妹倆少與她說話，免得被帶壞了。沒有我的準許，不能帶她離開此屋半步，也不能幫她清洗身子。
    她要是還私下求你們，你們就說‘兩個選擇，一是由少國師大人親力親為、麵麵俱到幫她洗，二是全盤交代出少國師大人想要的問題答案，得自由身自己洗’。”
    這些話自然也是說給旁邊女人聽的。
    封妍胸口霎時一頓起伏，最後還是忍住了發作，假裝什麽都沒聽到。
    風露有些於心不忍，不過卻沒生出一絲違逆念頭，認真記下。
    何顧自然地捏玩著風露的微肉小手。
    判斷了下時辰，又用神識掃了一下裏屋丫鬟房的情況，接著吩咐道：“你妹妹就由她再睡一陣，今後也是，等她自己醒了你再把我剛才的話轉告。
    我現在要出門一趟，你們乖乖的待在府內，有什麽不好情況就立即大聲喊出來，隔壁的雲影姐姐會馬上過來保護你們的。”
    最後一句話同樣也是說給女人聽的，有心警告。
    風露嬌小身子有些拘束，不敢絲毫亂動。
    由衷感到今日的少國師大人態度很不一樣，相比以往像是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耳旁的陽剛氣息令她心間小鹿怦然亂跳，下意識想要躲避卻又莫名被深深吸引，不禁對背後那份異性溫暖產生一股她不懂的擁有渴望。
    小丫頭頓時沉浸在一片被嗬護的幸福汪洋之中，直到男人離開了房間許久，她仍然餘韻未止呆神坐在椅子上，獨自細細回味。
    萌春的模樣看得封妍內心一陣惋惜，暗道好好的小白菜，可惜白白被豬拱了。
    心想換做她，可不會著道，白白倒貼被拿下。
    ……
    另一邊，稍早時候。
    何顧出了房間，迎麵便遇上早已在院子等候多時的雲影。
    銳利清眸好奇地望了一眼房內的情況，雲影在意問道：“你打算如何處置她？”
    何顧淡定地關上房門，轉身回道：“有些事情還需要用到她，在事情解決之前，暫時還得留她待在這裏一段時日才行。”
    雲影其實想說府內空置的房間多的是，但看出少主並無這個想法，規矩止住了話。
    並未將麵前女子當作尋常下人，何顧措辭一番，溫聲安排道：“今日你就留在府內吧，也幫我看著點她，我去一趟刑部天牢，辦完事就回來。”
    清眸不由波動了下，雲影未有一絲遲疑，微微點了點螓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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