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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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海霧乍起,彌頓街距離為維多利亞灣的距離不是很遠。
整條街上都是茵茵繞繞的霧氣,街上的店鋪一看今天的天氣情況也隻好提早打樣關門了。
幾乎隻剩下新花都姹紫千紅的霓虹燈牌在不停在霧裏閃爍。
本來新花都重開生意就較往日清淡了許多。
再加上這樣的鬼天氣,出來玩的客人自然就更少了。
ay姐下來看了一眼,就宣布今天新花都提前關門,門口兩個服務生嘴裏罵罵咧咧準備去關上大門。
服務生的心情可以理解,畢竟工資也就是管個溫飽
要想生活豐富精彩可全都指望那些豪車上的下來的客人們隨手給的整數港幣。
本來休整一周,就已經少了不少的收入。
今天剛剛重新開門第一天又要提前結業,心緒有些波動可以理解。
正當兩扇到頂的鎏金大門快要合攏的時候,上海仔的身影狼狽的從門縫裏穿了出來。
站在門口的林賢俊一眼就看到了上海仔不知道是因為倉促的抖了兩下還是回新花都的路上跑的太急所冒的滿頭大汗。
揶揄道“上海仔,你別是提了褲子沒給錢被人追回來的吧?”
上海仔捧起t恤擦了擦額頭的汗“俊哥,一聽說你到了,我怎麽還能晃在外麵呢。”
作為大佬的林賢俊自然知道調侃要拿捏尺寸。
把話題引導回了正題“你今天考察下來情況如何啊?生意如何?”
自知在新花都營業的時候出去考察不太合適的上海仔低下頭長長的舒了口氣“俊哥,我今天大概看了一下所有新記和號碼幫的場子現在都關著門,隻有一些沒有背景的樓鳳還正常做著生意。”
林賢俊追問了一句“那街上一共有多少樓鳳呢?生意如何?”
上海仔其實也沒有調查完全,因為彌敦街這麽長,真要是來個從頭逛到尾,就不是跑回新花都了,而是要扶著牆一點點挪回來了。
但是大致的情況上海仔已經摸排清楚“生意都很不錯,現在街上的桑拿,洗浴都不開門,那些按賴不住的p當然要去找樓鳳泄泄火咯。”
林賢俊點頭表示了解,這個情況倒沒有太出乎意料。
畢竟黑鬼的人手全部撤走了,而白頭翁被羈押在差館內,號碼幫的人怎麽敢開門做生意?
“你想想辦法去查一下彌敦街上老板的身份,方便我們接下來直接上門去溝通”林賢直接給出了自己答案。
跟大口廖說的自由安排可不是林賢俊的一句托詞。
彌頓街上的商戶們既然這麽配合白頭翁和黑鬼來抵製林賢俊的入場。
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畢竟整條彌頓街都這樣蕭條下去。
不久之後,林賢俊可就是全港九第一個把油水地運作成破爛地的江湖大佬。
作為彌敦街掌控者的林賢俊三個字也會被牢牢的釘在江湖的恥辱柱上。
不過眼下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怎麽讓新花都的生意重新煥發活力。
隻有這樣,才能由點及麵,給接手彌頓街留下一絲喘息的機會。
可是該怎麽擦亮新花都蒙了灰的招牌呢?
這本來應該是ay姐頭疼的問題,可林賢俊此刻也必須思考這個問題。
香江的夜總會具有悠久的曆史。
從最早的百樂門夜總會開始,香江的夜總會的消費主力就一直是駐紮香江的英國官員,
這些英國人把自己夜晚的所有消遣活動都幾乎安排在了百樂門。
而正是這些英國官員的紮堆聚集,很快就吸了很多想要行賄鬼佬的港、英兩地的三人。
官商都喜歡去地方--百樂門自然就成了全香港最頂級的娛樂隊消費場所。
而之後,隨著香港的經濟繁榮發展。夜總會如同雨後春筍,遍地開花。
隻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1974年ia成立。
不少港、英政府官員都是在夜裏聲色犬馬的時候直接被ia從夜總會裏被帶走調查。
一手堅決防腐打擊了不少香江高層鬼佬的囂張氣焰。
至此之後,香港的夜總會很是經曆了一段低穀期。
直到1984年,鄧崇光任主席的柏寧頓集團收購杜老誌,易名為新杜老誌。才煥發了整個香江夜場的第二春。
要知道杜老誌開業當年,在夜總會附近的花檔,平均每月都會收到12000港幣的鮮花訂單。
要知道在當時,購入一輛薩塔納轎車也不過5000美元的價格。
不過ay姐的橫空出世,打破了杜老誌在香江夜總會裏一家獨大的局麵。
“下班了還不回去睡大覺,難道是在等我嗎?”ay姐的聲音打斷了林賢俊的思路。
隻見這位妖的夜總會女王褪下了剛剛那件黑色晚禮服,換了件白色t恤,披肩長發紮陳了一束馬尾。
左手挎著白色小包,右手晃著把奔馳車鑰匙。
“ay姐”林賢俊主動走了過去,打了聲招呼。
ay姐作為人精中的戰鬥機,一眼就看到了林賢俊臉上的鬱色,不解的問道“怎麽看上去一副興致不高的樣子啊?睇場費都預支給你了,還黑著臉扮包公啊?”
“當然不高啊!新花都是因為之前跟號碼幫的衝突才會搞的生意那麽差的嘛。我在想辦法怎麽讓新華都的生意好起來!”
“哈哈哈哈!”ay姐一陣沒心沒肺的大笑讓林賢俊有些摸不著頭腦。
笑玩的ay姐把臉湊近林賢俊的鼻尖前說道“如果俊少真的有心為新華都解決的話,隻要。。。。。”
話說了半句的ay姐舌尖在唇間掃過。
林賢俊被ay姐半句話吊住了胃口“隻要什麽啊?ay姐你快點說啦。”
“隻要在新華都開一場選妃大會,你最近在江湖上的名頭那麽響,估計想給暖床的姑娘要排滿一整條彌敦街啊!”
說完話的ay姐又“哈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知道自己被對方調侃了一通的林賢俊沒好氣的說道“ay姐,在跟你談正事呢,沒跟你開玩笑。”
感覺自己玩笑可能開的有些過的ay姐伸出拳頭輕輕的錘了一下林賢俊的肩膀。
“人家就是開個玩笑,那麽認真幹嘛!
你有這份心就已經讓人家很感動了,要是你隨便想個辦法就能讓新花都的生意好起來,不過我給你配付墨鏡,以後當風水先生好了,一樣賺的多。”
ay姐相信林賢俊有這份心。
但是真的不相信林賢俊能夠有這麽大本事快速解決新華都客源下降的問題。
林賢俊這次主動把臉送到了ay姐的鼻尖前說道“ay姐,不如我們打個賭,最多兩周嗎,我就讓新花都的生意恢複往日,甚至更上一層樓!”
這次林賢俊的主動出擊倒是有些出乎ay姐的意料。
腦袋稍微往後仰了點,避開了林賢俊滿含侵略性的目光。
“行啊!就打這個賭,不過你要是做不到的話。到時候可得答應人家的一個條件。”
“擊掌為誓,兩周之內,新花都內需要聽我的調度,包括必須的資金!”
“好!一言為定!”剛剛和林賢俊達成協議的ay姐繞開了林賢俊,小跑著出了新華都的大門。
或許是不想讓人看到她臉上因為害羞而暈染在臉上的絲絲紅色。
“哇!俊哥你有沒有信心啊,搞那麽大?”在邊上聽完對話的上海仔第一時間就湊到林賢俊身邊八卦了起來。
林賢俊望著ay姐消失的背影,緩緩的說道“就是因為路難行,打賭才有意思啊!要是知道自己一定贏,這個賭約還有什麽意思。”
“你說呢?”目送完ay姐的林賢俊轉頭看上海仔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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