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的月考，柳曉然回到了第一考場，年級第八，王弈帆破費了不少。

    數學柳曉然年級第一，隻是在本校區。體育課，李璐瑤和柳曉然和猴哥說自己最近有點煩，怎麽煩，劉楨老師纏著自己。

    劉楨喜歡李璐瑤，誰都知道，中午的酸奶，晚自習的答疑，課間的熱水。

    李璐瑤說自己現在隻想學習，而且自己成績中遊，根本不想談戀愛，但最近劉楨變本加厲說如果不是有父母，自己可能就會結束自己的生命。

    劉楨得動態

    第一天

    你很好，

    我能看見雲的飄，

    也能聞見花的香，

    但突然間，

    一切寡淡，

    隻剩下明亮的你。

    —《星星上的花》

    第二天

    不管過程如何，希望結果是你。

    第三天

    ……

    第十五天

    你很好，

    你要知道，

    不管我以什麽身份，

    朋友或者是別的，

    我都會永遠站在你這邊。

    …

    第二十九天

    你知不知道，

    你很可愛，

    我想，

    你是知道的，

    畢竟我都知道。

    ……

    所有的所有人都知道在對誰說，高三的一模，李璐瑤崩潰，數學課上大哭，無聲的大哭，悄無聲息。

    下課。

    “李璐瑤，出來一下。”唐老師揮了揮手，李璐瑤一模數學成績倒數第一。

    回來的時候紅著眼眶。

    學到後麵，就會越學越嘞，就像跑八百米，最後的二百米其實才是中線，在每周的升旗儀式上，新的年級主任，虎老師，其實叫萬虎，但大家都叫他虎老師。虎老師發言“最近，有很多同學找我請假，說，什麽撐不下去了，壓力大，還有同學哭著和我說，他好累啊。同學們啊，你們還有三個月，堅持住。把你們的情呀愛呀什麽的先放一放，等到高考完的那一天，把你們的情緒也收住，現在就是一個人奮鬥的時候了，老師該講的都已經講完了，今年的七月你們來領成績單，希望你們能夠笑著。現在呢，如果壓力大，就晚上抱著枕頭哭一場，然後早上繼續學。”

    等到劉楨的動態發到三十多天的時候，停更了，最後一條說說是

    風是風，雲是雲，你是你，我是我，從此山海不相逢，天涯不同路。

    一句話這樣說，高中遇到的少年，永遠是我的少年，永遠白色襯衫，笑容燦爛，不管你以後扮演什麽角色，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我高三那年心動的少年。

    柳曉然每天刷題，卷子一摞摞，理綜掐時間，生物，化學，物理嚴格掐時間，不會的題目不死磕，按時完成理綜卷。每天晚上一大杯的酸梅湯，困的時候就喝一口，買的是不加糖的，喝一大口就像自己的胃也被叫醒了一樣，繼續寫，背書，背題型，總結，看王弈帆的筆記。筆記的最後一頁寫著加油，堅持住，我相信柳曉然同學一定可以，王弈帆同學相信你，還畫了一個醜醜的笑臉。

    柳曉然在回宿舍的途中就會和高小一起抽背古文，或者高小背政治曆史，柳曉然背物理公式和生物，兩人互相抽背，從月亮扁扁的到月亮圓圓的，三人吃午飯的時候也開始嘴裏念念有詞，如果不是在學校，旁邊的人可能會覺得這些學生腦子有問題。

    夜晚。

    舟加油，晚安。

    小夕加油，晚安。

    加油，晚安。

    每天都在刷著五三來鞏固，柳曉然差不多算刷完了，現在桌子上幹淨整潔，隻有教科書和筆記，最後的一個月，老師說還是要把書本再過一遍，沒有了輔導書，每天晚上就是看教科書，記筆記，然後再刷一套題。

    三模結束，大家都考的麻木了。

    不悲不喜，麵無表情，動作單一，就是手握筆杆，摩擦紙張，偶有歎息，偶有交談，五月的中旬，校園安靜，蟬鳴聲聲，初夏，是一個奮鬥的好季節。

    語文課就是默寫，互相改，還有文言文常識的速記，以及練字。

    數學課，每天一張卷子，同學上來講題，卷子不改，自行批改。

    生物課，“物理化學課代表和老師說一下啊，我今天發了一張卷子，看他們要不要布置作業。”生物老師說，然後每節課就是扣書裏的細節。

    物理課，就是看小方塊的受力，以及牽著它的繩子，不斷的係統，局部受力分析。

    化學就是一道題一道題的離子濃度。

    英語課上，老師講老師的，學生寫學生的，寫物理的，寫數學的，寫生物的，就是沒有人聽英語。

    高考前三天，布置考場，十六中本來就是一個考場，柳曉然在本校考，陳競在八中考，說，考完不要等自己。高小也在本校考。

    三天，柳曉然在家模擬高考，第一天早上語文，下午數學。

    第二天早上理綜，下午英語。

    第三天自己改卷，然後好好睡一覺。

    舟帶好身份證，準考證，還有文具，考完不要對答案，直接回家去吃飯，然後睡午覺。

    舟加油。

    小夕加油。

    天氣太熱，提前一天人工降雨，出租車免費送學生，交警封鎖道路，不允許車輛鳴笛。

    哨聲響了八次，宣告著一波人的高中時代落幕。

    爸爸媽媽來接柳曉然，門口好多家長，打著傘，拿著花，伸著脖子，流著汗。

    曉然拿了手機，考試之前書包扔在操場上，手機裝在書包裏，現在手機燙燙的，由於一次手機放在桌子上，水潑在手機上，終於爸爸給曉然換了之前漏電的破手機。

    “喂，媽，你們在哪兒呢，行，你們去車裏等我，我去找車就行了。”曉然說著，掛掉手機，人實在太多了，根本找不到。

    在一排排的私家車裏，終於找到了自己家的車。

    “然，給你水，怎麽樣？你自我感覺。”爸爸說著，從駕駛座上轉過頭來。

    “就還行，我覺得我發揮穩定。”柳曉然說。

    “按照最近的模擬成績，應該不會差。我們然然辛苦了，今天晚上睡個好覺，晚上媽媽給你做好吃的。”媽媽摸了摸曉然的頭。

    “那我想吃豬蹄。”曉然喝了口水說著。

    “行。”媽媽笑著，感覺自己閨女更瘦了。

    柳曉然打開手機，準備約李青蘿和自己還有陳競高小什麽時候聚聚。

    彈出來一個消息。

    舟我等會兒要來拿你給我的禮物。

    曉然？

    舟五三啊，不會忘了吧。

    小夕但是我回家了。

    舟那我來你家找你。

    曉然就告訴了王弈帆她家小區的地址，約在公園見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