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賭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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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集市,餘燭七先跑去買馬。

    買馬可不能兒戲,必須精挑細選才行。

    在集市的東南角,有一處馬場,這裏的馬大多精良,且被按品質分成了幾類。

    當然,給這些馬分類的大多是些馬場的師傅,他們是用他們自己的經驗給馬分的類,但也不一定準,所以買馬還是比較考驗買家的眼力。

    來到馬場,隻見其中熱鬧非凡,不少人圍觀著馬場內的情形,為馬場內奔馳的馬兒加油助威。

    不就是跑馬嗎?這有什麽好激動?

    餘燭七很是不解,上前湊了個熱鬧。

    經過打聽餘燭七這才知道,原來那麽多人聚在此處是在賽馬。

    當然,若隻是賽馬也不至於如此熱鬧,這些圍觀的群眾大多是下了注的,稱之為賭馬更加合適,怪不得會如此熱鬧。

    這場賭馬是馬場老板和賭坊老板兩人一同謀劃的,馬場老板提供了場地和馬,而賭坊老板則提供了合法賭博的資質。

    不得不說兩人謀劃很是聰明。

    馬場老板通過賭馬可以為自己馬場做宣傳,同時獲勝的上等馬還容易出售、抬升價格;

    而賭場老板則可以從中抽成,輕而易舉的大賺一筆。

    這賭馬在九溪城中倒是頭一次見,自然吸引了不少賭徒和路過之人紛紛參與,就連餘燭七都有些躍躍欲試了。

    當然,餘燭七不傻,十賭九輸可不是空穴來風。

    這賭馬看似公平,但其中門道極多,馬場裏的師傅常年與馬兒相處,對於馬的習性很是了解,說不定便會利用這點操控勝負。

    餘燭七之所以選擇湊這個熱鬧,實則並不是隻是單純的為了賭,主要是為了實踐一下他在《元極神相》相馬篇中的所學。

    相術,不僅僅隻能相人,相獸同樣也是可以的,隻不過其中所記載的內容遠不如相人那般細致。

    馬,為六畜之首,能載人拉車,且具有極強的戰備意義,是人們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地位超然,所以在《元極神相》中才會有關於相馬的記載。

    餘燭七並沒著急下注,而是找了一個視野寬闊的地方駐足觀看,一邊實踐自己的相術,一邊弄清楚這賭馬的規則。

    一刻鍾過後,賭了三場;這三場所勝出的馬匹都在餘燭七的預料之中,這讓餘燭七很是高興,看來那書中的相馬之術確實有用。

    相馬,看其體骨便可斷測。

    這裏的“體”指體態,“骨”指骨骼;

    與相人比,這相馬要簡單的多,對於餘燭七而言並沒有什麽難度。

    隻要從參賽的五匹馬中挑出最好的那匹上等馬,那這匹上等馬大概率會取得優勝。

    當然,這其中還有許多不確定因素,餘燭七能根據相術預測對勝出的馬匹,也有一定的運氣的成分摻雜其中。

    但與那些瞎猜碰運氣的人相比,餘燭七的預測自然要更加準確一些。

    眼看新一輪的賭馬即將開始,餘燭七沒有多愣,朝著下押注處走去。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了!”

    下注之處熱火朝天,莊家賣力的吆喝著。

    這賭馬的玩法還是簡單,甲乙丙丁戊五馬皆可下注,每次押注不得少於一兩銀子;

    贏了,銀子翻倍;輸了,血本無歸。

    想要下注,需先登記。

    餘燭七排在了隊尾,一邊向前挪動,一邊相馬。

    站在餘燭七前麵的是個頭綁白巾的中年馬夫,而他的身旁則站著一個老實巴交的婦人。

    “郎君,這……這能行嗎?萬一賭輸了,閨女的嫁妝可就賠進去了啊,要不咱還是別賭了吧。”

    婦人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輕聲勸說道;

    “婦人之見!”那馬夫眉頭一皺,語氣頗顯不耐,“我當了二十多年的馬夫,哪匹馬跑的快我還能不知道?這些白花花的銀子不都是我前幾輪賭對賺來的?在賭上一次不光閨女嫁妝不用愁,就連我們兩口子兩三年的飯錢都有了,怎能在此時收手?”

    “那……那你可別把錢全押了,萬一若是賠了,我們至少還能賺點。”

    “用你管,這都是老子賺的錢,我愛押多少押多少,別在這叨叨。”

    說著,那馬夫朝著馬場眺望,不在理會這婦人;他的眼中滿是貪婪之色,仿佛自己定會賭贏一般。

    不多時,便論到那馬夫登記了。

    “這位客官您要押哪匹馬?押多少”

    那負責登記的莊家出言問答,臉上滿是和煦的笑意。

    這些賭徒可都是他們的財神爺啊,自然要好生對待才是。

    “這二十兩我全押甲馬!”馬夫很是自信的將銀子從荷包中抖落在那莊家麵前。

    那莊家看著這白花花的銀子,頓時兩眼放光,一次性押二十兩這可是大客戶啊。

    “我勸你別全押,這可是給你閨女置辦嫁妝的錢,若是輸了可就都沒。”

    見這馬夫竟然全然不顧自己妻子的反對選擇了全押,餘燭七忍不住出聲勸說道。

    馬夫聞言回頭看去,隻見身後竟站著一個相貌頗為英俊的青年。

    可一心認定自己就要暴富了的馬夫哪裏還聽的進去餘燭七的話,不禁皺眉道“我的錢,我想怎麽花就怎麽花,用的著你管?”

    “說的沒錯,這小子分明是想阻止老哥發財啊。”你負責登記的莊家隨聲附和,同時惡狠狠的瞪了餘燭七一眼不要多管閑事。

    那馬夫登記過後,拿著自己存根走開了,臨走前還斜了葉凝蘇一眼。

    餘燭七對此視而不見,並沒有太過在意,既然這人不聽勸,那自己也就沒辦法了。

    “你押哪匹馬啊?”那莊家沒好氣的發問道。

    餘燭七從賺錢的荷包中拿出了二十兩銀子放在了那莊家的麵前,“二十兩丙馬。”

    莊家給餘燭七登了記,餘燭七拿著存根便沒有遠離,因為他知道自己此次必中,好方便拿錢。

    “還有沒有下注的?還有沒有下注的?沒有了是吧,那就賽馬開始!”

    聽到莊家的吆喝,那負責給馬匹發號施令的人猛地敲響了一旁的銅鑼。

    隨著“哐”的一聲鑼響,那些騎手頓時駕馬向前疾馳,在馬場上掀起了一陣塵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