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嚴刑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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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還請您出麵將我那朋友救出;若是不然,以大理寺的肮髒行徑,極有可能會把我那朋友屈打成招的!”

    葉凝蘇臉上滿是焦急之色,朝著侯轅罡拱手懇求道。

    “朋友?”

    韓顏南有些不解,他還從未聽說葉凝蘇有交過朋友。

    “沒錯,就是朋友。”葉凝蘇語氣略顯急切的肯定道“前幾日我與他在九溪城相識,若不是他我極有可能已經死在邪修之手,商孝城中也多虧有他幫忙我才得以誅殺王凡逮捕王奉。”

    “救命恩人?”

    “嗯,也可以這麽說。”葉凝蘇微微頷首,並未否認。

    說罷,兩人看向了侯轅罡。

    可此時的侯轅罡麵露為難之色,輕抿了一口清茶道“小九啊,不是為師不願幫你,而是審訊嫌犯本就是大理寺之職,我們鎮邪司無權插手啊。”

    “我們鎮邪司與大理寺本就水火不容,若是做出越權之事,定會被大理寺抓住把柄,在國師那參我們一本,這對於我們鎮邪司可謂是及其不利啊。”

    侯轅罡此番話不無道理,大理寺與鎮邪司本就是相互製衡的存在。

    一旦有其中一方打破了這種平衡,定會引起龍顏震怒,帝王權衡之術又豈能被臣子所破?

    即使雲帝癡迷仙道,這種情形也是不允出現的。

    現如今,國師代雲帝執掌國政,本就有意打壓鎮邪司;

    若是在這個時候出了亂子,整個鎮邪司都極有可能落入萬劫不複之境,侯轅罡自然不會為了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冒這番風險。

    “可那大理寺的肮髒手段師傅您又不是不知,若是大理寺調查不出什麽所以然來,我那朋友極有可能會被屈打成招用於頂罪的!我也知道師傅難做,但還請師傅能夠想想辦法。”

    侯轅罡所言葉凝蘇很是清楚,可葉凝蘇怎能棄餘燭七於不顧呢?

    更何況餘燭七並非邪修,最多隻是恰巧出現罷了。

    勾結邪修在大牧律法中可是死罪,一旦認罪定會被秋後問斬。

    一定要想辦法將餘燭七從大理寺中救出才行!

    聞言,侯轅罡皺著眉頭沉吟了片刻,隨後緩緩開口道

    “不然那這樣吧,你那朋友不是在九溪城的邪修案和商孝城的王凡案中對你提供了幫忙嗎,那你就以讓他提供證詞為由,將他提審回司裏,等弄清楚狀況後在做打算吧。”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葉凝蘇頓時麵露喜色,“多謝師傅。”

    隨後,侯轅罡為葉凝蘇出具了提審憑證,隻能持有提審憑證去大理寺提審嫌犯才合規合法。

    “呐,拿好了。”

    侯轅罡剛將寫好的提審憑證遞給了葉凝蘇,葉凝蘇見狀趕忙接過。

    “師傅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若是無用就隻能靠你自己想辦法了。”

    說著,侯轅罡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精光,話中略帶深意。

    葉凝蘇一心之想盡快將餘燭七從大理寺救出,並未有所察覺。

    拿到提審憑證後,葉凝蘇便匆匆告辭,生怕自己晚到一步餘燭七便被屈打成招了。

    這大晚上的放任葉凝蘇獨自一人前往大理寺韓顏南有些不太放心,便隨著葉凝蘇一同朝著大理寺疾馳而去。

    ……

    大理寺地牢內。

    餘燭七被人湧一盆冷水潑醒,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醒來,嘴裏輕聲呢喃著葉凝蘇的名字。

    睜開略顯沉重的眼皮,隻見一個身著粗麻坎肩的大漢揮舞著鐵鞭朝著自己抽來!

    見狀,餘燭七頓時大驚失色,欲要側身躲閃,但卻因四肢受限無法動彈,下一刻便硬挨了這一鞭子。

    “啊——”

    餘燭七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五官緊縮一臉痛苦之色。

    “說!你是不是邪修同夥!”那大漢厲聲發問。

    此時的餘燭七顯然還沒搞清楚情況,強忍身上的劇痛反駁道“我不是啊!”

    “哼,嘴硬是吧?”說著,那大漢又抽來一鞭子。

    餘燭七欲要用道力護住全身,抵抗鞭子的傷害,但他卻詫異的發現自己的道力竟無法調動,顯然是這些人在自己身上動了手腳。

    “啊——”

    又硬挨了這一鐵鞭,餘燭七的嘴中溢出一抹腥甜,一縷鮮血從餘燭七的嘴角緩緩流出。

    “老實交代才能免受皮肉之苦,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不是邪修同夥!”

    “我……我不是!”餘燭七咬牙切齒的否認道。

    勾結邪修可是砍頭大罪,餘燭七自然不成認罪;更何況餘燭七並非什麽邪修同夥,何罪之有為何要認?

    被葉小妞一掌打成重傷也就算了,沒想到還被幫到此處嚴刑拷打,那葉小妞就那麽狠我嗎?

    餘燭七會有這般想法倒也正常,畢竟是葉凝蘇將他打成重傷,昏迷前餘燭七也隻看到了葉凝蘇在場,所以餘燭七才會把這一切歸咎到葉凝蘇頭上。

    “還不認罪?我倒要看看是我的鞭子硬還是你的嘴硬!”

    這三更半夜的被叫來審訊犯人,施刑者很是急躁,想要早些撬開餘燭七的嘴回去補覺,抽在餘燭七身上的鞭子越發狠重。

    雖被這般嚴刑拷打,但餘燭七並未鬆口,這些餘燭七算是明白了,這人要把自己屈打成招啊。

    認罪定是死路一條,不認的後果尚未可知。

    有可能會被放出,也有可能活不過今晚。

    餘燭七並非認命之人,隻能拚死一搏了。

    牢房外。

    徐行和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者正注視著牢房裏的情形。

    “怎樣?”徐行一臉玩味的看著牢房裏正被毒打的餘燭七,朝著一旁的山羊胡老者問道。

    “此人並未說謊。”老者捋了捋山羊胡一臉淡然的輕聲應道。

    “哦?你確定?”徐行話中略帶深意,“若是這人不是邪修同夥,那線索可就斷了。”

    聽到這話,老者與徐行相視一笑,“徐大人,剛剛是老夫眼拙看錯了,這人說謊了。”

    “既然如此,那就如此這般結案吧。”

    “正有此意。”

    就在這時,施刑者小跑出了牢房。

    見狀,徐行不禁眉頭一皺,“怎麽了?”

    那施刑者朝著徐行遞上了一張紙條道“徐大人,那人嘴硬的很,已經被我抽暈了,但我在他的手中發現了這個。”

    “哦?”

    徐行接過紙條展開一看,臉上的戲謔之色更甚,一旁的老者與徐行的神情如出一轍。

    “恭喜啊徐大人,證據確鑿又是大功一件啊。”

    “哪裏哪裏,大家都有功勞。”

    在場的三人心照不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