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拳頭,又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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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繁把薑琴拉出司家,去附近買了一支藥膏,丟給薑琴,抬了抬下頜,示意她擦臉上。

    可是薑琴臉上卻憂心仲仲的,並沒有擦藥的心思,“繁繁,我們剛剛把司家都得罪死了,會不會遭到報複啊?”

    剛剛那個場麵,大到把她震傻了,現在還沒回過神來。

    不過她能預感到,司明遠一定是氣瘋了!

    以他的尿性,不會這麽輕易善罷甘休的,她很擔心。

    司繁掃了薑琴一眼,低冷的聲線帶了幾分輕嘲,“哦,你確定,不把他們得罪死,他們就不會找我們麻煩?”

    薑琴:“……”

    司繁眼神淡漠,唇瓣輕啟,一針見血,“剛剛被司雪羞辱的教訓,還不夠讓你長記性?”

    薑琴的喉嚨仿佛被石頭堵住了似的,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因為她發現,司繁說的,是真的。

    她自以為努力迎合他們,就能融入司家,成為司家的一份子,都是在自我欺騙,自欺欺人。

    如果不是司繁及時趕來,她就要被司雪逼迫下跪,磕頭道歉了。

    在那個家,沒一個人會幫助她,無論是司明遠,司雅,還是傭人,他們都視而不見,漠視她,任由她的尊嚴被司雪無情踐踏,甚至會成為司雪的幫凶。

    她對那個家,真的是失望到了極點。

    她不知道,如果她真的答應司明遠,回到司家,會不會遭受到更多的羞辱跟傷害。

    薑琴現在想想,心裏都是難受跟憤怒的。

    她看向司繁,“繁繁,離開司家,那我們下一步,怎麽辦?”

    司繁雙手插兜,一字一句,“你,跟司明遠,離婚!”

    薑琴拳頭下意識的緊了緊,心裏很不安,“可是司明遠不會輕易放過我的,如果能離,我早就離了。”

    因為司雅的原因,司明遠一直束縛她,不會給她脫離司家的機會。

    頓了頓,薑琴又道,“而且,要是我跟司明遠離婚了,要是他對付你弟弟怎麽辦?那家醫院,司家每天都投資一筆錢進去,可以說,他在那家醫院有一定的話語權,聽說連院長都聽他的,我不能讓你弟弟……處於危險之中。”

    況且,她還要依靠司家,給司奕治病,甚至找到合適的髒源,給司奕換心髒。

    司繁輕嗤,“薑女士,我還以為你在顧慮什麽,原來是屁點大的事。”

    薑琴看到司繁不以為意的樣子,很是頭疼,“繁繁,這難道不是大事嗎?我們無權無勢,毫無背景,被司家拿捏住,輕而易舉。”

    “我不是不想反抗,是不能反抗!”

    司繁抬了抬下顎,“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讓你跟司明遠離婚,並且能分得到他大半財產,你是選擇離,還是不離?”

    薑琴聞言,怔愣住。

    三秒後才反應過來,“你有辦法,有什麽辦法?”

    連她都沒有辦法,司繁一個不到二十歲小女孩,怎麽會有辦法幫助她,甚至會要到司明遠的一般財產呢?

    這根本就是異想天開。

    她下意識不願意相信,但是又忍不住想聽司繁所謂的辦法,或許有一線希望呢?

    司繁凝著薑琴帶了幾分希翼的眼神,淡淡開口,“這件事,你無需操心,明天你去律師事務所,叫律師擬一份離婚協議書,讓律師送去司家,給司明遠簽名,如果不簽,那走法律程序。”

    薑琴還忍不住猶豫,“可是……”

    “沒什麽可是!”

    司繁冷聲打斷,“就是因為你一次又一次懦弱退縮,才讓他們對你變本加厲,越加肆無忌憚。”

    “有些人和事,退一步不是海闊天空,而是萬丈深淵,隻有狠狠的對他們反擊,給予重拳,才能讓他們收斂,懂?”

    薑琴愣了愣,她忽然發現,自己思想,竟然還不如自己的女兒成熟。

    而且……被自己女兒訓話,實在是有夠丟臉,

    不過,女兒說得對,繼續的妥協,等待的是萬丈深淵,隻有奮起抵抗,才會有一線生機。

    她愧疚的低下頭,“繁繁,對不起,我這個母親太沒用了,還需要你來開導我。”

    司繁:“知道自己沒用就好。”

    薑琴:“……”

    司繁盯著她,漂亮的桃花眸透出幾分涼薄,挺不留情麵,“別給我拖後腿,我身邊不留沒用的人。”

    要不是她占用了原主的身體,她可沒那個閑工夫管薑琴的事。

    薑琴眼睛瞪大,她……這是被自己的親生女兒嫌棄了嗎?

    這……一時不知道是該哭該是……

    司繁不給她繼續思考時間,“擦藥,很醜。”

    薑琴被狠狠打擊到了,不過她沒有生氣,隻是當做這是自己女兒關心她的一種方式之一。

    她擰開蓋子,擠出一點點藥膏,小小的擦拭上自己的臉。

    “嘶!”

    疼死了!

    薑琴這時才發覺,自己的臉這麽痛。

    司繁見薑琴笨手笨腳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奪過她手中的藥膏,一擠就是一大坨,全部拍到薑琴臉上。

    白白的一大坨,全部糊在她臉上。

    薑琴驚呼,“啊,這也太浪費了,這藥膏上千塊呢!”

    下一刻,司繁眯了眯眸子,薑琴立馬不敢吭聲了。

    她好想哭,自己的女兒,也太霸道了吧,也不允許她小小抗議一下?

    但是沒辦法,自己生養的女兒,再不好,也得受著。

    幸好這藥膏效果不錯,擦了冰冰涼涼的,很舒服,那股刺痛感都少了不少,不愧是上千塊的藥膏。

    司繁給薑琴擦完了藥膏,盯著她那張腫脹如豬的臉,眼底劃過一絲明顯的戾氣,轉瞬即逝。

    拳頭,又癢了!

    回到酒店套房裏,薑琴又絮絮叨叨起來。

    “繁繁,我今天找了一間出租屋,兩室一廳,等我們離開這個酒店,就把行李搬過去那裏住,那地兒雖然小是小了點,但是有地方住,比每地方住的好。”

    幸好她有先見之明,租了雙間的,不然她離開司家後,都沒地方住。

    司繁回頭看向她,桃花眸微眯,“你去租房子?”

    薑琴點頭,“嗯,靠近你學校的,方便。”

    司繁倒了一杯開水,喝了一口,潤潤嗓子,遞了一個眼神給薑琴,“下次做事,記得跟我商量。”

    薑琴哭笑不得,“好。”

    司繁:“嗯,我去休息了,你隨意。”

    薑琴似想到了什麽,立即問,“等等,你吃飯了沒有?”

    司繁:“吃了。”

    說完就轉身進房間。

    薑琴本來還想問去哪裏吃的,因為司雪剛剛說看到繁繁上了兩個男人的車。

    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總歸還是讓人不安。

    不過看到繁繁今天也是累了,她也不好繼續問,過兩天再問吧。

    思此,薑琴摸了摸肚子,然後打酒店服務電話,叫一份晚餐上來。

    然後在等餐的過程中,薑琴忍不住心想,自己女兒……真的有能力幫助她,徹底擺脫司家嗎?

    以她們母女兩人的力量,如何能撼動得了司家?

    要是……有貴人相助就好了。

    薑琴不知為何,忽然間,就想起了那個,幫忙提塑料袋子上來的那位姓君帥小夥子。

    長得高高帥帥的,還紳士有禮,看著就很心地善良,好說話。

    不知道求著他,他會不會幫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