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李道爺下意識朝中間的水晶瓶伸出手。
    啪——
    虛福一巴掌打掉他的手：
    “這是夜天古的，旁邊兩隻是你們的。”
    “……”
    方塵取來中間那隻水晶瓶，有些好奇：
    “這裏麵就是大世精華？”
    虛福淡笑道：“大世精華還有一種別稱，名曰：虛空太歲。”
    “虛空太歲也分品階的，白為下，紅為中，紫為上。”
    “上麵覺得你能斬殺子鼠，有資格拿上品的虛空太歲。”
    “嘶——”
    李道爺和羅天王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實力這麽強，如今隻能拿下品的虛空太歲？
    這是什麽道理？
    “大人，羅天王暫且不提。”
    李道爺神情有些不滿。
    羅天王：“為什麽暫且不提我？”
    “你等等。”
    李道爺示意羅天王閉嘴，隨後神情認真的看著虛福樞紐使：
    “大人，我當初得到李天後的稱號，隻用了一小部分的力量，其實我的實力，完全能夠與無始王一樣，拿上品的虛空太歲。”
    “那你當時為何不表現？”
    虛福淡淡道。
    “我……”
    李道爺一時語噎。
    “有下品的虛空太歲你們就偷笑吧，七大古老勢力裏那麽多候補聖者，一代接一代，等了無數年，連下品的虛空太歲都等不到。
    也隻有你們六萬三後，才能分到一份。
    且在這麽多代六萬三後裏，隻有極少一部分能得中品的虛空太歲。
    至於上品，那是極其罕見的。”
    羅天王神色凝重道：
    “大人，下品和上品之間的差距大嗎？”
    “不算大。”
    虛福道。
    羅天王和李道爺頓時鬆了口氣。
    虛福繼續道：“如果夜天古服用上品虛空太歲，他顯聖的成算大概也就八九成。
    你們也有三四成，差距不是很大。”
    “……”
    這差距還不叫大？
    李道爺跟羅天王麵麵相覷。
    “好了，回去修行吧。”
    虛福擺擺手。
    李道爺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有吭聲，拿著聖血定玄丹，和下品虛空太歲轉身離去。
    出了樞紐使府邸大門。
    他便咬牙道：
    “世子，這太不公平了，我得找個機會表現表現自己。”
    “等去了天樞戰場，也一樣能夠獲取大世精華。
    有的是機會，不用著急。”
    方塵笑道。
    “那還要多久？等內景星辰凝練的差不多了，還得去尋覓六王三後的繼任者。”
    李道爺：“滿打滿算，起碼一兩千年是要的吧？”
    “一兩千年眨眼就過去了，怕甚。”
    方塵安慰：“步子得一步步走，別著急。”
    “倒也是。”
    李道爺心情好受了幾分：
    “那到時候你的上品虛空太歲能不能讓我咬一口？”
    “滾你的。”
    方塵笑罵一聲，迅速離去。
    ……
    ……
    回到小院，方塵便開始閉關修行。
    他先吃了聖血定玄丹，然後才取出星辰之淚開始凝練下一座內景星辰。
    輕輕捏住星辰之淚摁在眉心處，方塵緩緩運轉起輪回不滅訣。
    內景地中，蕭清瑤他們忽然睜開雙眼，隻感覺內景地的盡頭，出現了一條黑邊，正在不斷吞噬此間。
    黑邊所過之處，內景地寸寸消散。
    隨後化作洪流，注入到那尊虛影之中。
    “仙主要開始凝練新的內景星辰了。”
    李無道看向那尊虛影，有些欣喜。
    約莫一個時辰左右。
    方塵體內便多了一座內景星辰，數量從三十六，提升到三十七。
    這顆普通的星辰之淚也因此消耗殆盡。
    魔天地藏站在不遠處，麵色凝重的看著這一幕：
    “一個時辰……煉化一座內景星辰？他修的是什麽功法……
    便是三千道門之中，也沒有這等法門吧？”
    方塵繼續閉著眼睛，凝練出一座新的內景地。
    隨後他又取出一顆一轉星辰之淚，摁在眉心處，繼續修煉輪回不滅訣。
    先前那一顆隻是普通的星辰之淚，隻能支撐一座內景星辰的凝練。
    如今這一顆，則是一轉星辰之淚。
    這時候魔天地藏欲言又止，見方塵已經繼續沉浸於修煉，便冷著臉站在一邊。
    方塵忽然睜開一隻眼睛，看向魔天地藏：
    “閻妃，你打算說什麽？”
    “你修煉的是什麽功法？為什麽一個時辰就能煉化一座內景星辰？”
    魔天地藏故作淡定的問道。
    “這是星辰之淚的作用，和我功法無關吧？”
    方塵隨口道。
    “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星辰之淚雖然能提升凝練內景星辰的速度，也不至於一個時辰一座。”
    “真要如此，豈不是幾日後，你就凝練滿八十一座內景星辰了？笑話。”
    魔天地藏被氣笑了。
    幾日後。
    隨著最後一座內景星辰的凝練。
    方塵體內頓時有整整八十一道星芒，緩緩閃爍！
    魔天地藏：“……”
    她此刻有些抓狂。
    幾日時間，對方一口氣把內景星辰給練滿了？
    “聖血定玄丹真牛啊。”
    方塵忽然睜開眼睛，感歎道：
    “修行期間，沒有一次有被迫晉升的痕跡。”
    魔天地藏剛欲開口，方塵又閉上眼睛，運轉輪回不滅訣，試圖凝練內景地。
    “徒勞無功，再強的功法，八十一座內景星辰也是極限。”
    “到了這個境界，你不可能再凝練出第八十二座內景地。”
    魔天地藏冷聲道。
    方塵嚐試了半天，發現還真的無法凝練出新的內景地。
    仿佛有某種規則，限製了第八十二座內景地的生成。
    “你說的對，看來八十一座就是極限了。”
    方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何你凝練內景星辰的速度這麽快了嗎？”
    魔天地藏道。
    “你這種態度，還想我告訴你？”
    方塵歎了口氣：“求人的時候，難道不會笑一下嗎。”
    魔天地藏麵色一僵。
    就在這時，她忽然發現方塵的瞳孔出現了一些異常變幻。
    在極為短暫的時間裏，九大瞳術各自在方塵眼裏顯化。
    方塵察覺到異常，還沒來得及幹預，他的雙眼忽然間變得一片白茫茫。
    體內八十一座內景星辰，似乎是活了過來，開始在肉身之中各處遊走，令人眼花繚亂。
    一股恐怖的氣息，從方塵的雙眸裏透出，沒入虛空。
    虛空寸寸崩碎。
    隱約間，可以看見一座恢弘門戶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