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和亂天命心念一閃。
    看來與兩人猜的有些接近了。
    天元道的聖者一頭霧水。
    其中一位小心翼翼的問道：
    “難道傳聞是真的，這次下的大雪，是熊姣國那邊搞的鬼？
    也就是說，此間存在可以修行的可能？
    不過……這種手段若是放在外界，也隻是螻蟻而已，為何青吾師兄他們會對此感興趣？”
    其餘聖者默默點頭。
    他說的沒錯。
    讓北恒國下了近一年的雪，對凡人而言如此手段已經驚天動地。
    但對聖者而言，實在沒什麽好出奇的，他們打個噴嚏都能辦到。
    甚至晉升天象聖位後，所改變的天象甚至能延續萬載不滅。
    “知道什麽叫巫嗎？”
    王君淡淡道：“知道什麽是九大族嗎？”
    天元道的聖者麵露茫然。
    天樞九曜的聖者，如楚水雲，韓文昌之流，明顯對此有過研究。
    “在很早以前，每一層虛空都有生靈存在，而這些虛空，則被九大族所掌握。”
    “各族所掌握的勢力範圍不同，甚至存在於一層虛空，就有九大族一起爭奪的亂象。”
    “那時候很亂，九大族之間的爭鬥，一不小心就會讓那些隻能仰望的小族灰飛煙滅。”
    王君淡淡道：“現如今聖王殿以人族為主，各族為輔，主宰人間。
    但放在以前，九大族隨便一族所掌控的疆域，都要強於現如今的聖王殿。”
    天元道的聖者有些震驚。
    “王君師姐所言也不算誇張。
    多年下來，九大族之中有些已經消失不見，但有些依舊強勢。”
    端木燕道：“例如陰間的魂族。便是九大族之一。
    陰間之下的那些惡鬼，也是九大族之一的鬼族。
    成為九大族，不看出身，與其說是九大族群，不如說是九大勢力。
    現如今的魂族，早已不複當年之威，但依舊在陰間有著獨一無二的地位。
    你們便可知曉九大族鼎盛時期有多麽可怕。”
    天元道的聖者心中倒吸一口涼氣。
    魂族也是九大族之一？
    對於魂族，他們雖然接觸的少，畢竟隻有死了才會經常接觸。
    卻也知道魂族的強大之處。
    例如神聖陰間的神聖閻君，在他們心目中，那是不弱於聖王殿任何一位強者的。
    神聖陰間也並非是附庸於聖王殿！
    “這巫族，便是九大族之一吧。”
    方塵道。
    端木燕輕輕頷首：“巫族的確是九大族之一，隻是在人間早已絕跡，陰間也看不見他們的蹤影，可以說他們在三界內已經滅絕。
    三界之外……不好說。”
    “青吾師兄他們去尋覓巫的蹤跡，豈不是凶險無比？我們來這心宗六劫，不應該先以渡劫為先嗎？”
    有天元道聖者一臉困惑。
    “凶險和收益當然能成正比。”
    端木燕：“湮滅的那些九大族裏，都存在一些早已失傳的神通，功法。
    其中有些神通強的可怕。”
    “你們聽說過九瞳術吧？”
    梁英忽然笑道：
    “聖王殿裏一直存在九瞳術，它們便代表著九大族的身份，隻有九曜有資格參悟。
    剛剛端木燕說的也沒錯，九大族其實可以算是九種不同的勢力。
    隻要你獲得九大族的身份，就有機會參悟九族帝君他們留下的一些神通秘法。
    青吾師兄，婁靈陽，方奇都已參悟赤髓巫瞳，完全可以視作巫族子弟。
    如今有巫的蹤跡，他們必然不會放過。
    也許運氣好，就能遇到巫族帝君留下的神通秘法。”
    “原來如此。”
    眾人恍然。
    “那我九瞳術都齊了，我算是九族子弟？”
    方塵心中暗暗想到。
    “要是能參悟多種九瞳術，又能得到它們相對應的帝君神通，那豈不是……”
    天元道的聖者眼中露出一絲豔羨。
    需要有九瞳術打底，才有這樣的機會。
    而參悟九瞳術，得成為九曜。
    簡單來講，他們這輩子就不用想了，下輩子或許還有一絲可能。
    “參悟多種九瞳術？”
    在場的九曜眼中露出一絲淡笑。
    獬豸府王卓笑道：“九瞳術本身互相排斥，天資稍微好一些的，或許能參悟兩種瞳術，但再往上，就不是二加一那麽簡單了。”
    “即便是青吾師兄，現如今也隻參悟了九瞳術中的六種而已。”
    “至於我們，也大多隻有三四種。”
    天元道的聖者心中又是一陣羨慕。
    方塵若有所思。
    青吾身為成仙者，隻參悟了六種？
    “不過我聽說，若是能參悟煌煌帝瞳，則可壓製其他瞳術，有可能參悟齊全。”
    王卓再次開口：“隻是具體是不是這樣，沒人知曉。”
    “難道聖王殿中沒人可以參悟煌煌帝瞳？”
    方塵沉吟道。
    九曜們對視一眼，神情有些複雜。
    端木燕道：“煌煌帝瞳不對我們九曜開放，好像青吾師兄參悟過，但應該沒能成功。”
    看來他們還不知道煌煌帝瞳已經被帶離聖王殿了，隻以為是不對他們開放。
    方塵心中暗道。
    半個時辰後。
    王君：“接下來隻要等第二劫來臨便可，若沒有其他重要的事，就在雲渺城待著吧。
    雖然在此間死不了，但要是不小心丟了性命，失去第二劫的機會也不劃算。”
    ……
    ……
    又過好幾年，雲渺城風平浪靜。
    隻是城外的盜匪多了起來。
    聽說大淵府境內，多了好幾股強大的馬匪。
    這一日。
    幾位神情陰狠的青年來到武館，開口便要見館主。
    當他們看見方塵是個七老八十的老者後，眼底深處均閃過一絲淡淡的輕蔑。
    “你是黑虎武館的梅道光？此間館主？雲渺城第一高手？”
    為首青年神情冷厲。
    堂內還站著幾位黑虎武館的武師，不過年歲也大了，在這群青年眼中，同樣視若無物。
    “正是老朽，幾位是？”
    方塵眼皮也沒抬，淡淡道。
    “亂山匪聽說過嗎？”
    為首青年道。
    方塵：“亂山匪是大淵府境內這幾年活動最頻繁，勢力也最大的馬匪團夥。”
    為首青年冷笑道：“知道就好，我們就來自亂山匪，聽說你是雲渺城第一高手，所以先來拜山。
    大淵府各地的所謂第一高手，如今都在大當家那邊做客喝茶。
    所以，您請吧。”
    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神情跟語氣卻是不容拒絕。
    聞訊來到附近的端木燕等人麵麵相覷，神情略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