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成道丹？”
    在場的聖者麵麵相覷，眼中露出一抹茫然。
    來自虛仙劍宗的那位全氏天尊隻覺得剛才說話之人的聲音很熟悉。
    他細細一想，虎軀頓時一震！
    “赤霄劍仙！？”
    多年前，虛仙劍宗四大劍仙齊聚一堂，開了一場意義重大的會議。
    期間這位赤霄劍仙就說過話。
    “這些存在都是聖王？他們的消息這般靈通的？”
    方塵神色有些古怪。
    他才剛剛回到三界，對方怎麽就知道成道丹的事了？
    是李家有人悄悄通傳了消息？
    “可是赤霄道友？”
    老年秦無慎驚疑不定道。
    “原來是秦大掌櫃。”
    那尊聖王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他沒有站在門戶後麵，而是緩緩走了出來。
    隻見其一襲白衣，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模樣，與其聲音截然不同。
    “赤霄道友，你剛剛說的成道丹，莫非是那個地方出來的？”
    老年秦無慎麵色凝重。
    “嗯，就是你想的那個地方。”
    赤霄劍仙言罷，目光落在方塵身上：
    “二狗，我是虛仙劍宗赤霄劍仙，說起來，也算是你的長輩。”
    “弟子麻二狗，見過赤霄前輩。”
    方塵拱手作揖。
    老年秦無慎此刻正在細細打量方塵，眼中閃爍著一絲驚疑不定。
    “二狗，五百萬天道錢，換你一顆成道丹如何？”
    赤霄劍仙溫和道：
    “我這價錢沒有亂開，以前有人賣過成道丹，隻賣了三百萬天道錢。”
    “成道丹到底是什麽玩意，怎麽能賣這麽貴？！”
    “凝練至道的景寶？這種景寶不是很多麽，為何會賣到這個價錢？”
    各方聖者都有些不明所以，眼中滿是困惑。
    從老年秦無慎的口氣，以及赤霄劍仙開價，都足以看出這成道丹的不俗。
    隻是他們完全理解不了。
    在他們看來，神通化道並非是一件難事。
    “二狗，你真有成道丹？”
    老年秦無慎下意識道：
    “我們大荒錢莊願意出六百萬天道錢收購。”
    “……”
    眾聖默然。
    赤霄劍仙瞥了老年秦無慎一眼，眼神帶著一絲淡淡的不滿。
    但老年秦無慎完全不在意，隻是盯著方塵。
    與此同時，另外幾座內景地也相繼出聲：
    “你們大荒錢莊有本事自己出去收購成道丹，不是在這裏摘桃子。”
    “秦無慎，你隻是個大掌櫃，打又不會打，隻會動個腦子，信不信本座出手打的你跪地求饒？”
    “麻二狗，赤霄隻能給你五百萬天道錢，但我不同，我不僅給你五百萬天道錢，我還把女兒嫁給你如何？”
    眾聖微微一凜。
    剛才說話的那尊聖王走出內景地，周身金光彌漫，恍如一尊大日。
    赤霄劍仙，老年秦無慎，以及在場的其他幾尊聖王此刻都相繼一怔。
    “孔聖王，你在說什麽笑話？你哪來的女兒？”
    一尊聖王質疑道。
    孔聖王微微一笑：
    “我遲早能生個女兒，隻要生出來，就嫁給麻二狗。”
    言罷，他看向麻二狗，和藹慈祥：
    “我是觀星書院的院長，再過一些年，在我的主持之下，觀星書院想來也能邁入鎮域之列。”
    “當了我的女婿，你以後就有保障了，不再是沒有跟腳的下界修士。”
    “此外，這次你大舅哥若是因為你的成道丹得了好處，心中自然也會惦念你的好。”
    “聽說你跟全氏有幾分仇怨？”
    孔聖王淡笑一聲，目光一掃在場聖者：
    “我觀星書院裏可是一位全氏聖者都沒有，其他聖者怕全氏，我們倒是不怕。”
    在場聖王一時無語。
    方塵也覺得這位聖王太會畫餅了。
    女兒都還沒出生，就要收他當女婿。
    “諸位前輩。”
    方塵清了清嗓子，抱拳道：
    “這次李家的確給了我成道丹，但被我吃了。”
    “吃了？不可能。”
    孔聖王皺眉道：
    “你不過小世聖位，還未開始凝練至道，怎能服用成道丹？”
    赤霄劍仙和老年秦無慎他們也紛紛看向方塵。
    “晚輩知曉是這個道理，所以提前服用，把丹藥煉化入體。
    等凝練至道那日，自然可以借用成道丹的力量。”
    方塵拱手道。
    “是秦洲讓你這麽做的吧？”
    老年秦無慎冷哼一聲：
    “這老東西心思活泛，怕是想到你的成道丹會惹來多方覬覦，這才教你這麽做。”
    “前輩，秦洲前輩人不錯，您此言多有偏頗。”
    方塵看向老年秦無慎。
    老年秦無慎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區區一個小輩敢在這種事上教訓自己？
    他冷笑道：“他雖是輪回仙門聖者，但也是我秦氏子弟，我是嫡傳，他不過是旁支。
    我喊他一聲老東西又能如何？他都不敢說什麽，輪得到你一個小輩點我？”
    “行了，你們秦家的事不要拿出來說。”
    赤霄劍仙皺了皺眉，隨後看了方塵一眼：
    “你當真已經服用了成道丹？”
    “正是。”
    方塵點點頭。
    “好。”
    赤霄劍仙看向四周聖王：
    “你們都聽到了？成道丹已經被他服用，你們也別打什麽歪主意。
    他是我虛仙劍宗的弟子，若是出了事，我虛仙劍宗的劍修第一個不饒。”
    “哎，可惜了可惜了。”
    孔聖王輕輕歎了口氣，隨後話鋒一轉，衝方塵笑道：
    “小子，剛才我的話還作數，你要不要當我女婿？隻要你點個頭，我馬上回去生一個閨女。”
    “晚輩修為太低，不曾考慮此事。”
    方塵委婉拒絕。
    “你還年輕，不懂其中好處，算了，等你想通了隨時來找我。
    我就在觀星書院。”
    孔聖王微微一笑，便瀟灑離去，並未做過多糾纏。
    其他聖王見狀，短暫沉默之後，也陸續離開。
    赤霄劍仙是最後走的，他看向老年秦無慎：
    “我剛才聽說你打算買斷麻二狗的錢契？”
    “嗯，這對他有好處，此錢契在的一天，他都可能隨時暴斃。”
    老年秦無慎淡淡道。
    “他死不死，自有他的緣法，他若不願，沒人可以逼他。”
    赤霄劍仙微微一笑：
    “這句話是我說的。”
    “赤霄劍仙，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們大荒錢莊又不是不入流的銀商，自不會為了這點區區小利損了自己的顏麵。”
    老年秦無慎哼了一聲，“他若不願，我們不會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