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怪的新娘_第28章 豪門難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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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晨猝不及防,愣一下神,說道:都是誤會,我們並不是男女朋友,隻是普通朋友。

    花千裏語氣很和藹,說道:花簾月係裏的老師,我認識,他們給我說,有個叫齊超的在樓下向花簾月表白,被花簾月男友趕跑了。後來海上銀莊的人給我說,花簾月的男友叫陸晨,都是你那叔叔傳出來的,據說這幾天,你叔叔在海上銀莊鼻孔朝天,不可一世。哈哈,咱們不談他。我一聽叫陸晨,猜著八成是你,不會有重名,這不來找你問問。

    陸晨頓時覺得這幾天玩大了,花千裏作為花氏集團掌舵人,手眼通天,花簾月在學校一舉一動,都有人向他匯報,自己集團裏給他輸送小信息的就更多了,別看花千裏平時不給花簾月打電話,那是因為知道花簾月老老實實在學校讀書,平淡無事,一旦有事,他第一時間知道。

    陸晨說:花總,請你相信我,這是個誤會。

    花千裏更直白問道:我就問你,你和她上過床嗎?

    越是高層環境中呆久了的人,說話越是直白簡單。

    陸晨臉上一紅,急道:根本就沒有那回事,天地良心,我們真的隻是普通朋友,退一萬步講,我現在沒有男人那種能力,身上有病,得治!不可能上床。

    陸晨沒拿金鱸班當身體缺陷,他自信能找到分水獨眼獸,隻是時間問題。

    花千裏卻意味深長的看了陸晨一眼。

    陸晨所說的是金鱸斑,可花千裏以為陸晨天生有那種缺陷。

    陸晨頓時尷尬,岔開話題說:我從頭給你講一講。

    除了涉及到暗三門的事,陸晨把為什麽給花簾月裝男友的事講給花千裏聽,包括花簾月走投無路,身上的錢不多,農機公司的賬戶被封,股份卷入母公司之類的,都是繼母所為。

    花千裏有些吃驚:有這種事?我還蒙在鼓裏呢,我會給憐月打錢的,不過憐月這些權益我暫時還不能給她收回,現在不是打擊嶽彩的時候,現在我還需要她在集團中進一步擴張勢力。

    陸晨問:嶽彩是誰?

    花千裏道:就是憐月後媽。

    陸晨又說道:我再給你講講我叔叔家。

    陸晨不能給花千裏講明是為了借風鱗才讓花簾月裝女友,謊稱是叔叔催他帶對象回家見見,因為自己是孤兒,所以親人都著急。

    陸晨說這話很違心,因為他叔叔壓根就沒關心過他。但為了聽起來可信,就顧不得許多了。

    花千裏剛才聽陸晨說自己身體不行,就已經把心放下了,因為男人很少會承認自己那個方麵不行,如果能承認,說明肯定非常非常不行。

    花千裏又聽了陸晨這番解釋,已經心下釋然,年輕人嘛,做事就是不老成,彼此偽裝個男女關係騙騙家人,正常!

    花千裏語重心長說:原來這樣啊,我知道了,今天我和你推心置腹說幾句話。

    陸晨,你是個非常好的男孩,正直沒有壞心思,一表人才,雖然現在風不生水不起,不過日子長了,一定能做番事業。

    我這個人不是那種唯利是圖滿身銅臭的人,我很希望女兒能嫁個善良、心思簡單的陽光大男孩,不需要太有錢,我的錢幾輩子人都花不完。

    但是陸晨你知道嗎?鳳凰男不是好當的,我有幾個商界大佬朋友,他們都有女兒,女兒也都出嫁了,最初他們都選擇了鳳凰男,覺得老實聽話有才氣,女兒不受委屈,其實到最後,出問題的,往往都是鳳凰男家庭。

    說白了吧,男人可以忍一時,忍不了一世,一年兩年三年五年,都可以忍,表現得老實忠厚沒脾氣,但時間一長就覺得自己窩曲,早晚有一天會爆發。不如門當戶對的小夫妻,雖也吵架,但雙方父母一壓,立即息事寧人。

    這隻是家庭矛盾方麵,還有花氏集團方麵的考慮。

    陸晨,你幹了我一小塊鋪裝工程,感受如何?

    陸晨實話實說:花氏集團裏麵水太深,亂!

    花千裏點點頭道:連花簾月的點滴行蹤我都知道,集團裏的事,我就更清楚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嶽彩的所作所為嗎?我都知道,可我沒辦法。

    花家發跡已經五代了,傳到現在,家族中在股在份的分為三支,不下百人,都是我老爺爺那輩親兄弟三人傳下的後代,現在演變成三國大亂鬥,其中我們這一支,目前是家族母公司的大股東,另外兩支結盟對抗,虎視眈眈。

    我當初認識嶽彩的時候,就知道她野心大,手腕狠,她不是一個理想的結婚對象,但卻是完成勢力吞並的最佳人選,我需要她給我搶奪一些利益地盤,然後再把她打掉。

    陸晨,我可以告訴你,我現在外麵有女人,處感情的那種,你是聰明人,別讓花簾月知道。

    嶽彩安插的那些人在幹什麽,我一清二楚,比如張鬆。但現在還不是收拾他們的時候。你說我處心積慮的操勞為的是什麽?

    我為了花簾月!為了以後花氏集團不再三國鼎立。

    以後整個花氏集團都將是花簾月的,可這場戰鬥中,我也沒有十足把握,單獨讓一個嶽彩出馬,力量不夠,所以我要讓憐月找個門當戶對的女婿,將來我的女婿才是真正的自己人,才是我的殺手鐧。

    你覺得從普通家庭走出的孩子能勝任嗎?

    陸晨茫然搖搖頭,他沒想到富豪之家會如此複雜。

    花千裏拍著陸晨肩膀說:所以啊老弟,做個普通人是最幸福的,你別看我們住著豪宅,開車豪車,一盤菜好幾萬,一個個人五人六的,年關想上吊的,夜裏抱著被子哭的,被人下了慢性毒的,比比皆是。

    陸晨點點頭,這話他信。

    花千裏道:我給你轉筆錢過去,就讓簾月待在你這吧,過了年也別在學校住了,反正也就半年時間畢業了,你替我照顧著簾月。

    陸晨道:錢就不用了,我和簾月也算朋友吧,朋友之間應該的,你給她轉點錢吧,她在自己打工賺錢。

    花千裏鄭重點點頭:你是個軒昂的人,不要我錢,我也不強求,我會給花簾月打生活費的。今天的話,出自我口,入自你耳,不要走了話兒,我連自己親生女兒都沒這麽推心置腹過。

    陸晨也鄭重點點頭。

    花千裏又說:花簾月的男友,我已經選好了,安排他倆過了春節見麵,你先不要和她說。

    陸晨又點點頭,下了車,花千裏落下車窗說:對了,需要我給你介紹個男科老專家嗎?

    陸晨笑道:不用,我有偏方,會好的。

    花千裏說了句:年紀輕輕,多鍛煉。

    陸晨補問一句:為什麽允許花簾月待在我這?

    花千裏道:安全!

    說完,車子悠然而去。

    花千裏在車上,長出一口氣,他對陸晨放了心,從第一天見麵,就知道陸晨是個厚道人,同意把花簾月放在陸晨那裏,不是怕花簾月被男孩子拉上床,而是因為過年後,集團中可能血雨腥風,在巨大利益麵前,同宗族兄弟爺們之間,也有可能祭出殺招,每一家的法定繼承人,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陸晨買菜路上,想了很多,他能感覺到花簾月和自己的關係越來越近,但理智提醒自己,如花千裏所言,花簾月不適合自己,自己也不適合花簾月,這幾乎從兩人出生就已定好的事情。

    花千裏確實沒有滿身銅臭,也絲毫沒有看不起陸晨,但現實就是現實。花千裏並不是野心多大,也並不是貪財,他現在的錢足夠幾代人開銷。他要的是,花氏集團不再紛爭相鬥,三大宗支,已經鬥了好幾代人,第一代親兄弟創業可能都抱成一團,第二代第三代就不一定了。

    花千裏並不相信花簾月和陸晨真的戀愛,隻是來確認一下,同時讓花簾月隱藏在陸晨這裏,以躲避年後的血雨腥風。因為今年嶽彩勢力吞並的步伐太快,馬上就要進入火並階段了。

    陸晨買完菜回來,打開房門一看,發現郝瘸子坐在沙發上,茶幾的一頭坐著花簾月,另一頭坐著二傻子。

    陸晨道:郝大哥來了?

    郝瘸子嘻嘻一笑:我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你這裏環境不錯,我能不能在你這客廳搭一張鋪位?我會分攤租金的。

    陸晨想起在海參池子工人宿舍裏,郝瘸子企圖偷窺花簾月那件事,便搖搖頭:你不是有管道溝住嗎?

    郝瘸子道:流年不利,年底安檢清查,查到了我暖氣溝裏的窩,實在沒地方去了。

    陸晨道:你可以到別處租房呀。

    花簾月知道陸晨是因為自己才不肯收留郝瘸子,想到自己單獨一屋,且住不了多長時間,郝瘸子又痛改前非,對陸晨說:算了算了,他在這說了半天了,就容他暫住吧,況且他又帶來生意了。

    陸晨見花簾月如此說,便道:暫住也行,約法三章,花簾月門口三米內,是你的禁區,不得停留。

    郝瘸子老臉一紅:這個自然,自然!我今天主要是來獻上一單生意。

    陸晨問:什麽生意?

    郝瘸子神秘兮兮的說:臨水市濱海路有一片排檔,其中有一家叫鮮跟頭的海鮮館兒,老板娘是個風流寡婦,嘿嘿,這寡婦屬母狗的,見到帥哥就主動往上貼,很出名,我以前就認識她,她那裏出了檔子事。

    她進了一批冷凍金鯧,發現冰塊中有條魚不是金鯧,以為是魚販子為了壓秤故意放進去的,就把那魚摔在地上,不一會化了凍,那魚活了過來。

    她開店很多年了,天天和凍魚打交道,第一次見冷凍魚能自己活過來,很是驚訝,拾起魚細細的看了看,她竟然不認識,要知道能讓專門做魚做海鮮的飯店老板不認識的魚,得有多稀奇?

    廚師們也都湊來看,誰也不認識,都說沒見過。

    有個機靈點的廚師就說:不認識沒關係,養起來,改天蒙個外地冤大頭,千兒八百的賣出去,反正物價局也沒這魚價格。

    老板娘當然高興。

    一開始養在海水裏,它能活,有天換水,不小心把它丟進了淡水缸,還是能活。

    海鮮館兒裏的人都很驚訝。

    終於有一天蒙了個內陸來旅遊的土豪,報價一千二百塊錢,給他清蒸了。

    結果殺魚的時候,傻了眼,想遍了招數,沒把魚殺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