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怪的新娘_第119章 煙波鱗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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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煙波鱗鑽透了鎖龍潭底下的巨石板,鑽出來就感覺到潭底的水不一般,比平常的水重的多,煙波鱗作為水族之長,對水最敏感,一眼就瞅上了改水匣,它不明白改水匣是鎮海眼的,但它能感覺到,這東西不大對,就把它吞了。什麽東西能改水,它對什麽東西敏感,這就是物類感應,就跟金鱸湖抽幹了一半,大金鱸就有了感應,知道自己一半水麵沒有了,就聚魚下餌。
但開藥方的大先生都不是吃素的,那改水匣能用一千年,材質可不一般,非金非木非石,用的是什麽呢?用的是海道袍,海道袍就是海道人的甲殼,海道人可不是人,按照豢龍遺冊的分類法,它屬於介類,中醫上講介類潛陽,蟲類搜風,就是那個介類,包括一切貝殼類動物,龜鱉之類。
這海道人和鼇差不多,是一種類似海龜的東西,但這東西邪性,龜鱉之類的脊椎肋骨,都生在甲殼上,這東西不一樣,這東西脊椎肋骨都生在肉中,卻也有龜甲一副,但它的龜甲不走血脈,海道人幼時龜甲很小,它天天舔它的龜甲,龜甲因此能生長,隨著海道人的肉身漸漸長大,龜甲也漸漸被舔大,這龜甲就是海道袍。
海道人能上岸,因為龜甲沉重,上岸不方便,所以都是脫甲上岸,脫甲之後,海道人光頭小肉腿,跟個和尚差不多,所以又叫海和尚,在古代,和尚、道人這兩個詞混用,它上岸還會唱號,藏在草叢裏悲吟,好像是喪門唱經,和尚之流,古稱喪門,這詞一開始就是罵人的話。
海道人以此吸引那些迷信喪門的人,前去查看,就把人給吃掉,吃飽了再回海裏,穿上自己的龜甲,繼續做介類。
海道袍這東西屬於一命兩體,也就是說海和尚是一條生命,可是有兩個身體,一個是會動的肉身子,一個是硬硬的被它舔大的殼,肉身子死了,海道袍卻還不死,是活的,隻要不把它丟在火裏,這東西萬年不死。
海道袍放在水裏,不化不壞,被大活物吞了,也不隨腸而出。這是特性。
秋飛白沒有見過麵的師父周鴻,之所以用海道袍做改水匣,就是怕日後鎖龍潭裏生活有巨大的活物,再把峨冠鼉龍給吃了,生吞改水匣,鎮不住海眼。他沒想到煙波鱗吞了改水匣後會順著海眼溜走。
因為改水匣被煙波鱗吞了,會隨其一生浮沉,所以找到煙波鱗就能找回改水匣。
秋飛白看了自己抄錄的這段筆記,已經一點印象都沒有了,當時抄完可能就沒看,覺得這純屬一個獵奇故事,沒曾想真有鎖龍潭這地方。
陸晨看完這段筆記,心想,四海之大,水域最廣,上哪去找這煙波鱗呢?最關鍵的問題是,豢龍遺冊上沒有記載煙波鱗,大概這東西除了鑽海眼,也沒有別的用處。
幸好筆記上還指明了煙波鱗可能棲息的地方——東海。
陸晨心裏一陣陣苦笑,這位周鴻老先生可能也好詼諧,給指了這麽個地方,可真精確啊,東海,東海有幾十萬平方公裏,去哪找?
大家看了這個結果,也都有些心灰意冷,尤其是郝瘸子,郝瘸子點了支煙,一臉愁容的抽著,語重心長的對陸晨說:我說老弟,人生難的一碗現成飯,你說要找煙波鱗,奪回改水匣,鎮住鎖龍潭海眼,對你有什麽好處,人家萬大鵬都說了,隻要在他們舉辦活動時,把潭底的鼉龍給釣出來,就給咱們三十萬,拿錢走人就行了,你操這麽多心幹嘛?
花簾月道:郝大哥,這是我和秋飛白師門責任,你不幫忙也就算了,怎麽竟說些拆台的話?
秋飛白也道:就是,銀雀山穀整個都淹了,於心何忍?
郝瘸子擺擺手道:好好好,我說不過你們,你們愛怎麽幹怎麽幹,但是豁出半年時間去找煙波鱗,我不幹,捎帶手把它給宰了我還能參與,耗時時間太長,我靠不了,還不如去螃蟹溝撈魚呢。
陸晨說:不可能去東海找啊,人在海上,魚在海下,怎麽找?我看哪,咱們還是去縣裏試試,看看能不能遊說銀雀山穀四個村搬遷?
秋飛白說:懸!那天萬書計說的很在理,搬遷是大事,別的不說,錢誰出?
花簾月當時不在場,一激動說道:錢我出。以我們花氏集團征地的名義,讓他們搬遷。
陸晨、秋飛白、郝瘸子、二傻子齊刷刷的盯著花簾月,好像都在看一個外星人,花簾月最後怯怯說道:好吧,我知道了,我出不起這錢。
花家雖然是富豪之家,但也僅限於臨水市,就算在臨水市,她家也排在十名開外,不過可能在二十名之前,以其集團之力,拆遷一個城郊村子,也不是不可能,但那得有官方意向,有招商引資免稅條件,有銀行貸款支持,征地之後,建設項目能快速回款,比如像金鱸湖那樣的項目。
憑空去拆遷5A級風景區,四個村子旅遊收益很客觀,拆遷地價一定是個天文數字,拆完了,還無法回款,別說是花氏集團,就是南金集團那種體量的財閥,也經不起這麽折騰。這是把錢打水漂,連個水花都看不見的買賣。
花千裏為了收購花正德和花千芳,向南金集團借了高利貸,楊宏盛背後還給了他一刀,斷了柳行長給批的額度,目前資金鏈捉襟見肘,很成問題,花簾月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要是清楚現在集團賬目的話,愁也把她愁死。
三百萬五百萬的她還能拿出來,偌大集團,一年少給員工發盒月餅,也能擠出這錢來,但動輒多少億的錢,真能要了花氏集團的命。
花簾月道:那下一步咱們該怎麽辦?
陸晨道:還能怎麽辦?先找地方住下,總不能住人家秋飛白家裏。
秋飛白說:不嫌棄就住在這吧。
郝瘸子說:住下也不是不行,主要是和你父母在一起太尷尬,我們還是去找旅館吧。
郝瘸子言外之意,看見你父母就煩。
秋飛白說:那我也跟你們一起去找旅館吧。
花簾月道:別,你多少年沒回來了,和自己父母關係再差,也得盡點孝心,留下陪陪他們,以前我都不搭理我爸的,現在不也好轉了,沒過不去的仇兒,問題都解決了,一家人還好好的,哈!
秋飛白對花簾月說:謝謝你,我都不知道哪天能還上你們的債。
花簾月說:我這錢不用還。
秋飛白說:那怎麽能行?這錢是借的。
花簾月說:是我酬謝你救命之恩的。以後甭提著茬了。
陸晨終於知道花簾月最蕭條的時候,為什麽連包子都吃不起了,有錢的時候,花錢根本沒感念,不過好在花簾月隻做有意義的事情,比如捐出去建學校什麽的。
一行人辭別秋飛白,相約後天下午,縣城見麵。
陸晨開車駛進銅定縣城,卻找不到賓館了,條件稍微好些的都住滿了人,一打聽,銅定縣舉行一年一度的春季花木展銷會,整個縣城賓館都住滿了。
陸晨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賓館,前台說隻剩了兩個大床房。
郝瘸子對陸晨說:那隻好咱們仨擠一個屋,花簾月自己住一個屋了。
花簾月一亮身份證卻說道:不用,我和陸晨一個房間,你們倆一個房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