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怪的新娘_第210章 魚骨墟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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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嗚咽嗚咽的,魚嘴通道裏似乎還隨著聲音往外冒著寒氣,嚇得郝瘸子渾身一顫,手拿強光手電往魚嘴裏照去,前麵一片黑幽幽,不見一物。
花簾月嚇得躲在陸晨身後,緊緊攥住陸晨的衣服,對陸晨說:裏麵是什麽東西,我怎麽覺得涼颼颼的,好腥。
秋飛白也道:確實很腥,想吐。
陸晨一臉茫然,晃著手電筒,左右一照說:我怎麽沒聞見腥氣味?
郝瘸子道:我也沒有。
誰也沒有意識到,這味道隻有女性能聞到,並不是男女味覺有差異,而是這味道本身有問題,陸晨和郝瘸子並沒聞見那腥味,光聞見螃蟹味了,然而花簾月和秋飛白卻反應很強烈。
陸晨說,看來距離還遠,咱們再往前走走看,有東西守著通道口更能證明改水匣在裏麵,極有可能在最核心的區域,也就是煙波鱗屍骨所在處了,煙波鱗作為海族之主,有東西看守才是正常的,應該不止一個。
郝瘸子道:陸晨啊,又被你忽悠了,早先不是說魚骨墟都是死物堆積而成的嗎?怎麽還有活物?
陸晨說:我哪知道啊?都是第一次進來。
郝瘸子說:那你們下去吧,我在這等著你們。
花簾月用手指頭一戳郝瘸子胸脯,她比郝瘸子還要高一點點,有些居高臨下的說:你不下去是吧?本來我還打算出去後,給你幾個錢作為酬勞,畢竟是為了我和秋飛白下來的,你要是不下去,我也不欠你什麽人情了。
郝瘸子立馬改口說:唉唉唉?不是錢不錢的事,我就是和陸晨開開玩笑,我自己留在這裏怎麽行?黑咕隆咚的,我還害怕呢,走走走,一起下去,咱們真要是找到改水匣,花簾月,你準備酬勞我多少錢?嘿嘿嘿嘿……
花簾月站在暗影裏,隻聽到她聲音,看不見她人,說道:看你表現。
四個人這才繼續往下走。
陸晨拿著手電筒往地下照了照,發現地上是幹枯的魚肉,就像是曬幹的魚鰾,大家本就走在一條巨大的魚幹裏,兩側也掛著幹枯的魚肉,往前走不幾步,發現一個巨大的台子,白蒼蒼的,上麵長滿了短毛,就像吊在柴房裏十餘年老火腿外表麵的毛一樣,陸晨判斷說:這應該是魚舌頭,咱們上去看看,說罷眾人都走在魚舌頭。
前方依舊黑黝黝的,這時又傳來一聲低吼,像牛叫,中間夾雜著咕嚕咕嚕聲,陸晨覺得,這很像豢龍遺冊上記載的龍之音,但豢龍遺冊隻是文字,若不是特別容易辨別的聲音,比如布穀之音,文字和實際聲音就會有出入,所以陸晨也很難判斷這是不是龍的聲音。
其實在陸晨的心裏,他並不相信真的有龍,豢龍遺冊雖然有豢龍二字,但與龍相關的記載不多,甚至沒有單獨記載龍,而是在別的水生異物下麵,或多或少的討論了一下龍,沒有單獨成篇的水生異物,在豢龍遺冊中,就算不確定的水生物。
陸晨走在巨魚舌頭上,一直走到舌頭盡頭,發現一個比較窄的洞,花簾月用手電一照說:這可能是魚的喉嚨了吧?
那窄窄的洞口,上麵條條縷縷掛著些風幹的肉條,像巨大的簾子一樣,黑黝黝的洞口深處,又傳來一聲低沉的吼叫,若有若無,更顯得恐怖,花簾月聽到聲音後不久,說道:這味道真腥啊。
秋飛白也說道:我都快吐了。
陸晨和郝瘸子麵麵相覷,郝瘸子問道:你倆別疑神疑鬼的,不就是螃蟹味夾雜著鹹魚味嗎?再說離螃蟹已經很遠了,哪裏就腥氣了?
陸晨也說:我隻聞到有點蝦醬的味道,怎麽沒聞到腥味呢?你倆是不是把臭鹹魚的味道說成腥味?
花簾月搖搖頭說:腥味和臭鹹魚我們還能分不清?就是腥味。
秋飛白也道:對,就是腥味,帶著惡臭的腥味,這味道很難聞,從來沒聞過。
陸晨說:這就奇怪了。我先走過喉嚨去看看,你們在這裏等我。
陸晨打著手電就要繼續往前走,巨魚喉嚨裏麵又傳來一聲低沉的吼聲,這次一叫,秋飛白掐著自己的喉嚨說:不行,我要吐了,好腥氣!
花簾月這喊道:陸晨你等等,我感覺走過這個喉嚨眼就有個東西,它好像過來了,散發著濃重的腥味,你先別過去。
陸晨用手電往裏一照,依舊黑咕隆咚的,看不見任何東西,扭頭對花簾月說:不是吧,我怎麽什麽都沒聞到。
說罷,又往前走,花簾月心裏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那腥氣已經很重了,陸晨怎麽就是渾然不覺,想到這裏,花簾月向前跑了幾步,追上陸晨,一把拉著陸晨的手,對他說:我心裏噗通噗通跳的厲害,你不能往前走了。
陸晨說:除了聽到聲音,我真的沒聞到什麽腥味。
花簾月說:你聽我說,也許這味道隻有女人能聞見,你們男人聞不到。
花簾月也是瞎猜,隻是為了讓陸晨相信有腥味。
陸晨笑了笑,對花簾月說: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冒險,但咱們必須得沿著這條路走下去,才有可能走到最底層,沒辦法的事情,放心,沒事的。
陸晨輕輕的把花簾月攥著他胳膊的手拿開,對花簾月說: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
說罷陸晨拍了拍花簾月肩膀,轉身又往前走去,走了兩步,陸晨忽然站住,扭頭問花簾月說:你剛才說什麽?
花簾月愣了一下,說道:我說我心裏噗通噗通跳的厲害,你不能往前走了。
陸晨搖搖頭說:不對不對,這句的下一句。
花簾月說:我說也許這味道隻有女人能聞見,你們男人聞不見。
陸晨聽了這眉頭一皺,沉思片刻,好像在努力回憶某些東西,最後一拍自己的前額,口中說道:哎呀!這麽一說我就想起來了,是它沒錯,差點把命丟在這裏,大家都往後退一退,這東西太危險了。
說罷,拉起花簾月的胳膊,往回走了幾步,並示意郝瘸子和秋飛白也往回走。
郝瘸子問道:這是咋了,兩個女孩疑神疑鬼的還不夠,你怎麽也整玄乎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呀?
陸晨說:剛才花簾月提醒我了,也許這味道隻有女人能聞到,男人聞不到,要是真如此,這裏麵的東西可就厲害了去了,咱們四個人,進去連骨頭都剩不下,全化成肉水,被這畜生給喝掉。(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