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怪的新娘_第266章 剿滅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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鰩矛十分危險,但做河下生意的一直秉承富貴險中求的原則,自有一套降服龍尾鰩的辦法。
降服龍尾鰩,一般不用河下生意人下水,在岸上或乘坐小舟為最好,潛到水底來,反而不大方便。
陸晨自知時間有限,必須抓緊時間。
首先,要找到龍尾鰩,在水裏追是追不上的,舉著魚骨叉(分水獨龍刺)在水底溜達著找太浪費時間。
要找這東西必須引誘。
從望海大廈出來後,陸晨就去買了降服龍尾鰩的東西,用羊肉包上花椒粒製作成餌,然後穿在大鐵鉤子上,後麵連著大力馬線。
新鮮羊肉是為了引誘龍尾鰩的,花椒粒可不是引誘之物,乃是降服之物,龍尾鰩以花椒為酒,食之輒醉,吞服七八裏花椒之後,能昏迷十幾分鍾,傳統降服法,就利用這十幾分鍾的時間,再給龍尾鰩灌入大量花椒水,使它昏迷的更久。就算降住了。
陸晨原本想著,先用餌料讓它昏迷,再想辦法讓它吞服大量花椒,然後扛著龍尾鰩去打架,因為龍尾鰩的鰩矛太危險,起初陸晨並不想要這東西。
取出餌料來,穿在鉤子上,陸晨走向了水牆,他把穿著餌料的鉤子扔進了水牆裏麵,龍尾鰩不會穿水牆過來吃東西,必須扔進水牆。
剩下的時間就是焦急等待了。
不過陸晨趕的時間點好,自從斑鳩湖水怪目擊報告多起來之後,很少有牧羊人敢來這裏飲牲畜了,放羊放牛都是繞著走,以為這裏邪祟,反正現今社會各處都有自來水,又不像早年那樣很缺水。
所以龍尾鰩大約有一年多沒有嚐到新鮮肉類了,陸晨把一塊新鮮羊肉投在水中,羊肉裏的血份瞬間在水域中蕩開。
而且剛才龍尾鰩聽見了陸晨落水的聲音,知道有東西掉在了湖底,興奮的過來查看,剛遊到左近,就見湖底有個大大的氣泡,它沒見過這種東西,再者跟煙波鱗的舌骨多少有些感應,有些害怕,就繞著氣泡轉圈。遊泳如蝴蝶之狀。
陸晨拋出羊肉來,它禁不住誘惑,立即撲了過來,龍尾鰩雖然厲害,但說到底它也隻是一條魚,智商不高,見了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上去一口就吞了鉤。
陸晨正用手放著大力馬魚線,手感有異,知道已經吞了鉤,就趕緊往外放線,這時候絕不能收線,一定要等到龍尾鰩咬破了花椒粒之後才能收線,如果龍尾鰩還能行動,把它拖過來無異於自殺。
龍尾鰩咬了鉤之後,依舊繞著水牆遊水,凡是鱗介之屬,隻會吞鉤不會吐鉤,從一出生就沒有學過,且一生一世學不會,釣魚的時候脫鉤,責任完全在釣魚人,沒等鉤掛牢就提線,或者提線太猛,讓鉤撕裂魚唇而出。
陸晨見咬了鉤,就不著急了,不過心中也懷疑不是龍尾鰩咬鉤,轉而一想,龍尾鰩是斑鳩湖裏的水大(dai)王,有食入水,它不吃第一口,沒有別的魚敢來嚐鮮。好像擔心也是多餘的。
於是陸晨手忙腳亂的從線軲轆上放著線,不一會功夫線不再動了,龍尾鰩懸浮在水中那蝙蝠一樣的身體,飄飄忽忽沉入水底,把它麻翻了。
陸晨見魚線不再動,情知時間緊迫,開始用力收魚線,大力馬線非常結實,線怕打結,多結實的魚線,隻要打結就容易斷,魚能撞開漁網逃生,但隻要用力得當,扯斷魚線要比撞開網難得多。因為漁網全是結,魚線光溜一條線。
雖然湖底亂石堆積,但石頭上長滿了青苔,很滑溜,陸晨拖龍尾鰩並沒有費多大力氣,三下五除二拖進了水牆,隻是魚線勒的手掌生疼。
陸晨第一眼見到龍尾鰩,吃了一驚,這東西比自己想象的大,豢龍遺冊中有龍尾鰩的插圖,古代的插圖粗劣程度可想而知,那是一個人手舉著龍尾鰩跟別人作戰的場麵,也就有臉盆大小,陸晨所釣的這頭龍尾鰩身體足有六人圓桌大小,尾巴至少四米開外。
拖動雖說沒費太大力氣,但要是舉著這東西上岸作戰,可就廢老勁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鰩矛剁下來算完,要不然一會這東西醒了,自己別想活著出去。
陸晨想到這裏,把手中的妖鐵刀一晃,走到龍尾鰩的尾巴尖處,看見尾巴末端果然有個矛頭一樣的東西,他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舉著妖鐵刀衝著尾巴比了比,然後用鞋踩住了鰩矛,一刀剁了下去。
踩住鰩矛是怕一刀剁下,把鰩矛剁飛了起來,如果飛的很高,劃動周邊空氣,自己就會變成一具幹屍,和魚骨叉一起,在湖中屹立千年。
做河下生意最基本的素質就是小心,陸晨腳穿的是登山靴,鞋底有三指厚,安全能夠保證。
妖鐵刀除了見人血就軟,可謂無堅不摧,莫說是龍尾鰩的尾骨,就是一根304鋼棒,這一刀也剁的齊齊整整,兩麵精光。
一刀剁下,連龍尾鰩尾巴墊著的石塊都被剁成了兩半,魚血忽的一下流了出來,陸晨急忙帶上橡皮手套,移開自己的鞋,小心翼翼把鰩矛給拿了起來,貼在眼前細細一看,這鰩矛也就二兩沉,十幾厘米長,二指寬,但頂端十分尖銳,真跟矛無異。
陸晨又看了看鰩矛的尾部,裏麵是骨頭,骨腔是中空的。陸晨拿著鰩矛慢慢的走到魚骨叉跟前,別出心裁的把鰩矛中空的骨腔套在了魚骨叉一根尖上,竟然套的很結實。
陸晨急忙翻開書包,找出一點鸞膠來,這鸞膠是花簾月的,因為一般情況下用不上,就由陸晨替她背著,就像很多女孩出門都會讓男朋友提包一個樣。
陸晨輕輕的取下套在魚骨叉尖上的鰩矛,用鸞膠在魚骨叉尖上抹了抹,然後重新把鰩矛套上,鸞膠就緊緊的把鰩矛黏上了,鸞膠又叫續弦膠,弓弦斷了都能用此膠黏上,更何況鰩矛呢。
陸晨也有些破釜沉舟的意思,舉著龍尾鰩去戰鬥肯定不現實了,瘋狗道人又厲害,隻能拚一把了,把鰩矛黏在魚骨叉上,魚骨叉隻有一米多長,使用起來,怕鰩矛能傷著自己,故而得小心使用。
事不宜遲,陸晨重新背上書包,拔起魚骨叉,朝著湖岸走去,在水底不辨方向,要不是走不幾步就看見了湖底的台階,還真不好上岸。
老礦坑是要運石料的,便修有台階,陸晨拾級而上,嘩啦一聲水響,從斑鳩湖裏重新鑽了出來。
這個時候,李誌全還在揍郝瘸子,他覺得郝瘸子在耍自己,心中十分惱怒,郝瘸子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臉,嘴裏罵道:你這就不對了,孫子打爺爺,還有人倫嗎?
轉口又說道:李爺李爺,我給你叫爺還不成,別打了別打了。歇會兒,小心累著您。
郝瘸子本性就這樣,他本意想在挨打的時候,全程罵口不絕,充好漢,但一旦打疼了,就自覺討饒,於是一會罵,一會慫。
陸晨一出水,李誌全停止了打郝瘸子,抬頭看著陸晨,陸晨眼睛一掃,瞥見了被惡犬按在地上的花簾月,踩她的那隻惡犬身上燃燒著蟾火,脖子已經燒完了,正燒著脊背,但它依然屹立不倒,像個活物一樣,因為它爪子底下的花簾月一直在動,它還不時挪動自己的金屬爪套,以便把花簾月踩得更牢。
另有兩隻惡犬在撕扯她的衣服,蝙蝠寶衣已經被一條惡犬從褲腿處扯了下來,正在撕扯花簾月的牛仔褲,花簾月一伸手衝著那隻瘋狗放了一把火,那是她跟潘龍剛學的,一把火燒過,瘋狗身上被燒熟了皮,皮上鼓起燈泡大小的燎泡,一下子起了七八個,著實惡心。
但被燒過的狗依舊在撕扯花簾月的牛仔褲,好好一條牛仔褲被撕扯的七零八碎,露出了雪花一樣的美腿,花簾月的襯衫也被撕扯的條條縷縷,遮掩不住。
陸晨頭上還帶著頭燈,照的非常清楚,他看的分明,花簾月滿臉淚痕,隻是不說話。
秋飛白更慘,衣服幾乎被扯光了,隻有內衣還貼在身上,尖叫連連,麵對三頭巨犬,弱小而無助。
李誌全見陸晨出了水,說道:你跟我說實話,要不然……
陸晨見了花簾月和秋飛白的情形,勃然大怒,罵道:wcnm!
在陸晨看來,既然是打架,你李誌全厲害,打贏了,打花簾月一拳,踢花簾月一腳,雖然可惡,但陸晨不會如此暴怒,使惡犬撕扯女孩衣服算怎麽回事?而且是撕扯自己心愛女人的衣服。
本來陸晨還顧忌鰩矛的用法,怕用起來有閃失,見了這一幕,血往頭上湧,什麽都不管了,掄起粘著鰩矛的魚骨叉衝進了瘋狗群。
李誌全控製著瘋狗,一起向陸晨湧來,他倒不想幹掉陸晨,憑著如此多的瘋狗,足能把陸晨擒住。
但靠近陸晨魚骨叉的瘋狗,砰的一聲,周身有白霧炸開,就像炸了一個手提滅火器,魚骨叉一圈掄下來,砰砰砰十餘聲響,使得周圍霧氣彌漫。
李誌全沒弄明白這是怎麽回事,難不成陸晨會釀霧之術,這是要做什麽?剛才下到湖裏去,是給他釀霧之器灌水去了?
正疑慮間,陸晨從白色的霧氣中衝了出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