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水獨眼獸_第302章 金蟲刺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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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晨道:動了手腳?你的意思他曾給王小呆下過藥?

    王小呆惱怒道:怎麽會有人給我下藥?你們這是幹什麽呀?真有意思,有沒搞錯?

    花簾月暫時不理王小呆,對陸晨說:下沒下藥我不好說,反正我覺得王小呆不大正常,這得專業人士來看看,為什麽不把秋飛白叫來讓她看看?

    陸晨說:也好,剛才我還有個小小的計劃,想讓王小呆去和李小青談一談,現在看來,真不敢讓她再接觸李小青了。

    王小呆怒懟陸晨道:你憑什麽不讓我找他,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有這個權力嗎?你為什麽變得這麽壞?

    說罷王小呆端起一杯剩下的紅酒,咕咚一口又喝了下去,然後晃了兩下,伏在桌子上起不來了。

    陸晨見王小呆喝的起不來了,對花簾月說:以前沒見她喝醉過,我怎麽感覺她酒量絕不止一瓶紅酒呢?

    花簾月道:對,不至於這麽快就醉了,也不知為什麽,你快叫秋飛白來吧。

    陸晨就給秋飛白打去電話,秋飛白接起來,陸晨道:給你發個位置,能來花家的會所嗎?

    秋飛白道:什麽事?

    陸晨就把晚上發生的事,簡單的給秋飛白一講,秋飛白說:你的意思是說,你們懷疑王小呆被人動了手腳是吧?那我這就趕過去。

    說完就掛了電話,秋飛白一向讓人放心,絕不會掉鏈子。但不一會秋飛白的電話又打了過來,聲音卻是郝瘸子的,隻聽郝瘸子在電話裏問道:陸晨,你可真行,有了錢就帶著妞花天酒地,把我們都忘了是吧?我晚上沒吃晚飯,現在餓得肚子咕咕叫,你們剩的殘渣剩飯我去吃點也行啊。

    陸晨無奈的說道:好好好,你也一起來。二傻子呢?這個點估計他也餓了。

    郝瘸子說:人家今非昔比,在鮮跟頭海鮮館和蕭半城浪呢,他生活過得比你我逍遙,你不用管他。

    說罷郝瘸子和秋飛白一起出了門。

    在等待的期間,花千裏出門送走了客人,麵色凝重,不論如何打不起精神,有塊石頭壓在心頭,等客人走後,他急不可耐的來到花簾月的包廂,他知道陸晨和她還沒走。

    走進來時,見王小呆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就對花簾月說:怎麽?王曉黛喝多了?安排個房間讓她住下,凝眉,你出來下,我有話要和你說。

    花簾月知道父親要說什麽,並不想聽他的解釋,外麵的女人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解釋就能把欠媽媽的感情債一筆還清?不能聽男人的解釋,尤其父親,聽著聽著自己心就軟了。

    花簾月就說:我不想和你談。

    花千裏對陸晨說:那好,就在這裏談,陸晨我想和凝眉單獨聊聊。

    陸晨倒很知趣,話也不說,扭頭就走,被花簾月一把拽住說:你也不要走,有些事既然做了就不怕別人知道。

    花千裏向天花板看了一眼,深深歎一口氣說:也罷也罷,那些風言風語的事情應該就是陸晨你告訴凝眉的吧?

    陸晨心知肚明是什麽事情,這會兒也不好掩飾,但不宜多說話,隻是輕輕的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花千裏招呼他兩個說:坐坐坐,燈不挑不亮,話不說不明,都坐下。

    陸晨和花簾月都坐了下來,花千裏給兩人又倒了杯紅酒,拿了一支空杯子也給自己倒上,直截了當的問陸晨:陸晨,你是個剛剛起步的建築承包商,不好好攬活,怎麽竟傳閑話?那些話你是從哪裏聽來的?

    陸晨想了想,當初是郝瘸子分析出來的,大家也都沒看出來,要是把事情說透,必然提起欒鳳英給花正德提供花簾月的住址,鮫人使水殺人,楊斌要欺負花簾月的事情,一說可就遠了,這些話隻能花簾月告訴父親,她不說陸晨不好說清,畢竟人家是親父女,這層窗戶紙得花簾月挑開。

    陸晨對欒鳳英協助刺殺花簾月耿耿於懷,但在花簾月最終決定說出之前,最好默不作聲,因為一旦說出來,不是讓欒鳳英東窗事發,而是另一場豪門內鬥的序幕,陸晨雖然喝了許多酒,但知道處理這種事要慎重。並且這些話可以隨時告訴花千裏,不用急於一時。

    花簾月對欒鳳英更加痛恨,是傷心的那種痛,替自己母親感到委屈,但對那個弟弟感情很複雜,一方麵感覺他媽媽不是自己媽媽,是一個壞女人所生,另一方麵又覺得他和自己同一個父親,這種感覺是難以描述的,既憤恨又有些想見到他。

    花簾月難以處理這種事,她不知道該不該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父親,說出來有些挑撥離間的意思,有種參與宮鬥的感覺,這是她深惡而痛絕的,允許別人參與謀殺自己,花簾月卻不屑於說出那些肮髒的陰謀。

    一方麵她想聽到父親的解釋,一方麵又覺得解釋是徒勞的,女人的心,大抵如此。

    陸晨見花簾月不說話,心事重重的樣子,就說道:沒有誰告訴我,花浩誠長得和花簾月太像了,要怪您就怪當初讓花浩誠看見了花簾月,他倆就像一個模子裏扣出來的,根本不用別人傳閑話。

    花千裏仔細一想,海邊別墅那次見麵是欒鳳英一大敗筆,自己去見花簾月也就罷了,還帶著花浩誠,陸晨那幫人越看越像,就照著這件事下手了,在加上花簾月手裏有錢,那還有個查不出來?

    不能在誰查出此事的問題上浪費時間,今夜主要的工作是讓花簾月安心,不能讓她寒心,既然知道了,不妨一次性讓她接受這件事,反正她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也該知道了,隻是花簾月這孩子從小心事重,怕她接受不了,萬一老死不見她這個父親了,就完了。如今花簾月能來會所招待朋友,且主動說破這事,便知花簾月這是要討個說法,比花千裏預想的要好。

    因此花千裏說道:凝眉,再過幾天你就畢業了,不想出國留學,那你就算正式步入社會了,有些事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男人有些時候是身不由己。

    我是對不起你媽媽,但隻有一次,那年陪一個重要客人,我醉成了王小呆這樣,欒鳳英當初是飯店裏的服務人員,收留了我。那時,我經常去那個飯店,她認識我,而且很仰慕我,接下來的事,你們也懂。

    第二天,欒鳳英並沒有找我,也沒影響我正常生活,直到最近幾年,她才來找到我,說我有個兒子,親子鑒定後還真是,你說我……

    花簾月叉手在胸前,冷冷的問陸晨說:花總說的話你信嗎?

    陸晨心道:如果順利的話,眼前這個氣氛難平、傷心不已的美女可能會成為自己妻子,那麽花千裏就是老泰山,那個叫花浩誠的,雖然謀害過同父異母的親姐姐,可下一步是否得到原諒,誰也說不準,不管怎麽說,他也是同父異母的小舅子,這幾個人都惹不起,這事不好摻和,除非他們再次向花簾月下手。

    於是陸晨站起來說:我……我要上廁所!

    陸晨剛一推開門,就見郝瘸子和秋飛白進來了,郝瘸子一進門就見花千裏皺著眉頭抽著煙,一猜就知道花簾月興師問罪來了。

    他本不認識花千裏,花千裏也不認識他,但郝瘸子並不客氣,一進門看到桌子上殘羹冷炙就說:再上幾個菜唄,這夠誰吃的?

    花千裏一見郝瘸子和秋飛白,問花簾月說:這是誰?

    花簾月道:我朋友。

    花千裏心道,這都什麽朋友,有陸晨這樣的男朋友就夠出格的了,還有郝瘸子這樣的朋友,本想質問下花簾月,隻是今天情況不同,是花簾月質問自己,因此不便做聲。

    花千裏隻說道:上菜沒問題,但凝眉你得跟我去大廳談一談家事。

    花簾月說:不用去,咱們家裏的事,就是這幾個朋友告訴我的。

    花千裏一副頹態。

    秋飛白沒顧上別的,上前扶起王小呆來,左右看了一圈兒,也顧不得花千裏在場,對花簾月說:壞了,王小呆確實被人做了手腳,這手法叫金蟲刺腦。(www.101noveL.com)